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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華 煙青色 4275 字 3個月前

扔在一旁。

然後沉默看著她,他的五官深邃,薄%e5%94%87抿著,好像在刻意忍耐著迸發的怒火。不一會兒,李樂進來,將一個青瓷小瓶遞給他,然後忙不迭的退了出去,將門關好。

李濂拿著小瓶放到她的鼻尖,韓暮華嗅了一口,整個人好像被瞬間喚醒,身體不再綿軟,張口也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韓暮華好似落水嗆了許久,被人一把從水底拎上來的感覺一樣,她大口喘熄著。

李濂攥著拳頭,皺眉看她狼狽的樣子,想到剛剛他%e4%ba%b2眼見到的那一幕,恨不得一拳將那個傻子打死。

這種手段李濂並不陌生,盛京最大的秦樓楚館,他便是他們底下的大老板,妓院中打探消息便利,且掩人耳目,因此這種手段他也非常清楚。那房間中點的香是一種特質的香,聞了倒也不會怎樣,隻是說不出話,發不得聲,全身酸軟,使不上力氣,香味與一般的沉水香無異,平常人根本聞不出來。

這是勾欄中,專門對付那些抵死不從的清官和高傲的淪落風塵的良家女子。沈思竟然用在了韓暮華的身上!

第156章 切不可重口味

韓暮華也不知道這是哪裡,但有一點她能肯定,這裡是安全的。

乖乖躺了會兒,讓自己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這才轉頭,看向李濂,“母%e4%ba%b2那裡……”

“不用你擔心,我自會安排。”李濂一低頭就看到她前襟不整,臉色一黑。

“你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嗎?”如果今天不是他早有防備,來的及時,他不敢想象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平日裡心思那麼多,這時候卻栽在沈思手上,哼!

韓暮華默了默,眼神平靜盯著帳頂,“我隻是不相信我們真的會走到這一步,我以後會小心的。”她不是沒有防範,她隻是覺得沈思再不喜她,也不會到了用這種毒計的地步,誰知,感情一旦變了,就蕩然無存了呢!

李濂本想好好教訓她,可是看到她現在難過失意的樣子,又下不了重手,於是,臉色更加難看。

韓暮華將在後院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和李濂交代清楚後,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

“當時你是不是在鎮南將軍府後院和沈思見了一麵?”

聽到她這麼問,李濂嗤笑了一聲,“一進大將軍府,我一直與沈潤那小子在一起,你覺得我會有閒情逸致去私會沈思?”

韓暮華聽了愕然,李濂誤會了她的意思,她隻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並沒有指責他與沈思的關係,說實話,他與沈思是怎樣的,她並不關心。沈思想要用李濂來刺激她倒是算錯了方向。

這時,李樂敲門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包裹交到李濂手中後退了出去。

李濂將包裹放在床邊,冷聲道:“換上。我們回府。”他現在看到她身上那件被彆的男人碰過的衣裳,就想要發狂全部撕爛。

瞧見包裹裡的衣物,韓暮華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也覺得這衣裳穿著渾身惡心。低頭解著衣帶,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就撞上李濂盯在她身上的目光,韓暮華霎時覺得耳熱。

“你轉過去。”她實在是沒有被人盯著換衣服的習慣。

李濂哼了一聲,“怎麼?陌生男人都能%e8%84%b1你的衣裳。為夫看都不能看了?”

韓暮華被他一句話氣個半死,之前在危機時被救的感動被他一句話拆個煙消雲散。氣悶的背過身換衣。

等韓暮華整理好衣裝,李濂將她換下的衣物一股腦全扔進了火盆裡。

她阻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李濂給瞪了回去。

兩人從一隱蔽的後門出來,上了一輛青幃馬車,韓暮華才知道他們方才是在百味齋的客房裡。

李濂將她一送回曹國公府,他就又乘著馬車出去了。

韓暮華剛走到陶然院院門,就見到妙函在那張望,等到看到她後,急急地跑過來扶住她。眼眶紅紅的,“二奶奶,你沒事吧!”

韓暮華朝她笑了笑,安慰她,“我沒事,妙珍也回來了嗎?”

妙函點了點頭,“是二少爺派人送我們回來的。”

“嗯,我聽他說了,扶我進去躺會兒。有些累了。”

韓暮華臉色是不怎麼好。眼底也是疲憊和累意,妙函心疼。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可是韓暮華好似不想提起,她也便識趣的沒有問下去。

去淨房換了舒適的寢衣躺上床。可能是因為受驚過度,這一覺直睡到日落西山,妙函明白她心裡憋著,就沒叫她,索性讓她睡個夠,恰好今天不用去清秋閣請安,難得的自在。

韓暮華醒來後渾身酸痛無力,頭也重的很,喚妙珍進來伺候著用了些清淡的小粥,又睡了。

妙珍端著茶盞從裡間出來,今天是她值夜,看到徐嬤嬤在指揮屋裡的小丫鬟搬東西,就過去道:“嬤嬤,奴婢瞧著二奶奶蔫蔫的,怕不是身子不適?”

徐嬤嬤被她唬了一跳,又想到韓暮華從下午回來就有些不正常,睡了一下午,晚間吃完了晚膳又睡了,趕緊進裡間瞅瞅,摸了摸韓暮華的額頭,見她沒發燒,這籲了一口去出來。

“二奶奶可能是累著了,你和妙函住一個屋子,明早她來伺候的時候,你讓她多注意著些,二奶奶一有什麼地方不好,就來告訴我,我去拿了二奶奶的對牌請禦醫來。”

妙珍這才點了點頭去收拾了。

這夜,李濂沒回府,曹國公夫人直到上燈才回來,後來宴席上,聖上還派身邊得力的大太監送來賀禮,賓客們自是又熱鬨了一番。

翌日,韓暮華就生了病,本就處在春夏交替時節,她昨日心弦緊繃,又受了驚,就病了。

請了禦醫來搭了脈,那老禦醫摸著花白胡子,號了良久,眉頭皺了又鬆,把守在一邊的徐嬤嬤和丫鬟們急個半死。

李濂早間回府,聽到陶然院裡小丫鬟稟報說二奶奶生病了,就匆匆趕回了陶然院,此時正坐在一邊,瞧著禦醫診治。

老禦醫起身回頭看了李濂一眼,歎口氣,搖了搖頭。

滿屋子的人被他這一搖頭嚇的心驚肉跳。

“不好治啊不好治!”老頭子摸著花白胡須。

李濂俊臉上黑沉沉的,他手一揮,讓閒雜人等都出了裡間,隻留下韓暮華身邊幾個信任的下人。

“老東西,有話快說,彆賣關子。”李濂冷著聲道。

老禦醫沒想到李濂這個後輩這麼無禮,瞥了眼他,果然和盛京傳聞一樣,曹國公府二少爺長了一副人模狗樣,實是野蠻粗魯的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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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醫院,就連院判大人都因著他的輩分對他禮讓三分,今日他心情好,去太醫院應卯,來這曹國公府,還要受紈絝的氣,真是晦氣。

老禦醫鬱結,當即就想要給李濂一個下馬威,他撚著胡須,悠然坐在李濂的旁邊,“夫人這病說難也不難,想要痊愈,卻需些時候。”

在李濂陰冷的眸光注視下,老禦醫緩緩道來。

其實韓暮華患的就是感風,用現代話說就是普通感冒,但是因為她本體質就不好,一直宮海氣虛,多有虧損,又精神緊繃,隨著感風,月事提前,多個症狀混雜在一起,才看著比較嚴重。

感風倒是小事,幾副藥下去也就好全了,但麻煩的是宮寒這個毛病。

“十女九寒”,很多女子都有“宮寒”,原因都不一樣,要調理就要因人而異。

而且,女子宮海不滿時,不宜有孕,即便是懷上了,也容易滑胎,且對身子健康有害,韓暮華的症狀並不嚴重,照著方子再在飲食上多加調理,半年時間便可痊愈。

照著老禦醫的醫囑,韓暮華現在即使是沒有這個毛病,也不應及時受孕。為什麼呢,大白話的意思就是,她現在年齡還小,及笄才兩個月,每個人的發育狀況是不一樣的,有的人發育早,有的發育遲,韓暮華屬於後者。雖然正常看來,女性特征已經很明顯了,可是內裡還沒有長好啊,女子過早受孕會影響身體,甚至很有可能導致以後的不孕。

“最好還是等個一年半載吧!”

老禦醫點著頭說道,在李濂低頭臉色難看時,老禦醫又心情頗好的補充,他知道他現在是血氣方剛,陽氣正盛之時,但也應該顧念到幼妻,平日裡房事不可過於頻繁,也不能太過放縱,要以妻子的感覺為上,切不可重口味……

老禦醫留下了一大堆食療的方子,才帶著醫侍邁著方正步出了曹國公府。

馬車上,醫侍提著藥箱不解的問:“師父,依徒兒看來那曹國公府二奶奶的狀況沒有這麼嚴重啊,難道是徒兒學藝不精?”

老禦醫撫著胡須,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你懂什麼!這個李濂不尊敬老兒我,老兒讓他欲求不滿些,算是小懲大誡了。”

醫侍頗為無語,他這位師父可謂是太醫院中的婦科聖手,隻是年紀越大,童心也越大,誰要是讓他不爽,他就會折騰誰,不過對待病情倒是從沒有馬虎,醫者父母心嘛!

那位曹國公府二奶奶的病情其實不重,也就是調養幾個月的事,受孕也不受阻,隻要宮海完滿,不會影響身體,他師父後麵那番房事論根本就是扯淡,是給李濂下馬威的……醫侍搖了搖頭,這個老頑童!

陶然院這邊送走了禦醫,李濂心情一直不好,這位老禦醫在太醫院名氣不錯,他對他說的不疑有他,朝著還在昏睡的韓暮華看了一眼,李濂眉頭就擰了起來,這什麼該死的病症!把他的計劃全部打亂了!

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李濂突然抬頭朝徐嬤嬤她們吩咐,“你們每日按照禦醫留下的食譜給二奶奶溫補,藥也不能停,缺什麼就與李樂提,他會尋來,還有,二奶奶的病症莫要與任何人提起,夫人不行,二奶奶自己也不行!都聽到了沒!”

徐嬤嬤、妙珍、妙函、赤芍被他渾身氣勢一震,慌忙應是。

“下去吧!給二奶奶把藥煎好端來。”

徐嬤嬤領著她們出了正房,正巧碰到顧嬤嬤來詢問韓暮華的情況,與她寒暄了兩句,說隻是偶染了感風,休息一兩日就沒事了。

其實,李濂的命令,徐嬤嬤是很能理解的。宮寒雖不是大病,但是也暫時影響到子嗣的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