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那次中毒的事情還沒有抓到凶手,順旺排查過宴意身邊的人,表示是他的可能性很小,那麼這個妹妹就很有可能了,明明也是嫡女就因為是幼就不能襲了王位,還有不在場證據。
這種事情誰都有可能,隻能小心提防,她現在的吃食都有專門的人試毒,少了許多危險。
……
良辰終是低估了轎子的承重力,就在要垮不垮之間,舉辦百花宴的園子到了。
雖然這次宴會也邀請了小姐,但終歸是男眷偏多,怕衝撞了那些花枝招展的男人們,良辰就帶了硯大師進去,把順旺留在了原地。
對於硯大師說的大劫,良辰想說不定是女主把他抗走,東想西猜,良辰還是坦蕩蕩的來了花會,說到底就是不怎麼信占卜這東西。
良辰和宴意說了幾句,就單獨和夏硯,順著開滿素淨荷花的池塘,往深處走。
越往裡走,花朵開的越是鮮豔。
一朵朵綻放的蘭花,芍藥玫瑰,美得讓人的心情都跟著舒暢起來。
當然身邊還是有很多不和諧的聲音。
類似於“呀!那不是胖子王爺嗎?沒想到瘦了那麼多,變成一個小柱子了。”
“你小聲點,你沒看到她旁邊跟著的那個醜男,那麼醜功夫一定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胖子沒風度的要死,連男人都打。”
“是哦!那我們小聲點。”
……
諸如此類,逼得良辰每到一處都快步離開,要不是這是皇家的花宴,起不得衝突,不然她就讓他們見識他們口中的打男人。
聽到那些話時,良辰都會忍不住的扭頭看一旁的夏硯一眼,明明挺帥氣的一張臉,就因為棱角分明被說是克妻又可財,真是冤枉死人。
夏硯表情沒有任何波動,有些話聽習慣了,自然就生成了免疫。比起那些閒言閒語,他所有的精力都在觀察附近有什麼隱藏的危險。
遠離人群不知不覺就走到一片竹林。
“你過得還好嗎?”
驚現一道纏綿女聲,良辰立刻回過頭去。
隻見身後立了一個白麵粉腮的女子,眼神癡癡纏纏地看著夏硯,就像是夏硯欠了她一個金礦銀礦,有了他就有了全部。
好了,上麵是良辰以仇家視角看出來的東西,帶有嚴重的主觀意識,事實上那個小白臉女人隻是表情豐富的看著夏硯。
現在的情況要是按簡略的說法就是,我看著她,她看著他,他不知道雙眼無神不知道神遊到了。
良辰乾咳了兩聲,扯出了一抹笑,“還好。”
可惜說完這句話蘇娩妍的目光還是緊盯著夏硯,絲毫沒有注意她的意思。
女主都是這樣目中無人的嗎?
良辰氣惱。要是他們有情有義被她給拆散了,這樣的目光還有可能,但是分明他們不是還沒開始嗎?
混蛋!這樣的話憑什麼當做看不到她。
良辰上前一步,擋著夏硯的身前,恰好擋住蘇娩妍的視線。
“我那麼好看,蘇郡主都目不轉睛了?”
蘇娩妍這才呐呐收回目光,她不是忘記了夏良辰有可能是重生的事了,隻是她一想到徹底放棄夏硯,她就心如刀割,時時心中想的都是他。這就是所謂的越得不到越想要。今天她見到夏硯才明白,她已經陷得太深,雖然可能是那一麵過後她慢慢的美化了他,在她心中覺得這個男人就是最適合自己的人,他們也最相配。
“我來這邊散步,沒想到恰好遇到了你們。”說著,蘇娩妍的目光又往夏硯那邊瞟。
穿到女尊國,怎麼性格也豪放的像個本土女人!良辰不忍直視她的樣子,直接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那我們先走了。”
“啊?”蘇娩妍愣了一下。
“我剛剛說不喜歡你與我們一同,你說了諒解。”良辰隨便編了一個瞎話。
蘇娩妍沒有質疑良辰的話,因為她自己也回憶不起自己剛剛做了什麼,暗自懊惱她竟然無意答應了這件事,但也沒有其他法子,隻有戀戀不舍的放他們走。
“公子,你看那是蘇小姐。”
聲音中的喜悅良辰這些外人都清楚察覺,良辰抬眼看了一眼,隱約覺得那兩個白色的身影有些熟悉,下一刻就反應過來是在哪裡見過,腳一抬,就像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那兩個人打前的是那日上街砸了她頭的男人,而後麵的那個就是當日在街賣身葬母的男人。
那麼大的一朵白蓮花,沒想到竟然被那個小公子帶回來府。
真是要家宅不寧啊!
“哎,你等一下。”那小公子見良辰要走就急急忙忙的出聲阻攔。
良辰充耳不聞,繼續走,既然沒有點名點姓,她可不知道說的是她。
“夏王爺,夏公子讓你等一下。”蘇娩妍積極的幫忙叫住了良辰。
良辰驚訝了一下,那個小公子竟然是國姓,轉過頭問道:“有事。”
小公子漲紅了臉,頓了頓才緩慢說道:“那日,謝謝你。”
良辰挑了挑眉,謝謝她早點離開把時間留給他和陳宋玉那個大j□j嗎?
“不用。”
“你頭上的傷還好嗎?”
良辰摸了摸頭上道淺淺的疤,回了一個字,“好。”
小公子突突的跑上前幾步,掏出一個白玉瓶子遞給良辰,“這個藥,挺好的。”
良辰笑著收下,“謝謝。”
跟著小公子的白蓮急了,自己主子看著胖子,蘇小姐盯著那個醜奴隸,這怎麼行,他還想著他主子嫁給蘇小姐,讓他爬個貴妾。
想著,也上前幾步,低頭小聲在小公子耳邊唧唧喳喳一陣。
小公子聽話,表情忽青忽紅,眼神複雜的看了夏硯一眼,有複雜的看了良辰一眼,連連退後了幾步。
良辰好笑地看著他的模樣,果真有白蓮的地方就會有一個決斷力為零,單純的像一張紙的人。
這時,旁邊的路上又湧入一堆女人,其中一人就是陳宋玉。
其實百花宴是大雜燴吧!這的在這裡費多少時間。
……
來的人有幾位皇女和幾位大臣的女兒,良辰幾人見了禮,皇女就提出百花宴太沒意思,隔壁不遠就是狩獵場,就是打不了獵物練練馬技也不錯,邀良辰他們一同前往,良辰聽她的語氣強硬,便沒有推辭的跟著走了。
到了狩獵場,良辰突然想起夏硯的大劫,就沒有隨他們一起進入森林裡麵,在外麵和許多公子哥坐著,聽他們閒談東家長西家短。
夏硯從一進狩獵場就表情十分的凝重,眉頭緊鎖。
良辰見他這幅樣子,知道他是想到了他占卜的卦象,他那麼關心她,無動於衷似乎也不大好,見閒坐著也無聊,就準備假裝肚子疼,帶他回去。
饒是這樣,也遇上了災。
良辰剛一站起,一隻羽箭破風而來——
隻見夏硯側身一步,要擋在她的身前。
時間就像是突然靜止,羽箭就在她的身前,定住了沒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良辰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發現不是自己的錯覺,那隻箭的確定在了自己的前方。
不過她也被牢牢的定在了原地。
聽到雷劈,良辰就不自然的抖了抖,餘光掃到夏硯蹙眉急切的樣子。
良辰眼睛一閉,我死!心裡說完,%e8%83%b8口就是一痛,接著就是漫天的白光。
第19章 人·獣(一)
“不聽話,她就是你的下場。”明明是無腔無調的一句話,卻讓聽得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來不及抬眼看一眼說話的人,就被身上鋪天蓋地的疼痛疼的冷汗直流。
疼。
好疼。
身體的感官像是放大了無數倍,腦海沒有空隙的鋪滿了“疼”字。
就像是被尖銳的東西割裂,一個個小鉤子把她身上的血肉帶離她的身體,她沒有力氣轉頭看她身後的模樣,但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身上的肉一塊塊的被咬下,還有野獸咀嚼中吞咽不及的腥熱口水粘在了她的身上。
血液涓涓不斷地從體內流出,%e8%83%b8口的心跳一點點變得遲鈍,跳動的一下一下都像是被小錘子捶打,鈍疼的就像是死亡的倒計時。
疼到了極致,反而失去感知身體疼痛的觸覺,隻是心跳麻木的鈍疼一陣陣地傳來,讓她始終閉不了眼
她眼皮疲憊,精神恍惚,她似乎能“看到”她凸瞪的眼,眼睛裡滿是驚恐,地下灑落的是野獸分食的血肉碎屑。
到如今,她很想抬頭看看剛剛說話的那個人。
或許是回光返照,她看見她前方的景象。
麵前是濃重的白霧,透過白霧她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魁梧身形。
那“人”像是察覺到她的目光,森然地對上了她。
那是一雙金色的豎瞳,漠然沉寂,裡麵沒有絲毫的感情。
“啊——”
床上的女人從夢中驚醒,麵無血色,額上全是豆大冷汗。
良辰目光呆滯的直視前方,呼吸急促,似乎還沒有從那場夢裡抽身而出。
這是她連續第四天夢到同樣的一幕,自己成為野獸的口中的食物,刺骨割肉的疼痛和那雙毛骨悚然的金色豎瞳。
環顧一周室內的環境,聽到始終嗒嗒的聲音,良辰的心慢慢落到了實處,又躺回床上。
蓋好了被子,人卻是怎麼都不敢睡了,眼睛睜的滾圓,盯著天花板。
她到這個世界已經是四天了,這四天她在心裡怎麼呼喊那個所謂的係統都沒有任何的聲音。她想在女尊任務時間沒有結束,她沒有得到懲罰不懲罰的結果之前,都不會有係統的出現。
把懲罰這種事情寄托在一個男人會不會愛上一個對他感興趣的女人上,還真是扯淡。
良辰心裡認為夏硯因為她死了現在一定處境艱難,要是蘇娩妍真的愛他,他們兩個he了也不錯,但是他們he了,她就要被一定時間的雷劈,一分鐘是一定時間,一個月也是一定時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