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1 / 1)

起來,趕緊收拾東西到彆的地方躲幾天吧。”

林烈之摸著下巴,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的可行性:“也不是不行。不過這樣在外人看來有點像私奔,我不能乾,至少不能和你一起乾。”

“我還沒說,你倒是先嫌棄上我了,”屈文翻了個白眼,這讓他短暫地看見了額頭上貼歪了的磁片,“怎麼就不能一起乾了,你還不是一條光棍,好意思說我?”

林烈之抿唇看屈文把磁片重新扶正,道:“不是了。”

屈文手一抖,把一半的磁片都給碰歪了:“……啥?”

“我不是光棍了,”林烈之一本正經道,“所以我要私奔也隻能和他。”

如果屈文現在還能動,他可能會率先給林烈之一拳以緩解自己單身狗的抑鬱不平之氣。他舌頭打結,結巴片刻才道:“什麼時候的事?草,枯木真開花了?”

“沒多久,”林烈之保守道,“先跟你打個招呼,怕你到時候看到他驚訝。”

“能驚訝到哪兒去,就算是國色天香的傾城美女不也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屈文對林烈之的擔憂嗤之以鼻,“不打算藏著了就早點一起聚聚,讓我們看看嫂子長什麼模樣。”

“很好看。”林烈之簡潔道。

屈文閉嘴了。他心情有些複雜,見林烈之那懷念舊隊長的勁兒,他還以為他們隊長會起碼再單個一年兩年,沒想到這就找到了對象。

“男人果真是薄情的生物。”他嘟噥,想翻個身,思及頭上的磁片之後又翻了回去。

屈文盯著潔白如雪的圍簾,道:“林烈之,我想去告白了。”

林烈之一頓,詫異道:“怎麼這麼突然?”

“不想拖著了,”屈文道,“雖然她已經表達得很明確了,但我還沒聽到她親口拒絕我。死也死個痛快,之後就可以安心上手術台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要去賣器官的,”林烈之笑道,“去吧。她可能也在等你。”

屈文也笑了。他悠悠地盯著天花板,道:“唯獨這種等待不想要啊。”

半小時後林烈之躺夠了,他原本也沒覺得多難受,隻是右手在夢塔裡受了傷,需要調節一段時間以免四肢裡有兩條是義肢。他摘下右小臂上密密麻麻的磁片,下床套上了鞋。

察覺到他的動靜,屈文吭哧兩聲,突然道:“你啊,比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想要參加那個大會吧。我一直覺得你在追逐誰的腳步,就像不那麼做就活不下去似的——抱歉,我好像有些自以為是了。”

見林烈之沉默,他自嘲地笑笑,繼續道:“你其實沒必要總是顧慮我們的心情。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有點數的。是我拖你後腿了,抱歉。”

“沒有這樣的事,”林烈之扶著床沿磕了磕鞋尖,溫聲道,“能遇到你們這樣的隊友是我的運氣。我去看看他們,有什麼事再喊我。”

他離開了病房,屈文聽見他的鞋底磕在地麵上的沉悶聲響。

--------------------

屈文:明火執杖cp粉的心碎。

為什麼不說be了呢,因為他倆在其他人眼裡早八百年就be了(x

抱歉抱歉這章字數這麼少是因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斷了QAQ下一章開始讓xql多貼會兒~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前任

花灑強勁有力地向外噴著水,水流打在少年柔韌的肌肉上,從%e8%83%b8膛流到腰身,小腹,淌過大小腿和腳尖,最後彙入排水口的漩渦裡。

林烈之偷偷地看一眼明烑,小聲道:“我忘帶洗發水了。”

“這都能忘了?”明烑嫌棄地瞥他一眼,伸長手臂抓過一旁架子上的塑料瓶,在林烈之腦袋上擠了幾泵。

明烑的味道。

林烈之揉搓著頭發邊想,他整顆腦袋熱乎乎的,不知道是因為熱水還是彆的什麼。

明烑正在衝頭發上的泡沫,眼睛閉著,花灑在他臉上拋出一道水簾。

林烈之便看他,從滴著水的發絲,到肌肉的紋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盯著明烑瞧,隻是那雙眼睛一落到明烑身上就挪不開了,卻光是在臉和手臂這些平日裡都能看見地方流連,遲遲不敢往下。

好變態啊。林烈之腦子裡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他忙把目光收回來,閉上眼睛專心洗自己在一天的訓練中滿是汗水與灰塵的雜毛。

“搓夠了沒?再洗下去要禿了。”明烑笑著取下花灑往林烈之頭上澆,水混著泡沫從少年頭頂淌下來,流進他未來得及合攏的嘴裡。

他扭過頭把水吐掉,剛想抗議,浴室的燈便啪一聲關了。

他們本以為是燈出了故障,但當花灑裡噴出的水開始變得冰涼,兩人意識到故障的大概不是燈。

“停電了?”明烑嘟囔著用冷水隨便衝了衝自己,他本就洗得差不多了,於是打算直接結束,“你等會兒,我熱水壺裡還有點水,你將就一下。”

他說著便要跨出門去。但林烈之不知怎麼想的,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明烑沒站穩,腳下一滑,情急之下扶了一把牆上的置物架,後背急急往牆上靠才不至於摔倒。

很俗套的劇情。林烈之看著近在咫尺的明烑想。

他在母親的電視裡看過無數遍這樣的情節,孔俊如看電視的時候不喜歡用VR,通常隻是把電視就那樣開著,使用它最原始的功能。

浴室裡的男女主角們因為意外摔在一起,呼吸交纏,目光熱烈,像現在的林烈之和明烑。

而林烈之也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他按住明烑的手,俯下`身去,微微仰起頭,輕啄了一下明烑的嘴唇。

他們十指相扣,依然濕滑的皮膚緊緊貼在一處,每一寸相對應的皮肉都與對方契合,一刻不停地交換氣息與體溫。

不知什麼時候林烈之把明烑壓在了床上,他的雙眼終於脫離了羞澀,帶著一種渴望的熱切,一寸一寸將明烑的一切收入眼底。

少年從沒有把他的隊長看得那麼細。

那之後他們接%e5%90%bb,明烑出奇溫順地揪著林烈之的頭發,讓片片櫻花在皮膚上盛開。林烈之像一雙嶄新的雪地靴,在鬆脆的聲響中,於新雪上踩下一個個腳印。

他抬起頭用溼潤的眼睛和明烑對視,他們在彼此的眼睛裡看見了對方的十九歲。

林烈之睜開眼睛的時候明烑正躺在他身邊,讓他一時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他試探地伸出手去把明烑摟進懷裡,後者的臉被他按在%e8%83%b8`前,忍不住按著他的肩往外推。

“你要悶死我嗎?”明烑推了一下林烈之的下巴,同時向後挪了挪,“大早上的這麼興奮,做什麼夢了?”

經他這樣一提,林烈之才意識到自己的某個部位又可恥地起立了。

他昨天離開明炤的夢塔之後睡了一段時間,從醫療司出來、到家時已經過了半夜十二點,他三個小時前才睡下,現在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困。

明烑把林烈之按著躺下,接著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林烈之看著自己的被子拱起一塊,不由自主捂住了自己的嘴。

以林烈之對那些他從未謀麵的動物的刻板印象,夢裡的明烑安靜乖順得像綿羊,現實裡的明烑……像捕食的狼。

不對,明烑是貓科啊,那麼或許還是拿花豹做比喻更好些。不過聽說花豹有點神經質,明烑雖然勉強能用狠辣形容,說是神經質就過了……∞思∞兔∞網∞

他的腦袋在暈沉中不知想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待明烑掀開被子出來,下床穿鞋往衛生間去的時候,林烈之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一把將他拽回了床上。

明烑的目光有一瞬間的茫然,他抵住林烈之的嘴,哭笑不得道:“你等等,先不說我現在下巴還酸著,你起碼讓我漱個口吧?”

林烈之撥開他的手,在他掌心蹭了蹭,低頭含住了明烑的嘴唇。

“喂,你……”明烑的聲音在兩人的唇齒間變得含糊,但聽得出隱約的笑意,“你倒是不嫌棄你自己。”

兩人%e5%90%bb了一陣,感覺到某個位置傳來一片不屬於自己的熱度,明烑一個激靈在林烈之肩頭推了一把,皺眉道:“乾什麼?”

“你不是說你這副身體有正常人有的全部功能嗎,”林烈之眨了眨眼,看上去頗為無辜,“我幫你試試嘛。”

“這沒必要試吧,等等,喂!”

十幾分鐘後,林烈之起身去衛生間,邊漱口邊想,果然他還是更喜歡現實裡的明烑。

——“你之前嫌棄我沒有經驗,那你有嗎?”林烈之問這句話的時候,明烑正在廚房裡組裝三明治,他不大會做飯,但把雞蛋和火腿放到麵包片上的活兒還是能乾的。

明烑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把盤子端到桌上,坐在了林烈之的對麵:“你覺得呢?”

“就是因為不知道才問你的,”林烈之同樣若無其事地答,“不過,光是看你這副遊刃有餘的樣子,我覺得你大概很有經驗。”

明烑沉默地捏起三明治咬了一口,盯著棕色麵包邊緣露出的生菜葉咀嚼。他很久沒有吃過東西,進食的速度是林烈之的二分之一。

在他咽下那一口三明治、端起咖啡杯喝上一口之後,明烑才道:“如果你非要知道,我沒做過。就這樣。”

“什麼都沒做過?”林烈之手一抖,往咖啡裡倒了半杯糖,“牽手,接%e5%90%bb,戀愛,睡覺?”

“沒,”明烑歎了口氣,用勺子把那些糖舀進自己的杯子裡,“我哪有時間,除了訓練就是任務,還要改你們那些狗屁不通的報告,隔三岔五的還要參加隊長的會,你看我和異性或者同性有過不正當往來嗎?”

隻有林烈之知道自己有多欣喜。平心而論,他並不在乎明烑是否曾經有過戀人,但當他知道明烑從始至終隻會愛他一個的時候,他內心湧出的歡愉難以言喻。

“可是他們說,”林烈之輕咳一聲來掩飾自己的笑意,“很多女孩喜歡你。你到每個地方都有人會傳你的桃色新聞。”

明烑不屑地輕嗤一聲,抽了一張紙巾抹去誤沾到手指上的沙拉醬:“都是閒的。他們還說你和我姐親親熱熱伉儷情深呢,你信不信?”

“當然不。”林烈之忙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就好了,”明烑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儘,把杯底仍留著一層焦黃白糖的咖啡杯隨手擱在桌上,“沒必要多想,除非你要和我分手,我就不會和彆人談。”

“我才不會和你分手。”林烈之擰眉反駁。

明烑“嗯”了一聲,重新拿起那個半涼的三明治,一口咬下:“那我也不會。隊長的毅力不可能比隊員還差。”

******

那之後一切照常運行,訓練,任務,報告,林烈之過得比在實習期的時候更有節奏。

他們為了補償在第二次考核中幾乎什麼都沒做的陳雪非去聚了餐,餐費由林烈之和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