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1 / 1)

絕開。

“我想喝蘑菇湯,還想吃蒜香翅。”趴在他肩膀上懶洋洋的不想動,蕭亦然晃著腳丫讓英俊帥氣的陛下彎腰給他套靴子。

“不許吃,每次喝了蘑菇湯你就身上起紅疹子癢的晚上不能好好睡,怎麼沒記性,那蒜香翅明天再讓膳房做了給你當午膳,今天吃點兒清淡的。”直起腰湊過去輕輕咬了下他的鼻尖,殷天齊瞪眼睛。

“哼,不給吃就算了,凶什麼凶。”撅撅嘴蕭亦然不滿的小聲嘀咕,換來殷天齊氣惱的一巴掌拍在他%e5%b1%81%e8%82%a1上。

驚了下,小臉立刻漲紅,他扭頭瞪向殷天齊咬牙切齒的吼他,“你還是陛下呢,怎麼打我%e5%b1%81%e8%82%a1!跟那些外麵的市井無賴有什麼區彆!”

“朕喜歡打,怎麼著,你還不給打了?”說著又抬手拍了下他的%e5%b1%81%e8%82%a1,惹的蕭亦然跳起來躲著他就往外跑。

殷天齊歎口氣搖搖頭,整理□上的衣服抬%e8%85%bf往外走。剛剛還蔫巴巴的,現在就能跑能蹦,這小家夥可真是善變。

蕭亦然直接跑到了前殿,看見舒太妃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還有那個被四個侍衛抬著躺在擔架上的殷天宇,他挑了下眉勾起嘴角拱著腰抱拳給舒太妃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奴才蕭亦然見過舒太妃,太妃娘娘安好。”

“哼!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奴才,你這個奴才好大的膽子,見到本宮居然不下跪。”舒太妃那雙勾畫了精致顏色的鳳眸淩厲的瞪向蕭亦然,怒氣衝衝的質問。

“奴才得陛下與太後娘娘抬愛,可不必行跪禮,太妃娘娘請見諒。”直起腰蕭亦然坐在她對麵的椅子上,拿起茶杯看了看不滿的蹙眉,“今兒誰在殿內當值?”

“回蕭公子,是奴婢。”一位宮女垂著頭張口回到。

“你是新分來的宮女?以前沒見過你。”將茶杯放下,看了眼從內殿過來的殷天齊,他揮揮手示意宮女離開,“下次記得給我倒溫水。”

“是。”宮女小心的點了下頭,隨後看見殷天齊又趕緊跪了下去,“奴婢給陛下請安,陛下萬福金安。”請安後不等殷天齊說起就急切的半抬著頭,帶著笑意看向殷天齊。

蕭亦然眯了下眼,冷哼一聲。

殷天齊挑了下眉看向那名宮女,隨後抬抬手示意她起身。

“謝陛下。”那聲音輕柔的,嘖嘖,就像是快要滴出水一樣。

蕭亦然咬著牙轉頭瞪了眼殷天齊,又哼了聲。

“陛下,這個奴才將本宮的天宇施了妖法,讓天宇沒辦法動上一下,本宮今天一定要來討個公道。”舒太妃見了殷天齊也忘了規矩,張口就嚷嚷。

殷天齊皺了下眉看了眼臉色已經發青的殷天宇,倒是沒發現哪不對勁兒,隻不過就是身體擺了一個側躺的姿勢而已。

坐在書案後,他擺擺手示意其他的奴才侍衛離開隻留了小栗子伺候著,這才麵無表情的看向舒太妃,“舒太妃,您是長輩,也是跟了父皇多年的宮妃,政德宮是什麼地方您再清楚不過,帶著侍衛進宮還在政德宮前大呼小叫的闖進門,你這是要逼宮還是要奪位啊?”

舒太妃一愣,臉色瞬間變的慘白。

她剛剛也是太著急,還有就是她認為自己是太妃,怎麼也算是陛下的半個母妃,平日裡有空了也會進宮找太後娘娘聊聊天,所以就有些不把殷天齊放在眼裡。

可現在她發現是自己托大了,她怎麼也隻是後宮妃子,麵前這個是帝王,而這裡是帝王寢宮。

“陛下,本宮也隻是太過心急,天宇也是陛下的皇弟,難道陛下就看著他任人欺負了去?”強硬的態度瞬間瓦解,她那眼淚收放自如,抬手拿著絲帕壓了壓眼角的淚水。

蕭亦然翻了個白眼打了個哈氣,伸手對站在門邊的小栗子招招手,等小栗子來了身前後小聲的吩咐,“去拿盤甜糕來,把這茶水也換了。”

小栗子點點頭,快步離開。

“舒太妃這話怎麼說的,你張口就說亦然傷了禦王爺,你看有證據?亦然當時可沒做任何事情,就是他帶的那幾個奴才都能為亦然證明清白。”掩著嘴又打了個哈氣,他眼中帶著霧氣看向舒太妃,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舒太妃被他理直氣壯的樣子氣的直喘粗氣,她要是有證據就不會帶著人來鬨了,可那幾個奴才說了,是因為蕭亦然才會變成這樣,她不找他找誰!

“你這個該死的奴才不要說風涼話,你以為你做的那些齷齪事情就沒人知道嗎!”

“哦,那你說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吧,反正也死不了人,讓他那麼躺個三年五載的或許就好了呢。”蕭亦然聳聳肩,絲毫不給舒太妃留情麵,反正現在除了他們四個也沒有外人,要真說有也隻能把隱藏在政德宮的那幾個影衛一起算上。

“你!你!你!你這個卑微下賤的豢寵居然敢這麼跟本宮說話!”舒太妃被蕭亦然氣的不輕,長長的甲套指著他口出惡言。

砰的一聲,殷天齊揮手打碎了放在桌子上的玉石鎮紙,瞪向臉色慘白身體顫唞明顯受了驚嚇的舒太妃,語氣森冷臉色黑沉的對她質問。

“舒太妃,你這意思是說蕭亦然是男寵?而朕,是個圈養他的昏君?”

第40章

殷天齊身上散發出屬於上位者的氣勢與壓力,不隻舒太妃被他這種正麵威壓嚇的身體抖動如篩糠,就連一旁坐著的蕭亦然也跟著緊繃了身體,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毫無血色。

他從來沒見過殷天齊生這麼大的氣,就算當初自己騙他要出宮的時候也沒有過,他緊抿著嘴%e5%94%87起身跪在地上,他不能在這個時候給殷天齊落了麵子。

“陛下息怒。”他半抬著頭去看殷天齊,輕皺了下眉,眼中全是擔心。

一瞬間散發出那麼多內力來壓迫舒太妃,他擔心殷天齊的身體會受到傷害。

殷天齊冷哼一聲抬抬手示意他起來,卻見蕭亦然微不可查的搖了下頭示意他先處理舒太妃的事情。

舒太妃已經從椅子上滑到地下跪倒,她也隻是心急才會說了那話,雖然她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可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若是放在平常,她根本不會說出口。

深吸口氣來平複心下的畏懼,舒太妃搖著頭為自己開口辯解,“本宮沒有這個意思,陛下難道還要為了這麼個奴才賜死本宮麼!”

她一口一個本宮聽的殷天齊直皺眉,當初若不是父皇下旨讓他們有所生養的宮妃離宮與皇子同住,他還真想把這幾個太妃一同拉去殉葬。

看著她那淚眼婆娑的樣子,殷天齊示意站在蕭亦然身後的小栗子過去將舒太妃扶回椅子上坐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蕭亦然垂著頭跪在地上,心裡在想什麼鬼主意恐怕也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太妃娘娘,朕不想聽見第二次這種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甚至朕也不想聽見有任何人這麼說蕭亦然。”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蕭亦然,他冷聲道:“他是父皇選給朕的伴讀,容不得你胡說。”

哼了一聲走到蕭亦然麵前,彎腰將他拉起,皺眉打量他慘白的臉色,他也知道自己剛才可能是嚇到了小孩,可是他真的很生氣。

宮裡那些嘴碎的奴才怎麼說蕭亦然他清楚,雖然已經暗地裡處置了一批可還是有流言蜚語在眾多奴才中流傳,他也想徹底將宮裡的奴才清除一次,但是他告誡自己不要衝動,若是如此會讓人心浮動對於剛剛登基不久的他來說很不好,可他又不想蕭亦然受到一絲委屈。

蕭亦然輕輕捏了下他握著自己的大手,感覺到手心中的汗濕他抬起頭看著殷天齊輕輕搖搖頭。

他怎麼會不知道殷天齊的想法,可他要做的不是妨礙殷天齊,而是支持他,就算那些人說自己是男寵是佞幸他也不在乎,流言止於智者,若是刻意去壓製流言,恐怕會被人說成是他們心虛,那就更加會的難聽,到時候不隻自己,就連殷天齊也會被潑了臟水。

他的帝王還年輕,他們還要走好長的路,所以要互相扶持,既然那些人說自己隻是以色試君,那他就在今年考取個功名來堵住悠悠眾口,到時候他可以名正言順的站在朝堂之上,看著他的帝王指揮江山,讓那些朝臣為之折服。

鬆開手,蕭亦然轉過身對著舒太妃彎腰行禮,口中請罪,“奴才年小不懂事,若是說了讓太妃娘娘生氣的話還請娘娘見諒,至於禦王爺的身體其實隻要用煮沸的熱水泡澡就能緩解肢體的僵硬,三日一次,一月後就可見效,這是不常見的突發性石化症,奴才讀過的醫術上所記載此法來清除病根。”

垂著頭他微微歪頭看向躺在那裡的殷天宇,在舒太妃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起了嘴角,他這個表情隻能被轉著眼珠卻沒辦法言語的殷天宇看見。

那眼神中的得意洋洋與囂張明明白白的就是在告訴殷天宇,得罪了我,你想善了?抱歉,那是不可能的。若不讓你受些苦罪,還真是對不起你那踹來的一腳。

殷天齊雖然看不見蕭亦然的表情,可小孩兒歪了下腦袋的動作他看的清楚,甚至聽見他說的那話後,更是差點沒忍住笑意,隻能趕緊轉過身走回桌案邊,趁著轉身的功夫抬手在嘴邊擋了擋。

舒太妃被他平淡的語氣說的心直慌,煮沸的熱水用來泡澡,那她兒子還不是會被燙傷?

“你這個奴才是故意報複剛剛本宮說的話麼!沸水怎麼可能用來泡澡!”瞪著眼睛,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已經直起腰正對著自己而立的少年,恍惚中她好像看見了少年微微勾起的嘴角,以及那嘲笑她的表情。可定睛去看卻什麼都沒有,少年的臉上還是那種淡漠的神色,仿佛剛剛的話不是他說出來的一樣。

“太妃娘娘若是信不過奴才大可找了太醫來為禦王爺醫治,不過奴才可要提醒了娘娘,禦王爺這怪病可不是所有太醫都能治得好,若是耽誤的久了,就算泡再久的沸水也無濟於事。”說完話他又躬身行了禮,歎了口氣搖搖頭,“奴才知道這些話都是在戳娘娘的心窩子,奴才知罪。”

殷天齊擺擺手示意蕭亦然起來回去坐著,剛剛小孩兒就那麼跪在地上,他到現在都擔心會不會又傷了他那雙%e8%85%bf,也不是沒問過孔彥這病有沒有辦法去了病根,可孔彥說了,當初雖然用銀針刺%e7%a9%b4的方法打通了血脈,可後來的試藥又傷了身體,雖是能習武,可這雙%e8%85%bf卻不能受了寒涼,不然也會疼痛難忍。

“太妃娘娘若是不信蕭亦然的話朕可命人將太醫院的太醫都傳召來為六皇弟醫治,不過若是真的拖延久了耽誤醫治,太妃娘娘可不要再怪了朕的這個奴才。”

最後這句話帶著濃濃的威脅之意,舒太妃就算還想繼續去說些話來擠兌蕭亦然都不可能。

她搖了搖頭,抿著嘴%e5%94%87站起身微微屈膝行了禮,“本宮這就帶著天宇去太醫院,若是真如這個奴才所說,本宮不會再追究此事。”言外之意就是,如果這是蕭亦然胡說的,那她還要來鬨上一鬨,或許還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