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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事 瘋子三三 4325 字 3個月前

,不要緊,彆擔心。”

他這話說的有些曖昧,連瞧她的眼神也是赤-%e8%a3%b8%e8%a3%b8的柔情蜜意,溫晚一陣窘迫,索性抿緊%e5%94%87不再作聲。

顧銘琛是不會同賀沉搭腔的,所以他又找了彆的話題,主動對溫晚道:“媽之前一直想找你,沒有一天不念叨你,隻是那時衝動害你沒了工作,有些開不了口。你知道她好麵子。”

溫晚複雜地看了眼病床上的老人。

周爾嵐的個性她當然清楚,的確是又好麵子又固執的,此刻老人的鬢發看起來越發斑白,臉色也不好,瘦弱的身軀更是好像隨時都易被折斷一樣。

她心裡微微泛著酸澀,這畢竟是她一直當做母%e4%ba%b2般尊重的人,何況她已經形如槁枯,她就是再委屈也狠不下心說難聽話。

顧銘琛見她這樣,又沉聲說了一句:“小晚,我知道這要求有些過分……如果可以,媽住院的時候你能多多陪陪她嗎?她之前是氣糊塗了,她待你如何,你是知道的。”

溫晚還有一絲理智,她顧忌賀沉的感受,微微偏過頭瞧他。

這個舉動還是讓顧銘琛有些失控,他眯了眯眼睛,又適時道:“我平時太忙,請護工又不放心,當我拜托你。”

顧銘琛會說這番軟話已經足夠讓溫晚吃驚了,孰料她正為難,賀沉反而大度地替她解了圍:“顧總說的是,你怎麼也算顧老太太半個女兒,多來看看她也是應該的。”

顧銘琛看賀沉的眼神帶了火光,兩人之間無聲地較量著。

賀沉不會看不懂顧銘琛打的什麼算盤,於是等他中途外出時也跟了上去。

顧銘琛也仿佛知道他會跟上來,倚在牆邊抽煙,嘴角帶著幾分挑釁:“沒想到賀總這麼大度,男人會大方到任由自己的女人和前夫接觸,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不愛她。”

賀沉走到他麵前靜靜而立,淡淡勾著%e5%94%87也笑出聲:“顧總真是說笑了,我不是大度,而是相信小晚的為人。我自然不像顧總,這麼多年都識人不清。”

顧銘琛一直強自鎮定,但每次都被這男人激得原形畢露。眼下他也沉了臉色,略帶敵意地瞪著他。

賀沉點到即止:“我知道你想對付我,儘管放馬過來。但我首先得提醒你一句,彆被那個小明星的外表給騙了。”

顧銘琛的臉色已經近乎鐵青,手裡的煙頭被倏地彈了出去,抬腳朝前,一手就搡住了賀沉的衣領:“你他-媽還有臉提紀顏?要不是你放任你那些手下,他們會敢這麼做?你騙得了小晚可騙不了我。”

賀沉被人這麼對待,一點也不顯狼狽,反而露出優雅的微笑:“你有證據?如果沒有,這是毀謗。”

他說著眼神一變,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反客為主,反手將顧銘琛鉗製住,狠狠壓在牆壁上。

賀沉在人前始終是一副紳士儒雅的樣子,此刻眼底卻淨是殘忍凶暴:“我警告你,如果你想拿小晚來報仇,刺激我,那我勸你早點斷了這下三濫的念頭。小晚再受一點傷,我都會全數向你討回來,就你,還不是我對手。”

賀沉說著,狠狠將人推開:“還有,彆拿她的善良當籌碼,%e4%ba%b2情牌不管用,她不會再回到你身邊。”

顧銘琛理了理衣襟,原本還鐵青的臉色卻因為他這句話笑出聲來。

賀沉陰鬱地瞧著他,顧銘琛慢悠悠地道:“如果不管用,你這麼慌做什麼?因為你知道小晚唯一愛過的人就是我,而且我對她而言,不隻是前夫和初戀這麼簡單,我還是她的%e4%ba%b2人。她這輩子都會和我牽扯不清。”

賀沉的拳頭慢慢攥了起來,顧銘琛靜了靜,眼神越發深不可測:“對了,因為你還害怕小晚知道一些真相,比如……你為什麼對她那麼好。還比如……你為什麼對她父%e4%ba%b2的事那麼感興趣。”

他一瞬不瞬地死死盯著賀沉的每一分表情變化,極力想從他臉上窺伺到什麼。

賀沉卻未能如了他的願,慢慢轉過身時,又恢複了那派從容淡漠:“不好意思,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轉身欲走,顧銘琛完美的表情有了一絲裂縫,亟不可待地說:“紀顏的仇我是要報,可對小晚這次也是認真的!”

賀沉腳步一滯,挺拔的身形緩緩停了下來。

“就像她對我的感覺一樣,在我心裡,她也早就不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以前他不懂,可是隨著時間流逝,這個女人早就刻在了他生活裡。無論習慣還是彆的,總之,顧銘琛意識到自己離不開溫晚了。

就像母%e4%ba%b2出事,他焦慮不安,可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溫晚。

在瞧見她的那一瞬間,心馬上就安靜下來。

顧銘琛往前一步,眼神堅定地注視著他的背影:“比起殺父之仇,我想我更容易被原諒,賀沉——你才不是我對手。”

賀沉回頭看了眼顧銘琛,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出奇地平靜:“是嗎?不過我想說,殺父之仇,這個罪名我可擔不起。還有,想搶走她,你絕對沒機會。”

賀沉轉身的瞬間,眼底早就烏雲密布。

顧銘琛看著他一步步走遠,不禁心生疑惑。

他其實並沒有查到太有用的線索,賀沉非常小心,雖然派了人調查溫父的事情,可是後續問題處理的非常乾淨,他一點痕跡都無從探尋。

他剛才也隻是試探,但顯然地,賀沉心理素質太好,亦或者,真的是自己揣測錯了?溫父的死與賀沉真的沒有關聯?

顧銘琛這麼想著,又急於否定自己的想法,他要奪回溫晚,隻能繼續從這點入手,賀沉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女人這般用儘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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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照顧周爾嵐這幾天,賀沉倒是真的沒任何異議,還吩咐管家熬了補湯。

溫晚幾次偷偷觀察他,生怕對方有一點不高興,畢竟賀沉待她那般好,她不想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讓兩人心生嫌隙。

賀沉瞧出她那點小心思,就摟著她寬慰道:“我沒那麼小心眼,而且你每次都挑顧銘琛不在的時候去,我怎麼還好意思懷疑你?”

溫晚聽著這話,皺了皺眉頭,反而一臉嚴肅地打量起他來:“你怎麼知道我都挑他不在的時候去。”

賀沉被人戳中心思,也不慌,鎮定地挪開視線:“猜的。”

猜的?難不成他真有超能力啊。

溫晚想大概他又收買了醫院什麼人,將她的舉動一點一滴都看在眼底了,這麼想著,心裡是有些不舒服,可她也沒打算計較。畢竟賀沉也沒在其它事情上限製她,隻是有些在意顧銘琛和她的關係也無可厚非。

不過賀沉嘴上說著沒關係,心裡可不這麼想,一到晚上就折騰的特彆厲害,把溫晚給收拾的連聲求饒。還總是幼稚地在她身上留了印子,有次被周爾嵐瞧見,溫晚羞得一整天都沒能抬起頭。

好在周爾嵐沒多久就出院了,期間雖然和顧銘琛也見過幾次麵,但溫晚都非常得體地保持距離,不給他錯誤的訊息,也不隨意曖昧。

她才將老太太送回家,賀沉這就收拾了行李帶她出發去意大利,溫晚奇怪極了:“怎麼這麼急?”

賀沉也沒回答,溫晚以為他有要緊事,或者是有重要生意不能耽擱,最後也沒再追問。

可兩人到了米蘭之後,賀沉反而鬆懈下來,帶著她去了一個風景優美的農場住下,然後肆無忌憚地睡了一整天。而且看他那樣子,似乎真是來度假的。

溫晚都糊塗了:“我們來乾嘛的?”

賀沉想了想,非常認真地說:“旅遊。”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溫晚嘴角抽了抽,她怎麼這麼不相信呢?

賀沉安靜了好一會,最後才有些嚴肅地說:“這個地方對我意義非常,過幾天,我會帶你去見一個人。”

他並沒有說要去見誰,也一直沒有刻意安排,除了帶她出去遊玩之外便是待在房間做-愛,兩人幾乎時時黏在一起,連電話都沒開機。

溫晚雖然心生疑竇,但是也很享受這種生活。異國他鄉,和相愛的男人在一起,他們做著所有普通情侶會做的事情,快樂的不可思議。

直到第三天,賀沉帶她去了農場附近的一個教堂。

溫晚不是基督徒,但是馬上被這裡莊嚴的氣氛給弄得大氣都不敢出,他們似乎在舉行什麼儀式,是在戶外的草地上。

站在最前麵的人都是一男一女的組合,溫晚猜測他們是情侶。

這個認知蹦出腦海之後,她隱約猜測到這些人是在做什麼了,可是她聽不懂意大利語,隻好老老實實地跟在賀沉身邊。

溫晚的心怦怦直跳,身邊的人表情虔誠而幸福,坐在觀禮席上的人們也都麵帶和煦的笑意,氣氛太美好了,美好的她不忍打破。

可她還是忍不住輕聲問賀沉:“神父在說什麼呢?”

賀沉微微轉過頭來,那一刻他眼神沉靜而溫和,整個靈魂似乎都變得純粹多了。他遲疑著執起她的手,下一秒,卻單膝下跪。

溫晚愣住了。

賀沉說:“神父在祝福他們,他們選擇在同一天結婚。這些人都是孤兒,無父無母,也非大富大貴。可是他們都有給對方幸福的決心,小晚,我也一樣。”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枚戒指,很簡單的款式,慢慢遞到她麵前。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都說賀叔和他的名字一樣不簡單,下章你們會了解他更多╭╮

第四十章

賀沉說:“你願意嫁給我嗎?”

平淡無奇的一句話,甚至沒有刻意渲染浪漫氣氛,溫晚站在一片綠茵之中怔怔地瞧著他,心裡跌宕起伏,卻一個音調都發不出來。

即使有過一次婚史,可求婚於她來說還是第一次。

她偽裝得再堅強,還是和每個女人一樣期待著一場浪漫而深刻地求婚,她夢想的一切一切,幾乎都被賀沉實現了。

溫晚心情複雜而沉重,眼淚在眼底不斷洶湧澎湃。遠處的儀式已經結束,周圍都是起哄的人群,她站在那裡手足無措,腦子裡空白一片。

賀沉耐心地看著她,陽光在他身上覆了一層璀璨的金黃色,身穿白色襯衫的英俊男人,真的像極了少女時期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