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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的官方論壇都由於龐大的數據而一度陷入崩潰。

而這段時間,黎舒河在和張曉壯導演談片約。如果順利,王佳雨將很有可能接著《深淵之歌》和張曉壯的東風,成功由出口轉內銷。

他是該認真地踐行當年對王佳雨的承諾了。

張曉壯將要拍攝的新片是一部民國戲,講述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一個女戲子遭到敵軍□,被買到國外,輾轉逃回國內,嫁給了一個勤懇老實農民,不久之後誕下一個孩子。孩子剛剛生下不久,卻由於戰火和饑荒,死於非命。

女主角眼看著家國破滅,滿目瘡痍,主動加入□,申請去敵軍做臥底,在獲得重要情報之後,被敵軍發現,最終自殺。

故事跨度二十二年,從女戲子十四歲登台到三十六歲去世,展現了一個女人精彩絕倫卻又蒼涼悲愴的一生。

這個名叫《離亭宴》的故事,張曉壯導演創作了整整十年。製作計劃一出來,就獲得了高度的關注。

黎舒河要為王佳雨爭取的,就是這個故事的女主角。

對於這個在娛樂圈消失了兩年多的演員,張曉壯表示他對她在《白露》中的表演記憶猶新。

《離亭宴》的主角需要一個戲非常好的青年演員來演,而《白露》和《深淵之歌》為王佳雨贏得了試鏡的機會。

黎舒河將劇本發給王佳雨,詢問她的意見。

半個小時之後,黎舒河接到了王佳雨打的電話:“我很喜歡這個故事!”

“想演嗎?”這是這段時間以來,黎舒河第一次聽見王佳雨語氣這麼激動和雀躍。

“當然!”

“你需要回國來試鏡。”

電話那邊頓時靜下來,“小姨是不會答應的,她說過絕對不會回國,說我在這邊參演一些電影就好了。可是……我並不是很喜歡愛麗絲·李這樣的角色,在外國人的戲中,東方形象永遠是符號化的,永遠不會成為他們話題體係中的主角。如果留在這邊……今後我一定還會演無數個愛麗絲·李。”

“那想辦法說服你小姨,告訴她,我會用生命保證你的安全。”這句話,黎舒河說得分外堅定,如一個誓言一般擲地有聲。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一整天都在幫我爹做賬QUQ對於一個數學從來都是渣渣的文科生來說……簡直比日更一萬還要痛苦說得你好像更過似的。

58開你妹的槍!

王佳雨回國的時間很快就確定下來,定在陰曆臘月二十五,如果試鏡通過,開年電影就能開拍。

這天黎舒河起了大早去接機,到樓下的時候,小石已經在車裡等了很久了。

黎舒河打開車門,小石將一疊資料交給他,“從莊婭入手,你的最後一個猜想也得到了證實。”

黎舒河一怔,立即將文件翻到相應的部分,看了幾頁,麵色頓時一沉,沉%e5%90%9f片刻,“這件事一定要先瞞著佳雨。”

小石點頭,“知道。”

黎舒河打開駕駛座的車門,“你不跟去了,如果過了十二點我還沒回來,就拿著這個去報警。”

小石從車上下來,忙問,“這麼嚴重?”

“嚴不嚴重我們說了不算,得看那位怎麼想,”他將車門關上,“走了。”

“那黎總你千萬小心啊,我還指望你發工資呢。”

黎舒河:“……”

比起上次見麵,王佳雨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她穿著灰藍色的外套,拉著一隻紅色的箱子。

看到黎舒河,立即露出燦爛的的笑容,朝著黎舒河遠遠地揮了揮手。

黎舒河走過去將她箱子接過來,“國內比較冷,你衣服穿得夠不夠?”

“小姨也這麼說,所以逼我穿了很多。”

“那走吧,先去吃飯。”

黎舒河幫王佳雨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將行李放進後備箱。一轉頭見王佳雨正跺著腳,朝手裡嗬著氣,便說:“穿少了吧。”

“我真的沒想到會這麼冷啊。”王佳雨一邊回答一邊鑽進車裡。

黎舒河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那去吃火鍋?”

“好!要加年糕竹筍金針菇,腐竹蓮藕凍豆腐……咦好押韻。”

黎舒河忍俊不禁,“看來你忘了什麼都不會忘了吃的。”

“小姨也是這麼說的。”

車子很快上了省道,朝市中心開去。

在黎舒河的引導下,王佳雨一路說著她這兩年多的種種,她那些艱難的經曆,和往往不成體係的瑣碎夢境。

“印象最深的一個夢,是夢到我掉牙齒。夢裡我有顆牙齒鬆了,我%e8%88%94了幾下它就掉了,因為是現在這個年紀,知道已經不會像換牙期一樣,還會重新長起來,所以覺得特彆絕望,這個夢我做了好多次,不知道有什麼寓意,每次醒來的時候就會想到我媽媽的屍體被發現那一刻的場景。”

黎舒河許久沒有回應,王佳雨轉過頭去看他,卻發現他正緊緊抿著嘴盯著後視鏡,“黎先生,怎麼了?”

“有車在跟蹤我們。”

王佳雨嚇了一跳,正要轉過頭去,黎舒河製止她,“彆看。”

王佳雨立即坐好,“是……是陳芳青?”

黎舒河沒有回答,試著加了一下速,後麵的車也跟著加速。他換了車道,後麵的車也跟著變道。

黎舒河目光一凜,正打算踩油門,突然後麵一輛車從旁邊車道追上來,然後迅速變道卡到了他們前麵。另一輛車緊隨而上,和他們的車並排行駛,而跟蹤他們的車依然緊跟不舍。

換言之,他們被三麵包圍了!

左邊車道上的車窗戶搖下來,頓時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額對準了黎舒河的頭,持槍的人戴著墨鏡,衣領豎得很高,幾乎遮住了一半的臉。他低聲說:“跟著前麵的車。”

王佳雨嚇得臉色發白,黎舒河伸手輕輕握了握她冰冷的手,“沒事。”他聲音沉穩,王佳雨狂跳的心臟頓時安分不少,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跟著前麵的車,他們很快下了省道,開進了一條偏僻的小路,四周都是農田,隻有幾棟兩三層的小樓,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很快車子在一棟廢棄的樓前停了下來,旁邊車上的人率先下來,拿槍對準王佳雨,惡聲惡氣地喝道:“下來!”

兩人下了車,跟著持槍的人走進樓房裡。

自始至終黎舒河都非常沉穩,沒有露出半分慌張的神態,好像這根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很快三個車上的人也都進了屋,在持槍墨鏡男人的身後站好。

墨鏡男人退回一步,比了一個手勢,頓時一個體格彪悍的男人上前來朝著王佳雨的小%e8%85%bf踢了一腳。他雖然塊頭很大,動作卻非常迅捷。王佳雨吃痛低呼,差點跪到,黎舒河忙伸手攙住她,確認她不要緊之後,看著墨鏡男人冷冷說道:“還不知道對女人下狠手是哪裡的規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大爺我的規矩,”彪形大漢頭一仰,“這小妞不守遊戲規則,有人要老子代為教訓教訓。”

“既然你隻是條走狗,那讓你主子來%e4%ba%b2自跟我談條件吧。”黎舒河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鎮定地看著對準他的槍口。

彪形大漢頓時氣得臉色漲紅,捏著手骨就要出手,墨鏡男人做了個製止的手勢,待彪形大漢不甘心退下之後,他看著黎舒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黎先生,你在帝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何必跟著趟這趟渾水。”

“蕭夫人幫過黎某,黎某自然感激不儘,他日若是需要黎某出手幫忙的,黎某絕不推辭。隻是一碼歸一碼,想要對我的人下手,恕難從命。”

王佳雨聽到“我的人”這個說法有點驚訝,立即朝黎舒河看去。黎舒河坐姿雖是閒適,表情卻非常嚴肅。

“我就說黎先生是性情中人,我最愛和性情中人打交道了,”墨鏡男人拉下衣領,哈哈一笑,“這樣吧,隻要黎先生將王小姐交給我,我保證手下的人決不動她一根毫毛。”

“若我說不呢?”

“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最後三個字剛從牙關擦出,站在墨鏡男人身後的十來個人都同時掏出手槍,對準了兩人。

王佳雨嚇得身體一震,不自覺地往黎舒河身邊靠了靠。

黎舒河沒有看她,換了個更加閒適的姿勢,“我給蕭夫人備了點禮物,就放在車子後座上,在動手之前,你不妨先看看,問問蕭夫人的意見再做決定。”

墨鏡男人目光一沉,立即吩咐手邊一個人去取文件。不一會兒,東西就送到他手中,他匆匆瀏覽,臉色越來越難看。

“黎某雖不了解官場上的規則,但也知道勾結黑惡勢力,收受賄賂,以權謀私,官商勾結,履犯罪案這些事一旦曝光,絕對比當年張明愷犯的那些事要嚴重得多。如果今天我們不能順利回去,這份材料恐怕……”

墨鏡男人擺手喝道,“彆說了!”他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壓低聲音超那邊彙報著文件內容。

王佳雨眼看形勢逆轉,知道大約可以%e8%84%b1險,頓時地鬆了口氣。

墨鏡男人接完電話,低罵一句,不甘心地朝著他手下的人擺了擺手“讓他們走。”

“可是……”

“這是陳總的吩咐。”

槍陸陸續續地收了起來,黎舒河這才站起來,拍了拍衣上的灰塵,對王佳雨說:“走吧。”

王佳雨深深地點了點頭,不自覺地挽住黎舒河的手臂,跟著他朝外走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空曠的房子裡應聲響起一聲沉悶的槍響。

王佳雨嚇得尖叫一聲,槍聲消散之時,她耳邊傳來起一聲幾不可聞的悶哼。

她震驚地掙開黎舒河的懷抱,隻見他肩窩處的衣服上殷紅的血跡正在往外滲,她聲音頓時帶上了不可抑製的哭腔,“黎先生,黎先生你怎麼樣?!”

黎舒河冷冷看著開槍的彪形大漢,“這一槍我不跟你計較,如果再有一絲動靜,我不介意魚死網破。”

他這一槍開得太突然,根本來不及阻止,墨鏡男人懊惱嗬斥:“退下!”彪形大漢忿忿地收起槍,回到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