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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最近那些宗教人士對異端的清掃,變得更加嚴苛起來了嗎?即使是沃爾圖裡的成員也有折損在他們手上。”

男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對教會的排斥,“他們隻是為了轉移人們的注意力,來掩飾他們對待這場瘟疫的不作為。”

“然而這隻是個開端。如果讓這場瘟疫繼續蔓延,他們為了掩飾自己的懦弱與無能,隻會加大對異端的清掃行動。我和凱厄斯還有阿羅一點也不希望沃特拉城被牽扯進去。”馬庫斯的眼裡出現了幾分不耐煩,“也彆指望我再扮演一次神父,又一次上演‘驅逐吸血鬼’的戲碼。好了,用凱厄斯的話來說,你把這當做一個極有意思的‘吸血鬼救世主救世遊戲’就可以。你該回去了。”

說完,他閉上了眼睛。

其實隻要當勞力的人不是他,他是一點也不介意沃特拉城在除去聖馬庫斯節之外,再多一個“聖凱厄斯節”或是“聖阿羅節”的。他很樂意看他的那兩位同伴遇到點麻煩。

那位身為下屬的男吸血鬼,向馬庫斯行了一禮,消失不見。

過了片刻,馬庫斯才睜開眼睛。此時充斥在他眼睛裡的,是他絕不會在沃特拉城裡露出的鮮活情緒,這些情緒有如倒映在他眼裡的火苗一樣在他的眼睛裡雀躍著。就像是這些火焰倒影,點燃了他眼裡這些被壓抑到極致的情感一樣。

此時的他哪還有在普奧利宮殿裡時,那種仿若一個毫無感情的活死人的感覺。他不敢也不能在沃特拉城裡露出這一麵。

他似是津津有味地又欣賞了一會兒這場大火,這才準備轉身離開。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馬庫斯就應該這樣直接回沃爾圖裡了。

當然,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二十一世紀——

普奧利宮殿的深處一如既往的幽暗壓抑。

凱厄斯%e4%ba%b2%e5%90%bb了一下他妻子的麵龐,“朵拉,不知你有沒有發現,卡萊爾的那個小情人和一個人很像?”

婭西諾朵拉垂眸,以一副柔順之極的麵貌與凱厄斯相對。柔若無骨地雙手輕輕搭上凱厄斯的肩,撚起對方一縷銀白色的長發,放在手心把玩著。

“嗨,朵拉,你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朵拉撩了下自己金棕色的長發,百無聊賴地說:“有啊。”

她很容易的就將凱厄斯糊弄了過去。

“你剛才要說他和誰長得像?”

凱厄斯拿起一根絲帶,邊為她紮著頭發邊說:“仔細看的話,他其實和阿羅有那麼三四分的相像,你沒有看出來嗎?”

“才三四分,世界上長得一模一樣的都有不少,更何況隻是有點相像。”朵拉無所謂地說道。

她嫌棄凱厄斯不會梳理頭發,便將發帶從他手中抽了出了,重新梳理頭發。

凱厄斯低笑一聲,“說的也是,這都三千年過去了,你也忘得差不多了。最與他相像的其實不是阿羅,而是阿羅的妹妹狄黛米啊。”

朵拉梳理著自己頭發的不自然地停頓了一下,卻沒有被凱厄斯察覺出來,她就像是對凱厄斯的這句話渾不在意一般,隻是自顧自的梳理著自己的頭發。

她怎麼可能忘?怎麼可能忘!

她猶記得那天,一向驕傲張揚的蘇跌跌撞撞無比狼狽的來到她麵前,眼裡帶著恐懼以及不知所措,臉上掛著好似要哭出來的神情,她低啞著聲音幾近嘶吼地說道:“狄黛米死了!狄黛米死了!”

還沒等她細細詢問,蘇帶著哭腔地又說道:“是阿羅殺了她!我%e4%ba%b2眼看到的!怎麼會這樣,究竟為什麼?狄黛米是他%e4%ba%b2妹妹啊,他怎麼下得去手的!狄黛米看到我了,她看到我了,她趁著他不注意告訴我讓我快逃,可是在那時我哪敢逃?結果我就躲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阿羅撕成了碎片,又被凱厄斯用火燒成了灰燼。就那樣看著她被他們兩人合夥殺死了!”

而當時她們兩人都沒有注意到此時周圍還有另一人存在。

馬庫斯從走廊拐角處緩步走了出來,那時的他虛弱地可怕,這種狀態對於飽食的吸血鬼來說完全是不正常的。後來她們才知曉,伴侶的死去會對另一方吸血鬼也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比如力量一定程度上的流失。也因此,阿羅和凱厄斯才會在知道這件事以後不遺餘力的保護她和蘇。

她至今都忘不了馬庫斯那日的眼神,絕望而冷厲。

蘇想要向他解釋什麼,馬庫斯卻打斷了她的話語,隻是用一種輕輕的語調說道:“不用多說了,我能感受到的,她……的確已經死了。”

馬庫斯看了一眼幾近崩潰的蘇,他用他的能力幫助他們遮掩了一下今天的記憶,確保阿羅不會通過接觸他們三人的皮膚得知他們今天的記憶——直到那時,她和蘇才知道馬庫斯竟然還隱藏著另一種能力。

在阿羅和凱厄斯回來後,他們隻說狄黛米是被敵對勢力的吸血鬼殺死了,阿羅對此露出悲痛萬分的神情。

而蘇自那以後性子就變得沉靜了很多,再也不複之前的恣意。阿羅隻當她是因為好友的去世,打擊過大才變成這樣的。

朵拉一點一點地梳理著自己的頭發,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凱厄斯自然不會知道此時的朵拉究竟在想什麼,他對她說道:“你不要再甩開沃爾圖裡的守衛了,他們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才存在的,讓他們跟著也沒什麼不好的。”

朵拉很好的掩去了看向凱厄斯冰冷的眼神。

64、一章無關緊要的番外

1998年5月2日,這是一個值得慶幸的日子,籠罩在英國土地上數十年的黑暗就在這一天被驅逐乾淨——伏地魔死了。

多值得讓人心神振奮的一個消息!

數年之後的今天,當年的一切歡笑與淚水都逐漸沉寂下來,英國魔法界的巫師們無一不以全新的麵貌投入到戰後重建任務中。

布萊克老宅仍舊佇立在格裡莫廣場上,今天,再也沒人會因為它那一群身為黑巫師的主人而辱罵它,因為眾所周知的,布萊克老宅現在並不屬於“布萊克”這個姓氏了,它現在是屬於魔法界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戰後,哈利波特並沒有住進他教父西裡斯布萊克遺留給他的這棟宅邸,他竭力保留著布萊克老宅曾經的模樣,就像在挽留他記憶裡的西裡斯。

哈利波特一如往年那樣,在西裡斯的祭日這天來到了布萊克老宅,從清晨到黃昏,靜靜地坐著。

天空被夕陽染上了一層哀戚的昏黃色,英國多變的天氣,使得天上毫無預兆的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滴。

哈利在走出布萊克老宅時,正巧被雨滴淋了個正著。

眼睛的餘光看見格裡莫廣場另一側走來一個人,他身穿一件帶兜帽的黑色鬥篷。哈利能察覺到那人看了自己一眼後,隨即便將視線移了開來,投向了自己身後的布萊克老宅。

普通人是無法看到布萊克老宅的,所以,這人是一個巫師?

那人抬頭看了看天空,兜帽緩緩滑落。

那人的皮膚帶著幾分不自然的蒼白,幾近完美的麵龐更是吸引的哈利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不過,為什麼他覺得對方有幾分眼熟?

還沒容得哈利多想,他就想起接下來自己在魔法部還有一個會議,估計快去晚了。於是他急匆匆的幻影移行了。

幻影移行之際,他恍惚聽到與他擦肩而過的那人疑惑地出聲道:“詹姆斯波特?”

雷古勒斯剛一出口,就知道自己估計是認錯人了,詹姆斯波特怎麼可能會這麼年輕。鑒於對方剛從布萊克老宅離開,想來這人說不定是詹姆斯的兒子。以他兄長西裡斯和詹姆斯兩人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的關係,詹姆斯的兒子能夠自由進出布萊克老宅也不是什麼不可想象的事情。

布萊克老宅內部仍舊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一年到頭除了那位為了祭奠他教父的救世主會到這裡來一趟外,幾乎沒人會光顧這裡。↑思↑兔↑在↑線↑閱↑讀↑

而今天,這棟充滿暮氣的老宅迎來了一個青年模樣的“來客”。

他走進客廳,雨滴順著他的鬥篷滾落到地麵上。

他褪下自己的鬥篷,搭在臂彎處。

如同舊時那樣,他習慣性地吐出了一個名字:“克列切。”

然而那個名為克列切的家養小精靈,並沒有如同舊日裡那樣隨著他的呼喚出現在他麵前。

青年像是明白了什麼,原本心底保留著的幾分回到家的喜悅消散開來。他的手指有幾分僵硬的將鬥篷掛到了沙發背上。

布萊克老宅裡空蕩蕩的,除了他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青年麵色如常的在客廳裡站立著。

一隻蜘蛛吐著絲從水晶吊燈上垂在半空中。

神色牆壁上原本空無一人的畫像上,漸漸多出了數道人影。

悉悉索索的說話聲,毫不掩飾的打量青年的視線。

“我母%e4%ba%b2呢?”良久,雷古勒斯才慢慢地開口道。

畫像中的人們指了指另一側,一麵破舊、布滿灰塵、滿是蟲洞痕跡的窗簾。“喏,她就在那後麵,和以前一樣,她一直沒有挪動過位置。”

然後這些畫像中的巫師們又自顧自地交談了起來。

——“我說就是那個孩子吧?”

——“他的變化真大。”

——“既像,又不太像。”

——“他不是死了嗎?”

——“白癡,有誰說過他現在是‘活著’的嗎?”

——“要不要把菲尼亞斯布萊克從霍格沃茲叫回來?”

雷古勒斯沒有在意這些說話聲,他走到那麵老舊的窗簾前,伸手將它掀了開來。

窗簾後麵是一副大大的畫像,裡麵端坐著一個中年貴婦,眉眼間有著掩飾不住的傲慢與尖利。

雷古勒斯輕聲歎息,“母%e4%ba%b2。”

貴婦隻是用一種銳利的眼神看著他,如同她生前一樣。

“西裡斯呢?”

貴婦的嘴裡沒有吐出刻薄的話語,也沒有說出辱人的話語,她隻是陰沉地說道:“他死了。”

她明明白白地看到了青年的眼睛是一種燦爛的金黃色澤,而不是布萊克家慣有的銀灰色,她垂下頭,神情裡的堅持消失得一乾二淨,她道:“你活著,卻又與死了有什麼區彆?但是……‘布萊克’真的已經所剩無幾了,留下來吧……”

哈利波特來到魔法部後,之前那個青年的麵貌仍舊時不時的浮現在他的腦海裡,越想他越覺得那人眼熟,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