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此時此刻,陸終手起刀落。
潘蕾閉上了眼睛。
潘蕾驚叫一聲,睜開眼睛,陸終的刀沒有落到她身上,此時此刻正插在陸終的手背中。
“啊……”
潘蕾嚇尿了,還沒反應過來,陸終已經漠然的扯出刀,準備再次紮下。
媽蛋……
就算潘蕾太生氣,可也止不住陸終這麼暴力血腥並用自殘的方式道歉,慌亂後,潘蕾第一時間的抓住了陸終的手。
她終於哭了,這次是被嚇哭的。
抓住陸終,眼淚汪汪。
“混蛋!你到底想乾什麼!還不扔開刀子!”
這一晚上,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陸終的傷口被處理好了,可憐的醫生大半夜看一路的血跡,還以為發生血案了。
潘蕾嗬嗬乾笑了兩聲。
“那個……他切水果把手給弄傷了……”
醫生也不是傻的,切水果劃傷手都是在指尖,誰會在手背捅一個洞。
這些有錢人,怪癖可真多。居然還玩自殘,不要以為他沒有見過。
醫生見慣不慣,手腳麻利的給陸終上好藥。
“不沾水,不要感染。我開了藥,外敷內用都要。”
醫生抬頭,給潘蕾交代道。
這個男人,看樣子不是愛護自己身體的主,在上藥的過程中,麻醉劑什麼都沒有,他都一聲不吭。
反而是旁邊的女人嚇得臉色發白,身體都顫唞著,卻不離開一步。
最後上完藥,她整個人都快要暈倒了,卻努力的拽著男人的另外完好的一隻手。
醫生是個老江湖,一看就知道怎麼一回事。
男人這傷口絕對不是女人造成的,很可能是自己造成的。不過,一般人能紮自己一刀,並且在上藥過程中一聲不吭,好像那隻手不是自己的一般。
恐怕這樣的男人,不會是什麼良善之輩。
一個人,心底複雜狠毒的人,不是怕對敵人殘忍。
而是對自己殘忍。
顯然,麵前這個年輕俊秀男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壓下心頭的驚訝,醫生叫過潘蕾把所有的注意事項都給她交代了一下。
潘蕾害怕自己記性不好,還拿了個小本子特意的抄著。
倒是個單純的性子,不知道怎麼會和這麼複雜的男人一起。
不過,那不是他該管的事情了。醫生笑了笑,起身告辭了。
潘蕾送醫生到門口,回來之後全身都好像虛%e8%84%b1了一般。
客廳中,一片狼藉。
她也不想收拾了。
而且,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做。
作者有話要說:嘿……謝謝留言投雷訂閱的╭(╯3╰)╮。麼麼噠……接下來四天我要外出。。。。存稿箱啟動。。。。
第042章
042
潘蕾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希望暖呼呼的牛奶對緩解情緒有用。
從她和陸終結婚後,兩人幾乎沒怎麼吵架過。
第一是因為前半年陸終對她不聞不問,兩人根本就沒有交集,怎麼會吵架。
後來是因為陸終不會說話,大部分他都呆子鹿一個。
他讓著她,寵著她,就算潘蕾偶爾無理取鬨,陸終也默默的忍了,並且很快的過來求饒道歉。
潘蕾還無數次腦補過他們吵架的樣子,有人說夫妻之間合理的吵架會增進彼此的感情。
但潘蕾從來沒有想到他們真正吵架的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會是這麼的血腥。
潘蕾在廚房足足喝了兩杯牛奶,才穩定了她快要崩潰的情緒。
客廳中,陸終維持著先前的動作,受傷的手搭在大%e8%85%bf上,另外一隻手放在椅子邊沿上,半垂著眸子,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潘蕾深吸了一口氣,才走到陸終麵前。
“陸終,我們談談。”
聽到她的聲音,陸終半垂的眸子徒然睜開,定定的看著她。
潘蕾搬了個凳子在他麵前坐下,陸終的臉還有些蒼白,大約是是失血過多。
潘蕾最終還是心軟,看了他的手一眼,哪怕還生氣,話卻情不自禁的軟了。
“還疼麼?”
陸終搖搖頭,得到了關注,一雙眼更加熱切的看著她。
潘蕾猶豫了一下,她覺得不能這麼拖下去了。
這次隻是刺傷了手,下次誰知道他會不會拿刀抹脖子。
就算道歉,也不需要這麼道歉的!
“誰讓你用刀刺傷自己的?”
心頭想著,潘蕾沒有絲毫猶豫,“你不知道很疼,很危險麼?”
陸終搖搖頭。
潘蕾不知道是他不知道很疼,還是不知道那不應該做。
反正,他就做了。
“我們有問題,可以吵架,可以說清楚……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一般生氣了,最多一天都會好的……你何必……你知道你受傷了,我會內疚我會難過,我會不安,可是真正的問題並沒有解決,你隻想過你……你難道沒有想過我麼?”
潘蕾說著,語氣急切了起來。
“還有,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說生氣就生氣?你知道不知道我最討厭有人把我丟下……”
自從小時候被陸永說過她是父母丟下的棄嬰的時候,潘蕾就一直很沒有安全感。
她對情緒的底線,就是被丟棄。
或許打架吵架,任何事情都可以被諒解。
唯獨丟下不可以。
“你到底是怎麼了?今晚上一直怪怪的……”
潘蕾不說還好,一說陸終就轉開了臉。
潘蕾沒有放過他,抓著他的頭把他掰了回來。
“陸終,你說!到底怎麼了?到底是我哪裡惹你了?”
在她的一再逼問下,陸終終於掉過頭,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筆,寫了兩個字。
蘇玨。
“管他什麼事情?”潘蕾不理解,狐疑的看了陸終一眼。
半晌,一個念頭在心中冉冉升起。
她幾乎是不敢置信的站起來,“你以為蘇玨喜歡我?開玩笑吧,他隻是我們小時候的鄰居而已……我對他不熟的。”
潘蕾心中坦蕩蕩,她不覺得蘇玨喜歡她。
小時候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而且她現在已經嫁給了陸終。
她心裡隻有陸終,哪裡還去管其他的男人。
再說了,她和蘇玨完全是偶然,她從來不知道他是雜誌社的主編,不然的話……
等等,他是什麼,和她沒有太大的關係吧。
一時間,潘蕾不知道是該如何反應。
是釋懷,還是無奈。▓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隻不過,看著陸終包紮得像個饅頭的手,她仍然心疼。
“我和蘇玨沒什麼的。以前……”潘蕾有些遲疑,“以前,我是喜歡過陸續……不過那個時候年少無知不是麼?我現在喜歡你,也嫁給你了,難道你還要因為一點莫須有的事情懷疑我麼?”
陸終不說話,也不知道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潘蕾啜了戳他受傷的手,繼續的說道:“還有,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性子?你吃醋,你不爽,你就和我交流啊……為什麼最後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
見陸終一副無事人的樣子,潘蕾好不容易卸下的火又騰騰的上來了。
敲了敲陸終的腦袋,她叉著腰,母夜叉狀。
“不行!我們必須定個條例!以後吵架了不能用刀。”
在陸終無比委屈的眼神中,潘蕾又補了一句。
“當然,槍也不可以。所有危險的東西都不可以用。聽到了沒有?點頭……”
在潘蕾的敲腦袋威脅下,陸終似乎聽話了,乖乖的點了點頭。
這樣,潘蕾才鬆了一口氣,拽著他的手,“走吧,晚了,我們去睡覺了。”
這樣,這一晚上才終於安寧。
潘蕾以為這一次後,就沒什麼事情了。她都說得那麼清楚明白了,陸終也保證過了,這樣算是皆大歡喜吧。
第二天,陸終發燒了,潘蕾沒有辦法,隻能給他請假了。
正當她在家你照顧那隻燒得通紅的大鹿的時候,蘇玨居然來電話了。
潘蕾對蘇玨並沒有其他心思,隻不過被昨晚上陸終那麼一鬨,她也有些警惕了。
都說戀人之間的直覺是很準的,不會真的是陸終想的那樣吧。
潘蕾對蘇玨有了懷疑,蘇玨倒是表現得坦蕩蕩。
“小蕾,今晚我請你們吃飯吧。我發現了一家不錯的餐廳,你和陸終一起過來啊……”
看吧,這麼坦然的聲音,哪裡是陸終想的那樣。
潘蕾努努嘴,但話卻拒絕了。
“那個,阿秀哥哥,我今天有點事情……陸終他生病了……”
“生病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遲疑,“嚴重嗎?”
潘蕾不知道該如何說,猶豫了半晌才說道:“沒事兒,隻是切水果弄傷了手,現在發燒了。”
“啊……”蘇玨似乎也很驚訝,“那這樣吧,你們住在哪裡,我來看看他……”
潘蕾本來想推遲的,可蘇玨一直堅持,還說這邊認識的人很少,潘蕾一貫不擅長拒絕,幾番推%e8%84%b1下已經把地址告訴給蘇玨了。
回到臥室,陸終還在睡。
臉燒得紅撲撲的。
潘蕾試了試溫度,似乎比先前好了點。
看來,那醫生的藥還是管用的。
隻不過,蘇玨要來看他,恐怕他不會太開心吧。
哎,早知道她就應該強勢的推了。
無法改變的事情,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潘蕾一邊觀察陸終的反應,一邊等著蘇玨。
或許是她的動作太大,陸終驚醒了。
他醒來的樣子有些茫然,一雙黑黝黝的眼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