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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事 瘋子三三 4308 字 3個月前

角,所以沒打算帶他去那些有名景點瞎逛,反而隻是帶著他在附近隨便走走。他來了有一個多月,但是大多時間都同她在診所耗著,再後來養傷就更加哪都不能去了。

兩人並肩在異國街頭,賀沉個子高步子大,卻故意放慢速度等著她,偶爾會隨意同她講幾句:“當初怎麼會選這裡?”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溫晚還是聽懂了,略一沉%e5%90%9f就說了實話:“來泰國是顯聲提議的,後來不知不覺就來了這裡,但是真的沒考慮你的關係。”

賀沉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眼角眯了眯:“我又自作多情了?”

溫晚挑起眉,眼珠一轉指著旁邊的冷飲店:“渴嗎?”

賀沉知道她是不想再繼續這話題,雖然他們這段時間進展不錯,可是真要溫晚完全邁出那道坎兒還有段路要走。見她一臉的忍耐,他點了點頭,溫晚轉身馬上就跑開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賀沉心底歎氣,等溫晚站定在那間冷飲店門口,這才回頭看向不遠處緊隨其後的兩個人。

那兩人一身標準的黑衣黑褲,帶著太陽眼鏡,鏡片後的目光顯然是攫在他們身上的,見他回頭馬上作勢轉向一邊。

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鷙,但並沒有表現的太明顯,而是淡然自若地雙手插兜,眼角卻微微眯了起來。

直到溫晚回來,將冷飲遞到他麵前:“喏,嘗嘗這個,彆看長得有些醜,味道很好。”

賀沉皺眉看了眼她手裡的不明物體,顏色也怪怪的,卻還是伸手接過來配合地喝了一口。溫晚笑眯眯地望著他:“怎麼樣?”

賀沉沒說話,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含住了她一張小嘴。

溫晚瞪著眼,下一秒就感覺有冰冰涼涼的液體流進了喉間,難為她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每次被調?戲都還是臉紅。

賀沉的%e8%88%8c尖還在她口中意猶未儘地%e8%88%94舐一圈,這才鬆開她,慢悠悠地邁開步子:“味道不錯,你也嘗嘗。”

溫晚氣得夠嗆,那點小小惡作劇的心思原來早就被一眼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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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其實很好,難得能這麼愜意放鬆,街上有人賣各種新奇的小玩意兒,天已經越來越熱,當地人大多穿著薄涼清透的花裳,見了他們就會熱情招呼。

溫晚其實也沒仔細逛過,這會見什麼都難免有些新奇,賀沉一直安靜地陪在她身後。她拿著一個工藝品端詳,卻聽身後的男人俯身挨近自己,在耳畔低聲呢喃一句:“小晚,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此刻有多開心吧?”

溫晚臉上的笑意僵住,她同周顯聲在曼穀待了那麼久,無論環境條件任何一方麵都比眼下要有意思多了,可是那時候她的心情如何呢?連笑都覺得是種敷衍。

眼下,怎麼就覺得做什麼都挺有勁的?

她知道賀沉在暗示什麼,卻假裝聽不懂:“難得休息一天,當然開心。”

賀沉也不拆穿她,伸手輕輕摟住她肩膀:“去那邊看看。”

見她腳下步子僵硬,賀沉忍不住笑了:“你會猶豫,說明是我做的還不夠。可是小晚,如果你一直裝不懂,我真的就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

溫晚咬%e5%94%87看了他一眼,卻是伸手將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拉開:“說話就好好說話,乾嘛動手動腳。”

賀沉眼神微微黯了黯,失笑道:“抱歉,對著你習慣了。”

她每次的逃避都那麼明顯、那麼笨拙,可他依舊無計可施,該說的該做的都嘗試過了,他真不知道還能怎麼辦了。

那之後賀沉便很少說話,開始留意他的變化之後,溫晚就發現他似乎總是若有所思地看向某一處。但是她細看之下又沒發現任何異狀,疑心是自己太敏[gǎn]了。

兩人又去了附近的廟宇還願,中途溫晚發現那男人不見了,找了許久才見他在院子裡同一個僧人說話,等她過去那年邁的僧人含笑對著她微微行禮就離開了。

賀沉轉頭看她,露出好看的笑容:“走吧。”

“你們在說什麼?”

“有些困惑,需要人化解而已。”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就將她打發了,溫晚瞧著他眉宇間並未疏散的鬱氣,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她能感覺得到賀沉心裡有事,兩人往外走的時候,她幾次想問又生生將念頭壓住了。如果可以說他早就說了,她可以猜測到是同那個電話有關係。

心裡甚至有些預感,是和國內有關?

可是這個男人即使有天大的煩惱也學不會坦坦白白地對人訴說,仔細一想,他的三十多年人生也非常寂寞。

兩人走到門外就見一輛加長賓利停在路邊,一個年輕男子用泰語向賀沉問好,又說:“駱先生有請。”

作者有話要說:字數少,我真的卡的完全寫不出來,非常抱歉,晚上還有更新,我下午繼續寫,先去吃飯=3=

第六十七章

溫晚覺得“駱顯”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可是一時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聽過,賀沉似乎也沒有特彆介紹的打算,隻告訴她那是他以前的一位合作夥伴。

既然是合作夥伴,那就不可能和她有任何交集,溫晚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司機一路將車直接開去了駱宅,駱顯是華僑,所以宅子非常有中國韻味,就連他的太太也是中國人,對方穿了一套華貴又大方的黑色刺繡旗袍,站在那裡美得像幅畫一樣。

溫晚和賀沉一起走進去,駱顯主動同賀沉打招呼,整個人看起來笑%e5%90%9f%e5%90%9f的:“如果我不派人去請,賀先生恐怕都忘了我駱某人了。”

賀沉嘴角也帶笑,但笑意一看就未達眼底:“怎麼會,駱先生存在感這麼強,想忽略也非易事。”

這話彆有深意,在場的隻有駱顯聽懂了,可是這人向來最會揣著明白裝糊塗,側身將人迎進客廳,目光落在了溫晚身上:“喲,這就是溫小姐,久仰大名。”

溫晚和他握了握手,隻是淺淺一笑,不知道為什麼這人總讓她喜歡不起來。

駱顯似乎也不在意她的態度,依舊半開玩笑似的說:“當初賀先生找你的時候,我可幫了不小的忙,要是兩人什麼時候辦喜酒,一定記得通知我這和事老才好。”

溫晚沒想到中間還有這層關係,意外地看了眼賀沉。

那人隻是伸手虛扶著她的脊背,等駱顯說完才微微扯了扯%e5%94%87角:“承你吉言,要是真有那天,一定要好好謝謝駱先生。”

這兩人說話虛偽極了,溫晚看著都累,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管家已經在駱顯身後欠了欠身:“先生,可以用餐了。”

“瞧我,真是怠慢了。”

駱顯帶二人去了餐廳,這宅子非常大,光是客廳到餐廳就隔了不短的距離。桌上的菜肴也是中餐的樣式,而且有幾道菜居然還是溫晚愛吃的,她看駱顯的眼神更不一樣了,這男人比看上去要複雜多了。

駱顯坐主位,賀沉就在他身旁,兩人餐桌上也隻是說說笑笑,倒沒怎麼提生意的事兒。

賀沉話少,大多時候都是駱顯在說,溫晚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的關係似乎隻是駱顯一人剃頭挑子一頭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乾脆就悶頭吃自己的。

等飯局結束,駱顯果然進入正題,對旁邊的駱太太輕聲軟語道:“剛才溫小姐一定悶壞了,帶她去花園走走。”

這意思分明就是想將兩人支開,溫晚看了眼賀沉,他隻是淡淡瞧她一眼,幾不可見地點點頭。

她知道駱顯不會平白將兩人找來,聯想之前暗示“人情”一事,恐怕這人就是在這等著賀沉呢。那賀沉今天一整天心緒不平難道就和這事有關?或許駱顯提的要求非常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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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一路都在想這事,直到身邊的駱太太開口喊她:“溫小姐?”

溫晚這才如夢初醒,見對方一直若有所思地盯著她,麵上有些尷尬:“抱歉,剛才有些分神。”

駱太太看起來很和善,說話也細細軟軟地很好相處的樣子:“不要緊,沒想到你和賀先生感情這麼好,分開一小會就思念他,真是讓人羨慕。”

溫晚看著她烏黑透亮的眸子,乾脆省了解釋,反問道:“你和駱先生看起來也感情很好。”這話倒不是敷衍,即使那兩人交流不多,可駱顯許多時候眼神都會膠著在她身上。

駱太太奇怪地沉默了,那笑似乎也有些勉強:“還好,大概結婚太久了,任何感情都會變淡。”

溫晚沒想到她心思這麼淺,才剛認識就聊到這話題上,聰明地沒有再追問。

兩人一路往前走,駱太太大概也覺得沒什麼話好講,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聽說你以前是精神科專家,好厲害。我有個朋友也學這個,可惜後來還是沒從醫,反而繼承了家業。”

溫晚愣過之後點點頭:“我現在做的也與專業無關,人總是有很多無可奈何。”

駱太太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怪,沉默之後便莞爾一笑:“是,不過我看他是醫者不能自醫,自己就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

溫晚對這方麵終究還是本能地感興趣,好奇地望著她。

駱太太說:“他小時候非常孤僻,朋友很少,後來更是幻想出一個朋友陪他度過童年。再後來一直不交女朋友,甚至要娶那位幻想的朋友,真是……”

溫晚聽得走神,駱太太一直專注地看著她:“不知道這種情況,溫醫生覺得他還有救麼?”

溫晚總覺得哪裡很是古怪,可是又說不上來,想了想道:“你那位朋友大概有些精神分裂的症狀,還是建議到醫院接受治療比較好。”

駱太太忽然笑了,搖了搖頭,目光望向身後的古老建築,卻沒再接這話題:“他們大概還要很久,我帶你去看彆處轉轉。”

溫晚方才見她看向身後某處,也下意識隨著她的目光望過去,隻見複古的樓房沉默地矗立在夜色之中,大都燈火通明非常偉岸,除了角落處某個房間,而剛才駱太太看的正是那一處,那裡黑黝黝的,卻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窺伺什麼——

她忽然後背發寒,這時聽駱太太叫她,馬上回過頭,利落地跟上她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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