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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事 瘋子三三 4184 字 3個月前

賀峰每次回來,一定會給他帶很大一包這種糖果,他哭得時候也總拿這種糖哄他。

可是自從父%e4%ba%b2去世之後,在沒有人關心他哭不哭,這種糖也越來越少,在市麵上幾乎買不到了。

賀霆衍再看溫晚的眼神便多了幾分動容,他沉默了好一會,這才啞聲道:“你為什麼,對我……好?”

人在脆弱的時候,一點點溫暖都會被肆意放大,所以賀霆衍此刻感受到的絕對不是一兩顆糖果帶來的觸動。溫晚當然知道他的心理,往他床邊一坐,心裡忽然有些酸澀:“即使失去了%e4%ba%b2人,你也要積極樂觀地活著,相信你爸爸更願意看到開心的你。有些東西,不該是你這個年紀去承受的。”

賀霆衍深深看著她,%e5%94%87角動了動,開口卻是:“我會想你。”

溫晚被他突兀的話說的一怔,接著下一秒,忽然被攬進一個有力的懷抱中。他的肩膀很單薄,衣服上是濃濃的消毒水味,頸間的肌膚也有些冰涼,貼上去非常不舒服。

溫晚的手僵在半空,這雖然是個半大孩子,可是發育很好,無論身高還是心智都顯然比同齡人要成熟一些。她愣了半晌,這才遲疑著伸出手,故作輕鬆地拍他肩膀:“想我就打電話啊,我不是給過你號碼?”

賀霆衍也不回答她,隻是抱著她的手很有力,溫晚試了幾次都沒能掙開。

不知隔了多久,病房門被人輕輕推開,即使是很小的一點聲響也驚擾了兩個人。溫晚回頭就看到了一臉淡漠的賀沉,他就那麼站在門口冷冷看著兩個人,眼底有些東西翻湧著,卻無法讀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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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每次單獨麵對賀沉都覺得有一肚子話想說,卻又覺得無話可說。就像昨晚之後,她覺得自己該對賀沉說點什麼,可是在腦海中組織了很久,也依舊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話題。

還是賀沉先開口的:“霆衍出院的幾率有多大?”

溫晚看了他一眼,那男人手裡挾著煙,灰白的煙圈有些微微模糊了他的麵容,可還是能清晰地捕捉到他一雙深沉的眸子,滿是算計和城府。

賀霆衍之前究竟是不是被他故意送進這裡的,溫晚到現在心裡大概有了答案。隻是賀家的事看起來太複雜,根本不是她能攙和的起的,更何況現在還多了個賀淵……

她不想引火燒身,隻能儘力幫賀霆衍,能力範圍之外的,就不是她該考慮的。

“賀家現在已經有人提了出院申請,我隻根據事實做出病情陳述,最後還要尊重孩子的意思。”她剛說了幾句就忍不住皺眉,“彆在我辦公室抽煙。”

賀沉挑眉望著她,嘴角溢出一點笑:“顧銘琛不抽?”

溫晚深吸一口氣,從抽屜最底層拿了個嶄新的玻璃煙灰缸放在他麵前。賀沉嘴角的笑意加深,將剩下的大半截煙直接按滅在一塵不染的煙灰缸裡:“原來,他還沒來過你辦公室。”

溫晚每次都被這人看儘窘狀,也無心和他計較:“霆衍的病情本來就不嚴重,平時多找心理醫生聊聊。”

賀沉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微微垂著眼。

溫晚想了想還是說:“他隻是個十六歲的孩子。”

賀沉抬眼看她,笑了笑:“看起來,的確是。”

溫晚都不知道要怎麼和這人溝通了,乾脆不繼續這個話題。她忽然記起昨晚陳太太的委托,本來壓根就不用問的,像賀沉這種人,介紹誰給他都有種推人進火坑的感覺。

可昨晚不知道周爾嵐是不是故意試探她和賀沉,竟然也添油加醋地說了一句:“反正隻是舉手之勞,你幫忙問問,最好幫忙約出來見一見。你開口的,那位賀先生一定答應,他不是想要感謝你嗎?”

溫晚被幾個老太太盯著,加上顧銘琛在邊上抱著胳膊看好戲,她最後隻好答應了。

可是這時候對著這男人,她哪裡開的了口?

賀沉見她一直盯著自己走神,微微傾身過去:“想什麼?”

溫晚回過神來,發現兩人貼的太近,急忙往後靠進椅背間,低聲咳嗽道:“那個,你有空嗎?”

賀沉不明所以地望著她,溫晚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她覺得自己要是把話說出口,真的會被對方給掐死。

“有求於我?”賀沉一眼就看出來了,雖然他認識溫晚的時間不算長,但是對這人的性子已經摸清了八-九分。

溫晚看了他好久,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白癡的念頭:“沒事。”

她剛才那副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但是賀沉沒有繼續問下去,隻是盯著她腕間的手表看。溫晚留意到他的眼神,狐疑地將手臂交換了個位置,腕表就被巧妙地擋在了袖子裡麵。

賀沉這才收回視線:“我先走了。”

溫晚鬆了口氣,誰知道走到門口的男人,忽然又折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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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瞪著眼看他,賀沉越來越近,最後居然直接繞過辦公桌,俯身將手撐在她椅子兩側。他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有話要說,又難以開口。

溫晚眨了眨眼,就聽他說:“霆衍這孩子很早熟,彆太縱容他。”

溫晚好像有點兒明白他的意思,又好像有點不明白,可眼下這男人離自己太近了,近的都能看到他長而黑密的睫毛,她隻好飛快地點了點頭。

賀沉卻不起身,沉沉看著她,最後勾%e5%94%87笑了起來:“你緊張?”

溫晚吞了口口水:“滾蛋。”

哪個女的被男人這樣盯著,還是個長得不錯的男人……要是還一點都不緊張,那才是見鬼好嗎?

賀沉伸手捏了捏她下巴,玩味地又貼近她幾寸:“剛才想說什麼?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說……我不介意用點手段讓你張嘴。”

他微涼的手指輕輕刮擦過她柔軟的雙?%e5%94%87,在她%e5%94%87角點了點:“這裡的滋味,我還挺懷念。”

溫晚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法逼自己就範,關鍵是那些話怎麼說?眼看著賀沉又離得近了一些,高挺的鼻梁已經微微擦和著自己。

溫晚全身的血液都湧動了臉上,隻好慌忙道:“有人想讓我幫忙跟你說媒——”

賀沉沒有再逼近,隻是臉上的表情冷的溫晚都不敢看,她能感覺到這男人的呼吸加重,微微側目還能看到他握住扶手的手背上經脈畢現。

估計真是要氣瘋了!

溫晚小聲咕噥道:“我剛才也覺得太扯,所以沒敢問,我準備跟她們說——”

“你覺得我很缺女人?”賀沉忽然開口,清爽的氣息癢癢麻麻地拂過溫晚的%e5%94%87角。

她不安地抬頭看他,正好瞧見那一雙微微泛著寒意的陰沉雙眸,她還沒來及說話,賀沉忽然低低笑了起來,“溫醫生,說起來……昨晚我整夜都在想你。”

這話實在太過了,他嗓音也有著一股說不出的魔力,溫晚全身都僵硬繃直,手指死死扣著身下的皮椅,等反應過來這人是在捉弄自己時,微微有些惱:“賀沉,你這是性-騷擾!”

“溫醫生不是也學心理學,隻是找你聊聊,我好像有些不對勁,多少錢一小時,待會結給你。”賀沉說的平靜,如果不是這姿勢有問題,那麼內容其實很有說服力。

溫晚狠狠咬了咬嘴%e5%94%87,開,最後隻好好軟了語氣,被他氣得腦袋疼,偏偏她試了幾次也沒能把這無賴給推試探著哄他:”你先起來。"賀沉極其緩慢地搖了搖頭:”你不想知道,昨夜我想你的時候,做了什麼?"

☆、第十七章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身為已婚女人,被一個男人惦記了一整晚,這種事情光是想想都讓人渾身難受,溫晚哪裡還會想知道這男人後來做了什麼?更何況賀沉那副曖昧的語氣怎麼聽都讓人不舒服。

她算是知道這男人有多睚眥必報了,心裡再恨臉上也不能露出端倪,隻是用力推了推他厚實的%e8%83%b8口:“賀沉,你鬨夠沒有!”

賀沉還是一言不發地望著她,撐在椅側的手指卻慢慢覆住了她的。

溫晚的指尖一顫,她想往回收已經來不及,被那男人的掌心牢牢覆蓋住。他掌心的紋路略顯粗糙,指腹處還有微微凸起的老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拿槍——

她想到這些心臟一緊,全身都瑟瑟發起抖來。

他俯身下來,淡淡的煙草味拂過她鼻腔,接著是癢癢麻麻的觸?感在頸間輕輕掠過,耳畔傳來低啞的男聲:“怎麼流汗了?很熱?”

他體貼地伸手替她擦拭光潔的額頭,將那層細密的汗意一點點抹去,這溫柔的舉動非但沒讓溫晚輕鬆下來,反而越發的不安。

果然下一秒,賀沉已經鉗住她的手腕,直接將她的手按在了某個勃-起的部位。

溫晚的腦子倏地炸開,全身的血液都直衝腦門,她能想象自己此刻的臉有多紅。

上次怎麼說都是意外,並且她沒敢仔細摸,這次卻被他牢牢按住動彈不得,甚至跟著他的力道來回感受那玩意兒的形狀。

溫晚要瘋了。

賀沉的聲音很低,每個字都像是落在琴鍵上的低緩音符,帶著幾分沙啞輕巧在她%e5%94%87間響起:“我昨晚就是這麼想你的。”

溫晚被他這話說的更是一陣耳熱,恨恨罵了聲“變-態”,掙紮著想抽-出手,無奈力氣敵不過賀沉,反而越是扭動,掌心摩攃的就更加厲害。

賀沉的鼻息加重,俯身更加欺近她幾分,接著懲罰性地咬了咬她紅嫩的下%e5%94%87:“噓,被人聽到不好,安靜一點。”

他還一臉平靜,隻是黑眸越發的深邃,沉沉望著她,輾轉加深了那個%e5%90%bb。

溫晚再次被這男人強-%e5%90%bb,而且還被迫用手幫他……手心裡火熱的溫度讓她整張臉都燒了起來,燒的全身都在劇烈發著抖。

幸好辦公室門被人輕輕叩響,兩人都同時停了下來,溫晚咬%e5%94%87瞪著身上的男人,賀沉卻一臉戲謔地不肯起來。

“適、可、而、止”,這四個字溫晚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如果不是她的手還被賀沉製住無法動彈,她真想一巴掌招呼過去。

賀沉低頭,意猶未儘地%e8%88%94了%e8%88%94她微微腫起的%e5%94%87瓣:“你可以裝沒聽到,我們繼續。”

溫晚差點咬碎一口白牙,情急之下,隻好脹-紅著臉用力抓了把手心裡的硬|物。她的力道是帶著幾分恨意的,一點情麵都不留,那的東西猙獰跳動幾下,仿佛是作出不滿抗議一樣。

賀沉的鼻息加重,倒是馬上從她身上退開了。

溫晚得到自由先是大大喘了口氣,接著迅速整理好衣物,已經對門外的人喊了一聲:“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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