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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明知對方的感情卻還做出這麼關心的樣子,不拒絕也沒特彆表達自己的意思,他究竟什麼意思? 安君天皺著眉,隻要一想到蘇旭可能會對這女子有其他心思,心裡就特彆不是滋味兒。

“你今天怎麼了?”由於潁璨心裡還在糾結蘇旭很快就要走的事實,所以悶著腦袋走在前麵給他們帶路,於是蘇旭也得了空閒漸漸往後落了兩三步的樣子與安君天並肩同行。

“心裡不舒服。”安君天作為軍人,雖然有點悶騷,不過性子倒也直,儘管有些話並不能直接說出來,但必要的表示還是要有的。

“為何不舒服?”蘇旭詫異地問道。

安君天眯著眼睛看了看前麵潁璨的背影,然後偏過頭看向蘇旭,道:“你和她一直在說話。”

聞言,蘇旭的表情詭異地變了變,然後忍著笑意調侃地道:“彆告訴我,是因為我冷落了你的緣故。”

“如果我說是呢?”安君天麵無表情地回答道。

“……”蘇旭的神情微愣,而後半開玩笑地道,“你在說笑吧?”

安君天反問道:“我像是在開玩笑?”

“你什麼意思?”蘇旭揉了揉眉心,無奈地問道。

安君天勾起%e5%94%87角,似笑非笑道:“我想什麼你真不知道?”

蘇旭微微錯開自己的視線,牽強笑道:“我該知道什麼?”

安君天張了張嘴,最終選擇了沉默。他很想抓著蘇旭的肩膀質問他究竟是不是他,如果真的不是他的話,他就可以有理由將心裡那種詭異的煩躁感拋開,去他媽的試探!去他媽的不舒服!這種詭異的相處模式雖然時間不長,卻讓他身心疲憊。

他的態度擺的不夠明白麼?蘇旭明明也不是無動於衷,為何卻始終不願意承認?

這一刻,安君天很希望蘇旭能夠正視自己的眼睛,哪怕他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第十章

潁璨帶著蘇旭和安君天前往碟影殿,儘管蘇旭已是蝶花穀熟客並且與穀主的關係也不錯,但為了不破壞規矩,潁璨還是讓他們在殿外等候然後進去通報。

蝶花穀穀主景黛顏正在和穀中的範長老議論事情,潁璨向範長老躬身行了個禮,這才向穀主稟報蘇旭的事。

景黛顏斜臥在一張軟榻之上,一手撐著臉頰一手隨意地搭在身前,腰間蓋了一床薄薄的絲綢。潁璨進來時她便與範長老停止了說話,聽到潁璨說的事情後眉目間露出一絲詫異的表情。

範長老適時開口道:“既然穀主有朋友遠道而來,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景黛顏回神,點了點頭,道:“今日之事改日再議,長老先回去吧。”

待範長老離開後,潁璨這才將蘇旭與安君天帶進殿內。景黛顏坐起身,攏了攏衣襟,看到蘇旭後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她走下弧形台階,道:“蘇弟今日怎有空來我蝶花穀坐坐?也不提前告訴姐姐一聲,也好去外麵迎接你。”

“不用勞煩景姐姐,反倒是小弟來的唐突,怕是要叨擾姐姐了。”蘇旭歉意地回道。

“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往日請你都不來,今兒卻這麼主動,說吧,有什麼事需要姐姐幫忙?”景黛顏笑著搖了搖頭。

見景黛顏說的這麼直接,蘇旭倒也不好再拐彎抹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實不相瞞,小弟此番前來是想麻煩景姐姐幫忙看一下我朋友身上的毒。”

景黛顏驚詫地看向安君天,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道:“我看這位朋友麵色紅潤,氣息綿長渾厚,全然不像是有病之人。”

“此事說來話長,景姐姐知道逍遙散吧,我朋友可能是中了此毒。我雖然幾年前有幸見過,但也不敢貿然下定論,想到景姐姐醫術很高明,所以隻好前來麻煩姐姐了。”

“逍遙散?”景黛顏眼裡閃過一絲驚愕的色彩,不過很快穩定情緒,皺著眉頭道,“逍遙散不是已經絕跡了嗎?怎麼又出現了?”

“所以小弟才想找姐姐看看。”蘇旭無奈地道。

安君天安靜地站在蘇旭的側後方,聽到兩人你來我往的談話,心裡充滿了疑惑,不過%e5%94%87角卻不由自主地微微揚起。蘇旭明明在他麵前很肯定自己中了逍遙散,卻在這女人麵前表現的這麼不肯定,是要掩飾什麼?還是因為兩人的交情其實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好?

景黛顏來到安君天的麵前,眉頭還皺著,不過語氣倒還算平靜:“這位公子如何稱呼?能否讓本座把把脈?”

“單姓一個安字。”安君天神色冷淡地說道,看了眼蘇旭,然後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你這朋友對我挺防備的。”景黛顏輕聲笑道,一邊號脈一邊對蘇旭道,“我很少看到蘇弟這麼重視一個人,你就真的不打算給姐姐我介紹一下?”

見景黛顏有生氣的兆頭,蘇旭抿了抿%e5%94%87,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隻得解釋道:“姐姐彆生氣,小弟剛才也不是故意的,若不是……”蘇旭卻沒再說下去,隻是微微偏頭盯著殿外。

安君天實在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麼啞謎,自己被排除在外也就算了,兩人說話竟然如此默契,心裡光是想酸水就不受控製地往外冒,不過蘇旭最後那個動作他倒是看懂了——殿外有人!

“姐姐怎會生氣,你好不容易來一次我歡迎都還來不及呢。”景黛顏笑道,然後放下安君天的手腕道,“咱們出去轉轉吧,前不久穀中又引進幾個新品種,想必你會喜歡的。”

“我能說不嗎?”蘇旭笑問道。

“不能。”景黛顏淡笑道,“就算你不去,這位公子未必就不想,蝶花穀風景如畫天下聞名,哪一個人不想一睹蝶花穀的仙境?平日裡彆說是進穀,恐怕連蝶花穀在何處都無人知曉,這位公子有幸得見肯定是不想錯過的,你說是嗎?安公子。”

安君天沉著嗓音,麵無表情地回了句:“沒興趣。”

“……”景黛顏的表情一滯,終於開始正眼看他,而後饒有興趣地問道,“天下人莫不敬仰蝶花穀,然安公子卻為何對我蝶花穀不感興趣?”

“那是彆人。”安君天麵色不改地回答道。

聞言,景黛顏輕聲笑道:“安公子果然有趣。”

待他們出殿的時候,外麵的人已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蘇旭疑惑地問道:“景姐姐,最近穀中有事?”他想起他們剛才來的時候範長老正從殿內出來。

“有人不安生,不過是無名小卒,翻不起什麼風浪。”景黛顏淡然地道。

蘇旭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皺眉道:“不止蝶花穀?”

“嗯。”景黛顏點了點頭,“我猜想你這次是準備去參加七煞教教主四十生辰吧,路上小心點。”

“景姐姐不去?”蘇旭詫異道。

“不去了,我另有事情要辦。”景黛顏若有所思地眺望遠方說道,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笑道,“你看我,把正事都忘了。安公子身上是否中了逍遙散,蘇弟應該是知道的,卻還來試探姐姐,居心何在呀?”

“姐姐多心了,小弟真的沒有十成把握,讓姐姐瞧瞧更有保障些。”蘇旭無辜地道。→思→兔→網→

“好吧,我也不和你鬥嘴了。”景黛顏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隨即神情一整,嚴肅道,“江湖恐有大亂,七煞教教主生辰可能會出現變數,你們此番前去應多加小心。至於逍遙散……說來慚愧,本座享有‘神醫’稱謂,卻對此毒不甚了解,無從下手。安公子脈相平和,倒是看不出中毒跡象。你既然知道他中了逍遙散,說明他的毒已發作過了,不知他中毒多久了?”

“應該有一年之久了。”蘇旭回答道。

“這麼長時間了?”景黛顏皺眉道,“根據以往那些中了逍遙散之毒的人來看,安公子現在的生命隨時都有危險,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你準備怎麼辦?”

“他的情況我也知道,所以此番前來隻是想討姐姐要一樣東西。”蘇旭道。

“你要什麼?”景黛顏好奇地問道,隨後忽然想到了某個東西,眉頭不由得皺起,“你要那種蠱?”

“嗯。”蘇旭點了點頭,然後神色有些黯然地道,“我知道那蠱是蝶花穀寶物之一,看來讓姐姐為難了。”

聞言,景黛顏的眉頭皺著更深了,她搖頭道:“蘇弟你這是什麼話?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安君天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兩人打啞謎,不過怎麼說著說著就扯到他的身上了?他看向蘇旭,眼裡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期盼。

蘇旭瞥了他一眼,神色有些無奈,兩人關係有些複雜,無論說與否,景黛顏都不一定聽得懂,但他又不想對景黛顏說謊,隻得說道:“我們是朋友。”

景黛顏冷哼一聲,道:“我可沒見哪個朋友得到你這麼真心付出!”

“難道你不是嗎?”蘇旭眨了眨眼道。

“彆跟我裝傻,你若不說出個理由來,我是不會把東西給你的。”景黛顏態度堅定地說道。

安君天看不過去了,他雖不知道蘇旭找女人要什麼東西,但那女人的反應想必不是一般之物,他心裡雖歡喜蘇旭對他的態度,卻不願彆人給他臉色看。思及此,他臉色微冷,想告景黛顏,但念及對方是女人,不想壞了自己的原則,隻得對蘇旭說:“你不用為了我放下`身段求人。”頓了頓,又抿笑道,“我不會死的,你不用擔心。”

“誰擔心你了?”蘇旭臉色微變,語氣冷然地道。一片好心當成驢肝肺,虧他想為他續命,卻不想安君天心裡卻是如此想法。思及此,他心裡有些苦澀,兩人終究不同種族,觀念自然也會不同,虛擬空間之於他是真實存在的,而在安君天眼中,不過是拿來消遣的娛樂罷了。

蘇旭斂了斂情緒,淡笑道:“看來是我多管閒事了。”

安君天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變臉色,明明之前還好好的,他說錯什麼了嗎?他玩遊戲隻是為了確定蘇旭的身份,但方式並不是唯一的,雖然角色死了就再也上不了遊戲,但他可以通過其他渠道查。而蘇旭似乎把遊戲看的太重了,很多時候他都感覺蘇旭似乎真把自己當成了遊戲世界裡麵的人。

“你怎麼了?”安君天抿%e5%94%87,有些笨拙地問道。

“既然無所謂,那你之前為何還要跟我來這裡?”蘇旭麵色不豫地道。

來這裡之前,我也不知道你要乾什麼啊。安君天心裡挺無辜地想到,不過不敢說出來,因為他覺得如果自己真這樣回答他,恐怕他會更加不開心。

兩人毫無顧忌地在她麵前吵起來,景黛顏不動聲色地仔細打量著安君天,見他一身服飾就知身份不低,人雖然冷了點兒,但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貴族風範兒,偶爾眼裡閃過一道精光,隱隱透出威嚴霸氣。

“看夠了?”安君天不理解蘇旭的想法,但見他冷臉相對,心裡也不免有些氣,畢竟以他的身份,何時受過這種氣?他偏過頭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