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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隻是淡淡道,“三姐,請你時刻謹記自己的姓氏,慕容。”三姐聞言一愣,呆呆的放開了手,小蘇鼻子一酸,靠在她的肩膀上小聲開口,“三姐,以前多好啊,父%e4%ba%b2還在的時候,哥哥去打獵,我們經常偷偷摸摸跟著過去……父%e4%ba%b2將擔子交給了哥哥,我知道哥哥壓力很大,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三姐原諒哥哥,我隻是希望三姐你能知道,哥哥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江北六省,為了父%e4%ba%b2留下的江山和心血!隻有哥哥在,我和三姐你才在!”

“我公公是真的想謀反,真的想謀害四弟嗎?”三姐突然冷靜下來,問道。

“恩,對,他們私運軍火,並且是真的開槍準備殺了哥哥的,但是靜琬姐替哥哥擋住了。”小蘇握著她的手回道,“所以,如果哥哥不贏,那麼死的就是哥哥了。”自古以來成王敗寇。

“你姐夫死了吧?”三姐茫然的看著她,“你姐夫,還有那一家子人有沒有謀反,為什麼要將他們趕儘殺絕了?那些都是我的家人啊。”她能理解四弟殺了常徐二人,可是無法理解他將那些人全部殺掉。她不能理解。

“三姐,如今內憂外患,哥哥已經分不出心神再對付一場又一場無休止的謀反了。”小蘇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三姐,你如今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還有自己的孩子,就算是為了姐夫,你也要為他留下一個孩子對不對?”

三姐突然趴在床上悶聲大哭,哭得悲慟,哭得絕望,小蘇就這樣看著她,然後起身,“三姐,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明天再來看你。”然後走了出去,去了一趟慕容灃的書房,平靜的看著他開口,“哥哥,您能答應我在三姐沒有恢複心情之前不要去見她嗎?她現在已經經不起任何打擊了。她不想見你。”慕容灃眼裡閃過一絲痛苦,但是很快又恢複正常,淡淡的恩了一聲之後繼續低頭寫字。

權誌龍連夜寫好了一首曲子,第二天和小蘇一起來到三姐的房間,她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笑也不哭,就那樣坐著。小蘇心裡很難受,權誌龍捏了捏她的手,然後轉頭對房間裡服侍三姐的傭人道,“麻煩幫忙準備八杯水……謝謝。”

“你要乾什麼?”小蘇訝異問道,“這裡就我們三個,要八杯水乾嘛?”

權誌龍眨眨眼睛,神秘兮兮道,“等下你就知道了。”沒一會兒兩個傭人端著八杯水進來,權誌龍又逐個的倒掉一部分,八杯水深淺不同,他拿著筷子試著敲了一下,終於滿意點頭。權誌龍坐在椅子上,衝著呆坐在床上的三姐笑道,“三姐,以前不是說想要聽聽我們那邊的語言嗎?我給三姐唱一首歌吧。”

他用筷子敲著玻璃杯,發出清脆又好聽的聲響,三姐眼睛動了動,呆呆的看向權誌龍。就連小蘇也驚訝了,她從來不知道誌龍還會這個,他的手很神奇,用著筷子敲出了悅耳動聽的曲子,她不知道他在哼什麼,隻知道,他的聲音很輕很輕,有著能舒緩人疲勞和壓力的功效。權誌龍閉著眼睛,動作從一開始的有些笨拙到後麵的越來越熟練,就好像這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一樣,三姐慢慢躺了下來,頭靠在枕頭上,聽著這舒緩的音樂,慢慢的,慢慢的,睡著了。等到權誌龍停下來的時候,她徹底沉睡過去,小蘇對著權誌龍比了個大拇指,然後小心翼翼替三姐蓋好被子。

小蘇和權誌龍輕手輕腳離開房間,重重的舒了一口氣。三姐現在有著身孕,不宜動怒不宜悲傷,但是目前這兩種情緒誰也杜絕不了。他們隻能讓她好好睡一覺。兩人在公園散步,小蘇歎道,“有的時候覺得嬰兒時期最幸福,不過受過怎樣的傷害,哭過一場就全部都忘了。”權誌龍一腳踢開腳邊的石子,轉過身來對她一笑,“可是,嬰兒也不會記得那些美好的事情啊,我們記得悲痛的同時也記住了那些美好。小蘇,你想開一點,我想三姐不是那麼不堅強的人。”他很佩服這個時代的人,明明戰爭紛亂,人根本無法為自己的未來做主,可是每個人都那麼堅強的努力活著。三姐也是,他相信,她會慢慢好起來的。

“對了,你怎麼會那些曲子的?”小蘇開口問道,“那你應該會鋼琴吧?”

權誌龍不可置信轉頭看她,語氣裡是震驚,“現在有鋼琴?!”他來承州城這麼久,彆說鋼琴,除了那個什麼胡還有什麼箏以外,什麼樂器都沒看到過。小蘇歪著頭同樣納悶道,“你不知道嗎?我記得當年有人送給我們家一架的,等會我去問問管家,你要不要用?”

他驚喜的直點頭,“要要要!太好了!”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法再碰音樂了,昨天拿起筆寫曲子的時候還狠狠的傷心過一會兒,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有鋼琴,不過也怪他,莫紮特和貝多芬早就出世了吧?他記得好像是十七世紀的時候吧?他來到這裡,仔細的搜尋了一圈之後,將心裡對於音樂的喜愛徹底埋在心裡,所以才忽略了這個常識性的錯誤吧?

“我有一個要求!”小蘇學他剛才的樣子眨巴眨巴眼睛調皮笑道,“那就是每天要彈給三姐還有肚子裡的寶寶聽!”

“這個完全沒問題!”權誌龍還是處於巨大的興奮與驚喜中,他回過神來,打趣道,“再加上一個你,我每天都彈給你聽。”

1933年4月27日。

沒想到居然有鋼琴!完全大發啊!呃……不過話說回來,我在這裡說Rap,還有hiphop的曲風,真的好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 8 章

小蘇站在琴房門口,聽著流暢的鋼琴聲,不由得愣了愣。心想,誌龍彈得真好,比她以前的那個家教老師彈得都要好。方嫂跟在身後,手裡挎著個籃子,裡麵是飯菜還有湯,小蘇敲了敲門,聽到裡麵沒有人回她,於是推開門,權誌龍正閉著眼睛彈琴,那表情要多享受就有多享受。小蘇接過方嫂手裡的籃子,讓她先離開了,方嫂對於印象中那個混吃混喝的權誌龍能彈出那麼好聽的曲子不由得非常驚訝。∴思∴兔∴在∴線∴閱∴讀∴

小蘇拿著籃子坐在一邊的桌子上,將籃子裡的飯菜拿了出來,一疊獅子頭,一疊綠油油的青菜以及排骨湯,她用指尖試了試那個溫度,於是不得不打斷權誌龍,走到他旁邊,擋住了他彈琴的手,權誌龍睜開眼睛,有些不高興了,小蘇好脾氣的彎了彎眼睛哄道,“我聽小梅說你天沒亮就過來了,這都七八個小時了,你難道不要吃飯嗎?”權誌龍這才起身,往掛鐘看去,這才發現已經快一點鐘了,他竟然一點知覺都沒有,小蘇拉著他來到桌前,“就算再怎麼喜歡,也不能忘記吃飯啊,先喝碗湯再吃飯。”權誌龍喝了一口湯,隻覺得很舒服,抬起頭看了一眼笑眯眯看著他的小蘇,心裡一陣安寧,他真的喜歡這種被她關心的感覺。

“方嫂手藝一天比一天好了,這要是放在韓國……”權誌龍吃完之後滿足不已,剛說出這麼一句話,又趕緊閉上了嘴。雖然信任小蘇,可是他也知道,如果告訴小蘇,他是八十年後的人,她絕對不會相信。想到這裡,心裡有些煩躁,解開襯衫衣領的兩顆扣子,撇過頭看向一邊。小蘇推了推他的手臂問道,“你們國家有沒有什麼好吃的,告訴方嫂……你一定很想念故鄉吧。”

權誌龍一想,覺得小蘇說得很對,方嫂什麼都會做,隻要自己稍稍提下,她應該也能做出來,於是興奮的拉起小蘇,“我想到了,現在天氣這麼好,我們可以在城北湖邊烤肉吃,然後放風箏,是不是很好?”雖然在這裡被方嫂的手藝養叼了胃口,可是還是有些想念首爾的韓牛。小蘇考慮的卻是另外一點,“想法不錯,正好三姐這些天心情不好,帶著她出去散散心也不錯。”權誌龍莫名的有些鬱卒了,他想的是隻有他和小蘇兩個人,不過很快又想通了,最近三姐心情的確不好,隻有彈琴給她聽的時候,她有些表情,其他時候就是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以前的那個慕容三小姐似乎回不來了,他依然記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燙著時下最流行的頭發,穿著喜慶的橘色旗袍,披著貂皮披肩,笑容爽朗。

最近他都有些畏懼四少了,他還是覺得四少太過殘忍。竟然能夠眼睛不眨除掉兩家所有的家眷,以前權誌龍還會跟慕容灃說說話,見到也會問候一聲,現在除了基本的問候,基本無交流。權誌龍笑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找方嫂吧,提前準備好明天要用的烤架還有調料和牛肉。”小蘇點了點頭,兩人一起離開去了主宅。

剛進客廳,就看到管家老李還有傭人們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些什麼,小蘇走了過去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老李看到是小蘇,鬆了一口氣,指了指樓上小聲道,“剛才謹之小姐來了,說看尹小姐。”彆說是小蘇,就是權誌龍都驚訝了,哪有來看望情敵的?小蘇狐疑的看著樓上,謹之姐姐這唱的又是哪一出?來不及想更多,急匆匆上樓,權誌龍跟在身後,看來又有免費好戲看了。

剛走到尹靜琬呆的那個房間,就聽到慕容灃在嗬斥程謹之是來搗亂,依稀還能聽到尹靜琬的咳嗽聲,然後慕容灃拽著程謹之出來,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兩人在看到小蘇時愣了一愣,小蘇麵色一冷,“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慕容灃看了一眼小蘇,然後繼續拽著程謹之往外走,小蘇趕緊跟了上去,權誌龍倒是走進房間,問了問照顧尹靜琬的那位蘭嫂,“剛才發生什麼事了?”蘭嫂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權誌龍,小聲道,“謹之小姐說來看尹小姐,還帶了治槍傷的藥,非要給尹小姐換上,可是沒有醫生的許可,我們哪裡敢啊,出了什麼事誰能擔著,然後謹之小姐就吵了起來,驚動了四少。”權誌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虛弱無力的尹靜琬,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個謹之小姐原本可能是好心,可是……怎麼都不看看尹小姐傷這麼重,根本就不是軍營裡那些漢子,怎麼能隨便亂來呢。

想著小蘇跟了上去,權誌龍也沒繼續留在房間,跟著出去找小蘇。門外,程謹之和慕容灃不知道在吵些什麼,聲音大得很,“靜琬救的是我的命,我自會感謝她,真的不用你操心。”這句話聽著沒什麼,可是這樣一番話是慕容灃對程謹之說的,那就是另外一種心情了。

程謹之拉著慕容灃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表情有些難過,但是還是強裝鎮定,權誌龍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小蘇就站在門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權誌龍來到她旁邊,小聲的說了來龍去脈之後,小蘇點了點頭表示知曉了。

“沛林,你相信我,如果時光可以回到那一天,我也會撲過去為你擋槍,我也會不顧一切的想要保護你的,而這些不隻是尹靜琬一個人可以做得到。”程謹之拉著他的手臂表情有些激動,她不知道有多麼後悔那天沒有為他擋槍,以致於現在沛林一門心思全部在尹靜琬身上。權誌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