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若無,乃是動脈,動主驚悸心空虛,汗出發熱陰陽。而此時乃是夏至,而這老人原先患有心悸,因此在如此煩悶的孤島之上犯病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咦?那豈不是還有很多種脈象,而且這麼細微的差距,萬一我察覺不到豈不是當了庸醫?】
【因此,醫術將就望聞問切,而從脈象看,乃是最為基礎的方法罷了。你初入門,慢慢學。今晚與我學習認準身上的%e7%a9%b4位。】
【好的。】
【那好,我繼續說……】
……
待到老人安人入眠之後,大家都緩了口氣。
“謝謝這位,小哥了。”
“沒事的。那個,今晚你們就在這兒睡下吧,我看你們也沒其他地方可以去,丹房位置寬,我讓人給你們送幾床被子來。”
“那謝謝了!”
“那個……能不能送我們回家啊?”
宮九看著老的老少的少的,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我也做不了主,對不起啊!”
然後轉身跑回屋中。
“真是個好人啊。”大夥兒感慨道。
宮九回到屋中,趴在床上,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剛剛張嘴卻又閉上。
【有話說?】
【少恭……雖然知道不應該說,但是……】
【想為他們求情?】
【他們是無辜的,若是傷害我的,那我會千百倍的報複回去,但是……他們沒做過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情啊。】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想獨善其身?除非你隱居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否則不是你利用他人,就是被他人利用!你現在不也已經身在局中?阿九這個到底你不會還沒了解吧?】
【知道是知道,但是……】
【阿九你有沒有想過,在他們踏入這個島的同時,也就意味著他們永遠也不可能踏出這個島半步,因為吳明不可能允許他的秘密就這樣外泄出去,即使這些人什麼都不清楚。】
宮九臉色一白,【也就是說,這是他們的命?】
【是的,而且他們的命或許也能救你一命。你不會忘了自己如今慎重奇毒吧?】
【少恭你本來的打算是,用他們來試藥?】
【理應如此。當年有人曾告訴過我,醫者之道難行,除去種種研究挫折,還有天下人隻求病愈,卻無法接納醫道本與生死結緣,將其間許多事情目為驚世駭俗、離經叛道。哪一種藥材不是經由人命所驗證,那一種藥方不是千百次的嘗試才得出?阿九不會以為解藥是變出來的嗎?】
【這……】
【那我會告訴你,毒藥的來容易的很,但是要煉製出解藥,卻要耗費比毒藥更多的人力物力,乃至認命。這是醫者之道,也是哦少恭之道。】
【少恭,你是對的。我會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
少恭沒想到宮九是這樣一番反應。當年告訴尹千觴,他不認同,而今,卻被宮九所讚同,這種感覺極為的,難以形容。有些欣慰,有些釋懷,更加有些覺得珍貴。
而這邊吳明得到下屬們來報,那些人送到丹房後宮九的種種表現。
食指敲擊著桌麵,暗道:這宮九明著要人,我也不好不給,因此給了些老幼病殘,唯一的一個還是我特地安排的暗樁。今日他這般表現,當真是好心?然後諷刺的一笑,宮九會有善心?小小年紀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殺掉一人,而且使得人家屍骨無存。然後想出以人試藥這種有損陰德的點子,他可不認為宮九有著慈悲心腸。
次日,少恭想著講解不如實踐來的快,也就把各種脈象講解完,讓宮九將這幾人的脈象一一判斷出來。
宮九走到一個小男孩麵前,“看你麵色不太好,介不介意我給你把把脈?”
小男孩不安的看了眼旁邊的母%e4%ba%b2。也許是昨日宮九救了那個老大爺,這裡的人對宮九的醫術也算有所信心。昨日醫術卓著,今日就成了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學童。那婦女摸了摸兒子的頭發,然後點點頭,“麻煩你了小哥。”
宮九學著昨日少恭的動作,靜靜的感受著男孩的脈搏。
【阿九,如何?】
【額……】
【把出什麼脈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你初學,就算錯了也是有可能的。】
【我覺得,他是滑脈。】
【滑……滑脈乃是女子有孕的脈象,你給一個小男孩把脈得出的結論是滑脈你覺得可能嗎?】
【但是……】然後宮九繼續細細感覺了下男孩的脈搏,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我還是感覺像滑脈怎麼辦?】
【你換個人。】
“如何?我兒是否有什麼不對”
“沒沒……他挺健康的。”
然後走到一個女孩子的麵前,摸了摸人家的脈搏:“少恭少恭!他是滑脈!這回是女孩子不會錯了!”
【難道沒人告訴過你女子起碼也要十二三歲才有可能孕育子女的嗎?你麵前的孩子如今還也就三四歲的樣子,你覺的可能嗎?】
【那我再換一個試試?】
【可彆又把成滑脈了……】
【……】
【如何?】
【……】
【說話!】
【嚶嚶,少恭。為什麼我還是把出來的是滑脈呢?】
【你肯定把錯了。】
【我也覺得是。不如你來吧……】
【好我來……要是像你這麼把脈,全天下都懷孕了,那還了得!】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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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五睜眼無聲離去
對於宮九這個把什麼脈都是滑脈的節奏,歐陽少恭表示——全天下人都懷孕了,那他乾什麼,他也懷孕了!
好吧,對於某熊孩子這樣時不時氣他一氣,連少恭這種萬事不表露情緒,什麼都在自己意料之中的人也會有極大的情緒波起伏。
事實就是——少恭他暴躁了……
【少恭,我知道我笨,你不要生氣了!以後我再也不說滑脈了,就算把的是滑脈,我也不會斷言是滑脈的……我錯了~~】
歐陽少恭無視宮九的道歉,直起身子對著對麵戰戰兢兢的少婦說道:“這位夫人,你有喜了,往後還望注意著些。”
少婦點點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對少恭表示感謝。
回到屋裡,宮九還一個勁兒的向著少恭表示——我錯了,我笨,我不聰明,我以後再也不說滑脈兩個字了。
【你沒錯。】
【少恭我真的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說了你沒錯。】
【我知道錯了……】
【我!說!你最後一個沒把錯脈!】
【啊?】
【最後一個的的確確是滑脈!】\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唉?】
【……你最後一個脈象診斷是正確的。】
【唉?】
【唉什麼,說了你最後一個把對了。以後如果遇上那種脈象就是滑脈,知道了嗎?】
【我居然……對了……嘿嘿嘿……】
少恭內心鄙視了下正在傻笑中的宮九,一時間頗為頭疼,這樣的孩子,自己到底要會不會交出來個變態啊,一會兒傻的要命,一會兒又精明的要命。教他掌控人心,利用他人,會不會最後把他自己給弄的神經兮兮的。
【對了少恭,我忘記剛剛的脈象了,能不能讓我再把把脈?】
【……】
十年後,無名島上最為華貴的房間中
隻見華貴的床上躺著一名青年,眉頭緊鎖,麵色發青,睡相極為不安穩。
隻見其突然雙手緊緊扣著床褥,手上青筋極為明顯……然後猛然起身,喘著粗氣。
當其回過神來,環視四周,然後蜷縮在床腳,雙臂換著兩%e8%85%bf,猶如在母體之中的嬰兒一般,上牙緊咬著下%e5%94%87,嗚咽道:“少恭……少恭……”
直到天明,他才慘然一笑站起身來,一掃初時的狼狽樣兒,拿出懷中珍藏的瓷瓶,如同撫摸情人一般,一點一點的從瓶身滑至瓶底,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再也不會心疼我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憐惜這個身體呢?”
然後將瓷瓶放入懷中,抽出一把小刀,撩起袖子,從手臂一直滑至手心,血液緩緩暈開,但是手的主人卻沒有一點的退縮和懼怕,反而欣賞般的看著這血一點一點的從指間落下,“這樣的身體,不正是你珍惜的嗎?現在受傷了呢……那麼你呢?你的人呢?你千方百計的要解毒……我就偏偏不解,讓這個身體月月飽受著痛苦和折磨,讓你後悔,讓你懊惱……如此,你可會回來?”
不一會兒,血液不在滴落,那人又劃了一刀:“這身體成了這樣,不是你的原因?受了傷,不一會兒就好了……這樣的身體,是個人都會認為是妖怪吧……哈哈,所以連你也拋棄我,放棄我,連爭取的行為都沒有……就這樣欺騙我!”
“少主!”正在這時,門外想起了敲門聲。
宮九拿起一旁白淨的手帕,將手腕上的血擦乾淨,然後將其放在一邊,起身將門打開。
對於在此時的宮九來說,什麼事情都沒有他一個人安靜的呆在屋裡來的重要,而此時打攪到他的人眼中閃現出一絲殺機,“何事?”
“主人找你。”
“吳明?”
“唔……”雖然對於少主人叫主人名字這件事情,他們身為下人雖然覺得很不妥,但是兩個當事人都沒有任何反應,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
“你下去吧,我一會兒就去。”宮九揮揮手把人打發下去。
背手而立,“吳明……嗬,真是越老野心越大!當真以為自己已經掌控了我?不過是個自大有膽小的懦夫。”
吳明坐在屋中,雖然有著深厚的內力,但依然敵不過歲月的侵蝕,對於如今蒸蒸日上的組織,吳明一直認為全是自己的功勞,也因此愈加的狂妄自大。
“今日叫我前來所謂何事?”宮九推門而入,直接坐在吳明麵前,動作優雅之間帶著一絲貴氣。無論是誰看到宮九也為認為他是個翩翩少年郎,要麼出生書香門第,要麼也是富貴之家,不可能是江湖草莽養大的。就連吳明也覺得奇怪,為何宮九的言行舉止,無不透露著優雅。
而實際上,宮九如今的種種都是因為一個人,一個離他而去人。一個沒有任何臨彆之言,沒人任何征兆就那麼悄無聲息就離去的人……
“有人想和我們做筆生意,你看呢?”
宮九漫不經心的看了眼吳明:“你既已有結論,又何必在找我來聽我的意見?”
“既然你是我的繼承人,自當知曉其中種種才是。”
“南王府?”
“你怎知?”吳明本以為宮九不會猜到,卻不想其早已了然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