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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厭詐 是今 4356 字 3個月前

第一回合,顯然是鬱芊芊輸了。

晏律牽著溫酒出了院子,開車帶著她和晏青玉,徑直朝著寧心寺而去。

寺院就在西城的一處街邊,雖年代久遠,卻香火旺盛,許多人進進出出,前來上香。

晏青玉進了大雄寶殿給菩薩叩頭的時候,溫酒在殿外點了三炷香,插在台階下的大香爐中。

晏律站在她身邊,看看她,“你信佛?”

溫酒笑了笑:“我不算是虔誠的信徒,有時候心裡有怨忿的時候,會看看佛經,讓自己平靜。”

“什麼怨忿?”晏律擰眉看著她,覺得她不像是個心裡有怨忿的人,明靜清雅,舉手投足都有一股淡泊如水的味道。

溫酒頓了頓:“就是,放不下一件事,和一個人。”

晏律的心,不知不覺往下一沉,放不下一個人?

誰?應該是個男人吧。不知怎麼的,心裡有點不舒服。

晏青玉從殿內出來,見到溫酒便笑嗬嗬道:“後麵有藥王菩薩的祛病池,還有靈慧鐘,姻緣樹,都挺靈驗,我帶你去看看。”

溫酒笑著點頭:“好。”

大雄寶殿的後麵,是一片空曠的場地,正中間一眼泉水圍起來一個水池,有人正在往礦泉水瓶中灌水。

溫酒問道:“這就是祛病池?”

晏青玉道:“對,這泉水裡有不少礦物質,經常有人帶回去燒開水喝。”

溫酒笑%e5%90%9f%e5%90%9f道:“早知道我們也帶了瓶子過來。”

晏律撇撇嘴:“這你也信。”

“好玩嘛。”溫酒笑著瞥他一眼,語氣竟然帶著一絲孩子般的俏皮。晏律突然間覺得她就像是小了好幾歲。

溫酒又指著旁邊不遠處的一口大鐘,“這個靈慧鐘,有什麼說法嗎?”

“有啊。敲了之後能讓頭腦聰慧。”

靈慧鐘前有個功德箱,上麵用寫著敲鐘五元三下。

溫酒笑著衝晏律伸手:“給錢。”

晏律:“.......”

晏青玉道:“我有零錢。”說著,往功德箱裡投了五元。

溫酒當真上前撞了三下,震得一邊的晏律耳膜嗡嗡直響,他歎了口氣:她換了衣服,臉蛋看著顯小不說,怎麼行為也變得幼稚起來。不過......還挺可愛。

敲過鐘,晏青玉又指著後麵的一顆樹,“你看上麵掛了不少的紅綢,把兩個人的名字寫上去,一輩子就白頭到老了。”

晏律更加不屑,這要是真的,X城的離婚率可以降為零了。

晏青玉道:“你們倆也掛個紅綢上去。”

溫酒嗬嗬:“啊,還是不要了吧,好像有點不大可能吧。”

晏青玉道:“信則靈,你看上麵掛了多少紅綢。”

樹前有位僧人支了一張木桌,上麵放著不少紅綢,一旁的功德箱上寫著一元一條。

晏青玉走過去買了一條,報了溫酒和晏律的名字,請僧人寫上。

溫酒悄悄拉了拉晏律的袖子,暗示他反對一下,結果他毫無反應。

晏青玉將寫好的紅綢交給晏律。晏律一副半推半就,彆彆扭扭的樣子,仿佛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晏青玉隻當他是不好意思,笑嗬嗬道:“來,三姑去替你們掛起來,有菩薩見證,一準兒的白頭到老。”

溫酒又拉了拉晏律的袖子,晏律卻依舊板著一張臉,無動於衷。

僧人看看兩人:“二位施主要不要算下姻緣。”

溫酒道:“不是已經掛了紅綢麼,還用算姻緣?”

“我看二位的麵相,這姻緣會有不少的波折,算一卦或可化解。”

溫酒看著身邊一直沉默不語,英俊端莊的晏先生,笑著調侃道:“大師,你看錯了,這位是我老板。”

僧人笑了笑,低頭整理紅綢,也不再多說。

溫酒笑著轉身,這一回頭,便怔住了,沒想到身後幾步遠,竟然站著鬱芊芊。

第24章 爭鋒相對

鬱芊芊雙手抱臂,表情略有點奇怪,%e5%94%87邊掛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打量著溫酒和晏律。

晏律雙手插在口袋裡,看見鬱芊芊,頓時神色一變。他對鬱芊芊再了解不過,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聽見了剛才的那句話,心裡起了疑。

溫酒反應極快,伸手挽住了晏律的胳臂,盈盈一笑:“老板,給你省了算卦的錢,怎麼謝我?”

晏律低頭瞪她:“有你這樣跟老板說話的嗎。”

溫酒橫他一眼,“那你開除我試試啊。”

兩人對台詞,倒像是提前演練過一般,非常自然。但兩人的動作卻有些僵硬,以前都是晏律主動去牽手,而這一次,竟然是溫酒主動,而且是來挽他的胳膊。晏律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掛著胳臂,簡直不敢輕動,生怕自己的胳膊肘會碰到她%e8%83%b8`前某處。

溫酒自己也頗為彆扭,但一句玩笑話差點露餡,她此舉也是有將功補過之嫌,希望這個%e4%ba%b2昵的動作,能讓鬱芊芊打消疑心。

但鬱芊芊卻直接看著她的手,笑了:“剛才離的那麼遠,怎麼我一來,你們就開始秀恩愛了。”

溫酒和晏律聽見這話,都有些窘,沒人的時候,他們自然也不會沒事兒就牽著手,所以剛才兩人不僅沒有任何肢體接觸,說話的時候,也隔著一米多的距離。

正在這時,晏青玉走過來,一看鬱芊芊,驚訝道:“芊芊你怎麼也來了。”

鬱芊芊笑了笑:“嗯,我本來是想來燒香,看菩薩靈不靈,現在看來,不用了。”

這句話,似乎包含著某種意思,晏律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

四人出了寺院,晏青玉為了讓溫酒和晏律獨處,便坐上了鬱芊芊的越野吉普車。

溫酒一上車,晏律便轉過臉:“請你以後注意,不要再發生類似事件。”

“她會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叫個昵稱外號而已吧。”溫酒還沒覺得問題那麼嚴重,但晏律皺著濃眉,非常嚴肅地說道:“你犯得這個錯誤,剛好很嚴重。因為她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彆人給我取外號,所以她一定會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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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想起“小燕子”,頓時明白了。

晏律的車還沒開出去,鬱芊芊的越野吉普已經先行了一步,很拉風的衝了過去。

鬱芊芊從大學時候起,便每年初三過來給老爺子拜年賀壽,和晏青玉也很熟,她覺得溫酒和自己比起來,暫時還是個外人,所以,鬱芊芊就問起了晏青玉:“三姑,那個溫酒和晏律談了多久啊?”

“這我可不清楚。反正阿律提前一點也也沒露口風,除夕那天突然帶回家,把你爺爺奶奶都嚇了一跳,我也吃了一驚。”

“他們兩人住一個房間嗎?”

晏青玉一把年紀了,也被這麼直接的問題弄得很尷尬,她一個長輩,又不是%e4%ba%b2姑姑,怎麼好意思去關注晏律的。

“我昨天去兒子家了,不知道啥情況。”

鬱芊芊還想再問點什麼,可是一想晏青玉昨天晚上沒在晏家,估計也問不出來什麼。

這時,晏律的銀灰色商務車呼一下從越野吉普旁邊超了過去。

回到晏家,爺爺在書房教歡歡寫字,奶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溫酒一看快到了午飯時間,正要去廚房幫忙,奶奶道:“小梅在做呢,來坐著歇會兒吧,午飯馬上就好了。”

晏律正要翹著%e8%85%bf歇會兒,溫酒扭頭道:“去準備一壺茶過來吧,我要陳普。”

晏律正要翹起來的%e8%85%bf,又放了回去,他扭臉看著溫酒,為什麼要使喚他去端茶倒水?我的手,昨天晚上還被燙傷了呢。

溫酒又笑了笑:“順便幫芊芊也倒一杯。”

晏律突然想起來鬱芊芊就在一旁看著,小不忍則亂大謀,剛才在寧心寺已經被鬱芊芊懷疑,他不能再露出什麼破綻,既然演男女朋友,就演的像一些,也好讓鬱芊芊早點放棄。於是,忍著不悅起身去拿茶葉,衝好一壺茶,端到茶幾上,還給溫酒倒了一杯。

鬱芊芊簡直看直了眼睛,晏律竟然也會端茶倒水侍候女人,這可真是她頭一回見。一時間心裡酸溜溜的,說不出來的不甘和不服。

很快,午飯擺好,溫酒和晏律都坐到了餐桌前。晏家的客廳特彆大,餐廳這裡,放的是一張巴西花梨木的長桌,坐下十二個人都沒問題。鬱芊芊以往的位置都是在晏律身邊,但今日,晏律卻拉著溫酒坐在了自己身旁,而她的位置卻在晏歡的下麵。

一頓飯,鬱芊芊吃的味同嚼蠟。耳邊不停回響起晏老爺子和奶奶勸解她的話。可是她怎麼能說放手就放手,她已經在這件事上耗了將近十年,她和晏律的關係,也是人儘皆知。

兩人算是青梅竹馬,一起上軍區幼兒園的時候便認識了。鬱芊芊的性格有點像是假小子,顧英傑這輩子就喜歡男孩兒,鬱芊芊又是好友的外孫女,所以一直很喜歡她,經常叫到家裡來玩。

她還蒙昧無知的時候,兩家大人便開玩笑說要做%e4%ba%b2家。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不少人追她,她都不屑一顧,因為心裡已經先入為主地認為晏律是她的男朋友,將來的丈夫。可惜,事實並非如她所願,隨著年歲的增長,兩個人的性格都越來越強,鬱芊芊想要降服晏律,可惜晏律比她更驕傲更清高,對她由敬而遠之,變成置之不理。

他越是這樣,鬱芊芊越覺得不服氣,多少人對她俯首稱臣,憑什麼晏律例外?

若說鬱芊芊有多喜歡晏律,倒也未必,但就是抱著一股擰勁兒,非要爭個高下不可。而且大家都知道兩人的關係,這事兒已經關乎到了顧家和鬱家的臉麵,鬱芊芊更是咽不下這口氣,那怕和晏律結了婚,她第二天就踹了他,那也算是她鬱芊芊贏了。

吃過飯,奶奶道:“芊芊,你三姑把房間都收拾好了,你去樓上休息一會兒。”

鬱芊芊嗯了一聲,“我去把行李拿進來。”說著,便起身去了院門外,從吉普車上拿出來一個行李箱,還有一個方方正正的木箱。

保姆孫梅替她抱木箱,她卻不肯,將行李箱交給了孫梅,%e4%ba%b2自抱著木箱上了樓。

溫酒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