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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大門,嚇的半忙去攔:“梁經理,梁經理,單經理已經走了。”

梁澤也不管身後那個女人的喊叫聲,一把推開房門,然而他一推門就覺得不太對勁,他自己在外麵還有家具廠的生意,經營了很多年了,在家具這方麵還是很有眼力見識的,他一推房門聞到辦公室裡那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就覺得有點不對。

那應該是實木家具在封層時會刷的一層漆料,這種漆料很難沒有味道,但大廠家的用料都十分注意國家標準,完全沒有味道很難,但也儘可能減少家具的味道。

梁澤走進去,四周看了看,發現單岩辦公室的木製家具包括皮椅全部都是新的,用新的也不奇怪,采購部門總要考慮單岩那非同一般的身份,但梁澤心裡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單大少出了什麼事情?單立嬌為什麼要讓他來封單岩的辦公室?難道這裡麵有什麼東西?

秘書助理跑進來,拘謹又有點無措,這種經理敢闖繼承人辦公室的事情讓她們相當為難,梁澤她們得罪不起,然而單岩她們更加得罪不起,助理連忙道:“梁經理,單經理已經下班了,您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好麼?”

梁澤在目前還算是空空的沒什麼東西的辦公室裡掃了一圈,朝沙發上一坐,道:“沒事,你們下班好了,是你們單經理讓我過來的,我這裡等等他。”

秘書助理麵麵相覷,要真是單岩讓他過來的,他剛剛那衝進來的氣勢可一點都不像等人的,但梁澤既然這麼說,她們也不敢再說什麼,隻能出去給他倒茶。

梁澤便這麼坐著等,期間梁一恒給他打電話問他怎麼沒按時回家吃飯,梁澤便把事情簡單說了,梁一恒在電話那頭扔了筷子,驚訝道:“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梁澤朝緊閉的辦公室大門看了一眼,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上道:“現在很難說,我在等單小姐的電話。”

梁一恒道:“俄天然的事情得罪了周成富,會不會是……”

梁澤想了想道:“以我對周成富的了解,他沒有這麼蠢,他的心是很大,但也一直就在單氏內部撈利益,單公子弄俄天然項目這次的事情隻會讓他警覺,我猜測周成富會重新考量單氏目前的局勢,他會想辦法去試探單大少,你最近留心一點,周成富的兒子周天要回來了,他是超跑領頭人之一,周成富可能會先讓周天去和單大少拉拉關係。”

梁一恒道:“好,我知道了。”

梁澤眯了眯眼,朝著大廈外遠處廣袤的商業區看了看,幽幽道:“周成富很會看形勢,當年是單明眸,之前是歐風,現在是單少爺,我們這次好不容易比周成富他們快了一步,也是運氣太好了,被單少爺挑上,如果周成富也爬上了單少爺的船,第一件事肯定就是要我們擠出去。”

梁一恒以他短淺的人生閱曆道:“我覺得單大少不會要周成富。”

梁澤吐了口濁氣,“但願吧。”

梁澤這天一直在辦公室裡等,晚飯都沒有吃水也沒怎麼喝,晚上七八點的時候,終於接到了單立嬌的電話:“在那裡等,黎夜快到了。”

梁澤的手機剛掛斷,黎夜竟然就已經推門進來了,進來之後目光沉沉的在辦公室裡一掃。

梁澤趕緊站起來,還沒說話,黎夜抬手讓他閉嘴什麼都彆說。

黎夜站在辦公室中央,目光從門口的飲水機掃過兩排書櫃和文件櫃,以及沙發茶幾,最後落在了單岩的大班桌上,他眯了眯眼睛,瞳孔如同焦距一般微微一縮一張,大班桌內部結構在視線中是交錯的黑色陰影,而大班桌有一角內部竟然被挖空了一個直徑足有三厘米的坑,裡麵鑲嵌放著什麼東西,那東西在黎夜的視線中是一個輻射體,正以正常地球人能夠承受的輻射的幾百倍發出β射線。

找到了!

黎夜走到大班桌那角蹲下,梁澤趕緊跟過去看,隻見黎夜直接一指頭在實木家具上戳了一個洞,插/入食指勾著,把辦公桌一角叩出了一個半個巴掌那麼大的洞,露出了裡麵一塊黑色的石頭。

梁澤瞪眼看著那黑色的石頭,愕然想著,家具裡麵怎麼會有石頭?

黎夜對身後的梁澤道:“輻射,閃開。”

梁澤一聽這話驚得後退三步,但還是很理智的想起什麼,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乾淨的手帕,黎夜接過手帕,把黑色的石頭包起來,轉頭對梁澤道:“單岩會離開一段時間,應該需要七八個月,這段時間你在公司,有需要我會聯係你。”

梁澤:“好,好。”頓了頓:“單少爺沒事吧?”難怪要來封辦公室,難怪單立嬌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口氣那麼不好,帶著輻射的石頭,偏偏又懷孕了,這不是要肚子裡那孩子的命麼?

黎夜簡單道:“沒事。”說完便捏著手裡的手帕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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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命下來第二天,業務部的副經理、單氏集團的繼承人單岩就請辭離開,這個消息從上往下這麼一傳,人人都覺得有點回不味兒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再轉頭想想,各種胡編亂造的理由都出來了。

單岩沒有在任何人麵前出現,也沒有來單氏集團,隻是通知了高層股東雷驚萬,說是之前參加俄天然的項目累到了,現在需要安心養胎休息,等孩子生出來之後便會回到單氏集團。

這個理由其實十分充分,集團高層中層基層都有懷孕的人,生個孩子本來就不容易,更何況這孩子還是單氏集團未來繼承人的接班人,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匆匆離開沒有再露麵的單岩一時又成了集團上下議論的焦點,還有新聞媒體報道了這事,向單氏媒體公關部門打聽這事兒,想挖出點大料,但最後實在沒什麼可挖出來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歐風和程雅勤提起這件事也納悶,他覺得除非真的發生了什麼,否則已經成功滲透進來的單岩為什麼突然又要離開,還離開得那麼匆忙神不知鬼不覺的,去哪兒沒人知道,除了專心養胎這個解釋,沒有半點多餘的對股東會的說辭,看樣子走得確實十分匆忙。

程雅勤當時在泡茶,滾燙的茶水一個不穩灑在了茶案上,濺在她的手背和膝蓋上,女人不動聲色的放下茶壺,麵上什麼神色都沒有,心裡卻是顫了一下,歐風什麼都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養胎麼?程雅勤心中冰冷,手搓了搓被茶水濺到的手背,抬眼,餘光中透著一絲狠辣,嗬,恐怕已經生不出來了吧?這個結果倒是比她預料得要提前得太多,看來她還是低估了那石頭的輻射作用,這次竟然來的這麼快,她還以為起碼要等上三個月才會有結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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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岩並沒有離開本地,而是去了太湖邊上的一個小島,島上的西山最出名的是出楊梅、枇杷等應季水果,可惜單岩現在來的不是季節,四五月的時候最好,漫山遍野都飄著果香味,除了能吃到太湖三白,還能吃到當季最好最甜最大的楊梅、比市區賣的水果好吃又便宜。

唐曉山倒是挺會享受的,在這地方建了個湖邊彆墅,彆墅後院正對太湖,前院還有個巨大的遊泳池。

單岩和營養草裡沉睡的小包子便一起被安置了過來,單立嬌一定要%e4%ba%b2自照顧,唐曉山也跟著%e8%88%94著臉留下。◤思◤兔◤在◤線◤閱◤讀◤

黎夜現在在單立嬌心裡的形象從原先一個默默不吭聲的棒槌陡然變得高大了起來,女人的想象力總是無邊豐富的,她直覺黎夜不是普通人,搞不好是有什麼特異功能?穿越重生?不對不對,難道是……外星人?

她甚至把彆墅二樓那間正對著太湖湖景的大房間讓給了他和單岩,唐曉山在一邊淚流滿麵,那間屋子他還一次都沒住過呢,虐cry。

而藍色的小水槽就擺放在單岩黎夜的房間裡,但水槽大部分時候都是全封閉的且不透明,單岩根本看不到小崽子的情況。

黎夜解釋道:“模擬母體是全方位的,孩子現在在沉睡,日照光對他的係統會有影響。”

單岩摸摸自己包著束帶完全平坦下去的肚子,表示十分鬱悶,手機掏出來看,小崽子似乎完全沉睡了,手機屏幕的時鐘下方再也沒有出現小崽子萌萌的小身影。

單岩到現在都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導致現在的局麵,黎夜半個字都沒有對他說,隻讓他現在好好休息,告訴他主要是小崽子自己的原因,單岩便這樣被隔絕在了真相外,每天被單立嬌坐月子一般照顧著,吃吃睡睡看水槽偶爾看看書,沒幾天就長胖了一斤。

單立嬌是不會做飯的,黎夜當然也不會,於是唐曉山搖身一變成了專職保姆,打掃房間洗衣服買菜做飯,尼瑪還要掏錢請保鏢看大門,但每次鬱鬱不快想要撂攤子的時候,隻要單立嬌轉過頭笑一笑,他就立刻痛並快樂著,繼續犯賤地乾活兒煮飯。

為了不暴露行蹤,他們基本都不出門,隻有黎夜每天晚上八點會出門一次,十點的時候再準時回來,雷打不動。

除了梁澤,單立嬌他們誰也不知道黎夜從單岩辦公室裡搜出來了一塊帶輻射的隕石。

確實就是隕石,很小的一塊,看隕石表麵,有很明顯的切割痕跡,且切割時非常細致,黎夜猜想這種高輻射物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會有的,起碼應該是相關研究所裡出來的。地球人對這種東西的管理一向非常嚴格,黎夜覺得黑市購買的可能性都極低,因為這種輻射隕石除了科研裡用來研究外太空,實在沒有半點實際用處。

但好在,要查單岩身邊的人並不難,無非就那麼一圈兒的人。

黎夜先是查了集團采購部,單岩的那套大班桌的供應商並沒有什麼大問題,接著又去查了單岩周圍那一圈兒的所有人,歐風、程雅勤、助理、周成富、以及股東會每一個人的背景和最近活動範圍,這也沒有花很多時間,隻是越過國家部門的防火牆花了點功夫。

最終,幾天時間,終於讓黎夜尋出了蛛絲馬跡——程雅勤。

程雅勤的生父當年是個天文物理學家,黎夜看著屏幕上的資料,眯了眯眼睛,因為他用電腦搜了程雅勤父%e4%ba%b2的名字,搜出了一些相關新聞,其中有幾條是關於程雅勤父%e4%ba%b2去世的消息,新聞稱去世時非常年輕,讚揚他是個為科學事業奉獻很多的科學家,同時還是一家隕石收藏協會的名譽主席。

那塊帶著輻射的隕石被黎夜放在一個特殊製材的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