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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櫃,小廚娘 輕卿 4312 字 3個月前

泰安城做下去也一定會站在你這一邊的。”易楊堅定地說。

“易大掌櫃,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林方曉感動地道。

“那咱們這頓飯還有沒有必要再吃下去?”

“當然要吃,如果就這麼走掉豈不是顯得我們怕了他?”

話未說完,大家就紛紛站了起來,原來是文知府進來了,林方曉順著大夥的目光看過去,幾年未見,文思明倒是出落得益發清俊了,深色的官袍穿在身上,更平添了幾分成熟和穩重。

隻是這份穩重在他的目光落到林方曉身上的時候,馬上就蕩然無存了。隻見咱們的文知府大人生生地撞開熱情地迎上來的客人們,大跨步地疾奔至林方曉的身邊,途中甚至絆倒了兩張凳子而不自知。

“曉曉!”飽含渴盼與深情的一句呼喚讓所有被驚嚇到的客人們浮想聯翩,齊刷刷的目光一致望向林方曉,林方曉雙眼幾乎要冒出火來,顧忌著喜福順的臉麵才強壓住了那份想要一巴掌拍在他臉上的衝動,拂袖轉身快步離開了宴席大廳。

“曉曉!”又是一聲急切的呼喚,文知府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麼丟下滿室的客人追了出去,顧不上身後一大片抽氣聲,眾人驚歎之後是嗡嗡的竊竊私語,最後變成了大聲的議論。

“天見可憐,終於被我遇見你了,曉曉,你不知道我這些年找你找得多苦啊!”

林方曉在拐角處突然停了下來,緊隨其後的文思明差點收勢不住撞了上去,急忙扶住林方曉的雙肩道:“曉曉,你先彆生氣,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林方曉抬腳狠狠踢上文思明的膝蓋,文思明膝上劇痛,卻又怕她走掉不敢鬆手,臉上的表情扭曲得好笑。

林方曉掙%e8%84%b1不開,隻管生氣道:“你苦?哪裡苦了?我看你倒是春風得意,做知府做得愜意得很嘛!你這個見死不救、無情無義的家夥,你還好意思叫我?要不是你,我會差點嫁給那個糟老頭子嗎?要不是你,我會為了逃婚搞得連家也沒有了嗎?要不是你,我會與爹娘兄長失散至今生死不知嗎?不許說話!”

文思明張口欲說什麼,被林方曉一腳踢上膝蓋,疼得說不出來。

“你要你的榮華富貴、前程似錦,那你就去啊!你要娶官家小姐,那就去娶啊,我林方曉從來都沒攔著你,可是你至於把我當仇人一樣嗎?明明就是你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我托人帶了那麼多次話,寫了那麼多封信給你,你居然就能狠得下心連個回音都不給,眼睜睜地看著我往火坑裡跳。”

文思明心中狂喊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可每次想要張口說話,都被林方曉狠狠地踢了回去,而且每次都是踢的同一隻腳同一個位置,最後一次踢得最狠,文思明整個人踉蹌著向後倒去。林方曉趁機抽出身子,飛奔著離開了。

魚羊為鮮

“林方曉!”易楊在後麵叫她。

林方曉放慢腳步,低著頭對追上來的易楊道:“易大掌櫃,對不起,我先回去了。”

“走吧,我帶你去吃東西。”

“嗯?”

“還沒吃晚飯呢,你肚子不餓嗎?”

“餓!”林方曉摸摸肚子,為了來吃新任知府的好東西,中午還特地吃少了半碗飯留著肚子呢!

“那快走吧,晚了可就吃不上了。”

“吃什麼呀?”

“帶你去吃羊,他們家的羊肉可不是一般的烤或燉,都是新鮮的吃法,保證你沒吃過。”

“真的嗎?可是今晚泰安大酒樓的掌櫃和大廚不都來參加晚宴了嗎?還有人做嗎?”

“放心,他們家開的不是大酒樓,隻不過是隱在小巷中的小食肆,是一個隻有相熟的朋友才知道的去處,店主也不喜歡拋頭露麵,不會來參加這些宴會的。”

“這樣的話他們家的店裡不就沒什麼生意了嗎?”

“人家本來就不在意用這個賺錢,不過是喜歡做菜,與一乾同好共享罷了,每天最多也不過招呼兩三桌的客人。”

“這樣啊,真是太好了,又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又不會太累,如果我也很有錢的話我也想開一家這樣的店。”林方曉無限神往地說。

果然是一家隱藏在巷子深處的小店,走過長長而寂靜的石板路,易楊敲開了小巷儘頭一扇不起眼的木門。店主夫婦是一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女,乾淨、溫和,鶼鰈情深,林方曉悄悄對易楊道:“我覺得他們兩個好幸福。”

易楊拍拍林方曉的頭:“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不為人知的故事,每一份幸福都是努力堅持和不放棄的結果,像你林方曉這麼沒心沒肺的一個人,不是也曾有過一段傷心往事嗎?”

林方曉眨眨眼睛,覺得這樣說話的易楊有點兒陌生難懂,嗯,還是專心等吃的比較好。

第一道菜上來的是羊奶浸石斑魚。

“易大掌櫃,這是什麼魚啊?很少見呢!”

“這是石斑,南邊的海魚,連海水一塊運過來的。”

“哇,那成本可真不小。”

魚羊為鮮,這道菜可謂把這個“鮮”字發揮得淋漓儘致。

接下來上了一道白切羊,一道羊肉丸,還有一道羊雜湯是用羊腰、羊肝羊肚和羊心做的,滋味鮮美,吃不出半點羊膻味。

“咦,這是什麼?”林方曉指著一道擺成葡萄形狀的菜肴問道,香蔥做藤,冬瓜皮雕成的葡萄葉,簇擁著一大串又圓又大的白葡萄,%e4%b9%b3白色半透明的果肉,隱隱透出裡麵黑色的果核,顫顫巍巍地還帶著彈性。

“這是葡萄羊明鏡,你嘗嘗?”

林方曉夾了一個入口,外軟內脆,口感特彆:“好吃,這也是羊肉嗎?怎麼一點也吃不出來?”

易楊道:“羊眼煮熟後用蝦膠裹住酥炸,味道不錯吧?”

林方曉聞言默默地把這個碟子移到遠離自己的位置,看也不再看一眼。

易楊哈哈大笑:“要不要來點酒?”

“可以嗎?”

易楊提起酒壺倒了一杯放在林方曉麵前:“此酒名蘭生,是采百草花末雜於酒中釀製而成,氣味甘甜芬芳,挺適合女子喝的。”

“那我試試。”林方曉正覺得口乾,端起來就喝了一大口,“甜甜的,果然還有花香呢,真好喝,再倒一點。”林方曉吃喝得有點得意忘形了,居然大著膽子使喚起易大掌櫃來。

易楊不以為意,又給她倒滿了:“彆著急,慢慢喝。”

最後還有兩道點心,羊奶豆腐,店家自製的豆腐本來就滑溜,與鮮蝦、青菜一起泡在羊奶中,真如貴妃洗凝脂,吃得人滿心暖熱;以豬皮和高湯熬製的羊骨髓凍,晶瑩剔透的糕體裡隱隱透出深色花紋,鹹鮮的滋味也很讓人驚喜。

蘭生酒滋味甜甜的像果子汁一樣,林方曉不知不覺就多喝了幾杯,白皙的雙頰泛起兩片燦若朝霞的豔色,雙眼也似乎蒙上了一層水霧,眨巴眨巴地看著易大掌櫃,這人怎麼就長得這麼好看呢?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易楊的右臉:“這是我的嗎?”

“我的。”易楊一本正經地答道。

“你的不就是我的嘛!”

“好吧,是你的。”△思△兔△在△線△閱△讀△

林方曉一雙手不安分地四處摸摸捏捏:“這裡是我的,這兒也是我的,全都是我的,誰也不許搶!”

“好好,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易楊無奈地看著這個四處惹火而不自知的小女人,紅豔豔的小嘴一張一合,說不出的甜美誘惑,隻恨不得立刻化身為狼,撲上去啃個一乾二淨。

林方曉滿足地大笑一聲:“哈哈,這回真是賺大發了。”說完一頭磕在桌上,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易楊苦笑著搖了搖頭,就這酒量,還整天嚷著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一點女人該有的樣子都沒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上了她什麼?

易楊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有背著一個爛醉如泥的女人獨自漫步在深夜街頭的一天,更不可思議的是,自己竟然還會樂在其中。今晚的月色很好,彎彎的月牙如鉤,月光如水水如天,如此靜謐美好,易楊覺得,即使這條路再長,他也是不介意就這樣走下去的。

隻可惜背上的人卻漸漸不安分起來,林方曉覺得自己正躺在一葉不斷搖晃著的小舟上,晃晃悠悠地很是舒服,但晃久了又覺得有點兒頭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才知道自己正趴在一個寬厚的脊背上,又想了很久,才想明白這個脊背的主人是易楊,心裡麵突然就“砰”地開出一朵喜悅的花來。

不由自主地就想唱歌:“月亮月亮明明,走路帶上大燒餅,一邊走一邊咬,到月底吃完了,下月十五又圓了……燒餅呢?燒餅在哪裡?”抬頭望望月亮,“咦,月亮變成香蕉了,哈哈,我要吃香蕉……”伸出手在頭上胡亂揮舞,想去摘天邊的那根香蕉。

易楊隻覺得身後的人兒扭來動去,兩團柔軟的物事不斷地擠壓摩攃著自己的背部,不由就有點心浮氣躁起來,用力把她托上來了一點:“彆亂動,小心掉下去。”

林方曉用力拍著易楊的肩膀:“你彆晃啊,晃得我頭暈。”又摟住易楊的脖子,在他的耳朵後邊吹氣,“易大掌櫃,你喜歡我嗎?”

易楊知道自己的老臉一定已經紅了,熱得有點難受,幸虧這夜色昏暗,悶悶地“嗯!”了一聲。

“嘻嘻,告訴你一個秘密哦,其實啊,我也喜歡你。”

“真的嗎?”易楊強壓住心中的狂喜,“喜歡我你還整天跑去相%e4%ba%b2?”

“因為那時候你都不喜歡我啊,你喜歡彆人。”

“我什麼時候喜歡過彆人。”

“你彆不承認,你喝醉了還叫人家的名字呢!”

易楊很肯定地說:“你聽錯了。”

“沒錯!”

“錯了!”

易楊突然停下腳步,騰出一隻手把林方曉的腦袋掰到前麵,側過頭對準那張不依不饒的小嘴就%e5%90%bb了下去,喝醉了的林方曉比平時熱情大方多了,不再是躲躲閃閃地被動承受,還會用她的丁香小%e8%88%8c與易楊的長%e8%88%8c互動,學著他的樣子去%e8%88%94他的上顎和牙齒,纏綿而甜蜜。

易楊天人交戰良久,猶豫著是不是馬上把她帶回房裡就地正法,終究還是理智占了上風,以林方曉這性子,找他拚命倒不至於,躲起來藏個十天半月還是做得出來的,何況這事兒總是要兩情相悅才好,趁人之危不是易楊的風格。總之一句話,來日方長嘛!

易楊把林方曉送回房裡,%e8%84%b1了外衫鞋襪安置在床上躺好,又打了水給她擦乾淨手臉,這才自己回房安歇。

一覺醒來,林方曉揉著宿醉未過的沉重腦袋,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來,又怎麼好好地躺在床上的,昨晚該不會趁著酒意做出什麼平時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吧?比如說爬到易大掌櫃的頭上作威作福?

到易楊書房中送早餐的時候,林方曉臉紅得像桃子,低眉順眼地不敢抬頭看易楊。易楊見她這副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