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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同去的,於是,大家又轉移場地,到王府校場看人打馬球,順便,用這個時間醒酒。原來,打馬球的是王府中特意培養出來的侍衛們,兩方勢均力敵,玩得很有花式,到了下半場,周王世子技癢,要下場練練,再坐的酒醒得差不多的,會有幾招的,都是爭著下去陪練。其實,有目的在身的人,酒宴上都不敢多喝呀,沒醉的,也灌了自己幾碗解酒湯,異常清醒!

周王世子,趙厚昕,趙厚燁,陸珞,和一個公爵之子一隊,韓昭旭,韓昭昉,沈惟俊,寧獻王世子,南康長公主長子一隊,還有四五個是替補的等著,打幾把趙厚昕這樣的就會被換下來,總之每一個人都有機會下場展展身手。下半場兩隊打得平分秋色。

猶嫌不足,馬球打完上了一頓茶點,馬球場上擺下靶場,開了賭局賭箭。或是幾人對賭,或是一人下場,彆人來賭他中不中。都是陽剛血性男兒,不管實力多少,都是儘量的亮出自己的本事。

最精彩處,賭局開得最大的,還要算趙厚燁力邀的韓昭旭那一局,兩人都是騎射的高手,陷入鏖戰,打的不是單純的死靶,是死靶加活靶,每一個死靶前麵,都掛了物件蕩起開,箭不僅要射中紅心,還要射中物件,比得不僅是精準,還有速度,看誰在一刻鐘j□j的又快又準。最後二人也算不分勝負,趙厚燁出箭過,中靶多,失誤的也多。韓韓昭旭出箭少,中靶少,每一次卻是力無虛發,不能說誰技壓一籌,是戰術問題,最後二人把酒暢飲。趙厚昕最是乖覺,誰都不壓,當小廝去設計靶場。

有道是,恰錦衣少年,風華正茂,意氣飛揚,滌蕩環宇!

☆、第129章 遊說

思伽從來不輕易喜歡一個人,也從來不輕易厭惡一個人。二姐思仟,雖然知道她曾經好長一段時間把自己作為對手,現在,比夫家比丈夫,侯爵對公爵,從七品對從四品,從明麵上來看是無法較量的了,思伽還是相信,要是將來情勢逆轉到相近的地步,她依然想要力壓眾姐妹一頭。思仟就好比上輩子,思思的一個同學,明明資質一般,卻是心心念念要考年級第一,為此看著彆人就是不斷的比對,這樣的心理對自己的心緒何嘗不是一種虐待,不過是自己不以為然罷了。所以,思伽對思仟,無所謂喜歡,也談不上厭惡,好歹一父所出,同嫁在京城,日常按著禮節走動,有事彼此通個氣,見麵的場合,也有個%e4%ba%b2姐妹的樣子。

“四妹,剛才沒看見你,我聽表弟妹說姑母請了信國公府上太夫人,大夫人,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思仟結束了和幾個人的攀談,轉頭看見思伽進來,顯得極熱絡,拉著思伽的手往一邊空著的位置上走。客未到齊,現在是眾位女眷在花廳喝茶吃點心,隨意敘話的時間。

兩個走到一處還沒有被人動過的位置坐了,中間一張黑漆蝶紋的小四方桌幾,上麵擺著一個填紅漆番蓮花紋的八寶果盒。思伽接過丫鬟奉上來的茶道:“不巧了,我家老太太被太後召入宮了,至於太太,大暑天的,身上不爽利。”

思仟用帕子掩嘴道:“我家太太過來路上也是略微有些不適,在偏廳臥著歇息。”

思伽有些口渴,看著茶太燙卻不馬上喝,放它涼著道:“那,姐姐不用去%e4%ba%b2家太太身邊伺奉嗎?”

思仟眉宇間自在的表情放下來:“太太愛清靜,身邊不喜歡留人,不要我守在邊上伺候,又說今天是我們表%e4%ba%b2家的好日子,讓我出來看看。偏巧,姑母家封爵的好事,大姐生孩子,趕上坐月子,出不來了。”

思伊幾天前生下了第三個孩子,是個兒子,月份不太足,比預計的提早了半個多月,因著不放心尋常的大夫,孩子落地後半天,曾拜托思伽請個好太醫診診。何家的地位是沒有請太醫的資格,思伽當然義不容辭,當天上半夜請到了太醫過去,孩子不足月,萬幸的是沒有什麼大毛病,照顧精心些,能養回來。好在隻是早產幾天,孩子健康就不是大事,因著不是好事,為了孩子著想,這件事情就沒有告訴彆人。

思伽笑道:“大姐人不到,禮到,心意到就成了,再說了,大姐穩重,就是沒這麼幾天,月份那麼大了,必不會出來。”

思仟皺眉道:“我恍惚算著,大姐的孩子生得有點早,特意備了雙份的洗三禮,哪兒想大姐那裡不辦了,得,到了滿月的時候,我再儘儘當姨母的心。不過,我幾天前去瞧過哥兒了,長得虎頭虎腦的,份量不輕,看著也機靈,就是天太熱,大人孩子都不好過,我特意問了我們府上積年的老嬤嬤,雖說月中不好用冰,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用,萬一捂出病了,越加不好,因此,我每天讓人送一桶冰過去,隻在一天最熱的時候,放在屋內背風的角落,再用屏風擋一擋,取些涼意,大姐和哥兒都能好受些。”

說到最後,思仟用帕子掩了掩不住翹起的嘴角。崇安侯府家大業大,三房共居,加起來二十多口正經的主子,就算冰窖再大,也架不住人多,因此,往年除了侯爺侯夫人,大爺大奶奶之外,各房用冰都是有定例在,今年,家裡看著自己娘家得勢,借著三爺在外麵當差辛苦的由頭,提上了待遇,和大爺是一樣的,冰敞開了用。不像前兩年,用得緊巴巴的。

思伽重新拿起茶碗,輕吹著茶碗,道:“朱雀胡同一帶,是獨門獨戶的小屋子,造冰窖是沒有條件,不過,那一帶的住戶非富即貴,想用冰也不是難事。”

燕京什麼東西沒得買,大夏天騾車包著棉被子出來的,就是買冰,送冰的。何家不缺銀子,想用又不是用不起,何必去占思仟的便宜,遠遠的從崇安侯府運冰來。思仟不怕麻煩願意天天送,思伊怕是還不想天天接這份人情呢。遠香近臭,思伊明白這個道理,再加上夫家不顯,和姐妹們的夫家又不同道,平時少出來應酬,輕易也不向娘家開口。就是早產了,也是自己挺過來,孩子生了才告訴出去。一年多來,就麻煩了兩回,一回為了丈夫讀書找房子,一回為了孩子找太醫,直接找上自己。思仟怎麼殷勤的給思伊送冰,是殷勤嗎?

思仟有些不悅,馬上壓下心緒隨即笑道:“我家三爺不比四妹夫的本事,朱雀胡同的房子,大姐夫想買怎樣的,就能有怎樣的準備著。我隻能就我力所能及的,在大姐那兒儘點當妹妹的心意。哎,大姐也過的不容易,剛剛和外家冰融,賈老爺子就過世了。”

思伊的母%e4%ba%b2是賈氏,賈氏一門,掌舵的賈老爺子當過兩任的布政使,得太宗,仁宗器重,可惜晚年為政有些力不從心,不然,憑著賈老爺子的資曆是能進內閣的,兩三年前從布政使位置上致仕,一直在老家養病。當年,賈家為了長孫的前程著想,推了和沈家的婚事,當初的條件的確是齊大非偶,沈家沒有怨懟,不過,和賈家的關係也是淡了。思伊對外家,是存了不小的心結,隻是幾年下來,時過境遷,思伊心境開闊了,還有很重要的一點,賈家是科舉立身的,族中包括賈老爺子在內已經出了四位進士,如同二叔沈節有妻族的幫襯一樣,自己的丈夫要從科舉出來少不得有人指點,所以漸漸的主動和外家來往起來。賈家本來就對小姑奶奶有虧,自然接著思伊的善意,沒想到賈老爺子現在就過世了,沒有熬到下屆春闈,雖然思伊舅舅們有好幾個,比起賈老爺子,能力差了不止一點點,看退婚就知道,情分也是比不得,老爺子一去,賈家集體守孝,出孝之後,風光絕對是不如從前的了。

思伽沒有見過一個賈家人,對賈家的事情無感,平靜的道:“大姐夫在國子監讀書,裡頭多少優秀的博士,助教,能把他們教授的摸透了,來年大比,不怕沒有好成績。”

“我也是這麼說的,看看二叔,大姐夫才幾歲,一個進士,還怕沒有,早晚的事。”思仟抿嘴而笑,“我倒是有件正經事和你商量。我們家現在是一等伯了,府上雖然不用如姑母家一般大肆操辦起來,也應該選個日子出來熱鬨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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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伽點頭道:“父%e4%ba%b2是一方大員,晉爵的大事,再低調也是有得慶賀呢。”

思仟看思伽是還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少不得說得敞亮點:“我是說,在京城的沈府,也應該找個好日子擺幾桌酒宴慶賀一番。我們家在貴州才幾年,大頭都在京城裡,請一請以前經營下來的故交,才不算失了禮數。”

思伽笑道:“二哥才幾歲,鎮不住酒宴,家中又沒有女眷,操辦起來多有不如意的,不是說了不擺酒嘛,府中多賞兩個月月例,故交之家禮來禮去一遍就挺好的。”

思仟心切的在桌子下跺腳,麵上確實不顯,認真的說道:“二弟妹沒有進家門,不是有你我嘛,就是二弟那裡,一個人撐不起場麵,叫上三個姑爺,還怕應付不周全?”

思伽對大張旗鼓的請人吃飯真沒有興趣,道:“我們出嫁了,就是外姓人,娘家有事,回來幫個忙可以,可是現在沈宅沒有主母,我們過去,就是喧賓奪主,哪有客人招呼客人的道理。”聽思仟的意思,就是要男客女客都請。

出嫁的姑娘在娘家就是客了,思伽覺得沒這個必要,也沒有這份意願給沈家搭場子。當然,每個人愛好想法不一樣。思仟從小就喜歡甚至是熱衷各種宴會,聚會,也願意投身到迎來送往的交際之中,小時候,在嚴州府,再大點在貴陽,思仟都積極的參加這樣的場合,思伽早就發現思仟愛好此道。現在想要借沈家晉爵整個排場出來,也不是全然的虛榮。要是思仟能辦成了,是成功的一次在夫家彰顯了自己在娘家的地位,同時把沈家的故交都拉出來溜溜,趁機還能為丈夫多鋪排幾條人際關係,可謂一舉數得。不過,思伽無意在夫家展示自己在娘家的重要性,對沈家的%e4%ba%b2朋沒有拉攏的興趣,當然,必須承認,能看淡這樣,和思仟一嫡一庶,心態不一樣絕對有關係。反正,對於娘家晉爵一事,自己是不主張大力的慶賀。

思仟知道,沒有思伽的支持是不能成事,還想進一步說服,迎麵永嘉侯府大奶奶範氏過來,隻好暫時打住。

大嫂的娘家嫂子,見麵了是互相敬著,思仟示意了身邊的位置請範氏來坐,範氏謝了好意,卻是在思伽的身邊坐了,解釋道:“馮三奶奶彆介意,我有事要和思伽說,這個位置說話方便。”一句話,就毫不客氣的拉開了%e4%ba%b2疏,思仟極力掩飾尷尬,抓果盒裡的乾果出來剝。

“我家爺托我問句話,府上二爺是不是有心求娶周王府的姑娘。”範氏直接了當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