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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滋滋的點頭拍拍%e8%83%b8脯道,“這個就包在我身上了,保證找個你和三姐都滿意的家。”他說的不是房子,而是家。小蘇一愣,但是也跟著笑開顏了。

“對了,剛才三姐怎麼了?”權誌龍突然想起了這樣一樁事問道,“把我嚇了一跳,不過看著三姐比之前好像開心了一點。”小蘇聞言低低笑了起來,欣慰道,“三姐正在慢慢走出來,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簡單的道理,明明知道,但是還是會傷心,三姐比誰都明白,哥哥也是身不由己,畢竟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隻是感情上過不去而已,畢竟那些都是她朝夕相處好幾年的%e4%ba%b2人,常家人對姐姐確實不錯,特彆是三姐夫。你不知道,當初三姐真的完全心不甘情不願嫁給他,是三姐夫一點一滴讓三姐接受了這樁婚姻。”人都是這樣,明明知道這個道理,但是還是忍不住傷心,小蘇能夠理解三姐。

“不管怎麼說,走出來就好,三姐還年輕,她還有著孩子,應該向前看,不應該一直留在原地。”權誌龍有些悵然道,他剛剛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年代完全陌生的國度,而且語言不通,他那段時間一天基本說不了一句話,他根本接受不了那樣的改變,經常半夜驚醒過來,看著還是陌生的房間,一顆心沉沉往下落,那種心情又有誰能體會。可是他是誰,從少不經事的年紀就開始接受高強度的練習,早已練就了比其他人都要堅強能忍的性子,他想要活下去,就沒有其他辦法,從來都是人去適應環境,而不是環境適應人。他熬過來了,他現在回想起剛開始的那幾個月的時間都覺得自己了不起。由此他也知道了,很多事情不是一味的逃避就可以解決,坎還是在這裡,隻能向前看,才能活下去。

小蘇點點頭,自然也知道權誌龍這是想起了他自己,不由得安慰道,“彆想那麼多了,畢竟一切都會好的,你看,現在不是都好起來了嗎?”兩人相視一笑。

第二天傍晚時分,火車進了上海站,權誌龍拖著箱子,看著前麵的小菊背著兩大包衣物,手臂上海挎著兩個箱子,不由得咂咂%e8%88%8c,對著旁邊的小兵長華道,“你看看,人家小菊一個,頂咱兩個。”長華是個憨厚的漢子,皮膚黝黑,一笑就顯得牙齒格外的白,他帶著濃重的鄉土口音道,“俺娘說這樣的姑娘才是好的。”

權誌龍對於這個稱我為“俺”的口音格外糾結,但是很快又裝作沒聽到一樣打趣道,“那你去跟小姐說,你中意小菊,正好你和小菊天生一對。”兩個都是憨的,小菊耳朵尖得很,聽到這話,黑臉紅得都紫了,轉過頭來對著權誌龍和長華哼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要不要臉!”

她這一語雙關,既是在說權誌龍,又是在說長華,權誌龍不高興了,一手搭在長華肩膀上得瑟道,“小蘇是天鵝,我這個癩蛤蟆沒話說,小菊你說說,你算得上哪門子的天鵝,黑天鵝?”他在現代好歹也是款爺一枚吧?怎麼到了這裡就被小菊各種打擊不待見?長華也跟著紅了臉,他對著小菊一笑討饒道,“是是是,小菊姑娘說的是。”小菊看到長華,黑臉又紫了,跺了跺腳健步如飛跟上前麵的小蘇,看得權誌龍目瞪口呆。敢情這個黑丫頭是害羞了?可彆歪打正著,不過,話說回來,小菊和長華還真是般配。

還沒走出車站,就有杜公館的下人來接他們了,說是杜老爺還有幾位太太少爺都在外麵候著。權誌龍非常不厚道的將手裡的箱子交給其中一位下人,樂得輕鬆自在,來到小蘇身旁,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係上衣袖上的紐扣。剛剛走出車站,就聽到各種口音中參雜著的吳儂軟語,小蘇深吸一口氣,看向上海的夜空。和三姐對視一笑,她們終於來到了上海灘。

杜月笙穿著長袍大褂,完全不像上海最大的黑幫幫主,整個人斯文有禮,倒是像一個中年秀才書生。看到小蘇和慕容三小姐,他帶著幾位太太和兒女來到她們麵前,仔細端量了一番,這才笑道,“一路上辛苦了吧?”慕容三小姐原本在處理這些人際關係就是能手,隻不過前段時間因為家庭的破滅而有些頹喪了,這會兒解開心結了,整個人也跟著眉開眼笑,活%e8%84%b1%e8%84%b1就是當年那個頗有慕容夫人之風的三小姐,“杜叔叔帶著嬸嬸們過來才是折煞我和小妹了,哪有長輩來接晚輩的道理,這要是父%e4%ba%b2在世知道了,非得狠狠教訓我們一通。”

杜維藩是杜月笙的長子,最得杜月笙寵愛,所以兩年前跟著杜月笙去過承州,曾經見過小蘇,算是也認識,他微微頷首笑道,“五小姐兩年不見,這次可要好好在上海玩玩。”在看到小蘇旁邊的權誌龍時,不由得愣住了,還是杜月笙問道,“這位是?”

小蘇是未出閣的小姐,不方便介紹成年男子,慕容三姐挽著權誌龍的手臂道,“這是母%e4%ba%b2那邊的一個%e4%ba%b2戚,說是跟著來上海看看。”她對於在那段時間權誌龍每天來為她彈琴舒緩心情是非常感激的,而且督軍府從來沒有對外解釋過權誌龍的身份,這會兒就是看在小蘇的麵子上,她都不能讓彆人將他看作是下人。

幾個人在原地寒暄了一會兒之後就分批坐上了回杜公館的車上。

杜維潘和弟弟杜維翰還有杜維寧坐在一輛車上,杜維翰笑道,“這個慕容五小姐這樣一看,可比那些小姐們美多了,大哥心裡高興吧?”杜維潘笑了笑,沒有回答,家裡人都在猜測父%e4%ba%b2的用意,他是家裡的長子,家裡人這樣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

杜維潘看著小蘇坐的那輛車越過他們,他遠遠的瞅著她,看得不是很清楚,也是覺得維翰說得不錯,這個慕容五小姐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如果作為妻子,也是一樁美事。不僅是她身後所代表的權勢。

權誌龍坐在小蘇旁邊,想到那個杜維潘看小蘇的眼神,怎麼看都是不懷好意。

小聲在小蘇耳邊道,“那個杜家大公子,色眯眯的。”哼,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對於說情敵的壞話,完全是信手拈來。

“……”小蘇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靜默半晌,忍不住開口小聲道,“我都沒怎麼看他。”

權誌龍頓時舒爽了。管你是什麼杜家大公子,我家小蘇根本就不!稀罕!你!

1933年5月16日。

杜維潘算什麼,嗬嗬,去修煉個五百年再來跟爺爭吧!明天就去看房子,這杜公館隻是爺幾個的招待所而已。哼。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杜月笙真心牛逼啊

☆、第 12 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權誌龍因為淩晨時分才睡著的,小蘇他們醒來吃早餐的時候,他還沒有起床,三姐體貼的沒有讓小菊去叫他,說是想讓他睡個好覺。三姐和大太太說著一起去逛街,原本想要叫著小蘇的,但是她說有些累於是就呆在杜公館。杜公館雖然比不上督軍府那樣大,可是裝修還有格局都挺豪華,小蘇穿著那件白色印杏花的短旗袍,坐在草坪上的秋千上,她不是傻瓜,或多或少猜得到杜月笙這次邀請她和三姐過來是什麼用意,從昨天到了這杜公館,以及今天早上杜公館殷勤得有些過分的傭人,他們似乎將自己當成了……主人。

小蘇在沒有來上海之前,了解過一點杜公館的人際關係情況,雖然杜維潘是大太太抱養的孩子,不是杜月笙的%e4%ba%b2生兒子,但是據說杜維潘來到杜家之後,杜月笙事事順利,所以對於杜維潘這個養子愛得勝過己出。這位杜家大少爺在杜家地位很高。她手裡把玩著一朵花,心想,應該儘快在上海找到長久的住所了,這杜公館隻能短暫的住幾天。杜維潘在來到小花園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微風拂麵,小蘇輕輕抬起手將一縷頭發捋在耳後,雖然隔得有些距離,可是杜維潘似乎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一樣。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不知名的悸動。男人都愛美人,杜維潘也是男人。他定了定心神,麵帶微笑走近小蘇,輕聲喊了她一聲,小蘇聞聲抬起頭,禮貌起身點了點頭。

“五小姐,咱們一起走走吧。最近家裡又進了一批花種。”杜維潘笑著邀請道,小蘇心裡隻道無奈,麵上還是笑著點點頭,在彆人家裡,可不能像在督軍府那樣任性。兩個人走在小徑上,杜維潘並不擅長和女孩子打交道,小蘇也沒有心思和他攀談,所以兩人沉默著,杜維潘偷偷看了看她的側臉,他並不喜歡太過活潑的女孩子,總覺得太過聒噪,像慕容五小姐這樣安靜的性子,他最喜歡。

權誌龍一覺睡到自然醒,他在鏡子前折騰了快半個多小時這才滿意,隻覺得民國太不給力了,連稍微時尚一點的配飾品都沒有。他隻能在如此艱苦的環境下,儘量讓自己時尚一點。原本在督軍府時他也在意形象,可是到了這上海的杜公館,他比以前更加在意了。自戀的摸了摸自己的側臉,然後神清氣爽的下樓,卻得知三姐和小菊甚至連方嫂都出去了,長華去看望遠方%e4%ba%b2戚,不過這些人不是權誌龍的重點關心對象,他問道,“那慕容小姐呢?”雖然民國的民風沒有古代時那麼嚴謹封建,可是,未出閣小姐的閨名也是不能告訴外人的。所以,權誌龍在外人麵前一律稱呼小蘇為慕容小姐。

下人指了指不遠處的小花園道,“剛才看到慕容小姐在花園來著。應該是在那裡。”權誌龍點點頭道謝之後就往外跑,下人呆呆的拿著塊抹布自言自語,“都說慕容家族是大家族,居然少爺也會跟下人說謝謝……看來慕容小姐做了大少奶奶對我們是件好事了。”

小蘇隻覺得和杜維潘在一起非常難熬,和不熟的人在一起連聊天的話題都沒有,非常尷尬和不自在,可是杜維潘渾然不自知,依然帶著非常愉悅的微笑。兩個人站在花房裡,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來,是非常和諧般配的樣子,至少權誌龍尋小蘇到了這裡時非常非常不爽。故意重重的咳嗽一聲,打破一室安靜,杜維潘和小蘇同時回過頭來,小蘇是打內心裡感到開心,心想,總算逮著借口離開這裡了,杜維潘則有些淡淡的不悅。他剛剛準備開口約五小姐明天去看話劇的。現在被人這樣一打擾,再醞釀著開口有些難度。

權誌龍完全忽視杜維潘的眼神,直直的來到小蘇旁邊,然後和杜維潘打了聲招呼,這些基本的禮貌他麵對情敵也不會讓人落下話柄。他看向小蘇,低低埋怨道,“怎麼都不讓人來叫醒我。”小蘇抿嘴笑了笑,眉眼都帶著剛才沒有的暖意,“三姐說讓你好好睡一下,你倒是埋怨起我來了,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兩人旁若無人的小聲說著話,權誌龍餘光瞟向杜維潘,心裡得意不已,如果按照他以前的性格,早就和小蘇%e4%ba%b2密的揉揉頭發搭搭肩膀什麼的,可是即使在醋頭上,他還是不想任何人看低了小蘇。

杜維潘在一旁也沒有插話,他隻是覺得這位慕容家的表少爺似乎對自己不是很喜歡的樣子。權誌龍突然開口笑道,“昨天不是還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