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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厭詐 是今 4302 字 3個月前

隱有點奇怪,不知道這木箱裡裝的是什麼,看上去樣子極為普通,她卻好似很寶貝。

陪著奶奶聊了一會兒天,溫酒便端著茶水上了三樓。花房是溫酒最喜歡的地方,隻可惜在Z市,難得能有如此愜意的設計,也難得有如此閒暇的時光。

她坐在藤椅上,拿出手機,打算看一會兒小說。午後陽光正好,曬得人懶洋洋的,因為早上鞭炮聲吵得沒有睡好,溫酒有點昏然欲睡,正要下樓去睡覺。

身後傳來腳步聲,溫酒扭頭一看,鬱芊芊已經走到了花房的門口。她雙手抱臂,漂亮的眼睛緊盯著她,“溫酒,我有事問你。”

這樣盛氣淩人的語氣和姿態,讓溫酒明白晏律為何不喜歡她了,晏先生心高氣傲,那裡是肯受氣的主兒。

溫酒客客氣氣道:“你請講。”

“你和晏律談了多久?”

“十六天。”

這個是晏律備好的答案,結果溫酒一說出來,鬱芊芊就笑了:“十六天就跟男人回家?看來你很急嘛。”話裡嘲諷不言而喻。

溫酒笑了笑:“時間不在長短。緣分到了,一天便可以定終身,緣分不到,認識他二十年又如何呢?”

鬱芊芊被噎了一下,拉開椅子坐下,冷冷道:“我以為晏律會找個多好的女朋友,原來也不過如此。”

這種挑釁的話,誰知溫酒一點不氣,反而笑了:“晏律認為我很好,這就足夠了。有的人即便很好,他不喜歡也沒用啊。”

鬱芊芊氣得眼前一黑,忍不住嗆道:“你不覺得當第三者很卑鄙無恥嗎?”

鬱芊芊步步緊逼,言語過分,縱然溫酒很有涵養,也忍不住心裡有點生氣,她不動聲色地撥通了晏律的電話,把手機放入了口袋。這日薪十萬的工作真是不大好做,有必要讓老板知道一下員工的艱辛。

晏律正在二樓的房間裡回複郵件,桌上的手機響起來,是9的電話,接通之後,他喂了一聲,聽見溫酒的聲音,卻好似不是在對他說話。

“很抱歉,你一沒和晏律訂婚,二沒和晏律結婚,三麼,甚至都沒和晏律談過戀愛。不知那裡來的資格和勇氣,把晏律的女友視做第三者。”溫酒的語氣依舊是不緊不慢,不卑不亢。

接著是鬱芊芊的聲音:“全家人都認可我。”

溫酒輕描淡寫的說:“可是全世界的人認可也沒用啊,晏律又不認可。”

晏律忍不住勾起%e5%94%87角,笑了笑。

鬱芊芊在溫酒這裡,簡直一點也占不到口頭上的便宜。溫酒看上去淡泊文靜,卻是暗藏鋒芒,毫不退讓。

他這次果然是挑對了人。

晏律拿著手機,饒有興致地聽下去。

“早知道晏律有這麼個棘手的麻煩,我就不答應他的追求了。”

晏律聽見這一句,不由一怔。他追她?

鬱芊芊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噗的一聲冷笑,然後毫不客氣地譏諷道:“你還真是能吹,晏律會追女人?”

“是啊。”溫酒笑%e5%90%9f%e5%90%9f道:“他這個人你也知道,彆彆扭扭的性格,悶騷又倨傲。為了接我下班,說他順路,你見過從東城到西城順路的嗎?為了約我吃飯,假裝去我公司樓上談事,你見過一談就是一下午,從午飯談到晚飯的嗎?”

晏律:“......”

鬱芊芊冷笑:“這都是你意、%e6%b7%ab的吧,我認識他二十年,還會不知道他是個什麼人。”

“對啊,所以一開始他追我好久,我都沒答應。他除了長的好看,也沒什麼嘛。”

員工彙報情況的時候,順便往老板心口上拚命的插刀真的好嗎?

晏律捂著%e8%83%b8口,長吸了幾口氣,默默地將一口血吞了下去,起身握著手機,上了三樓。

作者有話要說:放進存稿箱半夜發出來,然後睡一覺起來看到好多留言,快點告訴我,這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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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摟抱

溫酒話音落了沒多久,就看見一道清俊頎長的身影出現在花房門口。

她就知道最後一句話,一定會把晏先生“請”上來。老板怎麼能讓員工孤軍奮戰呢,怎麼也應該上來同仇敵愾啊。

溫酒笑盈盈看著他:“晏律,我們正說著你呢,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說我什麼?”晏先生明知故問,雖內傷累累,卻還要裝作不知情,真是忍得好辛苦。

溫酒眨了眨眼睛,“說你長的好看啊。”

晏律咬牙,後麵半句你以為我沒聽到?

鬱芊芊怎能放過煽風點火的機會,當即毫不客氣地諷笑:“她說你除了長的好看,也沒什麼,”說完了還不忘幸災樂禍道加上一句:“我覺得也是。”

晏律的臉色已經沉得快要趕上寫春聯的墨汁,他站在溫酒麵前,傾□子,蹙起劍眉,一字一頓問道:“是麼?”眸光盯著她那張可愛又可恨的嘴巴,真想一口咬上去。

溫酒感覺到了一股不動聲色的殺氣籠罩過來,卻淡定地衝晏律嫣然一笑,然後,對一旁等著看好戲的鬱芊芊道:“不好意思,我剛才話還沒說完呢。一開始我是覺得他除了長的好看,也沒什麼,後來我發現他睿智果斷、潔身自好、能力超群,我就喜歡他了。你認識他二十年,也沒看到他的這些優點,對他的認知還停留著長相上,怎麼好意思以未婚妻自居呢?”

鬱芊芊又被嗆得無話可說。

聽到溫酒的解釋的“後來”,晏律的臉色終於是放晴了,摸著溫酒的頭發,擠出一絲“關懷備至”的微笑:“昨天睡得那麼晚,你怎麼不去休息一會兒?”

寬大溫暖的手掌在頭頂上愛撫,這個動作,即便是做戲,也讓溫酒臉色一紅,“我正想要睡午覺呢,芊芊來找我聊天。”

晏律掃了眼鬱芊芊,難得客客氣氣道:“你開車過來也挺累的,有什麼話以後再說,也下樓休息吧。”

說著,便拉起溫酒的胳臂,帶她下樓,再讓她和鬱芊芊談下去,還不知道會編排他什麼故事。

鬱芊芊氣哼哼地看著兩人並肩下樓的背影,跺了跺腳。她總覺得晏律和溫酒之間,有點不大對勁。

她去寧心寺,倒也不是為了跟蹤兩人,純屬想要去給晏律添堵。既然晏律讓她不痛快,她也不想他舒服。誰知道到了寧心寺,她就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晏青玉讓晏律去係紅綢的時候,他竟然一動不動,雖然沒看見他的表情,但他沒有去接那條紅綢這是事實。按道理說,晏律把溫酒帶回來見祖父母,就是認定了打算和她結婚的意思,為何沒有接過那條紅綢去掛上,這就有點說不通。

通常熱戀中的女人,最熱衷做這種事,即便男方不怎麼願意,女方也會讓男方去做。可是晏青玉去係紅綢的時候,溫酒還悄然地拉了拉晏律的袖子,貌似是在阻止,再接著,溫酒便對那僧人說,晏律是她的老板。

雖然她轉身過來,便以一種玩笑的口氣解釋了這個稱呼,但鬱芊芊卻不相信。因為,晏律自從被她取了個小燕子的外號後,這輩子最痛恨的事,就是被人取綽號。溫酒身為他的女友,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點?

鬱芊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所以才忍不住過來試探溫酒。雖然溫酒應對自如,滴水不漏,但她心裡的疑惑卻是一點也沒消除。⊙思⊙兔⊙網⊙

晏律帶著溫酒下了樓,進了房間,順手把門關上,便低頭俯視著她。他本來個子高挑,這般抱臂一站,跟一座玉山似的。

溫酒卻恍若無事,仰著臉看著他,神色無辜而坦蕩,仿佛方才編排他的話,根本就不是出自她口。

晏律定定看著她,“你方才說的話,能解釋一下嗎?”

溫酒淺淺笑道:“那句話啊?我說了好多。是接我下班那些事嗎?我故意那麼說的,好讓她死心啊,你越是對我好,她就越沒希望不是嗎?”

晏律吸了口氣:“我說的是最後一句。”

什麼順路接她下班,找借口約她吃飯,這倒也罷了。可她竟然說,他除了長的好看,也沒什麼嘛。

溫酒故作糊塗:“她對你的認知還停留在長相上,這一句?”

“......”

晏律很沒脾氣地轉身出去了。

溫酒忍著笑,刷牙洗臉,躺進被窩裡,打算好好睡個午覺。一覺醒過來,溫酒發現已經下午四點了,起來梳好頭發,便下了樓。

爺爺奶奶都不在,孫梅說他們帶著歡歡出去到朋友家串門拜年去了。

溫酒睡了一下午,便打算去前麵公園走走,走到大門口又想起來,晏律說過,無論去哪兒都要告知他。於是便發了個短信過去。

片刻功夫便收到回信:你等我下樓。

溫酒隻好站在廊下等著,不多時,晏律從樓上下來,走到她跟前,“走吧。”

“你也去?”

晏律睨了她一眼,“你知道形影不離是什麼意思吧。”

“我就去麵前的公園走走,哪也不去,一會就回來。”

晏律冷冷道:“你覺得鬱芊芊看到你一個人去公園散步,她會怎麼想?”

溫酒隻好笑了笑,和晏律一起走出了大門。

一出院門,晏律的手便放在了溫酒的肩上。

晏律一本正經道:“她的窗戶正對著這兒,不好意思,我怕她在看。”

他掌心懸空,隻是指尖輕輕搭著,這種看上去%e4%ba%b2昵實際上疏離的姿勢,讓溫酒毫無壓力,就像是她有時候會把手搭在許瓚的肩上一樣。

兩人走下石橋,進了公園有樹木遮擋,晏律便鬆開了手。

溫酒也放鬆起來,沿著林間的石子路便走便看,雖然是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