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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不錯的時間,塗著豔色%e5%94%87彩的女人一臉驚恐的看著蒙麵歹徒,麥克羅夫特很像告訴對方,不適當的尖叫對於一個拿著西瓜刀抖得跟篩糠一樣的菜鳥歹徒是非常不理智的,因為很可能他被嚇到會失手把刀掉落紮到對方的腳尖。

麥克羅夫特正在感歎,卻發現自己前麵的視線被堵住了,他%e4%ba%b2愛的探長先生把並不弱小的麥克羅夫特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在自己還未明白過來的時候,他旁邊的正義警探已經隨手抄起了他的小黑傘衝上去,三兩下就把那不專業的菜鳥歹徒製服了,動作乾淨利落,並且還抽空往自己這裡瞟了一眼,以至於結束的時候常年久坐辦公室的麥克羅夫特傻傻的說了一句怎麼就結束了。

“又不是拍電影,哪裡有那些花裡胡俏的。”雷斯垂德將歹徒踩在腳下頭也沒抬的說道,那漂亮的眉毛皺了起來,半響抬起臉歉意的看著麥克羅夫特。

“抱歉,你的傘被我弄壞了。”

月光像是一下子從嬌羞的姑娘變成了沒有節操的大媽,睜大了眼睛看著英勇的蘇格蘭警探,他漂亮的藍色眼睛就像盛裝在玻璃杯中的液體,還流淌著淺淺的銀色光輝。

好吧,也許麥克羅夫特並不是一個擅長抒情的人,但不得不說,蘇格蘭警探那個樣子英俊極了,不然那女的不會像看到標準骨頭的小狗一樣就差流口水了,麥克羅夫特微微咳嗽了一下,淡定的上前將女人撥到一邊,衝著對方假笑。

“女士,我想你需要去警局裡一趟,至少做個筆錄,請問你有時間嗎?”

“沒問題。”彩妝已經花了卻沒有意識到的女人,在撿回一條小命後又衝著雷斯垂德拋媚眼,可惜對方還沉浸在他弄壞了麥克羅夫特小黑傘的糾結情緒中,雷斯垂德家族教誨,珍惜物品,特彆那物品還不是屬於你的。

“很好。”麥克羅夫特滿意地點點頭,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效率高速的警車很快就來了。

“來吧,女士,請跟我們去做一個筆錄。”和自家上司打了個招呼,順便和自家上司最近的姘頭互相看了一眼,多諾萬看著那兩眼放光的花癡女人微笑著說道。

“好的。”愉快的答應了,在上車後突然發現不對勁,因為她的英雄竟然沒有上車。

“這位探長先生為什麼不過去?”

“非工作時間,他們正在約會,開車吧。”多諾萬懶得解釋淡淡的說了一句就一邊打哈欠一邊讓前麵的警員開車,在女人開始再一次尖叫的時候及時撤離了那個街道並且用紙巾堵住了對方的嘴。

“你的妝都花了。”效果非常好,剩下的時間女人都在拯救她那張臉,多諾萬翻了翻眼睛。

無聊的人都走了,隻剩下一男一男和一把小黑傘,壞掉了的。

麥克羅夫特原本想要繼續和他的探長先生散步東拉西扯的,卻看到對方抬起臉,笑容有些靦腆,拿著他的小破傘認真的說:“我會給你買一把新的。”

這世界上,對於麥克羅夫特來說,我會給你這種句式是他的風格,長大後從未有人這樣跟他說過,麥克羅夫特,我會給你什麼,雷斯垂德是第一個,就像他是第一個聽到麥克羅夫特那些爛笑話的時候也能笑彎了眼睛。

作為一個理性的人,麥克羅夫特認為那天晚上他身上分泌了過多的荷爾蒙和把多按,不然他不會有一種想要%e4%ba%b2%e5%90%bb對方的衝動,該死的衝動。

好吧,隻有一個結論解釋這種超出理性認識,超出麥克羅夫特那變態的強硬控製欲的解釋,那就是,他動心了。麥克羅夫特不是英雄,他是魔王,魔王不禍害他人就不錯了,誰會妄想拯救魔王,除了雷斯垂德,在小巷子裡手腳利落的救了麥克羅夫特,恩,那個女人不過是順帶的,年長的福爾摩斯先生意識到自己被男人吸引,深深地,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看上了麵前的這個男人,並且一定要得到他,這是他的最新目標,並且完成時間設定為一輩子,從身體到心靈。

聽完麥克羅夫特毫不摻假,恩,或者少稍微有一點點水分的心動回憶,雷斯垂德覺得自己的嘴巴一定微微張開了,像條愚蠢的金魚。

“格雷格,所以結論是,我們可以來場以結婚為前提的小戀愛。”麥克羅夫特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

“等等。”雷斯垂德閉上嘴巴又張開,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他艱難地說:“儘管我對你的印象不錯,但不代表我們能夠在一起,我從沒和男人談過戀愛。”

“我知道,所以我很高興是第一個有這榮幸的男人,並且我自信也是最後一個。”麥克羅夫特挑了挑眉毛,他那獨特的嗓音中帶著一貫的強勢和自信。

聽到麥克羅夫特這種稍微有些欠扁的話語,雷斯垂德才鬆了一口氣,因為這證明對方的腦殼沒有壞掉,他咳嗽了一聲,抬頭看著對方,突然之間發現那注視自己的眼神有些火辣,好吧,其實沒什麼不同,隻是他自己的想法改變了。

“我覺得你這一點很好……”

“強勢,自信?”麥克羅夫特溫和的打斷了對方的話語,雷斯垂德點了點頭,“是的,不可否認這很有魅力。”

“謝謝。”麥克羅夫特笑了一下,因為這句誇獎而顯得有些興奮。

“但是,你知道的,那隻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互相欣賞,我比較喜歡女人。”雷斯垂德艱難地說道,他甚至有些不敢看麥克羅夫特的眼睛,雖然對方不可能表現的很失落或者很激動。

“我自然知道你是一個直男,因為你的眼神偶爾會停留在剛剛的美女服務員身上。”麥克羅夫特慢吞吞地指出,這話剛說完,雷斯垂德的臉就因為尷尬而漲紅了,幸好他沒有喝水,不然又會使得乾淨的桌布遭殃。

麥克羅夫特抬起眼睛凝視著對方,當然不會是含情脈脈的,他可是麥克羅夫特狡猾的福爾摩斯,那種隻能出現在肥皂劇裡麵的動作可不適合兩個中年男人,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直的不能再直的男性。

動點腦筋吧,蘇格蘭警探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拿下的。鮮花禮物當然是必不可少的,不過卻不是最重要的,在不討厭的基礎上,必要的強硬和誘餌是必不可少的。

“安靜的聽我說說吧,格雷格,我有著最完美的理由證明我們應該在一起。”

雷斯垂德啞然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他懷疑世界真的要毀滅了,為什麼麥克雷;麥克羅夫特要對他如此執著呢,如果說是因為那天晚上自己救人的身手那顯然不對啊,第一他救美不是救的這位政府要員,第二他可以肯定全倫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身手好,麥克羅夫特身邊就有一堆。

麥克羅夫特將他的長%e8%85%bf悠閒的交疊在一起,眉毛微微上挑以一種自信並且我掌握了全部的神情看著雷斯垂德。⑩思⑩兔⑩網⑩

“首先,我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樣。”

“可我不了解你,雖然我對戀愛並不是很了解,但有一點從我上一段婚姻中我明白了,互相了解是必要的基礎。”雷斯垂德小小的反駁了一下,沒有什麼理由,隻是下意識的看不慣對方那掌握一切的討厭樣子,比起這樣的麥克羅夫特,雷斯垂德會更加懷念會有些扭捏的問自己適不適合銀灰色的家夥。

麥克羅夫特嘴角含笑,他點點頭,“是的,這很重要,所以鑒於你我都才三十多歲以後我們還有幾十年慢慢了解。”

雷斯垂德被噎了一下,他抿了抿嘴%e5%94%87繼續聽著,藍色的眼睛認真的看著對方,令麥克羅夫特在心裡感歎,就是這種全心全意的目光,是他一直以來渴望的,福爾摩斯家的男人天生需要注視,而他們隻要人群中眼睛最明亮的那一個。

“剛剛你提到了你的婚姻,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但我卻得到了最寶貴的一些小知識,例如永遠不要和一個普通女人結婚,即使她非常美麗,因為他們需要的我們這類人通常都給不起,最起碼的常回家陪伴也做不到。”麥克羅夫特用一種淡淡的嗓音說道,他年輕的時候曾有過一次猶豫,但很快打消了這些念頭,因為比起溫馨卻瑣碎的家庭生活,事業才能令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在活著。他野心勃勃,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帶著麵具在官場中跳舞,終於接近他的目標,幾乎說可以完全實現了,但麥克羅夫特卻覺得有些惶恐了。

沒錯,儘管手握重權,幾乎可以傲視所有人,這樣的自己也是會惶恐的。夏洛克二十出頭的時候被毒癮困擾,自己強迫他戒毒,那孩子歇斯底裡的衝自己大吼,說他什麼都可以用來交換,隻要是為了他的野心。這話令麥克羅夫特有些受傷,不,是非常受傷,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為了達到目標而忽視了太多東西,包括他最愛的弟弟,雷斯垂德恰好在那個時候出現。

他私下裡從未見過這個男人,當夏洛克被這個溫和的男人安撫的時候,他開始明白了一些事情,並且竭力補償他的弟弟,但似乎錯過了的就是錯過了,夏洛克從沒有真正的恨過他,卻也不再像小時候一樣依賴他,他長大了,在自己忽視了他的時候,他自暴自棄然後又活過來了,開始離開自己的羽翼去尋找他自己想要的東西,尋找讚美他,認同他,並且和他一起並肩作戰的那一個人。

“是的,你說的沒錯。”雷斯垂德用一種無奈的嗓音說道,這段婚姻誰都沒有錯,但似乎誰都又錯,不過最大的錯誤隻能說彼此不合適吧,他給不了對方想要的普通的依賴,而她也給不了自己想要的傾聽和認同。

麥克羅夫特用一種可以說是溫柔的眼神注視著麵前的男人,是的,就是這個男人,在他最危險的時候闖入了他的生活,拯救了他的全部,他將自己最寶貴的兩樣東西都給了對方,一個是照顧夏洛克得信賴,一個是他的脆弱,前者現在屬於約翰·華生,而後者,將長長久久的屬於格雷格·雷斯垂德。

感受到了麥克羅夫特不同尋常的視線,雷斯垂德有些不自在的撇開目光,乾巴巴地說:“你,你繼續。”

“好的。”麥克羅夫特笑了一下,他收斂了那種視線,兩手交成塔狀,很快又換成了真誠的笑意,和另一位年輕的福爾摩斯一模一樣,兄弟兩的小習慣見鬼的一樣,隻不過另一位不輕易微笑。

“我們都是為國家做事,你是拿槍的勇士,我是拿筆的文員,我們的職業決定了兩個人無法每天膩歪在一起,你會做飯,而我的甜品手藝很好,哦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稍後我會和你解釋,現在那個不重要,我們繼續。”

麥克羅夫特笑了一下,眼角紋路自然的舒展開來,“我是個男人,比女人有更多的勇氣,不會每天抱怨你為什麼不能回來和我吃晚餐,也不會記住世界上的每一個節日並且都要禮物和慶祝一番,你有一套固定的房子,我有一筆還算豐厚的存款,結婚以後我們重新裝修,你可以不用太顧及我當你們警局裡有任務的時候,放心的去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