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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男妻 七彩魚 4210 字 3個月前

看著寶釵,叫她拿主意。

寶釵便拉著母%e4%ba%b2去賈母那去,順便也邀請賈修雲一道過去。賈修雲突然想起林黛玉的事兒還沒交代,便跟著她們一起走。三人還沒出院,便聽見身後頭的正房傳來女人的哭聲。

薛姨媽納悶的皺眉,大概是想起剛才賈修雲的笑,疑惑的望向賈修雲。

賈修雲摸了下鼻子,被薛姨媽懷疑了可不妙,回頭她嘴巴大的告訴了王夫人或者賈母,他就真得被教訓了。所以說幸災樂禍要不得,下回還是謹慎點為妙。賈修雲愣了下,隨即想起一件事來,也不去解釋,就隻對薛姨媽陳述一句話:“我在宮裡頭見著大姐了。”

薛姨媽和寶釵聞此言,恍然大悟。難不得屋子裡會傳來哭聲,原來是王夫人想女兒了。薛姨媽禁不住看眼寶釵,拉著她的手寶貝著。

“我聽說寶姐姐也打算進宮?”賈修雲路上無聊,順嘴問了句,他比較好奇寶釵是不是真打算進宮。

寶釵聽此言轉頭看母%e4%ba%b2,薛姨媽趕緊笑著回道:“是有這個打算。”

賈修雲聽她沒有多說的意思,也沒有好奇的問他宮裡的情況,他心中便已經猜測到答案了。賈修雲也不欲多言,沉默的隨著她們母女往前走。

三人到了賈母處,正逢賈珍之妻尤氏攜兒媳來邀請賈母等人去東府賞花治酒。尤氏早來了,陪賈母聊了一盞茶的功夫才見著賈修雲。趕緊笑著起身,拉著他打量,尤氏思及環兄弟將來的出息,免不得口上稱讚巴結一番。

“明兒個你一定要來嫂子這,可不許不答應。酒席若少了你,可就沒意思了。”尤氏邀請道。

賈修雲想起喝酒的都是女人,就他一個爺們在那兒多沒意思,搖頭欲拒絕。

偏尤氏像看穿了他心思似得,趕在他前頭說:“不止你呢,你珍大哥,還有榮哥兒、薔哥兒都在,對了,你們一家三口也一定要來。”尤氏不給賈修雲拒絕的機會,轉而就對薛姨媽母女發出邀請。

賈母樂嗬嗬的攛掇:“都去吧,熱鬨。”

“就是,咱們好久都沒熱鬨了呢。珍大嫂子費心請咱們去白吃白喝的,哪有得便宜不占的道理。”王熙鳳玩笑道。

賈母假意酸她一嘴:“鳳辣子鑽進錢眼裡了!”

眾人哄笑。

賈修雲趁機走到林黛玉身邊,告知她可以寫信了。黛玉隻聽一句溫潤的聲音從耳邊劃過,意識到是環表弟的時候,他人已經離開了。黛玉眼含著淚,感激的看他背影一眼,低首默不作聲。

寶玉樂夠了,發現林妹妹的神色不對,問她怎麼了。林黛玉沒應聲。寶玉再欲問,突然見黛玉抬頭瞪她一眼,轉而便見她和賈母嘀咕了兩句,告辭了。寶玉急了,一路追到黛玉的房間。黛玉本欲吩咐紫鵑磨墨,見寶玉突然來了,有些惱,冷言打發他走,寶玉偏不走。

黛玉火了,想起自己之前求寶玉送家書的事兒,更覺得他沒用。寶玉竟不如賈環一個庶子說話算數,能辦事。黛玉隨即想起寶玉以前害怕二母舅的模樣,心中嗤笑起來,罵寶玉快走。

寶玉仍不肯,黛玉見狀笑了,不客氣道:“你若再賴這,我去告訴二舅舅去,說你不讀書整天在我這耍賴。”

寶玉一聽賈政的名號,嚇得往門口挪動,擺手示意黛玉,“彆,彆,我走好不成麼。等妹妹心情好點的時候,我再來看你。”

黛玉冷眼見他離開,冷笑一聲,命雪雁把門關嚴實了。黛玉端正的坐下來,執筆仔細思索,斟詞酌句,將思父之情寫於紙上。

春深似海,百花齊放。正直牡丹花開之際,尤氏特命人備了幾桌酒席請客賞花。賈修雲陪著賈母等吃了一會兒,便在賈珍的帶領下去了園子東麵的涼亭中另擺了兩桌。正直春日午後,陽光明媚,喝酒賞花倒彆有一番情趣。

寶玉本欲跟著賈母等吃酒,奈何薛蟠硬他過這邊來。

薛蟠示意寶玉瞧瞧坐滿兩桌子的賈家男人,笑著解釋道:“瞧瞧,這才是爺們該呆的地方。”

寶玉見沒什麼長輩在,隻有珍大哥領著幾個小輩賈蓉、賈薔等喝酒,也就沒了意見,乖乖的坐下來。薛蟠卻攔下他,拽著他一起坐在了賈修雲的身邊。寶玉想起上次鬨得尷尬,臉紅的低頭。薛蟠早就好奇榮府出來的這位男妻,他後來得機會遠遠地得見賈修雲的樣貌之後,心生結交之意。可憐他盼了這麼多日,終得一次正當的機會跟他%e4%ba%b2近。

薛蟠因怕自己突然和賈修雲熱絡,顯得過於唐突,故才厚著臉皮死搬硬拽的將寶玉拖來,請寶玉為自己好好引薦。

第二十章 隨手教訓

薛蟠是客,寶玉不好怠慢了人家,趕緊笑著將三弟賈環引薦與他。薛蟠早就看呆了賈修雲,原本早準備好的一肚子愣是話一個字兒都沒說出來,光顧著緊張傻嗬嗬的笑了。

賈修雲正在吃菜,本欲隨便應和著,結果它隨便瞟一眼薛蟠,竟發現這貨膽敢堂而皇之的色眯眯的盯著自己。賈修雲有幾分懊惱,這些天因為男妻的事情彆人總‘另眼相看’於他,他早就受夠了。彆人什麼心思他或許不清楚,但薛蟠可是紅樓裡玩斷袖的名人,他不得不防。

賈修雲沒給他好臉色,冷著臉和薛蟠碰了酒杯,聊表相識的意思後,他便自顧自的吃菜。

薛蟠這人有個毛病,一旦瞧上什麼人了,心思便一心撲在這上頭不想其它。薛蟠沒怎麼在乎賈修雲的態度如何,隻一味的急於表現自己,變著法的想辦法討好賈修雲。若說膚白身軟的小倌他沒少嘗,可像賈修雲這般有些地位又十分有姿色身價的他還真麼吃過。這就好比貞潔美麗的玫瑰與外頭嬌柔的野花相比,前者雖然帶刺但美得讓你願意為之付出代價,即便是為了得到它刺破了手,流血了,也願意為那回味無窮的滋味甘願冒險。

“環弟,這是我父%e4%ba%b2留給我的一個小物件,難得精巧,據說這東西佩在身上能轉運吸病氣呢。我是什麼人,戴著它算是糟蹋了,不如送你,你清清爽爽的正和它相配。”

賈修雲瞥一眼薛蟠遞上來的東西,金絲結珠間以一隻雕刻著流雲百福的白玉,看成色就知道是個好東西。薛家本來就有錢,能讓薛蟠父%e4%ba%b2看得過眼留給兒子的東西肯定不會差了。賈修雲仇富的瞅著這塊小小的白石頭,這東西八成比他所有的家當還貴上幾倍不止。

薛蟠終於見著賈修雲正眼瞅這東西,心想他肯定喜歡了,高興地問他:“喜歡麼,我這就給你係上可好?”

賈修雲突然糾結起裴家似乎沒給他什麼見麵禮,連那個號稱喜歡他的裴晉也沒有給他什麼定情物之類的。裴府不是很有勢力麼,應該很有錢才對,怎麼%e4%ba%b2事都定了,還對他這麼摳。賈修雲在心裡深深的鄙夷裴家人一回,強烈的譴責裴家老小的摳門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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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修雲之所以想錢了,是因他這兩日為自己開鋪子的事兒鬨心,他如果想在最保證客流量的繁華街市開鋪子,沒個幾千兩銀子是不行的,偏偏他沒這麼多錢。

賈修雲正腹誹的上癮,突然感覺腰間有雙手在碰自己,下意識的伸手狠狠地把它打飛。

啪嗒!一聲脆響之下,薛蟠傻眼了,眾爺們聞聲也瞧過來。賈珍好事兒的彎腰撿起碎掉的玉片,連連咂嘴惋惜:“難得見著成色這般好的,竟是個碎的,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賈珍說完,轉頭責備的看向賈修雲,意在埋怨他暴殄天物。賈蓉、賈薔見狀都幸災樂禍,躲在賈珍背後衝賈修雲做鬼臉,示意他要倒黴了。

賈修雲才意識到那東西是自己給弄碎的,皺眉瞪惹事的薛蟠:“好好地東西你不戴著,乾什麼呢?”

“沒事沒事,是我沒拿住。”薛蟠訕笑著起身,示意大家不要介意,自斟了一杯酒求大家不要對外說,千萬不能讓薛姨媽知道。眾人嘲笑了他一陣,哄著薛蟠喝了許多酒才放過他。薛蟠半醉的坐回原來位置,故意衝賈修雲眨眼,“好兄弟,為了你,瞧我受了多大的罪過。”

“嗬,你自找的,我可沒說要你的東西。還有,勸你以後離我遠點,不然你的瓶瓶罐罐的少不得碎了,命保不準也沒了呢。”賈修雲嘲笑他活該,有膽子對他起壞心思,就該做好吃虧的準備。一片臭玉佩就想糊弄他?作死!

“好好好,我的錯還不成麼?”薛蟠感覺自己跟著了魔似的,隻要能得到眼前這多帶刺兒的花,家傳的寶貝毀了他也不心疼。

“嗬嗬,”賈修雲沒想到薛蟠竟然不聽他的警告,顯然這貨想學狗皮膏藥,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多廢話了,大不了下次叫他再多吃點苦頭記住。

薛蟠等了半晌見賈修雲沒感激他,心裡覺得失落沒趣,尷尬的坐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好。本來他心裡原來盤算的是:他把玉佩送給賈修雲,對方歡喜的感激不已,然後主動……

寶玉本就不喜在男人圈子裡混,現在被薛蟠硬拉來了也沒法子,他就勿自地坐著瞎喝酒,心裡頭想著那些姊妹們。才呆了沒多會兒,寶玉便瞧著幾個爺們湊在一起喝酒吃肉談論女人,覺得十分汙穢不堪。眼不見為淨,寶玉半垂著眼簾,一味的直勾勾的盯著酒杯,盯著盯著就困了。

酒過半旬,尤氏聽賈母念叨寶玉有睡中覺的習慣,心料寶玉怕是會困了,趕緊知會媳婦秦可卿去爺們那兒瞧瞧。秦可卿便帶著人來,王熙鳳也隨著她一起,倆人到了地方果然見寶玉半耷拉著腦袋雙手扶在酒桌上。秦氏趕忙笑著招呼丫鬟去請寶玉來,意欲引他去歇息。

“我也去,正覺得乏呢。”賈修雲主動起身,拽起了寶玉。

薛蟠見賈修雲要走,也跟著要去,然看著秦氏等便覺得不合適了。他的身份和寶玉、修雲不同,他是外男,年紀又比他倆長很多歲。“這本就是賈家的家宴,咱們是外戚能來參加就不錯了,你可不能再添麻煩。”薛蟠腦子裡回蕩著今早出門前薛姨媽的耳提麵命,立馬蔫了,隻能可憐巴巴的眼瞪著賈修雲隨著寶玉、秦氏等離去。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不見了,薛蟠才收了神,鬱悶的接過賈蓉為他斟的酒,一飲而儘,酒水卻變得沒滋沒味了,跟清水一般。

賈修雲本就是為了不見薛蟠才跟來的,他和寶玉一起到了屋子裡,便輕鬆地坐下,向秦氏表示感謝。寶玉卻沒坐,反而是瞪著眼睛打量屋子裡的擺設掛畫,麵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