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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成倒也罷了,告不成,命基本是沒有了,不管告得是多大的罪,官府不判死,身契捏在家主手中,早晚也是弄死,誣告家主,沒有忠心,失了根本的奴婢,弄死一點麻煩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我現在算是解釋了沈家為什麼不包庇秀兒了吧

當然 陳舉人是為了一個官奴的妾 被愛情充昏頭殺了人了 才判的那麼重 家產才被充公的

但是 秀兒不值得沈家冒這樣風險 就是萬分之一的可能 都不準有

不過 這一章 主要討論了忠和義的矛盾

從小忠上來說 陳家奴婢不是一個好奴婢

從大義上來說 陳家奴婢是個好人 好女人

可是 你要知道世人需要什麼 家主需求什麼

一個奴婢 害得家主淪落至此 她本身不管告不告的成 都沒有好結果

不過 我給她開了金手指

呂氏對女性有癡情 出於憐憫 才出手救了那個女子

思伽對社會道德另有一套標準 也認可呂氏的做法

☆、第108章 疑行

媽媽退出去,帶來了那個女孩子,不過十六七的年紀,應是略微整治過,穿了一件銀紅色細紋夾襖,頭發梳的整齊,手臉都是乾淨,不過臉上有幾道長長的皴口,手指粗粗的,紅紫紅紫的,許多凍瘡呢,進了門,便跪著給呂氏請安,行動間有些遲緩,聲音是木木的,想來她在決定為周娘子喊冤的時候,就把自己當個死人的,這時候,對未來也不敢有太多的寄望。

呂氏讓她進來,就是叫她認主,彼此對了一眼,呂氏收了身契,給了身邊的丫鬟收著,隻與那位媽媽說話道:“給她請個好大夫,瞧瞧身上傷,再看看是否還有其他的病。後麵小屋子給她整一間出來,被褥衣服什麼的,你按二等丫鬟的例拿吧,你估摸著教她些規矩,不過,她也不用上我這裡來辦差,十七歲了,也用不了幾年,等帶到大同去,我問問爺身邊有沒有要的,給她尋一個來配了就是了。”

呂氏說一句,媽媽點一次頭,聽完,對那女孩子道:“還不快來謝謝太太的大恩。”

女孩子也是聽著的,能獨立辦成功了為主母鳴冤的大事,一兩年飄零在外,飽經了人情世故,心眼不是死了,知道好歹,臉上冰容似有融化,煥發出神采了,沒有多伶俐的口齒,隻一個勁的磕頭,口裡念道:“謝謝太太,想想太太……”

呂氏揮揮手,媽媽自帶了女孩子下去了。

思伽看在眼裡,並不摻合,拿了酒盅就自己倒酒喝。呂氏雖然買了她,但是並不想用她,至少不會把她當個貼身服侍的人用,不過,買了來,也不會虧待她,一出手,是把她一生都包辦好了,吃穿不愁,還能學到上好的規矩,多了當姑娘的教養,日後夫家也了著落,六老爺身邊用的人,不比一般小門小戶出來的後生差,就是她安安分分在陳舉人家裡做奴婢,一生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機緣了。

一天天的到了年,雖然大家主信國公不在,有長子嫡孫韓昭曦領頭,年中各種流程也沒有拉下,井然有序的進行著。到了年後初二,是媳婦回娘家的日子,娘家離得遠的,這一天就免了,娘家離的近的,這一天是要回的。思伽的娘家在貴州呢,不過,京城不是有個沈府,府中還有個男丁,這就是有娘家樣的,自然抽這天沈家姊妹兄弟聚首的。

思伽出門麻煩,要安排好瑣事,再照會婆婆們,才能出來,是最晚到沈府的,惟俊已經陪著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喝了好一會子茶了。

“二姐怎麼不把妞妞帶出來,給我們姨媽舅舅看看。”思伽抱著思伊的兒子,把外甥女的那份紅包給思仟。

思仟看到思伽給出的兩份紅包是一模一樣的,歪纏不出不適來,道:“她還小呢,隻知道吃奶睡覺,外頭又冷,便不抱出來了,等過了周歲,站穩點,再出來。”

思伊道:“原是這個理,小孩子都輕忽不得。”

惟俊無所謂,隻笑道:“姑奶奶們到齊了,我請了一班小戲子來,喚過來如何,我和姐夫們外頭喝酒去了。”

思伽聽著毫無新意,搖頭道:“年二十開始,就是天天聽戲,後麵還有十幾天呢,要聽過十五去,我可不耐煩了。在娘家就要自在些,不如換個玩玩。打牌吧,打牌九。隻我這裡是有新例的,姐夫們也不用出去,姐姐們嫁了你們,一年到頭都為著你們操心呢,今天是要好好受用受用了,大姐夫二姐夫可要在旁邊給姐姐們碼牌看茶。我呢,相公不在,就捉二哥來。”

思伊想著有趣,卻是推道:“使不得,使不得,你姐夫不太會呢……”

何景年一手扣在思伊的手上道:“四妹這個主意很好,年裡大家圖個樂子。理也是這個理,你成天家的辛苦了,為夫也來伺候一回。”後半句對著思伊柔情的說著。

思伊多少有些羞的,看向思仟道:“二妹你瞧呢。”

思仟馮順也隻有道好的。

思伽笑道:“大姐夫科舉文章都做得,幾張牌還能難倒了他去,至於,二姐夫和二哥,你們哪有不會的。三缺一玩不儘心,再讓葉嫂子來坐一家。”

葉嫂子就是原趙氏身邊的采迎,嫁了男人姓葉。惟俊留在了京城,趙氏便讓采迎一家子上來服侍,采迎主內,她男人主外,打理沈府並照管惟俊日常生活。

很快,牌桌準備好了,上賭場就要放幾句狠話,思伽笑道:“戰場無父子,牌桌上也無兄弟姐妹,主子奴婢了。姐姐姐夫們夫妻同心,我和二哥兄妹情深,周嫂子也不用拘束,你輸了,算二哥的,嬴了,都是你的,好了,大家撩開手大乾一架吧。”

一通話,逗得大家都笑了,沈家三姐妹是坐在正位的,三個男人隻坐在旁邊的小杌子上,或是拿牌,或是倒茶端點心,還有收錢給錢,當然不忘了給自家出出主意。周嫂子這裡,也獨她一個,思伽讓春燕去助她。

自家姐妹玩起來,可比在各自夫家陪長輩們打牌,或是應酬起外麵的%e4%ba%b2戚來,自在多了,都是不遺餘力,玩得痛快,最後算算賭資,誰也沒有大嬴大輸的。時辰也到了,三家回家,思伽看到周嫂子給自己使眼色,就再留了一會兒,讓惟俊先送了大姐,二姐。

人空了大半,周嫂子看著餘下的屋裡人,欲言又止。

思伽會意,讓剩下的人也退下了。

周嫂子才道:“我記掛著一件事,因看不出深淺來,想請四姑奶奶拿個主意。”

思伽點頭,請周嫂子坐於對麵說話。

周嫂子是趙氏身邊都有體麵的人,也不恭謙,挨著坐下了,接著道:“我們一家子,給了二爺使喚,以後一代代的,都是對二爺忠心的。隻臨行前,孔嬤嬤一再教導,太太也吩咐了,要學著為二爺先想,我日夜琢磨這話。四姑奶奶,你看看,二爺現在十五六的年紀,清雋的模樣,大好的前程,單獨住著一座宅子,上無老爺太太轄製,下還沒有迎進奶奶,又是在京都繁華世界裡,最是容易被人引逗的……”

思伽聽著一大驚,忙拉了周嫂子的手問道:“二哥難道在外頭做怪了?”

周嫂子連忙回道:“四姑奶奶彆慌,也不是多大的事,或許是我思慮多了。隻是過去一個月,聽跟著二爺的小幺子說,二爺三次去了城南柳子巷,見一個孤女,四姑奶奶彆急,每次隻坐一坐就出來的,在沒做彆的,隻第三次,年三十,這種重要的日子,後半日還過去了一次,我就想著,柳子巷住著的那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思伽聽了這話,如遭雷轟電掣,按捺心神道:“周嫂子,你的意思是,二哥在外頭養人了?”

周嫂子急著回頭描補道:“不不不,還不到這個份上,我打聽了,說是二爺受了一個朋友的托才過去照看的,後來我又和二爺身邊的丫鬟,還有跟著二爺的人,核對過了,二爺每次去,都是乾乾淨淨回來的。再說了,二爺這個身份,真要養了人,能沒個開銷,並不見他在賬上多動了銀錢。隻我想得多些罷了,二爺這樣的人才家世放著,外麵那個,我也是不清楚底細,到底是男女之分,若是見得多了,由不得不叫人懸心呀。二爺這個年紀,正是在男女上用心用意的時候,倘若不防,陷到裡頭去,可怎麼了得呢。世上多少事,都是預先沒有防備,後麵就刹不住了。這件事還在雲裡霧裡,若說我來提醒二爺,終歸我們是當奴婢的,話要怎麼說起呢,也沒有這個體麵指點主子行事。最合適的,便是太太出馬了,卻是遠在千裡之外,音訊不暢不說,這一來一回的時間,我心吊著呢,不瞞四姑奶奶,年三十後,因為這事,我都沒有怎麼睡過。”

思伽動容道:“好嫂子,難為了你今日的說了這番話,還有這樣長遠的心%e8%83%b8。有話說,防微杜漸,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二哥現在一切都是仗著家裡,僅有的,也隻有他的品行聲名,來不得半點毀傷。這事交給我吧,我自有道理,隻我再囑咐你一句,你是沈家的老人,是陪著沈家吃過苦的,與這幾年重新回來的是不同的,我二哥,你好歹留心,處處替他想著,周全了他,也是周全了沈家,沈家定不辜負你。”

周嫂子連連答應了,還謙道:“隻盼著太太能早點把二奶奶定下來,早日迎進來,二爺一個人住著,周圍都是奴才丫鬟,多孤的,二奶奶來了,才有個真正商量的人,行事上,也有個勸誡的人了。我們服侍的人,也輕鬆些。”

話說到這裡,前頭惟俊送人回來了,周嫂子起身,看著二爺,又回頭看四姑奶奶。

思伽道:“你去吧,都在我的身上了。”

周嫂子給惟俊思伽行了禮,才退出去。

惟俊找了椅子坐了,翹著二郎%e8%85%bf,給自己倒了茶,笑道:“什麼事呀,你們還屏退了眾人說話,難道在說誰的壞話不成?”

思伽幾步走過去,把惟俊的杯子搶過來,水都不給他喝,虎著臉正經的道:“正是,說的就是你的壞話,你自己說,你最近乾了什麼壞事。”

惟俊神色未變,無辜的眼睛轉了轉,想了想才道:“我規規矩矩的,能乾什麼壞事呀。”

思伽和惟俊,那是同個胞衣出來的兄妹,原比彆的兄弟姐妹%e4%ba%b2厚些,也不與他打機鋒,直問道:“彆給我打馬虎眼,城南柳子巷,那個女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天冷了 大家都不願意留爪了 我理解的

☆、第109章 鬥勢

惟俊放下了二郎%e8%85%bf,咽了咽喉嚨道,“我隻是受人之托去照管一下她,和她並沒有什麼關係,其實……也不算什麼關係。”

話說得模淩兩可,思伽更加擔心了,“受人之托,受誰所托,你可彆是在外麵認識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被人做局了。你一個孤男,她一個寡女,你知不知道瓜田李下是怎麼寫的。”

“我是那麼隨便能被人糊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