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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屋(出書版) 鬼馬星 4359 字 3個月前

子?”

“帶回家就燒掉。不過,警察小姐,你可不能告訴她,要不然,我就沒臉見她了。”

“你要燒掉?”

“不然怎麼辦?”

她的車就停在不遠處。

“要不……你把它放在我車上,我來處理吧。”她想她這麼做純粹是出於對朱藝的同情。她能體會當朱藝被送進精神病院時那種眾叛%e4%ba%b2離的感受。

那位朋友聽她這麼說,很是高興。

“你願意幫忙處理這些東西,那就太好了。”他立即把紙箱遞給了她。

“聽說朱藝跟你兒子……”她道。

男人連忙搖搖手。

“沒那回事。那是我們幾個大人在瞎起哄,其實那兩個孩子對彼此都沒什麼興趣。我兒子覺得朱藝脾氣太壞,有一次,他們吵架,朱藝還把我兒子的眼睛打青了。”

“看來她的脾氣是夠壞的。他們為什麼吵架?”她打開了後備箱。把紙箱放了進去。

“朱藝想讓我兒子作證說她沒偷東西,我兒子不肯。”

“他不肯?是他知道什麼不肯說,還是朱藝讓他幫忙說謊?”

“我事後問過他,他說偷竊事件發生的時候,他跟朱藝在一起,他陪她去學校附近的文具店買文具了。”

“那他為什麼不肯作證?”

“被偷的那個學生是故意要整朱藝,因為朱藝打過他,兩人吵過架……”那個男人露出尷尬的神情,“我兒子那時候可能也不想得罪人吧……嗬嗬,不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知道得也不清楚,現在更沒必要再說什麼了。”

她開車回到自己家時已經接近中午。今天她給自己的任務是把她從養母辦公室帶回來的文件通通看一遍。可等她吃完午餐,把所有的文件攤在麵前,正打算好好研究時,下屬趙濱的電話打了進來。

“頭兒。現在有空嗎?”

“你說。”

“我查過李教授去世前的行蹤。她是2月15號入院的。她大約每天都會離開醫院兩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護士說,她有時遞請假條,有時沒有。我特彆查了她去世前一周的外出情況。2月27日上午她去過一次附近的銀行,3月1日下午她在醫院附近的咖啡館見了你丈夫言博,3月2日,她在病房裡見過一個女人,據查,這女人就是你說的舒巧,她們談了將近一個小時。3月3日整天她沒出門,但有兩個訪客,簽字的叫王曉。根據護士回憶,她給她們兩個一人一個信封。除此以外,那天她在醫院病房接收過一份快遞。目前還不清楚裡麵是什麼。”

“是什麼快遞公司?”

“這也不清楚,她在病房門口簽收的時候,有護士看見了。3月4日,她沒有出過門,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訪客,就是舒巧,她大約早上七點左右到的,在病房逗留了5分鐘就走了。她跟你母%e4%ba%b2隻說過幾句話。”趙濱的報告完畢。

養母被害那天,舒巧果然去見過養母。黎江應該早就知道這點了。

“有人聽見她們說話嗎?”

“沒有。據護士回憶,兩人的談話並不愉快。”

“謝謝你,趙濱。麻煩你調查一下我媽收到的那份快遞是誰寄給她的。”

“我已經在查了。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謝謝。”

掛上電話後,她決定找找王曉,她需要知道另一個接受信封的是誰,王曉非常爽快地給了她這位研究生的聯係方式。

“林媛,你好。我是李殊楊教授的女兒。”

“啊!真沒想到你會給我打電話。”這個名叫林媛的研究生聽說是她,很是驚喜。

“我想問一下,你上次去醫院,我媽曾經交給你一個信封,你知道那裡麵是什麼嗎?”

“啊,那個啊。是李教授讓我發的快遞,她讓我在3月11日發出,今天早上我已經發了。”

“快遞是發給誰的?快遞單你還留著嗎?”

“我留著呢。快遞是發給你的。”林媛笑著說,“大概你明天能夠收到。”

發給我的?這可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你知道那裡麵是什麼嗎?”

“姐姐,你明天收到後,不就知道了?”

“是文件嗎?”

林媛笑道:“不是文件,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那裡麵是什麼。”

沒辦法,看來隻能等了。

這時候,李義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頭兒。”

“什麼情況?”

“我查了那天酒吧附近所有的監控錄像,發現三個可疑人物。因為電話亭是個死角,探頭拍不到,所以沒法找到直接靠近電話亭的人。但我們發現那個時間,有三個人從那個區域通過,其中兩個離開酒吧區域走了,另外一個回到酒吧。我們分彆查了這三個人的去向。那兩個人一個打的走的,另一個是騎摩托車走的。我們準備排查這兩人。”

“那另外一個呢?”

“那個人進入酒吧後就消失了,頭兒,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凶手,他離開電話亭區域時,走得很急,我估計他在酒吧廁所換了衣服。可惜當時沒人檢查過酒吧的垃圾桶。廁所的門口和廁所裡麵又沒有監控探頭。但我們認為,他們三人是在差不多同一時間離開電話亭區域的,所以,另外兩人可能看見過這個凶手。”

她又想起她在周法醫家聽見的電話留言。

“李義,我忘了跟你說。那天我可能也在酒吧。”

“是的,我正想說這件事。那天你好像喝醉了。”

“我對那天的事沒什麼印象,⒌②我記得是言博想見我。我一邊跟他說話,一邊喝酒……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家的。”

“監控錄像顯示,是你丈夫送你出門的。但他身邊還有一個女人,就是你說的舒巧。”

舒巧?那天她也去了?

“你跟你丈夫說了幾句後,他就離開到你另一桌去了,那張桌上坐著舒巧。後來是他們兩個送你出門的。你當時好像已經不省人事。”

她覺得好丟臉。

“那個……他們兩個有沒有離開過座位?”

“你丈夫沒有,但是舒巧離開過大約十來分鐘。她離開的時候,你跟你丈夫正在說話。當時鋼琴師也正好下場。”

她猶豫要不要告訴李義關於電話留言的事,她不知道那個電話留言跟周同的被殺是不是有直接聯係。假如凶手殺死周同的動機是因為周同認出了她這個姐姐,那是不是意味著,凶手在保護她?言博會為了保護她而殺人嗎?應該不會,而且,他並沒有離開過,那麼會不會有彆的原因?

驀然,她渾身如觸電一般,一陣戰栗。

會不會凶手並沒有聽見周同在電話裡說什麼,但她卻誤會了?

舒巧認識周同,是因為他們同是被警方救下的幸存者。可是舒巧從來沒在旅館住過,唯一能戳穿她謊言的就是當時在旅館裡的人,周同。當年的周同也許曾經對她的身份產生過懷疑,但當時他隻有8歲,況且受過刺激,也許沒人在意他說過些什麼,何況他的表達還可能含糊不清。當年的舒巧僥幸逃過一劫,但她一直惴惴不安,於是,她改頭換麵,希望整容能給她帶來安全。但是,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她還是認出了長大後的周同,她一定以為周同也認出了她,因為,周同一直在朝他們的方向看。

是舒巧乾的嗎?是她嗎?她覺得她的腦袋都快爆炸了。

如果不是電話鈴突然響起,她都忘了自己已經不知不覺掛斷了李義的電話。

“喂,是李義嗎?對不起,我剛剛……”

“是我,頭兒。”是方木的聲音。

“怎麼樣?有情況嗎?”她立即問。

“你不是讓我監視舒巧的住處嗎?剛剛她家的燈亮了。”

她一驚。

“你看見有誰進去嗎?”

“5分鐘前,有個女人進去,但不能肯定就是舒巧本人。”

“好,你繼續監視,如果她離開,你馬上跟上。我現在就過來。”說話間,她已經抓起了她的車鑰匙。

20多分鐘後,她驅車來到舒巧的住處,方木的車就停在公寓樓對麵的馬路上。

“她還在樓上。”方木下車後,朝斜上方指了指。

三樓的某個窗戶果然亮著燈。

“走,我們上去看看。”

她快步朝公寓樓走去。方木跟在她身後。§思§兔§在§線§閱§讀§

舒巧居住在303室,她本想讓方木踢門進去,但猶豫一下之後,還是決定先按門鈴看看對方的反應。

門開了,一張陌生女人的臉出現在門口。

“你們是……”

“警察!”方木亮出證件,“開門!”

女人立刻戰戰兢兢地打開了門。

她跟方木一起衝了進去,但屋裡除了這個陌生女人之外,並沒有其他人。

“你們找誰?你們……”女人退到角落裡,驚慌失措看著他們。

“你是誰?你跟舒巧是什麼關係?”她走向那個女人。

“我,我是她姐姐。”

“身份證!”

舒巧的姐姐哆嗦著從手提包裡拿出身份證,遞了過來。

身份證上的名字是“舒芸”,看起來是真的。

“你知道你妹妹在哪裡嗎?”她問道。

舒芸搖搖頭。

“那你今天來這裡乾什麼?”

“她,她昨天打電話給我,讓我來拿些東西……”舒芸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才往下說,“她在這裡還有一些現金,她說她暫時不會回來了,讓我寄給她女兒,還有冰箱裡的食物,她讓我帶回去……如果不吃會壞的……”餐桌上果然放著一些%e9%b8%a1蛋牛奶之類的食品。

“她昨天是什麼時候給你打的電話?”

“下午兩三點鐘。”舒芸不太情願地答道。

她拿出手機,立即發短信給趙濱,讓他調查昨天下午打給舒芸的這通來電來自哪裡。與此同時,方木把整套公寓檢查了一遍。

“頭兒,她好像帶走了一些東西。”方木道。

她跟著方木來到臥室,果然發現臥室的衣櫃很多抽屜都開著。她又走出來,發現舒芸正拿出手機在打電話,她一個箭步上去搶過她的電話。

“喂?”她道。

對方立刻掛斷了電話。她查看來電顯示,對方已經屏蔽了。

“剛剛你給誰打電話?”她問舒芸。

“是她打電話給我,舒巧。可是我還沒說話,你們就搶過去了……”

她走過去,拉了張椅子在舒芸麵前坐下。

“你聽著。前幾天,你妹妹舒巧留了一具屍體在鹿林鎮的雙鳳旅館客房。目前她是殺人嫌犯,警方正在找她。”

舒芸露出驚恐的神色。

“你是說舒巧她殺人?不會吧,你們一定弄錯了……”

“她昨天在電話裡還說什麼?”

“她,她……”舒芸低頭焦慮地搓著雙手,“她說,她要離開一陣子,讓我照顧她的女兒,她沒說去哪兒,她說等她安定下來會跟我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