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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上麵更高層的人來打理關係。

陳喬咽了口吐沫,忍不住抬手拉了拉領帶,這麼一個細小的動作卻落入了單岩墨鏡後的視線裡。

陳喬瞬間猜測到了對麵人的身份,一邊恭敬的把身份證放回單岩麵前的桌上,一邊心裡又轉了個彎彎,他連忙笑道:“原來是單少爺,請問,您今天來,有什麼業務需要辦理的。”說著微微側頭朝著那名客戶經理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客戶經理也是人精,立刻接收到副行長的眼神——通知詢問一下單家那邊。

單岩把手%e4%ba%b2拍到卡上,推了過去,道:“我要轉掉這裡麵所有的錢。”

陳喬心裡咯噔一跳,笑嗬嗬道:“單少爺要轉賬當然可以,我會%e4%ba%b2自給您辦理,但黑金卡卡上的金額數目很大,如果要全部轉走,我需要請示上級領導,係統上走程序,可能需要幾天的時間讓銀行的資金過度一下。也請您諒解。”他說得很禮貌很客氣,自認為絕對能忽悠住眼前的單岩,他想一個出生上流社會被保護得太好的瞎子依舊是瞎子,怎麼可能懂得這個世界的規則。

這話要是過去那個單岩聽了,肯定覺得很有道理,畢竟一大筆錢轉走,銀行這裡也需要資金運站的。

但現在的單岩一聽陳喬這麼說,就知道對方忽悠自己,同時他餘光撇到剛剛坐在一邊的客戶經理已經默默起身朝外走去。

單岩勾%e5%94%87,輕笑了一下,“陳行長是在忽悠我麼?”這句話剛出來,沙發上的黎夜站了起來,按住了正要抬步離開的客戶經理。

陳喬心裡又是一跳,說不上忽悠,但也確實在推諉,他想單家的人他是得罪不起的,但單家的這位小少爺是個瞎子什麼都不懂卻是人人都知道的,他眼看單岩帶過來的那個男人按住了要出去通風報信的客戶經理,連忙站起來道:“啊呀,單少爺啊,我怎麼可能忽悠你呢,銀行的程序都是有明文規定的,轉賬這麼一大筆金額確實需要走流程和時間過渡的。”他說得很禮貌很客氣,自認為絕對能忽悠住眼前的單岩,他想一個出生上流的瞎子依舊是瞎子,怎麼可能懂得並掌握這個世界的規則。

單岩也站了起來,他戴著墨鏡直視前方,那樣子果真就好像一個看不見的瞎子一般,他這次沒笑,隻漫不經心道:“昨天宴會上,林躍叔叔還說新區這個分行的業務一向是最好的,投訴率也很低,我覺得服務質量可能還有待提高,不知道回頭和他投訴副行長忽悠黑金卡客戶這一條,會罰幾個月的工資。”

陳喬聽到最後幾句話心裡幾乎是梗塞住了,林躍可是總行的高層,得罪不起的人物,他喉頭動了動,那兩秒的時間裡腦子白花花了一片。

正在這個時候,陳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抬手道了一聲抱歉接起,聽完那邊的話,原本有點戰戰兢兢的心突然鬆了一口氣。

他就說麼,再牛逼的人也是有克星的,單家這位少爺還有個爹壓在頭頂上呢!——他也不知道單家出了什麼事情,單家這父子兩個又鬨了什麼矛盾,不過剛剛電話裡可說得很明白,留意單岩那張黑金卡,如果有取錢或者轉賬記錄,立刻凍結通知單家。

陳喬小鬆了一口氣,接著笑眯眯的對電話那頭道:“可以直接通知那邊,我這就派車送單少……”

話還沒有說完,單岩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電話的掛機鍵上,接著摘掉了臉上的墨鏡,奪過陳喬手裡的話筒,一手撐在辦公桌上一手身體前傾一把抓住了陳喬的領口,眯了眯眼睛,黑眸逼視他道:“可能我剛剛沒有說明白,陳副行長沒懂我的意思。”單岩換了個稱呼,漫不經心道:“你是沒有權限凍結我的卡的,不相信可以打電話問問你的領導。”

陳喬看著單岩,從單岩黑眸裡看到了自己愕然的表情,他與單岩一對視上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單家這位少爺竟然看得見?難道不是個瞎子麼?

單岩抓著他的衣領,沒有一點客氣的樣子,冷冷道:“還有,想從單氏集團拿業務的銀行不少,彆貼著臉亂湊合,派車送我回去輪得到你?”

這幾句話氣勢十足,然而內容上卻像是中二期少年囂張氣焰下說出的狠話,黎夜覺得這樣說其實不怎麼合適,不過單岩的膽子倒是大了不少,他樂於站在一旁看好戲。

陳喬有點懵了,他道:“單……單少爺,你彆激動,剛剛單氏那邊打電話過來,你父%e4%ba%b2……”

單岩吊兒郎當一挑眉道:“喊我回家吃飯?”

陳喬:“……”

單岩:“你既然這麼樂於派車送我回家吃飯,而不是做你一個副行長該做的事情,那我要不要勸你辭職到單家的山莊裡做個司機?每天接我回家吃飯?”

陳喬:“……”他現在看單岩哪裡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瞎子少爺,根本就是個牛逼哄哄的太子黨啊。

陳喬立刻道:“單少爺,你彆激動彆激動。”

單岩鬆開了陳喬,重新把桌子上的墨鏡戴了起來,拿過桌上的便簽本和簽字筆寫下了黎夜的電話號碼,道:“或者幫我轉賬,或者你回頭打個電話通知單家我來過,你隨意。”說完朝黎夜抬了抬手,帶著人和自己的銀行卡轉身離開。

客戶經曆看看單岩又看看陳喬,想了想,立刻轉身跑了出去送單岩他們下電梯離開。

坐電梯下樓的時候,單岩脖子一耷拉吐了口濁氣,朝電梯上一靠。

黎夜道:“我怎麼覺得你今天不是來轉賬的?”

單岩笑了一下,摸了下鼻子有點心虛。他沒和人正麵對正麵的有過衝突,該怎麼虛張聲勢他都不懂,所以之前他在山莊的時候還專門找了個複仇的電影看,裡麵的人就是這麼乾的,今天他也算是依葫蘆畫瓢,現在想想剛剛說的話似乎有點太幼稚了,不過他心裡還挺痛快的。

他道:“那卡是不可能隨意凍結的,我本來就不是來轉賬的,我隻是找個地方來練練膽子。”

練膽子?黎夜一愣,“你不怕那個陳喬回頭和歐風說你能看見的事情?”

單岩轉頭道:“怕什麼?還有兩個月我二十歲,還是要出現在所有人麵前的,到時候人人都會知道我看得見了。從單家出來的時候我就拋開顧忌了,反正不夠狠就要被人害,不就是這種弱肉強食的規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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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賓接待辦公室,陳喬握著手裡的話筒,食指放在號碼盤上,一直猶豫著沒有按下去,臉上一副相當痛苦的表情。

客戶經理折回來之後看到他的領導這樣,立刻跑過去一把奪過了電話。

陳喬皺眉道:“你做什麼?”

貴賓接待室門鎖著,那客戶經理賊精明的和自己的頂頭上司道:“行長,你可想清楚了,他可是單岩!單家正兒八經的繼承人!”〓思〓兔〓在〓線〓閱〓讀〓

說著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微博bbs等各方消息,遞到陳喬麵前道:“單陸兩家昨天的訂婚宴最後鬨了什麼事情網上沸沸揚揚的,反正單立行進醫院是真的,單岩失蹤不知道真假。但管他失蹤不失蹤,行長你想想,他剛剛在你麵前,摘掉墨鏡,他是看得見的!他不是瞎子!他二十歲當天就要繼承股份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啊,彆人早就開始議論了,說他才是真正上流圈的太子黨!他要是個瞎子,他隻能把股份委托出去啊,他不瞎,他委托個%e5%b1%81啊!”客戶經理說了臟字,趕緊捂住嘴,改口道:“他爸爸又不姓單,他才是單家那麼多產業的繼承人,得罪他有什麼好處?還有兩個月,”說著豎起中指食指筆畫道:“兩個月,他就是集團真正的主人了。”

陳喬靠回了椅背,把領帶徹底拉鬆了,抬抬手道:“對,你說的對。”

其實單岩這次來的本意,一方麵是想練個膽子,另外一方麵就是想露個臉,他覺得陳喬是一定會把自己看得見這件事情通報給歐風以拍上單氏集團的馬%e5%b1%81的,他已經不需要裝瞎子了,他就是要讓歐風知道。

隻是人生的奇妙之處就在這裡,誰都不知道,什麼人會做什麼樣的選擇——陳喬是沒法保持中立把自己摘出去的,他需要站一個隊,現實社會的規則是必須站隊,想要吃肉想要爬上更高更遠就要站隊。

而在客戶經理的利弊分析的敘述之下以及他自己心裡權衡之後,陳喬一咬牙,竟然選擇了什麼都不說,無形之中,站到了單岩這方的陣隊中,在這之後,也幫了單岩好幾個大忙。

作者有話要說:跨出第一步啦,做牛逼的人,都得會虛張聲勢啊,這樣才能嚇住彆人,小太子加油!

之前出了個“丁丁可拆卸”梗的事件,說我借梗偷梗,要求我刪文道歉,那位作者大大還要和我聊聊人生(………………),總之謝謝幫我說話的姑娘,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沒借梗不需要承認什麼,就這樣。

謝謝豆豆(吃飯睡覺打豆豆,幫你揉揉)月島尋(尋啥?)不離不棄(啊,好名字),丹楓寶寶(我是兔寶寶)的地雷投喂,吃得好飽,╭(╯3╰)╮

第25章 更文

對單岩來說,之前幾乎沒有露過麵也是有好處的,這讓他就算戴著墨鏡堂而皇之進了銀行的大門,除了陳喬和他那個客戶經理跟班,也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天帶著黑金卡來過銀行的這個青年就是單岩。

陳喬這人雖然精明,但也是那種會踏實做事的精明,他想著人多嘴雜,單岩是從銀行大門進來的,保不準有人知道了背後告訴單家,於是便%e4%ba%b2自給單家那邊打了電話,轉到了歐風那裡。

他在電話裡說,單小少爺確實來過,後麵還跟著一個高個子的男人,拿了黑金卡想要轉賬,不過後來因為聽說轉賬需要時間過渡,想了想就不了了之的走了。根本沒提單岩的眼睛已經看得見這件事情。

歐風表示知道了,果然如他所想,單岩是自己主動離開的,而且確實跟那個黎夜在一起。但他也不能在電話裡說什麼,現在沒人知道單岩已經離開單家了,他要是多嘴問一句其他的,搞不好就給自己引來各種事端。

掛了電話之後,歐風坐在集團大廈的辦公室裡沉默的思考了一下,單立嬌性子野她媽都管不住,手裡的股份都還在程雅勤那裡,就算和陸家退婚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也鬨不出什麼大事。

至於單岩和那個黎夜,這是歐風最最想不清楚的地方——單岩因為眼睛耳朵的原因,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