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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e5%90%9f%e5%90%9f的看著這位年輕的將軍,心情頗好,“薛將軍不必多禮,起身吧。”

年輕的將軍聽著陛下這般柔柔的聲音,不禁稍稍抬頭。待看清陛下那滿臉的笑意和晶亮的星眸,不由得想起家中自家爹爹的告誡——

“皓然啊,以後可要小心陛下,絕不要與之單獨相處……我們薛家還要靠你延續香火,可不能被陛下看上,白白送入了宮啊,小心些,小心些啊~”

年輕俊臉的將軍身子一顫,陛下她……果真對自己笑得這般的……蕩漾!

看來臨行前爹爹的告誡是對的。

如今人人皆知國師大人已經被陛下染指,日日歡愉,身子都有些吃不消。若是陛下看上了自己……想到此處,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年輕將軍不禁有些%e8%85%bf軟,背脊都滲出了汗水。

他一定誓死保住貞操!

錦畫正打算合上手中的折子好好同這薛皓然說說話,但是眸子一頓隱約覺得不對,便下意識的瞄了一眼,這一瞄可不得了……

原是笑容滿麵的小臉頓時僵住了,指尖顫唞著拂過上麵工整的字跡——那是楚相的字跡。

上麵密密麻麻寫了一大篇,錦畫粗粗瀏覽的一遍,大致意思是說:陛下啊,如今國師大人都同你住在一起了,名聲也算是沒了。既然陛下這般喜歡國師,可要給國師大人一個名分啊,決不能讓國師大人白白跟著您啊之類的雲雲。

錦畫朝後頭一翻,氣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長長的幾排朝中大臣的名字,約莫有幾百個。

這是:聯名上奏!

錦畫攥著奏折氣憤難當:楚相這個老糊塗,她什麼時候對國師做過那些個荒唐事?!要什麼名分啊?她壓根兒什麼都沒做啊!

第十二章 果體

錦畫深吸了一口氣,暗暗扶額。

這幫混蛋!

薛皓然見禦案之上的皇帝陛下瞬間耷拉了臉,還以為是自己哪裡惹怒她了,不由的繃緊了身子,不敢大聲出氣。

若是陛下有意將自己納入後宮,他斷斷是不會順從的。

他堂堂一個廝殺戰場的將軍,怎麼能淪落成一個卑微的麵首……饒是此人是大昭陛下。

倘若此刻錦畫知道這忠心耿耿的年輕將軍心裡頭想的是這些,絕對是氣得嘔血三升。

錦畫強忍著怒意將手中的奏折闔上,望著薛皓然問道:“可是那楚衍有消息了?”

薛皓然不知這陛下為何這般在意前宸國皇帝楚衍,但身為臣子隻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不應多問。薛皓然雙手一拱,道:“陛下,據探子回報,曾在宜州見過那楚衍的貼身太監魏福海,不過……不過還是讓他逃%e8%84%b1了。”

魏福海?

宜州。

那麼楚衍肯定也在宜州。

一想到那廝,錦畫心裡頭便是一番的怒意,滅門之仇不共戴天,她勢必%e4%ba%b2自將他血刃,以慰死去%e4%ba%b2人的在天之靈。

“繼續查,不管派多少人,勢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那廝,而且……朕要見活人,隻要留一口氣就行。”錦畫用一種“給朕帶隻兔子”一般的口氣說著。

年輕的將軍身子一怔,“微臣遵旨。”

錦畫頗為賞識這薛皓然,仔細瞧瞧這年輕的將軍,看上去模樣委實不錯,似是出身將門的關係,眉宇間皆是一股子正氣,橫瞧豎瞧都是一副忠肝義膽浩然之氣。

錦畫一手托著下巴,語氣散漫道:“不知薛愛卿多大了。”

薛皓然答:“微臣二十有三。”

錦畫“哦~”了一聲,繼續問道:“可有娶妻?”

薛皓然剛想%e8%84%b1口而出說沒有,但是轉眼一想,便立刻頓在那裡:陛下為何要問這些?莫非……陛下真的要將我……

天、哪!

年輕的將軍擰著劍眉,生生皺成了一張苦瓜臉,斟酌了一番,視死如歸道:“陛下,您如今已有了國師大人,就請好好待國師大人……放過微臣吧。”

錦畫驚呆了。

什、什麼意思?

她不過就是隨便問了幾句而已?用不用這麼大反應?

而且……這又關國師什麼事情!!!

“咳、咳咳……薛愛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錦畫儘量用平靜的語氣,雙目都含著和善的微笑……但是寬袖之下的雙手卻緊握成拳。

反正話都說了,他薛皓然也是個直來直往的性子,自然不會拐彎抹角,雙目毫不畏懼的對上高位之上的年輕帝王,言辭有力道:“微臣以為,國師大人為國為民,而且還……陛下,您絕對不能負了國師大人。”

錦畫被這薛皓然一番的“忠言逆耳”膈應到了,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聲色微顫道:“朕和國師……真的是清清白白啊。”

薛皓然:“……”陛下,這種胡話您也好意思說?您真的以為微臣為信嗎?

錦畫:“……”混蛋!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

***

錦畫徹底被這位年輕英俊的將軍給氣憤了,本以為看著這廝看算順眼,沒事玩玩賜個婚、升個官之類的,如今看來……等抓到楚衍之後,這、廝、就、去、卞、城、吧!

此刻正在回家路上的薛皓然狠狠打了一個噴嚏,揉著鼻子擰了擰眉頭。天真的年輕將軍完全沒有預料今日的“禍從口出”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災難。

很久之後,某將軍苦逼的站在%e9%b8%a1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卞城,看著迎接他的斷壁殘垣、一片荒涼,欲哭無淚——早知道當初就從了陛下!

下午的時候,清風閣的宮女來報,說是楚一病了。

正百無聊賴看著話本的錦畫猛然從軟榻上坐起,直奔清風閣。

已是有好幾日沒見著那小忠犬了,錦畫也頗為想念。但是礙於那小氣的國師,她也隻能忍著,若是小忠犬被送去卞城,那就慘了。

清風閣的環境清幽,看著十分的舒服。此番楚一已經讓禦醫瞧過,正虛弱的躺在床榻之上,一件錦畫來了,便掙紮著從榻上起來。

錦畫扶住了他的身子,一側的靈犀頗為不願的拿了一個靠枕枕在他的身後。

楚一本就是一個俊美如畫的男子,這眉眼長得極好,如今一副羸弱蒼白的樣子,看上去尤為可憐,望著這雙水潤欣喜的眸子,錦畫不由得心頭一緊。

“主人,你終於來了。”楚一的語氣既歡喜又委屈。

錦畫也覺得心有愧疚,這楚一心思單純,這般讓他搬到清風閣,自然是以為自己拋棄了他。她伸手覆上他冰冷的右手,言辭溫和道:“朕會時常來看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讓宮女們去做,知道了嗎?”

既然她將他帶回了宮,便不能讓他受半分的委屈。

楚一聽言,乖巧的點了點頭。

一側的靈犀見著,不悅的哼哼了幾聲。

楚一稍稍垂眸。

“靈犀,你先下去吧,朕單獨陪楚一說說話。”

“陛下,奴婢……”

“聽話,出去吧。”

“……遵命。”小宮婢狠狠的剜了那躺在榻上病怏怏的男子一眼,氣憤的走出了殿。

殿內隻餘他們二人,錦畫見他的神色舒展了不少,便將一旁擱著的湯藥端起,舀了一口試了試溫度,約摸覺得差不多了,便%e4%ba%b2自喂他。

楚一看著%e5%94%87畔的湯匙,眸色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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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畫微微一笑,眼底都是亮晶晶的,極為漂亮,柔聲道:“朕知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如今朕%e4%ba%b2自為你喝藥,也算是補償了……這整個大昭國,有這般殊榮的,你可是頭一個。”

因為歉疚……所以她要待他好一些。

楚一的眼神掠過些許複雜的神色,而後彎著%e5%94%87笑得與平日一般的天真無邪,滿足道:“謝謝主人。”

錦畫覷了他一眼,笑著道:“謝什麼,趕緊喝吧,涼了就不好了。”

“嗯。”楚一甚是順從。

湯藥喝完,錦畫將手中的瓷碗放到一側,然後拿起一旁早就準備好的蜜餞,遞到楚一的%e5%94%87邊。

楚一神情惑然的看著她。

錦畫一愣,頓時明了,自己吃藥時怕苦,每每都要準備一些蜜餞,可是楚一是男子,自然不會……剛想拿回,指尖一陣溫熱濡濕之感,待她反應過來,楚一早就吃下了她手上的蜜餞,一臉笑意的望著她。

錦畫欣慰不已。

此刻有些明白那容樞把自己當寵物養的惡趣味。錦畫懊惱的撇了撇嘴。

“主人,我有些冷……”

虛偽無力的聲音讓錦畫回神,見著他這副蒼白的臉色,便扯起被子將他的身子包住,待她的手碰觸到他的肩膀時,小忠犬的雙手便伸了出來,狠狠將她抱住。

錦畫愣住了。

他將腦袋擱在自己的肩頭,雙臂緊緊的攬著她的肩膀,耳畔是他濡濕溫和的氣息,他幾乎是帶著懇求的,“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錦畫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抵在他%e8%83%b8`前的手無力的垂下。

“我不想一個人在這裡,讓我會原來住的地方,好不好?”他想離她近一點。

這般脆弱的語氣,她根本狠不下心拒絕,但是一想到那一襲白袍的國師,一陣心驚,連掌心都滲出了汗水……

那一日,她倒在他的身上,她掌下是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和溫熱的觸?感。

錦畫的耳根子有些微燙。

“楚一,你……”

“我會努力學習做好多好吃的,主人,讓我離你近一點……我在這裡,隻認識你一個人。”也隻想待在她的身邊,靜靜的看著她。

錦畫心軟了,雙眸合了合,朱%e5%94%87微翕,“……好。”

***

猶豫了半天,錦畫深吸了一口氣,視死如歸般走進了偏殿。

既然答應了楚一,那她自然不能失信。

今晚就算軟磨硬泡,也要這容樞答應!錦畫默默握拳。

進了內殿的時候,錦畫約摸覺得不對勁,殿內太安靜了,連平日伺候著的那個青衣小童也不在。

正當錦畫覺得無人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