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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闖 福祿丸子 4369 字 3個月前

陶然不知道薑禹在外麵,她擦乾身上的水珠,猶豫地看著洗手台上的那瓶香水。

浴袍上的味道已經是夜香木蘭之類的花草中調,不再有熱帶雨林的熱烈和豐盈。她受了蠱惑似的又拿過那個小瓶,還是噴灑了些許落在鎖骨和手腕。

這下子,終於有說不上來的齊全和完美。

她被床上的人影嚇了一跳,看清楚薑禹的眉眼之後才定了定神,從床的另一側俯身過去看他。

他身上有煙草和酒精的味道,眉心高攏,雙目緊閉。

剛才的忐忑和憧憬都成空,陶然自嘲的笑了笑,她不醉,就隻有他醉了。

“小苡?”他%e5%94%87間忽的輕輕吐出兩個字,像是夢囈,又像是清醒的詢問。

陶然僵了僵。他在叫誰?蘇苡嗎?此情此境,他怎麼會混淆身邊的人是誰?

她直起身剛想退開一些,薑禹的眼睛突然睜開了,正對上她的視線,深邃的輪廓一下子淩厲起來。

“你醒了?啊~”她本想問他要不要喝水或是衝個澡,沒想到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痛得她呼出聲來。

第失34章 失控

他翻身而起,身體的重量將她往後壓入床墊,手掌又收緊了幾分,灼熱的呼吸掃過她的臉頰,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薑禹……”她看到他眼中赤紅的光,以為隻是喝多了酒,試著掙了兩下,“你弄疼我了,先放開!”

他置若罔聞,壓著她的手腕,身體又俯低了些,“你抹了什麼?”

“沒有……”她抹了什麼?能想到的隻有那個造型精巧的水晶瓶,“隻是香水。”

他眸色轉深,逆著光,陶然根本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的氣息與她隻有一掌之隔,她感覺得到他身體的熱力和呼吸中的酒味越來越近,他像獵豹將獵物摁在了掌下,卻並不急於撕碎和拆吞,隻是反複確認著,確認這個獵物是不是他想要的。

陶然快要不能呼吸了,他身上每一塊緊繃的肌肉都透著無與倫比的壓迫感。她腦子裡一片空白,無法仔細思考,隻能看著他,越是將他看得清楚,越是覺得要被吸卷入他眸中的黑色漩渦。

他將她的手拉過頭頂,一手就箍住她兩手的手腕,另一隻手撫上了她的下顎,像是流連又像是逗弄,“誰教你的?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為了跟我上/床,這麼下作的手段也使得出來?”

他的話就像一記悶棍,幾乎將陶然打懵了,耳畔都嗡嗡作響,“你這麼說,什麼意思?”

薑禹冷冷地笑,在她皮膚流連的手指忽然鉗住她的下巴,“也好,既然你這麼主動,我也不用客氣了!”

他在笑?笑意不達眼底,帶著從未見過的冷漠和憤怒,可以說是冷酷的笑,而且他帶著薄繭的手指真的掐得她很痛,痛到說不出話。這樣的薑禹讓陶然覺得陌生,甚至產生了畏懼。她本能地想躲,頭一偏,他的%e5%94%87落下來,恰好印在了她的頸側,兩個人都是一怔。

相觸的地方像是有電流經過,她不敢相信這就是來自於薑禹的%e4%ba%b2%e5%90%bb,他們迄今為止最%e4%ba%b2密的接觸也不過如此,甚至是她求而不得的。

可是為什麼她感覺不到一點甜蜜纏綿,反而像是有灼傷一樣的疼痛,心也跳的要從喉嚨口蹦出來?

薑禹仿佛聽得到她血液汩汩流動的聲響,那頸間最脆弱的動脈像有生命似的跳動著,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的香味在血脈張弛之間縈繞鼻端,也許還有獨屬於她的費洛蒙,刺激得他理智全無。

這女人,用了蘇苡的香水,以為他會將錯就錯?

不可能是巧合,蘇苡用的香水是在塞納河右岸的沙龍量身訂製,她失蹤之後這香味也隨之消失,他以為再也不可能遇見了。

他剛才也有刹那的恍惚,以為蘇苡回來了,可是睜開眼與她目光相接,就像%e4%ba%b2眼看到希望被打碎。

他知她主動,他們走不到最後那一步是他有意回避,可是這樣的方式誘他就範,不覺太過分了嗎?

成全她又何妨?他沒有損失,自愛和尊重她都不要,他能怎麼辦?

他就著剛才輕觸的地方%e5%90%bb下去,重重地揉撚輾轉,毫無溫柔可言。他聽到她吸氣,大力掰正她的臉,覆住她的%e5%94%87,懲罰似的咬和吮。

她掙紮的很厲害,%e5%94%87間很快有了鐵鏽的血腥滋味,分不清是來自於他還是她的,寬鬆的浴袍向兩邊鬆散開去,露出圓潤白皙的弧度。

他遵循本能地用力一握,聽到她小貓一樣嗚咽的聲音,大概是真的疼了,她的身體也有些發抖。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把你當成是她也無所謂嗎?”他鬆開她的%e5%94%87質問她,不開口不要緊,他差點認不出,這樣沙啞低嘎的聲音真的是他自己的嗎?

其實他沒得比較,他跟蘇苡何曾有過這樣的激情?女孩子花一樣柔軟的%e5%94%87和身體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尤其指間滿溢的軟膩和抵在手心的小小果實,讓他忘了收回淩虐般的力道,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誌與她肌膚相%e4%ba%b2。

他的%e5%94%87仍與她糾纏著,身體緊的發疼,再往前一步,就什麼都不一樣了,幸虧她的眼淚,及時澆滅了這團燃燒的烈火。

她哭了,無聲的,眼淚從眼尾滑下,留下兩條濕冷的痕跡。

第35章 曲解

他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呼吸急促,兩個人的拉扯就像一場戰爭,她的頸上、%e8%83%b8口都是清晰可見的紅痕。

薑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麼粗暴地對待一個女孩子,要靠她的眼淚來回籠理智。

他翻身退到一邊,看到她下意識地用手抓緊衣襟僵硬地坐起來,心裡頓時滿滿都是對自己的厭棄。

“我隻抹了點香水,是肖嘉嘉送給我的……我真的不知道……”陶然試著跟他解釋,聲音抽咽發顫。雖然腦子裡很亂,但一番掙紮糾纏下來,從他的態度和言語間已經大概能判斷出是怎麼回事。

薑禹餘怒未消,也聽不進她的解釋,空氣中熟悉的香氣就像火種隨時都能點燃他奔騰的血液,下一秒說不定又要做出傷害她的舉動來。

他摔門而去,深更半夜的,他再生氣也不會叫一個女孩子滾出去,但總可以選擇不跟她待在同一個房間裡。

陶然抱緊雙膝在床上蜷成一團,臉上還有濡濕冰涼的麻癢,用手背去擦才發覺眼淚還在源源不絕地流出來。

他不信她,再多解釋也是白搭。

她也不用擔心他沒有地方睡覺休息,酒店裡最不缺的就是房間,大不了他就跟韓漱擠一晚。殊途同歸,反正他也不想跟她同住一間,現在目的也總算是達到了。

她哭累了才迷迷糊糊睡過去,早上醒來的時候仍然不見薑禹回來。她硬氣一點就該撂下兩句狠話,學他一樣不管不顧地走人,婚禮也不用參加了。可她手上還保管著人家的結婚戒指,也不甘心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誤會,總得問個清楚明白。

蘇蕁跟蘇苡是孿生姐妹,妹妹會用什麼香水,姐姐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蘇蕁又跟肖嘉嘉是好友,這事她必定%e8%84%b1不了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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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抓起座機撥到蘇蕁的房間,無人接聽。她正要出門%e4%ba%b2自去找,手機響了,正是蘇蕁打來的。

“真是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鬨的很,把戒指放在你那裡。”

陶然冷笑,還在惺惺作態?

“你現在在哪兒,我把戒指還給你們。”

“我在樓上vip健身房,沒換衣服就不下來了,麻煩你過來一趟吧!”

陶然深深呼吸,攥緊了手中的絲絨小盒。

楊逸群他們的婚禮就在這個酒店舉行,為遠道而來的%e4%ba%b2朋好友準備的房間包括新人的休息室和洞房套間也都訂在這裡,包下了整整兩個樓麵。楊逸群家境雖然比不上薑禹和韓漱他們,但自身勤勉努力,年紀輕輕已經是酒店集團的法務副總,因此所有的款待都是上賓級彆的,連vip健身房和室內泳池都隻供他邀請的賓客專用,電梯要刷這兩層樓的房卡才能上行到蘇蕁所說的健身房。

酒店背山臨江,早晨非常安靜。昨晚貪歡的人們大多還在休息,大概真的隻有非常自律的人才會這麼早就到健身房揮汗如雨。

她怎麼會以為蘇蕁昨天是有意示好呢?這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女人,把他人睡覺休息的時間都拿來提升自身修為和處心積慮與人爭鬥了。

健身房的門開著一條縫,陶然推門進去,空間很寬敞,落地窗邊一溜跑步機整整齊齊,卻沒有一個人。隔壁還有鍛煉力量的房間,陶然隱約聽到人聲,猜想也許蘇蕁是在裡邊其他的器械上。

“……啊,快點,再深一點……我好舒服……”

陶然怎麼也沒想到會撞破裡間令人臉紅心跳無法直視的場麵,趴在綜合訓練機上的女人一身雪膚儘露,隻有黑色的蕾絲內衣半掛在手臂上,任身後的男人馳騁衝刺。

陶然幾乎呆住了,早晨的陽光明晰,四周都是鏡子和光可鑒人的柚木地板,她連兩人臉上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嬌媚%e5%90%9f/哦的女人分明就是今天婚禮的女主角肖嘉嘉,可她身後的男人卻並不是楊逸群啊!

“昨晚你不是說最後一次了麼?怎麼,怕他滿足不了你,又來找我了?”

“他怎麼能跟你比……要不是你不肯結婚,我何必讓你來作伴郎,隻能望梅止渴!”

男人輕笑了一聲,“望梅止渴?我現在可還在你身體裡頭呢,你看你這濕的……你不就衝他買得起卡地亞向你求婚麼?叫他老公的時候還想著我吧?那你該叫我什麼,嗯?”

“老公……”

“大聲點,沒事的,門口我都掛了暫停使用的牌子,沒人會來。”

陶然這才想起來這男人是伴郎之一,昨天還跟蘇蕁有說有笑看起來有幾分%e4%ba%b2密,沒想到卻是跟肖嘉嘉有染。他似乎也在酒店集團供職,說起來還是楊逸群的同事,竟然婚禮當天還光天化日的跟新娘攪纏在一起!

饒是陶然見多了社會陰暗麵和奇葩事,這樣的活春/宮也還是頭一遭遇見,有些慌張地往後退了兩步,踢到了身後的踏板,發出哐當的聲響。

激戰正酣的男女愣了愣,終於也抬頭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