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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按住林烈之的小腿,手持大刀猛劈而下,將巨犬的尾巴一斬兩半。

怪獸的哀嚎響徹了整個宮殿。明烑麵不改色地解開林烈之小腿上那條血淋淋的尾巴,在他後背輕輕拍了拍。

林烈之在他路過自己時握了握他的手,轉瞬即鬆,是在表達感謝。

三人剛出樓梯口便見屈文在那兒等他們。

“都沒事吧?”他問。

“好得很,”包濂回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家夥呢?”

“去找下一層的入口了,”屈文向幾人發出了共享電子腦的請求,“看,這不就來了。”

陳雪非氣喘籲籲地打開一扇門,見到平安無事的林烈之和包濂,撲上去給了他們一人一個熊抱。

“嚇死我了,那怪物!”他心有餘悸地拍著%e8%83%b8口,“我聽到它大叫了,你們搞死他了?”

第18章 第十八章 不平等條約

“沒那麼容易。”林烈之笑著搖搖頭。他看見屈文在電子腦上打開了一個網頁,上麵是一副電影海報。

“‘神殿災獸:沃爾拉特’?”包濂打量著海報上張牙舞爪的三頭犬和逃命的男女主角,“上映時間是九年前……”

林烈之記起來他為什麼覺得那頭巨犬眼熟了。那部電影剛上映的時候,他和明烑一起去看過。

“全息的?感覺不錯,有誰看過嗎?”葉爾莎興致勃勃地問。

“我看過,”林烈之道,頂著眾人的目光中肯評價,“技術不錯,但是部爛片。”

這部片子完美繼承了百年前商業電影的套路,一群人進入神殿探險,一個挨著一個被三頭犬吃掉,最後男女主角協力殺死了三頭犬,在日出的陽光下交換了一個%e5%90%bb。

這還是事後林烈之從網絡上看到的劇情總結,當時他看到一半直接睡著了,隻記得那場電影的爆米花味道不錯,還有……明烑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屈文將電影截圖與他在大廳裡拍的照相互比對,接著打開影評,大致總結出了電影的劇情,道:“這一層的環境和出現的怪獸都和這部電影高度%e5%90%bb合,如果這個夢真的是以這部電影為基礎構築的,我們就要找到主人公在原片裡吸引三頭犬的肉片。”

“就是它之前念叨的肉是嗎?”包濂放大了那張影片截圖,那是一片血淋淋的肉,成軟趴趴的長條狀,像是剛從它的所有者身上割下來,“怎麼長得這麼奇怪,毛好稀……疏。”

他意識到了什麼,震撼道:“這是人肉?”

“是死人肉,”葉爾莎翻了翻評論,補充,“從屍體上割下來的。是死去同伴的肉。”

“那隻三個腦袋的狗喜歡人肉?”陳雪非抱著胳膊打了個寒戰,“這麼重口,怪不得是M國引過來的片子……咳,我們上哪兒找死人給它吃去?不會要從我們身上割肉下來吧?”

林烈之沉思片刻,道:“不,我猜它隻吃死人肉。在大殿裡的時候,中間的頭說我們不是它喜歡的。”

“那我們還得獻祭一個隊友?”陳雪非做呐喊狀,驚恐道。

眾人一時間麵麵相覷。

林烈之打破了沉默。他關上電子腦,道:“不會。宮殿裡應該有其他東西可以代替。”

“為什麼?電影裡提到了?”屈文問。

“不,”林烈之笑了笑,“我相信他不會讓我們自相殘殺的。”

自到達二樓起便變回豹形的明烑動了動耳朵,把臉埋進了上肢裡。

其餘幾人猶豫片刻便相信了,在夢塔中,引路者的直覺比親眼所見更可信,這是所有造夢師的經驗。

由於陳雪非沒能在方才的時間裡找到通往三樓的階梯,眾人決定兵分三路搜尋。

按照一般分配,林烈之該和他的白兵一起行動,但儘管他現在孤身一人,隊友也依然相信他能安然無恙,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相互提醒注意安全,之後便往不同方向散開。

二樓的走道兩側排開了數道房門,牆壁上與一樓雕刻著相同的花紋。天花板比一樓的矮上不少,約隻有其二分之一,如果宮殿沒有彆的階梯通往二樓,且整個二層都是這種高度的話,巨犬的行動範圍就被圈定在了一層。

林烈之推開一扇房門。這是一個書房模樣的房間,放了舊時的木榻和小桌,還有一個嵌在牆上的書櫃。

他剛合上門,就被變回人形的明烑按在了書櫃上。

“怎麼了?”林烈之笑問。十九歲的明烑要比十八歲的林烈之高半個頭,但如今二十五歲的林烈之已經可以俯視沉睡七年未曾長高的明烑了。

明烑捏著他的下巴打量他的臉,又抬手在他腹部按了按,道:“這兒疼,是不是?”

林烈之一愣,笑道:“你說什麼呢,我好得很。”

“說實話,”明烑毫不客氣道,“你哪次說謊沒被我揭穿?”

林烈之抿唇,嘴角依然掛著微笑:“是有點疼,不過很輕,不要緊。”

“瞎扯。如果我不說,你還想忍到什麼時候?”明烑的眉皺了起來,他摘下耳釘,剛要往地上扔,就被林烈之握住了手腕。

“彆這樣,明烑。”他低聲道,聲音帶著懇求。

“你受傷了,”明烑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你不是不知道這種傷和缺胳膊少腿不一樣,再拖下去可能會死。魔方審判本來就不是要讓人通過的,你找不到窗。”

林烈之倔強地用另一隻手抓住明烑的胳膊,道:“我不是一定要找到窗,至少這一層我想自己過。”

明烑抬眼看他,意外地從他眼裡看見了哀戚。

“拜托你,明烑。我不想永遠隻能跟在你後麵。”

明烑彆開臉去,道:“鬆手。”

“明烑……”

“你不鬆手我怎麼把耳釘撿起來?”

林烈之一愣,下意識地鬆了手。他便沒再浪費時間,立刻在書櫃上搜尋起來。憑借經驗,書櫃裡通常能找到線索。

明烑戴好耳釘坐在木榻上,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林烈之從書櫃上抽出一本書,問。

“我來當你在這裡的白兵,”明烑在林烈之拒絕之前不容置疑道,“還是說,你以為自己可以用現在這支殘缺的隊伍攻破我的塔?”

見林烈之沉默,明烑便當他默認了,道:“我不會過度插手,隻是保證你的安全。提醒一句,不要把這一層當成電影看待。哦,對了,如果你的身體狀況已經惡化到會留下後遺症的地步,我就立刻把你送走。”

林烈之苦笑一下翻開書,感覺自己像是簽訂了一個不平等條約。

書櫃上沒有太多書,大部分都是空白發黃的殘頁,還有一些甚至隻剩下了書封,工作量不算太大。

林烈之在書櫃最底層的角落發現了一本薄書,隻有幾頁紙,但寫滿了字。

“祭祀之術?”林烈之翻到尾頁,發現紙張上畫了一個祭壇,上麵並排吊著數個人形,“祭祀當以人血為引,作出神之圖騰……”

宮殿的一層沒有祭壇,至少在他們走過的地方沒有。林烈之能感覺到他們未至的走廊之外也沒有更大的空間可以放下祭壇,或者說,那一片都是走廊彎曲成的迷宮。

如果二樓都是類似的房間的話,那祭壇極有可能在第三層。

林烈之拍下書頁上的圖騰,將書放回櫃子裡,對明烑道:“我去彆的房間看看。”

明烑應了一聲,通過光屏關注著這一層內部的各種情況,看上去沒打算跟他一起走。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網⑤提⑤供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林烈之走進對麵的房間。這一間類似臥室,擺著一張床、一個梳妝台和幾個櫃子。

他在屋內走過一圈,拉開櫃子檢查,幾個櫃子內部都空無一物,也不存在暗格。

最後,他在那個梳妝台前停下。木製的梳妝台上有褐色的痕跡,也不知是原本的花紋還是彆的什麼。他拂去梳妝台表麵落的一層灰,突然意識到鏡子裡有什麼在動。

林烈之把鏡子擦乾淨,鏡麵像顯示屏一樣投射出畫麵來。

是新的線索?他看了一眼緊閉的門,將目光重新轉到鏡麵上。

那是一個書房似的屋子,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書桌後邊,另一側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他眼皮一跳,那少年雖是側身對著他,但那張臉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不是明烑還有誰?

林烈之還沒從怔愣中回過神來,便聽那男人道:“四月底之前我要在報紙上看到他在造夢儀中發生意外死亡的消息。可以做到的吧,你和你的隊伍?”

明烑冷哼一聲,道:“這件事我會解決好,用不著他們插手。”

“還真是護得緊,”男人笑了一笑,“算了,你能完成就沒問題,不管用什麼方法。”

林烈之想起來,明烑在教給他魔方審判的時候告訴他一個將不願讓他人看見的層隱藏的方法,就是將它塞入另一層中,他人無法以正常途徑進入。

這麵鏡子內的層想必是明烑在他的夢塔被庫收容時還沒來得及隱藏好,他不會把想藏的東西放在這麼顯眼的地方。如果是做好的那類,在這之外應該還有一層血腥恐怖的畫麵,明烑喜歡拿這種場景來嚇人。

林烈之咽了一口唾沫,他剛想扭過頭去不看鏡麵,明烑會選擇將這段記憶藏起來,就一定是不想被人窺探,但有什麼東西從地板鑽了出來,緊緊纏住了他的腳腕,將他定在原地。

他的目光不受控製地定格在了鏡子上,像被人按住腦袋強行觀賞。

林烈之終於慶幸鏡子裡放的不是什麼恐怖片,他想是觸發了機關,如果沒有彆人來打斷,他就不得不盯著這塊鏡子到天荒地老。

鏡子裡的談話已經進行到中年男人對明烑語重心長的教導,林烈之知道他一向不喜歡聽說教,果不其然,半分鐘後明烑便在男人暫時結束長篇大論、捧起茶杯喝一口水的時候道:“沒彆的事我就先走了,叔父。我之後還有約。”

聽見這一聲叔父,林烈之突然就想起了這男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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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烈之:被管著,但還挺開心。

第19章 第十九章 婚約

明占江,十年前還是明家的三把手,從輩分上看算是明烑姐弟的叔父,一手促成了他和明炤的婚約。

他在林烈之十七歲的時候車禍身亡,據說是因為精神狀況不佳,出行時突然去奪司機的方向盤,最後飛車撞上H城市郊的一座大橋,車身扭曲成了S型,恰好把明占江壓在中間,直接把他撞成了肉泥。司機倒是安然無恙,但在事出後沒多久就查出了抑鬱,辭職養老去了。

“真是,難得回來看看,就這麼不想和叔父說話?真讓我傷心,”說著傷心,明占江的臉上依然是笑嘻嘻的,“說起來我一直好奇,我記得家族可是期盼著你作為引路者在夢塔中大放異彩的啊,為什麼又當了白兵呢?說是因為林烈之更適合引路者,可我記得他之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