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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想著的是攬權!!集團本來就是你的,你就不能不挑這個時候麼?你有這麼著急麼?”

“是阿是啊,現在這個時候怎麼提這種事情。”

“當然要先處理歐風的事情了。”下麵的管理層一個個都在點頭附和,顯然在這個時候,單岩的做法遭到了所有人的詬病。

就是雷驚萬都道:“當務之急是怎麼處理你父%e4%ba%b2的事情,繼承的事情可以慢慢說。”

單岩早已不是%e4%b9%b3臭未乾的黃毛小子,在彆人看來他的利益當然不是現在最重要的,但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是最好的時機,如果他現在不能掌控局麵,那往後%e8%84%b1離自己掌控的事情會越來越多,成王敗寇是自古的道理,就算現在大家都覺得他是自私自利為自己謀取利益也不能妥協,絕對不能妥協!!

單岩兩條手臂繃直撐在會議桌上,冷冷凝視下方,看著剛剛那跳起來的老頭子道:“我來問你,現在這個局麵,歐風卷款外逃,事情壓不下去曝出來,股票狂跌資金鏈斷裂,董事會高層分崩析離,是不是最壞的結果?”

那站著的高管道:“是!”

單岩:“我再問你,麵對這個局麵,最好的解決辦法是什麼?”

那老頭兒瞪眼看著單岩,氣得頭上都要冒煙了,卻還是十分實在道:“沒有所謂的解決辦法,這種局麵,除非歐風願意自己回來,集團從長計議想辦法把事情掀過去。”但那又怎麼可能,先不說歐風會不會自己回來,就算他腦子壞了跑路之後又自己折回來,集團也絕對不會留著這個毒瘤在公司裡繼續擔任ceo,到時候要怎麼處理這人,又是個大問題。

單岩身上有一種悄然而成的穩和霸氣,他道:“那好,如果我告訴你,單氏的股票不但不會跌反而在未來的半個月會持續漲停你信不信?”

這怎麼可能?會議室裡又是一陣議論,吹牛也要打草稿,目前的局勢已經夠糟糕了,單岩這是瘋了才會說這種話吧?

不明所以的雷驚萬也愕然看著單岩,還有坐在下方的周成富,周成富老謀深算,他知道單岩在打什麼主意,但在他看來單岩的舉動無異於是一種“趁火打劫”和“異想天開”,他覺得單岩可能是被逼得沒辦法,才會孤注一擲走這麼一步。

那老頭子都要氣瘋了,他想單明眸那麼聰明的一個女人怎麼生了這麼個蠢兒子!!“放%e5%b1%81!!”那高管連臟話都罵出來了,“誰讓你在這麼多高管麵前胡說八道的,什麼都不懂就不要胡說八道。”

單岩沉聲回他:“單氏的股票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暴漲,除非單氏高層有新一輪的決策,比如繼承人繼承股份,公司任命其為下一任ceo。”

“那歐風的事情呢?”一個高管緩緩道。

單岩一轉頭就對上了那人的目光,那犀利的眼神看得他一愣,隻聽見單岩道:“前任總裁卷款後良心發現自首入獄,歸還所有轉移資金,同時捐掉自己名下所有財產。”

會議室裡突然安靜了,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單岩,要真這樣,這無疑是個最好的結果,雖然總裁卷款這事曝出去也算醜聞,但自首後歸還資金再來個捐款補罪,無形之中把所有的責任全部包攬了過去,單氏集團非但不會陷入醜聞中,反而會因此得到社會的廣泛同情。如果按照單岩說的,到時候再來個繼承人繼承股份、出任ceo,這樣的消息一傳出去,絕對會蓋過“總裁卷款”這樣的新聞。

到時候大眾的注意力轉移,集團搞不好真的會涅槃後迎來新生。

能做上高層管理的都是聰明人,聰明人怎麼會想不到這其中的意思,如果真的如單岩所說,那事情真的就好辦了,同時具有如此果斷決策的繼承人,高層就是想不承認單岩的能力都難。

周成富想到這裡臉色就有些不好了,在最開始他就覺得如今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絕對不會有轉機的,但單岩的這個“假設”無疑是個解決的好辦法,輿論不會同時關注一個事情的兩個方麵,歐風卷款外逃的事情很容易就被軟化份掩蓋掉,搞不好都不會引起什麼大爭論,到時候單岩再繼承公司出任ceo股票再一漲,簡直就跟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他都不得不承認,單岩很有辦法,是天生的商人企業家,他之前還真是低估這小子了,隻是——他心裡冷笑,歐風一個卷了2.3億美金的人會良心發現回國自首??周成富低頭看了看手表,這個時候歐風應該已經飛在大海上了,一個出逃國外攜巨款尋求政治庇護的人還會回國?周成富死也不相信。

可也有人質疑:“他畢竟是你的父%e4%ba%b2。”

單岩冷冷道:“他要是估計父子情誼,把這個集團當成自己的事業在做,他會轉移那麼多的資產?幾十萬百萬還能忍,幾億是什麼概念?弄不好單氏不就被他一個人拖垮了?他不顧及父子情分,我為什麼要拿他當父%e4%ba%b2?”

周成富終於開口:“為什麼你認為歐風會回來自首,他的飛機再過十個小時就能抵達美國了,他到了美國還會回來??”

單岩突然看向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反問道:“是誰告訴你聽歐風坐飛機去美國了?”

周成富愕然,單岩緊緊盯著他,那目光帶著了然的透徹,“早上最先知道歐風不見的人應該是被總代公司打了電話詢問的總裁辦,總裁辦!”

單岩一聲下去,總裁辦的負責人嚇了一跳,“啊?”

單岩看向他:“當時你知道消息之後,都通知了誰?”

總裁辦負責人:“我當時沒把消息傳出去,早上八點四十五的時候我給雷總打了電話,之後就沒有告訴任何人。”不愧是總裁辦的頭兒,做事十分詳細,他把自己的手機舉起來:“我手機裡還有早上的通話記錄,除了雷總沒有和其他人聯係過。”

單岩:“那歐風坐飛機去美國的消息又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一時間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沒人知道,會議室裡的高管們一個個都在說自己是到了會議室才聽說這消息的,畢竟單氏把消息壓了下去,下麵的人還全部都不知道。單岩的目光冷冷掃過會議室裡每一個人,而這個時候,一直默默坐在門口不吭聲的財務總監跟個要發言的小學生一樣舉起了手:“那個……”

所有人轉頭看向他,財務總監舉著右手站起來,緩緩地皺著眉頭,帶著絲不確定道:“好像是我告訴會議室的高層的,但是……”他頓了頓,目光和單岩對視了一眼縮回去,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視線突然一跳落到了周成富臉上:“但是我是聽周總說的,而且當時在樓下我辦公室的時候,他就和我說了。”

周成富坐在位子上,這輩子鮮少有一種如遭雷擊的荒誕感覺,那一刻,他心裡竟然冒出了三個字——“完!蛋!了!”。

單岩回頭目光一轉,一字一字道對著周成富道:“周總,那你能和我解釋一下,在總裁辦隻通知了雷總之後壓下消息沒有外傳的時候,你是怎麼確定歐風坐飛機去了美國??”

周成富耳膜裡能聽到自己停跳的“咚咚咚”聲,遇事習慣自我冷靜尋求出路,他看著單岩沒有半絲不對的表情,隻垂眸做沉思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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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幾點去的財務部?”單岩沉著看著他,沒給他喘熄的機會。

周成富手心出了點冷汗,餘光掃到了門口的財務總監那裡,他在這個時候是沒有辦法撒謊的,財務總監就在那裡,公司的監控也可以查到:“應該是早上十點十分左右,我去催一筆款子。”

單岩轉頭看財務負責人:“是這樣?”

那人點頭,這個時候努力回想當時的情形,半個字都不敢說錯,那可是2.3億美金!他道:“對,是那個時間,老周和我聊了聊款子的事情,然後還去了總賬那裡聊了聊,我要是沒記錯,當時好像是幫梁總催了海外業務部的款子,總賬說那筆款子已經轉了,是歐總%e4%ba%b2自批的條子,然後才發覺事情不對,財務部門查了最近歐總經手的款子,才發現那些款子全部都沒了!!”

單岩又看向梁澤:“老梁,你自己部門的款子轉沒轉你自己不知道,要人周總幫你催。”

梁澤愕然,那表情絕對不是裝的,這個時候哪有功夫和周成富勾心鬥角,他看了看桌子對麵的周成富,然後對單岩道:“那怎麼可能,我和他又不是同一個部門,我怎麼可能讓其他部門的負責人知道我部門的項目款的事情。”

財務總監爭辯道:“我沒撒謊,我說的是真的,總賬出納他們可以作證,確實是周總提了海外業務部項目款的事情,我們才覺得事情不對的。”

單岩:“那你是什麼時候聽說歐風去了美國?”

財務總監:“具體時間不記得了,不過我知道之後就立刻給雷總打了電話,這個雷總知道的。”

雷驚萬掏出手機看了看:“我這裡是十點十三分,應該就這個時間。”

單岩點頭,總結道:“也就是說,上午八點四十五分到十點十三分的時間裡,總裁辦沒有向任何人透露歐風的動向,但是周成富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知道了歐風去了美國?”

“周成富!”雷驚萬不愧是董事會的核心人物又深得單明眸的信任和托付,這個時候他要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真是白活了,他站起來,看著下方道:“周成富,你來和我解釋一下這麼多的‘巧合’,你怎麼就知道這麼多事情?歐風轉的一筆款子剛好是海外業務部的項目款,梁澤沒和你提過,你竟然知道那款子沒轉?沒人知道歐風去了美國,你是怎麼知道的??”

周成富額頭上很快冒出了冷汗,他努力回憶早上的情景,想找到一個缺口撒一個謊,可他發現這個原本不經意間的“推波助瀾”缺少了太多的細節支撐,他原本想著歐風的事情爆出來肯定是旋軒然大波,到時候公司上下一團忙亂,誰還會在意這種小細節?他也能趁亂說自己是聽彆人說的,而那個發現資金不見的巧合也絕對隻能是個“巧合”,可現在所有的預想和現實都差得十萬八千裡。

在某個時間點,所有的矛頭竟然都指向了他自己!?哪裡出了錯?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周成富腦子裡飛速轉著,很快回憶起剛剛是單岩反問了一句“誰說歐風去了美國”?

在所有人都將注意力焦距在事情如何處理的事情,單岩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