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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睡夢中想起這樣粑粑就看不到他“可愛的睡顏”了,於是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又翻了個身過來正對著屏幕。

黎夜解釋道:“孩子在你肚子裡,這隻是一種程序的解析方式。”

單岩呆呆的點了點頭,把ipad拿回去,抬起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小崽子肉嘟嘟的身體四腳朝天晃了晃,他於是又低頭看看自己肚子,摸了摸,一臉後知後覺的恍然自語道:“難怪我最近這麼能吃。”

黎夜覺得單岩消化這個事實也半個多小時了,於是在他麵前坐下,認真看著他道:“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是不是有點難以接受?”

單岩心裡還在“嘿嘿嘿”的傻樂,他想為什麼要難以接受呢?他覺得挺好的,孩子不是彆人的,是他和黎夜的,而且他懷上的還是外星小包子,多拉轟多與眾不同!

單岩現在的心態很積極朝上,雖然重生之後一係列的狀況都顯得他的人生在朝一種“蛇精病”的方向發展,但他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的,他心裡清楚自己很喜歡很信任黎夜,是黎夜帶著他把他的人生朝著一種完全不同的方向發展。

但單岩覺得自己在黎夜麵前得冷靜得矜持,如果外星人看自己這麼容易就接受了,覺得他是個放浪形骸的地球人就糟糕了。

於是單岩十分冷靜道:“還好。”

黎夜默默深吸一口氣,戰鬥種族有點不明白“還好”是個什麼意思,但他猜想單岩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不過既然已經接受事實了,那一切就好辦了。

反正在黎夜這個外星人的心目中,小崽子是一種“會和他爭奪配偶的愛和感情關注”的“階級敵人”,他隻負責闡述事實,不負責確保單岩會喜歡上自己肚子裡的這個小崽子。

同時他心裡有那麼一點陰暗的想,最好麼,不要太過喜歡,不討厭就行了,反正單岩是他的,他的他的他的,從頭到尾都是他的。這樣以後小崽子就算出生了,他也不用麵對那種“愛人有了兒子忘了配偶”的糟糕局麵了。

此刻小崽子還完全不知道黎夜的內心活動,總之,戰鬥名族外星機器生命體的父子關係,是相當微妙的一種存在,地球人大概會有些不太能理解。(……)

新聞發布會在三天之後,這兩天的時間裡,單岩都十分小心翼翼。

單立嬌還什麼都不知道,每天早上都眼見著單岩一步步從二樓走下來,一手放在肚子上,走路輕聲細氣的似乎給外留神,手裡還拿著個ipad,每天的健身跑步都不做了,往沙發上一靠,冰箱裡食物擺在茶幾上滿滿一堆,背靠著沙發,ipad往身前一放,拿起零食朝ipad麵前晃一晃,一副征詢的表情,“吃這個?還是這個?你喜歡吃這個?”

單立嬌用一種看蛇精病的表情打量單岩,走過去抓起ipad,看到了屏幕上縮小版的蘿卜頭黎夜,眉心一皺,單岩趕忙把pad奪回去,單立嬌兩臂撐在沙發上,誠懇地對單岩道:“弟弟,你沒病吧?”指指樓上:“黎夜不就在樓上麼?你養個縮小版的電子人好玩啊?”真人你不都養著麼?

單岩橫了單立嬌一眼,隻道:“你不懂。”

小崽子趴在屏幕上,懶洋洋看著單岩吃東西,一副享受的樣子。

黎夜從房間走出來,在二樓看著樓下的單岩,有一種怒火燒心的悲愴,他本來以為單岩是不怎麼喜歡小崽子,卻沒想到竟然愛護成這樣。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離手的拿著pad,睡覺也要把pad放在床頭邊上,吃飯的時候摸一摸,洗澡的時候摸一摸,睡覺之前也要摸一摸,就是上個廁所也要把pad帶著。

氣得黎夜本來想給pad安裝一個聲波語言的翻譯器,現在也乾脆不弄了,要是安裝上了,單岩恐怕每天和小崽子說話直接就能把其他人忽視了。

為此小崽子還和他用電波吵架,嚷嚷著讓他安裝聲波語言翻譯器,黎夜冷冷回他:“不裝。”

小崽子便大喊:“等我生出來了……”

黎夜:“等你生出來怎麼樣?”

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打不過黎夜,小崽子囂張的氣焰一下子熄滅了,哼哼唧唧了半天,道:“占你的床,睡你的位子,花粑粑的錢!”

黎夜十分想逆轉孕育過程,把這小東西逆轉回袖扣裡的孕育聲波。

但單岩既然喜歡,黎夜也不能勸他去討厭自己的兒子,雖然沒有給pad安裝聲波語言的翻譯器,但還是給單岩的手機上安裝了聲波接收器,這樣單岩隻要拿起手機解開屏幕鎖,就可以在屏幕首頁看到小崽子撅著%e5%b1%81%e8%82%a1趴在時鐘下麵呼呼大睡的樣子。

三天的時間過得非常快,這幾天裡,單岩就傻嗬嗬的看著自己肚子裡的小崽子,單立嬌卻顯得有點神經質的緊張,她這個做姐姐的真是操著當媽的心,找人打聽了新聞發布會當天的時間、地點和大約的媒體人數,確認當天的著裝,把發布會當天可能會問的問題都想了一遍,還有股東的信息等等全部都弄了過來。

有時候一激動半夜都睡不著,下樓去健身房跑步,跑得渾身都是汗才覺得內心中的阻力隨著汗水暢快淋漓的都流掉了。

發布會當天,所有被邀請到的新聞記者帶著自己的證件和邀請函提前一個多小時進入了發布會現場,去的早的人占到了前麵的位子,去的晚的人隻得靠後,攝像頭全部都架在發布會兩旁和後麵,發布會場前的排桌、椅子、話筒都已經就位了,記者們或者相互交流,等待新聞發言人入場,或者拿著攝像機對著麵前的長桌展台啪啪啪拍照。

不多久,公關部的人倒來茶水拿來紅封,每一名到會的記者都有一個紅包,這也算是業內的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有和單氏集團公關部相熟識的記者偷偷溜出去詢問此次發布的新聞,想拿到第一手的消息,可公關部的人不愧是搞公關的,太極拳來回一打,隻說是很正常的新聞發布,等會兒就知道了。

記者們都知道,這怎麼可能是正常的新聞發布呢?單家少爺的近況這二十年裡還是頭一次在公開場合向媒體通報,更何況還關係道遺囑繼承的限定要件!

記者們早早入了會場,有的人來得早的,等了足有兩個多鐘頭,終於,公關部引著集團的重要中高層步入了會場。

頓時閃光燈快門聲朝著門口的方向“啪啪啪”彙聚起來,後麵的記者甚至都站了起來,有的誇張的還站到了椅子上,這不怪記者們激動成這樣,單氏集團新聞發布會是鮮少會同時出現這麼多高層的,歐風、程雅勤,甚至是股東會的雷驚萬和另外一名年紀稍長的股東全部都出現了,剩下的就是公關媒體部的幾個組長和經理副經理。

公關媒體部的經理引著四名高層走進會場,走在最前麵的卻是雷驚萬,緊跟著的是歐風、程雅勤還有另外一名股東。

一長排總共九個位子,雷驚萬坐在了最中間的主位,左手邊是歐風、程雅勤、年長股東,公關部的人按照資曆落座兩邊。

落座之後,工作組把每個人的名字牌放到了桌上,剛剛擺放完,那邊記者又是一通啪啪啪的拍照。

發布會主持人站在一邊,麵前插著一溜的話筒,兩手抬起來,虛虛在空中按了按道:“各位媒體朋友大家好,單氏集團今天會做一個簡單的新聞通告,告知媒體大眾單氏集團繼承人單岩的近況,以及最近的一項‘基於遺囑限定條件’股東投票表決的新決定。”

伴隨著現場閃光燈和拍照聲,音響內傳來主持人的聲音。

繼承人單岩與人私奔三周沒有回家,股東投票表決做出推遲繼承的決定?

這樣的消息在整個發布會場無疑是一枚重磅炸彈,炸得整個會場一片喧嘩之聲。▲思▲兔▲在▲線▲閱▲讀▲

堂堂單氏集團的繼承人,眼瞎耳聾的單公子,竟然就這麼和人私奔了,而且還被股東投票表決推遲兩個月之後的繼承時間。

坐在台上八風不動的雷驚萬的視線朝台下冷冷掃過,終於坐起來,湊近話筒,啟%e5%94%87道:“推遲繼承時間是股東會周全的考慮,單岩依舊是單氏集團的繼承人,這一點毋庸置疑。他的身體狀況決定他的情況非常特殊,集團需要確保,繼承人是合格的並且是優秀的。”

雷驚萬的話這麼一出,記者們像是紛紛接收到了提問開始的信號,一個個爭前恐後的想要提出自己的想要問的問題。

歐風朝著主持人的方向一點頭,話筒便被遞了下去,其中一個記者站起來問道:“那請問歐董,單岩此舉是否已經影響了股東會對於他的評判,是否會影響他未來的繼承狀況?”

歐風很冷靜道:“就像雷董說的,單岩依舊是繼承人,”回答得十分保守。

記者:“單少爺的身體狀況可以透露一下麼?眼睛耳朵是否有治好?”

歐風:“還是老樣子。”那就意味著依舊是個瞎子半聾。

另外一名記者道:“那可以公開私奔對象的一些信息麼?”

歐風:“暫時不會公開。”

記者:“單少爺已經離開兩周了,這兩周裡沒有回家的跡象麼?”

歐風:“沒有。”

記者:“那是否與家人聯係,如果不聯係,是否有放棄繼承權的傾向?”

歐風隻回答了一個問題,且沒有從正麵回答:“沒有斷開聯係。”

記者:“可否請程雅勤女士回答一下兩周之前訂婚宴的突發狀況?據說當時有男子從宴會廳二樓摔下,且摔下者就是一直在國外留學的單立行?坊間還有傳言,單立行的墜下與單岩有關,可否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程雅勤後背微微挺直,朝著話筒的方向傾聲過去,似乎是要回答這個問題,坐在他旁邊的歐風視線微微一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怒氣,明顯是不希望程雅勤在這個公開場合提及那天的事情的,但程雅勤就像是沒有看見一般,啟%e5%94%87,開口:“訂婚宴當天確實發生了一些突發狀況,我的大兒子單立行也確實從宴會廳二樓墜下,但如今已%e8%84%b1離危險期,正在醫院休養,謝謝各位媒體朋友的關心。”

記者卻咬著這個問題,又問了一遍:“那是否是和單少爺有關呢?”

歐風在桌下的手握住了程雅勤的手腕,程雅勤的目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