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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事 瘋子三三 4305 字 3個月前

對我說的話都沒有?”

其實之前是有的,診所徹底竣工之後,她想要第一個分享的人就是賀沉,各種證書審批成功之後她也想第一個通知賀沉,就連生活中遇到的每一件瑣事她也都想告訴他……可是這時候聽著他淺淺的呼吸,她反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原來之前她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他。

賀沉等了半天也不見她說話,是真的要被氣壞了:“小沒良心的,看我過去怎麼收拾你。”

溫晚這才記起自己要回國的事:“賀沉,其實我——”

手裡的電話被人接了過去,溫晚回頭沿著那隻被西裝布料緊緊包裹的手臂看上去,瞧見了周顯聲一臉的不虞之色。

他似乎滿臉怒氣,%e5%94%87角緊緊抿成直線,連下巴的線條都繃得冷硬嚴肅,低頭看了眼通話名單,直接掛了電話:“時間到了,有事等回國再說。”

溫晚對他這個突兀又不禮貌的舉動有些慍怒,站在原地沉默幾秒,說:“顯聲,我不知道你最近怎麼了,但是我們應該互相尊重對嗎?我不喜歡彆人總是強迫我。”

周顯聲皺著眉頭,眼神冷冰冰的,那樣的他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壓迫感,溫晚握了握拳頭,率先轉身走了。

周顯聲又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電話,指節用力到發白,那力道像是要把什麼給生生捏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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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沉看著黑了的手機屏幕,英挺的眉峰微微一凜,觀景台外車流湍急,到處都是城市喧囂的氣息,這讓他情緒更加焦躁。他走出休息間,心緒忽然有些亂,沉%e5%90%9f片刻,對還坐在辦公桌前的阿爵吩咐道:“找人看看拜縣的情況。”

阿爵知道溫晚一直在拜縣,聽了這話馬上停了手中的工作:“怎麼了?”

賀沉撚了撚突突直跳的太陽%e7%a9%b4:“總覺得要出事。”

阿爵看著這個平素沉穩冷靜的男人,還是點了點頭站起身:“我這就打電話過去問問。”

賀沉坐在皮椅裡,一直盯著電話走神,他回國的時候刻意安排了人在拜縣,一方麵是擔心駱顯有什麼後招,另一方麵則是擔心賀淵。

不過賀淵現在自顧不暇,大概根本沒心思動溫晚。

可是溫晚的電話從剛才開始就打不通了。

阿爵很快就回來了,臉色不太好,語氣也略顯凝重:“出事了,我們安排跟著溫醫生的人,現在全失蹤了。診所那邊說溫醫生是和周顯聲一起回國的,我查了機票信息,可是機場那邊說……”

賀沉麵色一沉:“說什麼?”

“他們根本沒登機。”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稍晚,白天還是臨時出了點狀況要忙,六點才開始寫,我現在接著寫二更,會很晚,等不及的妹紙明天早上看二更。

第七十章

賀沉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如坐針氈。

他知道溫晚是被周顯聲帶走了,也知道這件事同駱顯有關,能那麼輕而易舉將他安排的人都處理掉的,除了駱顯恐怕也沒彆人了。

可即使有這線索又如何,泰國那麼大,又不是他的地盤,短時間內要找到一個被人蓄意藏起來的女人天知道有多難。

阿爵已經派人到處打探消息,賀沉左右思量,將手裡的煙蒂探進煙灰缸:“我%e4%ba%b2自去一趟。”

阿爵聞言馬上伸手攔他,不讚同地搖了搖頭:“你去也於事無補,更何況現在一切都部署好了,你費了這麼多精力。賀沉,溫醫生暫時不會有危險,周顯聲走這步棋就是請君入甕,他怕駱顯請不動你。”

賀沉又怎麼會不懂這些,可是縱然知道是火坑,裡麵有溫晚,他怎麼也得往下跳不可!

阿爵從沒見過賀沉這麼平靜的樣子,他慢慢地拿起外套,話音一點起伏都沒有:“我不能再讓她失望,不管有沒有危險、有沒有利益,我都得去。”

因為再也沒有任何事比她還要重要了。

看著他眼底的堅定情緒,阿爵終於沒有再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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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醒的時候隻見一片耀眼的白光,她眯眼瞪著屋頂看了好一會,漸漸適應光亮才後知後覺地感到全身無力,腦子裡似乎也有些遲鈍,過了許久才恍惚記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電話的關係,她和周顯聲鬨得有些不愉快,自己拿了登機牌準備去安檢,卻聽到他在身後叫她的名字。

周顯聲向她道歉,態度異常誠懇,溫晚也不可能真為這事和他計較多深。

然後周顯聲說她臉上有東西,拿了手帕替她擦拭,溫晚恍恍惚惚地嗅到一股濃鬱的藥味兒,再後來就什麼都記不清楚了……

她就是再遲鈍看眼下的情形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隻是她想不明白,想破頭也搞不清楚周顯聲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他不是要她一起回青州看林有珍,她不是也答應了嗎?

溫晚左右打量,確定這間屋子十分陌生,擺設和布局也看不出什麼有用訊息,而且她全身乏力,真的一點勁兒也使不上。

這個混蛋。

溫晚在心裡暗暗咒罵一句,氣得閉上眼直喘氣。

幸好走廊上很快就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細聽之下發現隻有一個人,她大概猜測到了會是誰。

果然門板被推開之後,出現的就是周顯聲棱角分明的英俊臉龐,他見她醒來,也沒有一絲絲窘迫感,反而是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走過去。

溫晚怒氣騰騰地瞪著他,周顯聲就好些沒看到似的,悠閒地往床邊一坐,和顏悅色的樣子:“醒了,肚子餓嗎?”

溫晚有些焦躁,又有些氣悶,但還是極力鎮定地問他:“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周顯聲目光深邃地盯著她看,看的溫晚後背發涼,他這才俯身挨得她近一些:“小晚,我覺得我們在曼穀的時候很開心。”

溫晚不明所以地望著他,那和眼下的情形有關係?

周顯聲頓了頓,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複雜起來,像是有些難過,又像是有些生氣:“我以為我們相處的很好,你那段時間多開心。可是你為什麼要偷偷走掉,走掉就算了,還和賀沉……”

“你知道我看著你和賀沉那麼好,有多生氣嗎?他對你那麼糟,那麼傷你,你怎麼就原諒他了?我心目中的小晚不是這樣的。”

他忽然暴躁的像頭獅子,說完又停住了,非常專注地轉過頭來認真審視著她:“我要把我的小晚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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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畢竟是精神科醫生,觀察人的精神麵貌幾乎成了習慣,她定定看著此刻的周顯聲,心底除了震撼之外不剩其他了。

她不是沒見過這樣的病人,眼神渾濁、言辭偏激,可是眼下這個人,她是%e4%ba%b2眼見識過他最正常的那一麵的。

以前周顯聲在她心裡就是紳士的代名詞,他雖然毒%e8%88%8c卻一直都是細心體貼的,甚至在她流產那段時間還刻意找了不少輕鬆的書籍和電影來給她解悶,生怕她得了抑鬱症。

她心緒複雜地看著周顯聲,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周顯聲見她不說話,又重新坐回她身邊。

依舊是那張深邃立體的臉龐,一雙眼黑黢黢地像是望不見底,他說:“賀沉和顧銘琛到底哪裡好?他們一個比一個更不堪,你隻是缺少機會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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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這才如夢初醒,她冷靜地看著周顯聲,壓抑著心裡翻湧的情緒:“顯聲,我睡了很久很難受,想起來走走。”

周顯聲隻是看著她,卻不說話。

溫晚吞了口口水,又試探道:“我起來吃東西,然後我們好好談談,你是不是有很多話想對我說?既然我不了解你,那你要給我個機會才對啊。”

周顯聲微微蹙著眉,大概在考慮她這話的可行性,溫晚一臉期待地等著他,可是手機鈴聲打破了這種局麵。

是周顯聲的手機,他看了眼號碼,居然當著她的麵就接了起來:“怎麼了?”

那邊是男人的聲音,內容溫晚便聽不清楚了,隻隱約覺得那聲音有些耳熟。

周顯聲也避諱她,等通話結束時嘴角甚至帶了幾分笑意:“駱先生辦事我放心,承諾過的條件我也不會食言,合作愉快。”

駱……

溫晚的腦子瞬間才清明起來,難怪覺得駱顯這個名字耳熟,那次和周顯聲在曼穀,她無意間聽到他打電話,好像是提到過這麼個名字。可惜她當時並沒有刻意留心,實在是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周顯聲和駱顯那時候就搭上線了!

溫晚想的多了,腦門上都開始冒汗,原來一切都是周顯聲的計劃。帶她來曼穀,或許還料準了她會離開,再後來甚至讓駱顯引賀沉入局。

她想到賀沉,一顆心頓時都揪了起來,不知道他會不會識破這一切,周顯聲和駱顯分明就是衝著他去的,還不知道挖了什麼樣的陷阱等他跳。

可她現在彆說逃跑了,就是動一下都異常艱難。

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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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走神的空檔,周顯聲已經掛了電話,他走至她身旁,伸手替她揩了揩額頭的汗意,聲音還是那般輕柔:“怎麼了?熱?”

溫晚看著他,一句話都沒說。

周顯聲兀自笑了笑:“你前段時間太累了,一直給那些人看病,賀沉也是,一點不知道心疼你,還出資建什麼診所。你看你現在都瘦成什麼樣了,好好睡幾天,等你醒了,一切隻會越來越好。”

溫晚聽得膽戰心驚,她總覺周顯聲這話有弦外之音。

周顯聲已經站起身:“我去給你準備吃的。”

溫晚焦急地叫住他:“你要對付賀沉?”

周顯聲看了她一眼,也沒否認:“不隻是賀沉,還有顧銘琛,那些得到過你卻從來沒珍惜的,我全都不喜歡。”

溫晚不知道花了多大力氣才壓住心裡的火氣,麵對其他病人她尚能理智應付,可是此刻卻怎麼都平靜不下來。一切都太突然了,她根本想不到自己一直以為的“弟弟”,居然會這麼病態地“喜歡”著自己。

她籲了口氣,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你這麼做,我媽她知道嗎?”

林有珍一定不會縱容他這樣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