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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師兄我送幾個妖嬈的美人過來,保管比那青澀的女娃娃滋味*。”

輕佻的話語說起來很是自然,容樞聽言隻是彎%e5%94%87一笑,沒有過多的表情。

“多謝師兄美意,師弟無福消受。”

青衫男子又走近了一步,聲音壓低道:“還是……師弟你到如今還尚未開葷?”

容樞尚未言語。

青衫男子大笑,“師弟啊師弟,這事兒若是說出去,可是要被同門笑掉大牙。”

“師兄多慮了。”容樞的話語淡若清風。

青衫男子斂起笑意,“看來師弟你就是好這青澀勁兒……罷了罷了,我就是過來走走,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師弟你……保重。”

青衫男子轉身走了幾步,然後駐足道:“這麼說起來,我還真有些好奇。”

話語的尾音消散在空中,那抹青色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容樞側頭望著方才澆灌過的那盆花,眸色幽深。

***

擴充後宮之事暫時擱置了下來。文武百官亦是暗暗鬆了一口氣,要知道在短時間內替自家的兒子們尋著一個識大體的名門閨秀,可是一件不易之事。

聽說是國師大人%e4%ba%b2自進諫,才讓陛下改了主意,這讓大臣們對這位神明一般的國師更為的尊重。

這大昭國的國師大人不過二十有七,卻是贏得了整個大昭國子民的尊重。

一年多前若不是國師大人%e4%ba%b2自出來主持,將陛下推上了皇位,如今這大昭國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

此刻錦畫正一臉無趣的翻閱著禦案之上的奏折,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便抬起了頭。

來人正是國師。

錦畫的眉頭鎖的更深。

國師大人恭敬的行禮,而後抬眼望向錦畫,舉步朝著錦畫的身側走來。

聞到他身上的淡淡茶香,錦畫的神經一下子繃緊。

修長的雙手將手中捧著的折子放到一側,“這些折子微臣已經看過了,並無不妥之處。”

錦畫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抬眼瞧他一眼。

“還有一件事,希望陛下首肯?”國師大人言語謙卑恭順。

錦畫心中嗤笑了一聲,首肯?笑話,若是自己說不同意,他就會聽自己的話嗎?

“何事?”

“陛下,從今日起,微臣就會住在陛下的偏殿,隨時提陛下分憂。”

錦畫一聽,頓時臉色刷白,轉頭看著身側的容樞,“為……為什麼?”

她才不要和他一個屋簷下。

第十章 方便

“方便。”國師大人音色淡淡道,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錦畫一聽,寬袖之下的雙手倏然握緊,神情緊繃著,麵上卻是平靜如水,“朕不想……”

“陛下,微臣隻是知會一聲。”國師大人好心的提醒著,那語氣聽起來極為善意。

這個意思說:陛下,我就是出於禮貌告訴你一聲,不管你答不答應,結果都是一樣,你就放棄掙紮吧。

錦畫泫然欲泣。

每一次看到他就渾身不自在,以後若是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那她還不被活活折磨死?!她才不要呢!

絕對不要!

錦畫耷拉著小臉,然後鼓起勇氣伸出手,扯著國師大人那月光都不敢沾染的雪色衣袖,語氣弱弱道:“國師,朕可以拒絕嗎?”

她的眼神滿是期待。

國師大人低頭看著她扯著自己衣袖的素白纖手,看上去是這般的柔若無骨,墨黑的眸子有著些許驚訝,而後柔了柔,薄%e5%94%87微張,吐出一句話,“微臣今晚就會搬過來。”

錦畫的手一頓,欲哭無淚。

“陛下莫不是不願?”國師大人語氣清冷。

錦畫咧著%e5%94%87苦笑,違心道:“沒、沒有……朕……很、開、心。”

這日子沒法過了!

聽著錦畫的話語,國師大人欣慰的勾了勾%e5%94%87,而後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似是撫摸小動物一般,音色柔和道:“如此便好,微臣多謝陛下厚愛。”

厚愛你個頭!沒事給我走遠點!

錦畫敢怒不敢言,在心頭大罵。

看著她豐富的麵部表情,國師大人愉悅的勾了勾%e5%94%87,而後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

“那微臣先退下了。”國師大人意思意思欠了欠身。

錦畫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走吧走吧,趕緊走!

乾和殿外,一身綠衣宮裝的靈犀等待已久。

見那抹白色身影翩然走出,便立刻疾步迎了上去,恭敬的行禮,清秀的小臉滿是崇拜之色,“奴婢參見國師。”

“不必多禮,可有要事?”

見國師大人謙和溫潤,一副君子氣概,靈犀則是愈發的崇拜,“國師大人,那宸國餘孽一直糾纏陛下,您看……”

“他住在何處?”

未料國師會詢問這個,靈犀頓了頓,道:“頤和軒。”

國師大人沉默了片刻,而後很是自然道:“……讓他搬去清風閣吧。”語罷,便步伐從容的沿著長廊往前走著。

雪白的衣角擦過身側,靈犀驀然的回過了神,望著國師大人仙人般的身姿逐漸遠去,心中暗暗讚歎:不愧是國師大人,這招太狠了!

***

擴充後宮之事暫時擱置,卻不料這色、欲熏心的陛下居然打起了天人之姿般的國師大人的主意,竟然讓堂堂國師住進陛下寢宮的偏殿,這不是明擺著方便陛下下手嗎?

文武百官痛心疾首,想當初這陛下還是國師大人%e4%ba%b2手推上皇位了,如今這位子坐得這般的安穩,不知感恩也罷了,居然打起了這主意?

這高高在上的國師大人豈是凡人所能沾染的,可惜偏偏這個愛家愛國愛陛下的國師大人一顆忠誠之心,一下旨便開始準備入住皇宮。

一想到溫潤謙和的國師大人在陛下的身下承歡,文武百官皆麵露哀色,痛心不已。

——國之不幸,國之不幸啊!

***

此刻“色、欲熏心”的曦元帝正待在乾和宮哄著自己的小忠犬,望著這雙水靈靈的眸子,錦畫心痛不已。

瞧瞧,好好的人居然被欺負成這樣了。

“主人,我不要搬去彆的地方,我要和主人在一起。”小忠犬言辭果決,好似若是讓他搬走便是要了他的命一般。

看著小忠犬這副委屈的小模樣,錦畫對國師大人的怨念又增添了幾分。

楚一是哪裡惹得他不開心了,居然好好的要讓他搬去清風閣?

這頤和軒離自己的寢殿極近,走上幾步便到了,但是那清風閣……起碼要走整整半個時辰?!

這和打入冷宮有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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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畫一想到這兒便來氣,喘著粗氣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誰叫她自己個兒窩囊。

她的皇位本就是這國師給的,如今她亦隻是他手中的一個傀儡,如同木偶一般任由他的擺布,卻沒有半分的反抗能力。

他唯一一件允諾自己的事情,便是讓她滅了宸國,除此之外,他都是專橫獨、裁。

她什麼都聽他的,不是她順從,而是她額反對根本沒有半分的作用。起初他護著自己登上這帝位,她雖然心中忐忑,但是那是他言辭溫和,對著她道:“公主殿下不必害怕,一切有微臣在。”

他的聲音是這麼的無害,讓她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在登基大典上,站的雙%e8%85%bf都有些打哆嗦,但是每次害怕的時候,她都側過頭看著他。

那一襲白色的頎長身影,讓她慌張的心慢慢的歸於平靜。

——有他在,自己什麼都不用怕。

可是後來她才發現,一切都是假的。

容樞不是不愛這皇權,而是無法名正言順的擁有這皇權,所以才將自己推了上去。子民雖然愛戴,但是他終究隻是一個國師,若是貿然登基稱帝,怕是會引起不滿和非議,讓他的名譽受損。

可是把自己推上去就不一樣了,他不但保住了原有的崇高地位,且讓這大昭國的子民愈發的敬仰。而且自己沒有實權,他和皇帝根本就沒有兩樣了。

她原是不在乎這些的,他要拿去就拿去,死過一次的人根本不會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裡。這皇權能足夠她泄了心頭之恨,便已足夠了,隻要他不觸碰自己的底線,她還是可以忍受的。

可是……

偏偏他連自己身邊僅有的可以信任的人也不放過。

“放心,朕不會讓你搬走的,你在這裡等著朕,朕去去就回。”

楚一甚是疑惑,大手拽著她的衣袖,卻很是乖巧道:“嗯,我聽主人的。”

錦畫欣慰不已,心想著,若是有一天那國師也有這般的聽話便好了。

於是乎,腦海之中便浮現那國師大人一副乖巧溫順的忠犬樣,還%e8%88%94著自己的手指頭一口一個主人。

錦畫猛然打了一個寒顫。

不行,這口味太重了,她受不起。

***

容樞搬到偏殿的動靜太大了,她想不注意都難。

她能容忍他搬進來,但是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小忠犬受半分的委屈。

她是一個無能的主人,但是卻是一個負責人的主人。

清冷的偏殿被被布置成那國師大人一貫的喜好,乾淨整潔卻處處透著低調奢華,深色的帷幔低低的垂落,好似層層疊疊的波紋一般隨著風飄動。

錦畫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心頭好似打了鼓一般往前走著。

空蕩的大殿隻餘她輕微的腳步聲,一切都安靜極了。

莫不是他不在?錦畫柳眉微鎖,有些疑惑。

錦畫壯著膽子走了進去,待看清那軟榻之上側臥著的人影時,心頭猛顫——居然這麼悠閒的在睡覺?

錦畫撇了撇嘴,一臉的無害。

她稍稍走近,躺在榻上的人似是睡得很熟,沒有半分醒來的跡象,她低低垂眸望著他的睡顏,這個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