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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手機,華生歎了口氣將東西都收拾好丟進洗衣籃裡麵,看了一眼手機,眉頭皺了一下,不過還是放在夏洛克得床鋪上。趁這會兒時間他需要去泡杯紅茶和熱牛奶,他的同居人總是需要的。

就在他關門的時候,盥洗室中傳拉了夏洛克的聲音,伴隨著水聲,男人的嗓音都能聽得出來他情緒不佳,可見在那邊受了不少怨氣似乎還沒在倫敦大街上發泄乾淨,因為受了委屈的貓咪更傾向於在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e8%88%94著傷口,最重要的是家裡有夏洛克得專屬軍醫。

“約翰,給我拿睡衣!”任性的話語,總是不體貼他人的偵探貓咪一邊搓澡一邊喊道,情緒宣泄開始了。

華生關門的動作頓了一下,他衝著盥洗室裡麵喊了一嗓子,“你就不會洗澡的時候拿進去啊!”

沒有人回答,華生一邊咕噥一邊走向夏洛克得衣櫥中,淡藍色的絲質睡衣,無論是手感還是剪裁都是精良的,而毫無意外一切都是麥克羅夫特準備的,雖然夏洛克表麵上討厭他哥哥的一切,並且總是拒絕對方的好意,但不可否認那個男人有著世界上最好的眼觀,即使是夏洛克也不能拒絕這種舒服的觸?感,就像小孩子得到了一床絨毯,表麵上說著嫌棄的話,但你要真的說那我就不送給你了,他們保準會哭出來。

拿好了絲質睡衣,華生的手在放內褲的地方停頓了一下,雖然他們都是男性,但這也太私密了,而正當軍醫猶豫不決的時候,納威谘詢偵探已經不耐煩的又喊了起來。

“約翰!”

“來了,你這個混蛋!”華生憤憤的隨便拿了一條,變態的福爾摩斯家的男人,連內褲都同樣是絲質的,好心的軍醫雖然是隨便拿的,但顏色還是和睡衣一樣的,某種強迫症的結果。

敲了敲門把東西遞給對方,裡麵傳來的回應令華生差點吐血。

“放在床上吧。”

“上帝,那你他媽的乾嘛要我幫你拿啊!”

再一次沒有了回應,華生將手裡的東西扔在床鋪上扭頭就離開了,他決定不要給夏洛克得牛奶加糖!絕對不要!

夏洛克從臥室走出來的時候華生剛剛把牛奶熱好,遞給他,嘗了一口後,谘詢偵探的就皺起了眉頭。

“約翰,你忘了給我放兩顆糖。”

“我沒忘。”

夏洛克又低頭喝了一口,頂著一頭還有些濕漉漉的卷毛認真的重複,“約翰,你沒給我放糖,也許你的小腦袋出了點問題。”

華生:“……”

“約翰,給我放兩顆糖。”夏洛克將他手裡的牛奶杯往華生那邊靠近了一點,嘴%e5%94%87抿的緊緊的,此刻的偵探已經完全退化到十二歲,固執的跟華生醫生要求那兩顆糖。

“好吧,你贏了。”華生無力的說,從身後把糖罐子拿出來,落了兩顆糖。

壁爐裡麵的火焰嗶嗶啵啵作響,在冬日裡,可愛的壁爐讓他們都覺得暖和和的,而上麵的頭骨先生也總是愜意的注視著偵探和他的軍醫。

華生將頭骨先生的臉轉了個方向,如果它還有生命的話一定會尖叫著抗議。華生雖然不像夏洛克一樣無視周圍的人和一切,但他也不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在陌生人麵前他會有些拘謹,會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更好而挺著著脊背說話,但這一切在公寓裡麵都是不需要的,他隻要將最輕鬆自然的狀態呈現給對方,而這種沒防備的樣子令軍醫覺得有點兒害羞。

夏洛克像一隻大貓一樣窩在沙發上,沒有穿襪子,華生忍了下來,他端起茶杯啜飲了一口後問道:“說說吧,夏洛克。”

“他不讓我繼續插手了。”夏洛克悶悶地說,抱著米字旗抱枕滾動了兩下。

“他是為你好,你總不能把全世界的案子都查個水落石出。”即使是一位軍人,忠誠烙印在華生的血液中,但也明白這世界上哪裡就有完全的公平呢,上邊讓你不要插手了除了放手也沒有彆的辦法,即使是任性如夏洛克,在麥克羅夫特的庇護下一直無法無天也免不了受到這種強製性的挫折。

夏洛克輕輕地哼了一聲,難得的沒有反駁,但睡一下的脊椎依舊呈現著倔強的姿勢,懂得和體諒完全是兩回事,而夏洛克拒絕接受兄長的好心,被寵愛的任性偵探依舊討厭他的兄長,放棄不過是因為那個胖子防範的太小心了。

華生將茶杯放下,冬日裡,紅茶的熱氣總是走的太快,他濃密的睫毛眨了眨,那個倔強的背影一動不動,無奈的軍醫%e8%88%94了%e8%88%94嘴%e5%94%87再一次開口,帶著一絲害羞,但絕對真誠。

“我喜歡跟你一起查案,一起走過倫敦的大街小巷,即使我真的恨透了你半夜把我抓起來鑽進那些陰冷的巷子中,可我沒法否認我愛它們,夏洛克,你是個天才,棒極了,美妙絕倫,所以彆把這件案子當成我們遊戲的終點,這不算什麼,你不要如此生氣。”軍醫的讚揚熱切而真誠,鮮少被除了家人以外的人如此褒獎,這超出了夏洛克能承受的範圍,他不高興的臉色變得緩和,甚至是溫暖。

那個在實驗室遇見的軍醫有一雙好看的眼睛,濃密纖長的睫毛和深藍色的瞳孔,他還有一顆赤誠的良善又寬容的心,夏洛克·福爾摩斯從不讚美彆人,而他卻在心裡真誠的感謝他的軍醫。

福爾摩斯太太從小就告訴夏洛克,這世界上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對彆人好,也沒那個義務和責任承擔起彆人那一份感情,而這些超出人類常識的感情和行為,都是因為一個原因,而那個原因曾經令兄弟兩嗤之以鼻。

沙發上的背影動了動,夏洛克把臉朝著華生那邊,火光中他卷曲的烏發更加黑亮,那雙眼睛是剔透的顏色,%e5%94%87角總是帶著諷刺的微笑,而這一刻它們看起來和普通人一樣,帶著一絲溫情和感激。

“約翰,謝謝。”

他那麼真摯的道謝令華生當場就愣住了,在他的認知中,福爾摩斯這種生物總是任性高傲刻薄無禮,而夏洛克·福爾摩斯這種特定生物更是以將約翰·華生耍的團團轉為樂,他們可不會道謝,最起碼絕對不會如此的真誠。等華生想要再一次的打量對方神情的時候,夏洛克已經轉過了身子開始玩他的黑莓手機,似乎剛剛那一眼隻是軍醫的錯覺,但是,華生眨眨眼睛忍不住笑出聲音來了。

“夏洛克,你手機已經沒有電量了,我剛剛忘記提醒你了。”

那背影似乎僵硬了一下,手機被默默地放回自己的口袋裡麵,屬於偵探的獨特的嗓音悶悶地響起。

“我要睡了,約翰。”

華生忍耐著笑意,起身將杯子收拾好放進廚房洗乾淨,出來的時候客廳裡已經沒人了,臥室的門關的牢牢地,搖搖頭,華生醫生帶著一臉滿足的笑意上樓睡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兩對一起開始進展O(∩_∩)O

☆、第44章

◇思◇兔◇在◇線◇閱◇讀◇

典雅的莊園內,墨綠色的帷幔沒有放下,被子下是微微鼓起來的一團,霜色的枕頭上是男孩兒漂亮的黑發和琥珀色的瞳孔,小手枕在腦後。

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了,而安琪羅還是沒有睡著,他那大大的和天使一樣純淨的眼眸中有著異樣的神采。

“泰迪·福爾摩斯,你惹到我了。”男孩兒輕輕地低喃,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正在這時,寬敞的房間中響起了電話鈴聲,精致的話筒被男孩兒依舊稚嫩的小手握著。

“是啊,還沒睡。”他微微翹起嘴角回答對方的話語,輕輕地笑聲響起,“在想有趣的事情呢,是的,絕對比你的有趣。現在可不行,很快你就會知道的。”放下了話筒,心滿意足的窩進被子中,安琪羅甜甜的睡著了,像個可愛的天使。

第二天,小泰迪坐在椅子上晃蕩著雙腳,大眼睛轉了轉,咬了一口吐司想著,似乎有些奇怪,倒不是說是不好的感覺,而是太好了,他的爹地和爸爸在今天早上各自盯了對方三次,都是發呆的樣子,而他們彼此都沒有注意到,這可真是有趣,難道昨天自己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泰迪眨了眨眼睛,他決定自己調查,畢竟爹地可是一個害羞的人,爸爸又有些彆扭,要是自己太唐突了讓他們的進展變慢可就不好了。

“泰迪,喝點牛奶,你的吐司已經吃了好久了。”

“哦,好的,爹地。”即使有時候在發呆,但還是關心著自己,這令小泰迪覺得非常滿意,他彎彎眼睛將牛奶喝光光,夏洛克正在一旁死命的按著他的手機,似乎將對麥克羅夫特的怒氣全部發泄在手機屏幕上了。為此華生得出了一個結論,千萬彆小看了福爾摩斯家男人的怒氣,它們通常和貓咪一樣喜好記仇不記恩。

吃到差不多的時候,華生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莎拉打來的,聽到女人的聲音,這個全是男性的套件中頓時連空氣都變的敏[gǎn]起來了,小泰迪蹭了蹭小%e5%b1%81%e8%82%a1,讓自己貼著華生好聽清楚他們正在講什麼。

“是的,我是沒什麼關係,隻是……”華生看了一眼兩隻福爾摩斯,歎了口氣,對麵的莎拉又說了些什麼,夏洛克在不知不覺中停止了按鍵盤,他的眼睛盯著屏幕,神情卻明顯是在專注另外一件事,靠著那一點微弱的聲音,夏洛克在心裡快速推斷,最終明白了這通電話的目的,那位女醫生說讓他出差一趟,似乎是某項交流活動,而原本預定要去的人竟然生病了。

“好的,我知道了。”華生掛下電話,瞧了瞧父子兩,又歎了口氣,這事真的沒法退掉,醫院太缺人手了,而約翰·華生太缺錢了,這真是一個尷尬的事實,為了錢,醫生隻能賭一把。

他看著自己的同居人認真地問道:“夏洛克,如果我去出差,家裡隻有你們兩個,你能給我個保證,不讓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兩具屍體嗎?”

夏洛克挑了挑眉梢,“約翰,我確定自己沒有那麼不值得彆人信任。”

“我確定你這個自以為是的想法是錯誤的,夏洛克,隻要有了案子你就會興奮的像見到了貓薄荷的貓咪,尾巴都會搖擺,你忘記饑餓,忘記一切,除了對案子的迷戀,而我確認泰迪連六歲都沒有,他甚至還沒有廚房的流理台高,彆告訴我當他餓了可以自己站在腳凳上掂著平底鍋。”華生麵無表情的用證據駁斥偵探的觀點,而後者想了想,沒有否認,案子就像尼古丁一樣讓他緊繃的神經得到疏解。

“爹地。”小泰迪拉了拉華生的袖子,既然不是家庭危機感情糾紛小三小四問題,那麼他可以放心的讓爹地去工作的,畢竟他可是個將要六歲的大男孩兒了。藍色的大眼睛眨了眨軟軟地說:“我會照顧好爸爸的,會讓他吃飯洗澡好好睡覺,我可以讓哈德森奶奶和Micky幫忙,吃法的話可以訂外賣,所以你彆擔心,回來的時候我們都會健健康康的。”

“哦,寶貝,我真希望你爸爸有你一半乖巧懂事。”操心的軍醫終於露出一個欣慰的笑臉,%e4%ba%b2了%e4%ba%b2小泰迪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