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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像跟她三五歲時候的表現差不多了。”她轉頭指著宋安安:“據說可是這個醜女一手策劃的啊,這一臉無辜的樣子演給誰看啊?”

宋安安倒抽一口冷氣,顫顫巍巍的掙%e8%84%b1開來撲到江沐膝前,跪在地上尖聲喊:“江沐!你想嚇唬我是不是!你還沒玩夠是不是!”

江沐俯下頭眼神迷離的看著她,長長的睫毛投下一小片濃濃的陰影,嘴角扯起了個極溫柔的角度,神色有些渙散的歪過頭,一臉滿足的樣子。

宋安安終於噗通一聲完全攤在了地上。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一手的油!一手的油居然抹白衣服上!!強迫症表示崩潰!從小就開始這麼鬼畜了嗎!性格果然是天生的強生的!陡然從兩天寫一章的狀態切換成一天寫二章,差點寫成二百五了(ノへ ̄、)我要花花!!要花花!!

第二十五章

那段迷迷糊糊一往而深的迷戀,在對方失去了耀眼奪目的光環後,卻越發顯得那麼真切那麼絕望。

儘管江沐什麼都沒有說,氣氛卻頓時顯得凝重而僵硬起來。宋安安眼裡心裡被眼前人塞得極滿,似乎感覺不到臉頰被扇得發麻的痛感,眼前越發灰茫,思緒仿佛將她與這樣無力的現實生生剝離開來。

江沐難得真實澄澈的渙散眼神,仿佛是道無解的魔咒,讓宋安安陷入了無可自拔的迷惘之中。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對眼前這個人的依賴,早已根深蒂固了。

這個人陰狠霸道,滿口謊言,可再怎麼讓宋安安怒不可遏,也無法忽略她帶給自己的那種切實可靠的踏實感。

沒錯,可靠,江沐無疑是個可靠的人,在軍中是個英勇果決的殺將,在組裡是個足智多謀的軍師,不倫選擇如何詭譎狡詐的道路行進,她所要達到的目的,從來都沒有失敗過,從來都沒有。

宋安安在短短數月的相處中,已經習慣於不去思考,將所有的問題拋給江沐解決,小到就連在學校的曠課記錄,也無一疏漏的都被“擺平”。

所以這樣一株參天大樹,驀然間在宋安安眼前轟然倒塌,所帶來的衝擊力讓她一時間如鯁在喉,無言以對。

人在失去依靠的時候,第一時間往往不是為自己依靠的人擔心,而是為自己危機遍布的未來而擔心——這同樣適用於一旁的耶格。

耶格的驚慌是不亞於宋安安的,但卻被她強製性壓抑隱藏起來,她靜靜的觀察著江沐的一舉一動,試圖察覺出微小的破綻,來證明這又是一出華麗的演戲。

耶格心裡清楚,江沐如果不是裝的,那麼整個異能組就會立刻陷入瓦解的邊緣。因為在此之前,麵對非正常能力控製機構的壓力和越發強大的科技武器,內部已經有小部分異能者提出向合法組織妥協的言論,以求獲得合法生存的權利。

每個時代都有這樣幼稚的高級異能者,願意相信隻要自己安守本分,聽從差遣,普通人就能心安理得的對他們不再恐懼,不再試圖鏟除不可控的威脅。

隻可惜人的本性是不能容忍這樣強大到不可控的存在,這個社會不像那些電影裡超人蜘蛛俠都是英雄那麼溫暖熱血,現實中的人們會擔心能隱身異能者盜取自己財產,會擔心預見異能者買彩票作弊中獎,會擔心各類體術異能者恃強淩弱……

這對於普通人,不公平。這些天賦異能的家夥,全球不過數百人,為了六十億普通人的人身安全,當然應該徹底滅絕。

現如今,非正常能力控製機構做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如果江沐不及時“禮尚往來”,對方很可能趁勝追擊,此時的江夢瑤恐怕已經亂了陣腳,%e4%ba%b2自去組裡接手了江沐過往條分縷析出的對抗計劃。

耶格暗自捏緊拳頭,心中越發惶恐焦躁起來,她邁步上前,試探性的喊了一聲:“江沐!”

江沐以往不太喜歡被人直呼其名,據耶格觀察,似乎除了宋安安和江夢瑤這麼喊她時沒有異樣,其他不知輕重的人這麼一喊,她總會下意識輕輕皺一下眉頭,熟悉的人更是會被劈頭蓋臉的一頓嚴懲。

然而可此時的江沐隻是木然抬頭掃了她一眼,呆呆%e8%88%94了%e8%88%94發乾的嘴%e5%94%87,又側頭看向剛才的女人,目光中有些急切,可那女人還愣在原處有些發懵。

江沐似乎有些不耐煩,陡然俯身,如同拿起布娃娃一樣把宋安安搬到一旁的沙發上放穩,回過身,左手“哐啷”一聲拍在茶幾上,一盤蝦子和一旁的鮮榨果汁跳得老高又落回桌麵,嚇得那女人立刻緩過神,趕忙跪到案幾邊,重新開始“兢兢業業”的剝蝦工作。

耶格瞳孔驟然緊縮,如果是裝的,她想不出江沐這麼做的原因,江沐可以裝傷裝病博取宋安安的同情與愧疚,但不能在這麼緊要的關頭裝作自己失去一切思考和戰鬥能力,況且從耶格對江沐的了解度來講,此刻的舉動已經超出了她的演技範圍,因為她就算在演戲也向來是不能丟麵子的。

耶格頓時陷入了被掏空一般的茫然無措,就在她想妥協的承認江沐是真的精神失常時,宋安安做出的回應,又陡然將她拉回現實。

“我能帶她走嗎?”宋安安抬起頭,眼中壓抑的淚水始終沒有流出來,可這樣柔弱的淚水中卻浴火重生般展露出某種她長這麼大以來,從未有過的勇氣與堅強。

“我想帶她走。”宋安安嗓音極輕卻不容質疑。

“你想乾嘛?”耶格有些煩躁,不知道宋安安這時候又想怎麼折騰胡鬨添麻煩。

宋安安抬頭誠懇的看向耶格懇切的說:“她告訴過我,她媽媽不喜歡她,都是利益關係……”宋安安側頭摸了摸啃蝦子的江沐,透出一種堅定的淡然:“現在這個樣子,她媽媽一定沒耐心照顧她的,那……可不可以,以後,我來照顧她,等好起來再還給你們。”

耶格又好氣又好笑,不自覺的帶了些嘲諷的意味:“那要是好不了呢?你打算養她一輩子?嗬,現實點吧小姑娘,以你的條件,畢業後不靠父母,養自己可能都困難。”

“我可以。”宋安安鑒定的眼神讓耶格無法再流露出一絲玩笑之意:“過年期間打工工資很高,我帶她回老家不用房租,之前還攢下一些生活費,活到領假期工工資綽綽有餘,回學校前我一定能找到兼職,我什麼都能乾。”

宋安安說這些話的時候異常平靜,耶格卻被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激得倒抽一口冷氣——宋安安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樣隻知道哭泣,或者毫無意義的求她找人治好江沐。

這樣一個懵懵懂懂有些嬌慣的獨生女,生活劈頭蓋臉毫不留情砸下來的壓力竟然被她咬牙扛了起來。

原本遮擋風雨的大樹倒了,她沒有寄希望與彆人拯救江沐,而是勇敢的獨自背負起所有的責任與重壓,未來淒風苦雨滿地泥濘,沒有人看得清的道路,她卻沒有絲毫膽怯。

無路可退,是讓人成長的特效藥。

耶格蹙眉緩了口氣,許久才嗓音微啞的說:“彆想太多了,這裡的人會照顧好她的。”

“我不放心。”宋安安麵無表情的說:“我隻相信我會照顧好她。”

耶格無奈的苦笑道:“你不是昨天還說跟她不可能了嗎,不是無法接受她那樣的欺騙嗎?這就變臉了?”

宋安安微微一怔,回頭看了一眼江沐,突然釋然的笑了出來:“她現在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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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句話,讓耶格陡然清醒。

沒錯,隻有順著宋安安的邏輯才能推理出江沐的想法,因為這本身就是江沐為宋安安“特彆製定”的挽回計劃。

這樣就好解釋了,耶格激動的想:江沐這個人向來完美主義,如果隻是裝傷病挽回宋安安的結果非但未必能最終留住她,而且就算成功,宋安安心裡那個墨點也永遠都在,江沐一來不會執行成功率不是百分百的計劃,二來也不能容忍宋安安對她心存芥蒂。

所以,她要徹底“自我洗白”。

這作為裝失憶的理由雖然很恰當,可江沐現如今的舉動確實不像裝出來的,耶格雖說琢磨不透,但也心下稍安,因為這樣的情形顯然是在看不見的操控推理下,在往江沐事先的目標有條不紊的行進。

所以,一切都還在她掌控之中,不倫是真傻還是裝傻,都隻是計劃中的一個步驟,異能組的安全性還是能夠得到保障。

耶格鬆了口氣,心中卻不由感歎,雖然跟了江沐這麼多年,再怎麼了解她的性格習性,還是隻要她下一盤稍微複雜的棋,就還是沒法猜測出她所有的計謀。

可帶走江沐她顯然是做不到的,而且現在不讓非正常能力控製機構知道江沐出事的消息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讓她公然傻乎乎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估計當天歐洲總部就能集中所有火力,來跟異能組拚命了。

耶格覺得沒必要跟宋安安詳細解釋,就開口說:“彆鬨了宋安安,你帶不走她的,我會多帶你來看望她。”

“宋安安?”黑西裝的手下突然開口,有些驚喜的看向耶格。

耶格:“怎麼了?”

手下不自然的扯開嘴角尷尬的笑了笑,手足無措的整了整領帶,清了清嗓子像模像樣的說:“哦,江大人昏迷期間經常叫喊這個名字,醫生說如果讓這個人陪伴江大人,應該能讓病情好轉起來,嗯,就是這樣。”

這一段拙劣的表演差點讓耶格忍不住笑噴出來,這麼一對比,江大人神乎其技的演技簡直堪稱楷模,隻可惜這段話又不好從她自己嘴裡說出來,托給手下時估計也沒有太長時間訓練他的演技,台詞背順了也就湊合上場了。

耶格心想早知道有這一茬,還死氣白咧的走“影後”身上找破綻簡直愚蠢,一開始就該走群眾演員下手鑒定事情真偽。作者有話要說:上章大家很好奇鬼畜是真傻了還是裝的,其實這件事來講,耶格的角度是很準的,她了解江沐,猜的也大差不離,確實有陰謀,但這次江沐下一盤大旗,真偽可能不好猜,還要往後看。短期內江沐還是個正兒八經的反派,行為都不太光明正大,也可以說卑鄙吧。就算知道自己真的喜歡那姑娘,也不可能跟正派好青年一樣走正道追回妹子,人家專注反派許多年,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宋安安這個姑娘一直被大家嫌棄傻乎乎,可作者君一直覺得這種看似平常的女孩,在危難時用敢於用柔弱的雙肩扛起關於愛的責任,才是真正動人的舉動,這是很多看似平凡卻講義氣或者說珍惜感情的姑娘們,最驕傲的品質。

第二十六章

就在耶格用一臉“我什麼都知道了”的眼神審視江沐時,江沐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