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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花成長記 幻海心 4447 字 3個月前

忙點頭道:“是啊,小姐,我每日歇日本是要探望上下爹娘的,若是給你送信,卻是不得去了的,而且這王府離得這樣遠,走是走不得的,隻能乘車了……”

邵素低頭沉思片刻,忽然想起墜兒給的包袱裡的有幾隻金鐲子,忙跑到床頭打開那包袱,扒拉了兩下果然看到了,拿出了一隻放在淨圓手裡,道:“那你拿著……”

淨圓早把她的動作看在眼裡,貪婪地盯著那床頭的包袱,心道原來這主子是個有錢的,以後訛起來自然財源滾滾,倒是不能輕易得罪了,忙點頭哈腰道:“好的,好的,小姐您放一百二十個心,我一定把信送到。”

邵素見她終於肯送信,心中大喜,問道:“你什麼時候去?”

淨圓見她如此亟不可待,側頭忖了忖道:“大約三日之後會去,小姐等不得了嗎?”忽然想說:“若是等不得了,可以再加一隻鐲子”,但是終於沒有說出口——這位主子傻,軍爺可不傻,若是知道自己訛她銀子,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邵素見她說三日後,想了想,蕭生是有皇差的人,王府離這裡又遠,在此期間應該不至於會再來騷擾,點了點頭道:“也罷,三日就三日吧。”說著,又道:“可是你一定要送到哦。”

淨圓喜笑顏開道:“施主就放心吧。”

邵素“嗯”了一聲,道:“這信我明日交給你。”淨圓點了點頭,見邵素便要攤開紙筆要寫,便揣了金鐲子轉身出去了。

邵素把那飯菜推到一邊,攤開紙筆,便要寫,忽然不知該寫什麼,心頭有千言萬語要說,萬般委屈要訴,不由寫下一首詩,可寫完之後忽然想到墜兒不識字,若是拿著這信到處給人便糟了。於是把那紙團了起來,扔掉。

又攤開一張紙,寫什麼呢?沉思半晌,終於簡簡單單地寫下:“此地十分不堪,何時可歸府?”看著這沒頭沒尾的話,想起墜兒說過,她如今在大姐姐的院子裡當差,接到這樣的信,必是要給大姐姐看的,大姐姐雖然性子高傲了些,卻是個講理的,既然知曉自己委屈,在這裡又十分受罪的話,自然會設法營救的……

三日之後,淨圓拿著那信出了大悲寺,早上出去,傍晚方回,說是墜兒接到了,過幾日必有回音,邵素聽了這話終於放下心來,暗暗祈禱這幾日那漢子千萬彆來了……

就這樣在焦急的等待裡果真有人來接——卻不是墜兒,更不是大姐姐,而是幾個凶煞惡煞的彪形大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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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邵素正坐在窗邊,望著雪中梅花%e5%90%9f詩作對,忽見幾個大漢從側門走了進來,不由一怔,這大悲寺乃皇家尼姑廟,象蕭生般悄悄賄賂小尼偷著進來還罷了,若是如此大搖大擺明目張膽,卻是十分怪異。

正在驚異間,隻聽門被"咚"地一聲撞開,她嚇得站了起來,見三名彪形大漢走了進來,穿著差役的官服,拿著鎖鏈,領頭的大約四十左右年紀,一身紫衣,一臉須髯,黑著臉,上下打量著邵素,開口問道:"你是邵家三閨女邵素?"

邵素見他連王府名字也不稱呼,驚懼更甚,扶著八仙桌幾欲昏倒,隻是勉強支撐著道:"你們……你們是誰?"幾乎抖不成聲。

那大漢嘿地一聲道:"到了你就曉得了!"說完,對身邊一名黃衣大漢道:"去把她鎖了,搜!"一名黃衣漢子走了過來,"哢吧"把邵素的雙手用夾板鎖住,順便又捏了邵素一把道:"這娘們不錯,又滑又嫩,我喜歡……"

邵素隻覺一隻黑手在自己臉上揉動,那種觸覺卻不是蕭生的不適,而是雜糅著被羞辱的痛苦,不由驚聲尖叫……卻隻引來哄笑,隻有那紫衣漢子嗬斥道:"宋三,這是皇上欽犯,少你娘的犯渾!等上麵定了,隨你們怎麼弄!"

那黃衣漢子宋三聽了這話,不由驚喜道:"馮衙司可當真,那這娘們我定下了,你們可不許跟我搶。"說著,在邵素%e5%b1%81%e8%82%a1上拍了一把,邵素又是一聲驚叫,便又引來一陣哄笑。

三人一邊說著,一邊拖著邵素向前走,大悲寺的主持靜音見三命衙役拿著名狀,也不敢阻攔,幸好三人隻是要緝拿邵素,又貪圖近便,隻從後門出去,倒也沒驚著其他眾人。

三人出了後門,紛紛上馬,那宋三把邵素橫在馬匹上,又趁機摸了兩把,另外一個黃衣漢子看著眼饞,一邊走,一邊咽了口唾沫道:"我覺得這娘們一定夠味,光著叫聲就消了半截魂去!"那宋三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連連點頭道:"這倒是,我可說好了,上麵一發命,這雛兒就歸我破,若是你們搶了,彆怪我宋三不客氣!"

那馮衙司聽了,眉頭皺的更深,罵道:"你他娘的就整日想些這些混賬事,正經事兒倒是一件不做,那侯爺可招了?"

宋三嘿然道:"侯爺大人可是上過戰場的,硬骨頭總有幾分,哪有那麼容易,不過呢,我請來了一位先生,包他滿意……"

"什麼先生?難不成還能比我們刑部更會拷打?"另外一個漢子問道。

宋三笑得意味深長,道:"那位先生倒是什麼也不會,可有一樣絕活兒……"

這話把馮衙司也聽住了,放緩了馬步,道:"什麼絕活兒?"

宋三伸出一根指頭道:"針灸。"

另外那漢子嘿地一聲道:"針灸?我家隔壁老王也會,用得著專請?我說宋三兒,你不會他娘的為了裡外通吃請個廢物來吧?"

宋三把頭搖得宛如撥浪鼓,道:"這可冤枉死我了,這先生江湖人稱申一針,這一針啊,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壓低聲音道:"前些年那場科舉案子,莊瑾那麼硬的骨頭,都是讓他撬開的……“

馮衙司倒吸一冷氣,道:“原來是他啊!”五年前發生了一場科舉大案,監生們與舉子們的取中比例嚴重失調,舉子們聯名抗議,聖上派出幾位提刑官複查依然沒查出蹊蹺,最後在副考官身上撬開了缺口,原來是當時監生們在太學時,作為主考官的張太傅透漏了科舉題目。

舉國嘩然之際,大家也是奇怪,這副考官庒瑾乃主考官門生加女婿,如何能反噬其師?沒想到竟是受刑不過的緣故,而這背後,竟是位江湖奇人的功勞……

馮衙司沒想到這宋三居然能把他請來,嗬嗬笑道:“行啊,宋三,沒說的,若是上麵定了下來,這娘們歸你玩夠個……”

宋三的手在邵素身上不斷摩挲,笑道:“官家的東西,俺宋三可不敢長占,不過就是圖個新鮮……”說著,抽手去摩挲邵素的臉,忽然手上一痛,原來被邵素用牙咬到,抬頭手來,竟是中指出血,心中大怒,反手一掌,罵道:“臭娘們!”

邵素驚叫幾聲引來哄笑,便不再出聲,她平生從未經曆過這樣可怕的情狀,連哭都忘記了,死死咬住嘴%e5%94%87,唯恐出一點聲音,再添了這群人的樂子,耳聽著他們的對話,心忽然沉了下去……

侯爺?二叔他怎麼了?

二房出事,恁地會特意來抓自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官家的東西……

越想越可怕,越想越心涼,正驚恐不定之際,忽覺那隻惡心的大手又在自己身上摩挲,並徐徐撫上臉來,厭惡之際狠狠咬了一口,宋三措不及防裡被咬出血,自然不跟她客氣,一個耳光過去,臉立時腫了,隻是邵素此時並不覺得疼痛,聽著他們的對話,想到自己會被這麼一群人糟蹋,恨不得立刻死去,隻是被綁在馬上不得動彈,上下顛覆著像是渾身散了架子,隻得狠狠的咬住嘴%e5%94%87……

馮衙司見邵素的俏臉立時變成豬頭,臉色一沉,道:“宋三,我不是說了,如今上麵還沒定下,不得亂來!”

宋三“嗤”了一聲,道:“衙司,這太子企圖逼宮謀反,聯合瑞王府裡通外國,多大的罪名,還能翻過來不成?”

馮衙司沉著臉道:‘不管翻不翻,沒定下來之前,你他娘的悠著點,連太子都還沒廢呢,瑞王府怎麼說也算聖上的表%e4%ba%b2,若是君恩浩蕩給赦了,你這麼對待這丫頭,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還!“

宋三聽了這話,臉上變色,心道定罪也就罷了,若是真給赦了,侮辱王府小姐是要抄家滅族的,便收了那隻不安分的手,隻是嘴上依然不服氣,道:“我就不信,這麼大的罪也能赦!”

馮衙司哼了一聲道:“赦不赦,不是我們管的,隻聽上麵的便罷”說完,“駕”了一聲,飛馬奔跑起來,其他兩人見上峰當先,對望一眼,也給自駕馬馳奔。

邵素被困在馬背上顛簸許久,才到刑部司監,這刑部司監乃是專門關押最煩等待定罪的犯人所在,分男女兩個處所,左邊五道廟,關押女犯,右邊叫六道所,關押男犯,馮衙司三人下馬,邵素被宋三拖下馬背,重重地摔在地上,邵素的眼淚嘩啦流了下來,隻是不願讓人看見,咬著嘴%e5%94%87低著頭,耳聽腳步錯錯,幾個押管婆子見是女眷,走了過來問道:“宋爺,這是……?”

宋三道:“這是瑞王的三閨女,原來被送到寺裡,瑞王犯了這麼大的罪,恁地讓他%e4%ba%b2閨女跑掉?”

那幾個婆子連忙稱是,推搡著邵素向五道廟門走去,還沒走幾步,忽聽宋三道:“我說王婆子,你給我留心點,這個雛兒可是歸我破的,若是你貪圖銀子賣給旁人,有你的好兒!”

領頭那押管婆子回頭笑道:“好說,好說,宋爺,您情好兒吧,定給你看得牢牢的!”

這話提醒了一旁的馮衙司,回頭吩咐那押管婆子道:“這王府的女眷不得欺淩,畢竟是聖上至%e4%ba%b2,若是有個恩典下來,你們一百個頭也不夠的。”

那王婆子聽了馮衙司這麼說,心中暗暗叫苦,原來這押管餉銀微薄,主要收入便是賣弄女犯賺些銀兩,便是那些罪臣女犯有人或是瞧上了,給些兩銀子便可以肆意舞弄,若是運氣好拿獲那些漂亮年輕些的女犯,婆子們的收入竟能比得上老鴇的。

這幾日押管婆子眼看著王府女眷入了五道廟,大部分都姿色不凡,特彆是王府那幾個閨女竟是美若天仙,正籌謀著如何賣個好價錢,沒想到竟是看著吃不著,心裡不免暗罵晦氣……

且不說婆子們的想法,邵素被推搡著進了五道廟口,轉過一個遊廊,來到一處牢房,婆子打開門,把她退了進去,邵素一個趔趄撲倒在地,便聽一聲“素兒?”,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