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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側目,有些詫異的看向她,顧瑤旁若無人的繼續說:“我我要喝喝酒!要要慶祝!”

說著就掙紮要坐起身子,老大要攔,可看著顧瑤那副樣子又著實不忍,最後隻好穩住她妥協說:“我去樓下喊酒菜上來,你就待這兒等著。”

這酒店的菜單價格表真是看得老大牙酸肉疼,可這麼晚,就算出去也不知道哪兒能搞到酒,再加上方才出門前,還瞥見樓道昏暗的拐角處,宋安安正被某人死死壓在牆壁上做著少兒不宜的懲罰娛樂,老大自然要趕在顧瑤忍不住出門前把東西都送回去。

所以,她就眼一閉揮淚點了一堆酒菜,不算高檔,也是中等的層次,雖說不想算價格,但她那顆經商的心還是出賣了她,條件反射的就列出了賬單金額,那是她一個半月的生活費。

要簽字的時候,服務生才對她說,開房的時候耶格已經吩咐所有消費都記在她賬上。

你不早說……

老大用一種在油鍋裡煎熬過的神情絕處逢生的看著服務生,抱著“吃死你們這些人民公仆”的心態,把中檔酒全部換成了高檔酒。

還好服務生沒跟她說是江沐結賬,不然她能把這家酒店都買下來。

那晚顧瑤不知喝了多少酒,反正隻是作陪的老大前半夜就醉得不省人事了,隻有執行公務的耶格在一旁靜靜看守著她。

酒暈勝新妝,迷眸最濃情。

顧瑤舉著酒在房間裡翩翩飛舞,眉心眼角仿佛呼應成一朵桃花,像一隻行將就木的花蝴蝶,綻放著瀕死前灼眼淒寒的美麗。

看得耶格眼花繚亂,心醉神迷。

在旋轉之中,顧瑤腳尖拌在自己的腳跟上,蠢得不忍直視的栽倒下去,耶格一個步子衝到跟前,堪堪接住她。

“哈哈哈哈哈……”顧瑤絲毫沒有失重的驚恐感,蜷縮在耶格臂彎裡,春風和煦的一陣癡笑。

耶格看著她嘴角繾倦的笑容,仿佛是童話裡行至絕境的公主,卻等不到心上人的救贖,絕望得令人心疼。

耶格喉頭微微滑動,鬼使神差的抬手輕輕劃過顧瑤的臉頰,比江沐那時在警局的撫弄還要溫柔百倍。

刹那間,顧瑤的神色仿佛凝結了,瞳孔越發渙散開來,須臾間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竟伸手摟住了耶格的脖頸,眼淚盈滿眼眶,帶著無限的酸楚,輕聲喚道:“你終於來了……”

耶格身子微微一顫,眼神一凜,彆過頭不作回應,將顧瑤托回床頭做好。

顧瑤似乎哪怕不是麵對江沐,隻是以為是江沐,都能流利的開口說話,她一把抓住耶格的衣袖,歡心的說:“我就知道,總會有個人把我撿回家,再也不讓我受人欺辱,所有的幸福都會回到我的生活裡……”

耶格戳在床邊站了良久,任顧瑤抱著她的胳膊喚作“江沐”,良久才漠然開口:“那個人做不到,她不可能把什麼幸福帶給誰,她能給你帶來的,隻有恐懼與壓迫。”

顧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哪能聽到耶格的話語,依舊喋喋不休絮絮叨叨。

耶格伸手扒開顧瑤的胳膊,卻在顧瑤心急前坐到床邊,一把擁住了她,緊緊地,仿佛帶著刻入史冊般永垂不朽的誓言,穩穩將她摟進懷裡。

一種從未有過的安逸撫平了顧瑤脆弱的神經,她嘴角漸漸浮起笑意,顫動的睫毛也跟著平靜,許久,仿佛囈語般詢問:“不要離開我,好嗎?”

耶格精致的臉容微微波動,仿佛被風吹起漣漪的湖水,心頭仿若被人握住,酸酸鈍鈍又甜膩無匹。

遲遲等不到回應的顧瑤又轉而緊張起來,抬起臉,哭得跟核桃一樣的大眼睛眨巴著看著耶格,仿佛帶著埋怨與灼熱的愛意,迫不及待的%e5%90%bb上了耶格涼薄的%e5%94%87瓣。

耶格一瞬間血液湧上大腦,臉震得通紅,她本能的伸手一推,沒掌控好的力道一把將顧瑤推飛倒向床上。

“唔——”即使床墊柔軟,這飛速的震顫也嚇得顧瑤嗚咽了一聲,耶格立刻驚慌失措的撲向顧瑤,檢查她是否磕到了哪裡。

顧瑤大大的眼睛陡然一縮,麵頰上浮起兩朵紅暈,悠然緩慢的將視線落在自己%e8%83%b8`前,耶格茫然低頭一看,竟發現自己的手正邪惡的掌在顧瑤的左%e8%83%b8……

就算是平躺在床,那柔軟的觸?感依舊突兀,耶格瞬間腦子就空了,手舒舒服服的擱在顧瑤%e8%83%b8`前都不會往起抬。

顧瑤卻似乎十分滿意她的舉動,雖說臉色羞紅,卻十分配合的抬手攀住了耶格的頸項,試圖把她拽趴在自己身上。

耶格卻成了一尊刷了粉紅油漆的害羞石像,仿佛費勁全身的力氣,才把右手“嘎啦嘎啦”的從顧瑤左%e8%83%b8挪開,又“嘎啦嘎啦”的起身打算一頭撞在牆上讓自己清醒一下。

恢複行動能力的耶格驚慌失措的縮去了牆角,還什麼壞事都沒做就嚇得氣喘如牛。而後覺得還不安全,又起身將沙發搬起來擱在牆角把自己擋了起來。

她倒不是怕顧瑤獸性大發把她給強X了,隻是怕自己素質不過硬,忍不住把顧瑤給強X了。

這家夥從小就在軍隊裡長大,周圍全是大老爺們兒,從來沒摸過膚白%e8%83%b8軟會走音的軟妹子。撇開結巴不談,顧瑤的姿色著實是超越宋安安的,就像是早期不化濃妝的清純玉女明星,有種澄澈天然的美麗。

如今在那酒色的襯托下,更是多了份平時沒顯露出來的妖嬈魅惑,隻一眼就能讓人喉頭發燒口乾%e8%88%8c燥。

“降溫……降溫……”耶格狀似瘋狂的雙手翻飛,周圍的空氣脆然立起兩座冰柱,瞬間把溫暖旖旎的室內溫度降到了零點。

之前連跟敵人火拚時,耶格還先行將顧瑤打暈,好避免在她麵前展露異能,現如今卻毫無顧忌的列出冰柱,可見思維早已全盤崩潰。

“冷……我冷……”

在床上醉成一攤泥的顧瑤掙紮不起來,但還是能感到刺骨的寒意,這一晚上她已經是第二次處在這冰天雪地之中了。

耶格在她固有的戰鬥環境下陡然清醒了,趕忙撤除冰柱,房間的溫度卻依舊嚴寒不散,她急忙走去床上用被子將顧瑤卷起,顧瑤卻掙紮著伸出手,閉著眼往耶格擁有溫度和心跳的%e8%83%b8口摸索過去。

耶格怔愣片刻,微微握緊拳頭,吞了口唾沫,將鬥篷解開,手臂上纏繞的繃帶早被血跡染紅,與顧瑤一番纏鬨中傷口裂開,而飛快貼到她溫暖身體上的顧瑤卻像是一劑麻藥,將她的疼痛全數消散殆儘。

在耶格閉上眼擁住顧瑤的刹那,隻聽見顧瑤嗓音飄渺甜柔的輕緩一聲:“江沐……”

而此刻江沐本人,已經扛著“獵物”宋安安回到了彆墅,沒錯,不是抱不是背,是扛回去的。

她壓抑了一個晚上,不過是因為她媽下午把她喊去訓了一頓,說是預測到了她死期提前,危險在那個叫做宋安安的女孩身上肆意瘋長起來。

江沐帶著一顆討好宋安安的心,卻被綠帽子壓得粉碎,一輩子的耐心都已經被這個蠢女人耗光了,隻能進行最簡單直白的行動與對話。

第二十章

第二天清早,顧瑤在耶格懷裡醒來的時候,還帶著一臉幸福的笑意。她把嘴角的口水在耶格麻布衫上蹭乾後,愜意的想要伸個懶腰,這才發現自己被一雙手臂緊緊擁著,舒展不開。

她茫然一抬頭,就看見耶格孩童般澄澈的睡顏,看不見毛孔的膚質與漫畫般比例的五官讓她顯得不太真實,微微圓潤的兩頰向下延伸出一張尖而小巧的下巴——看著最多十三四歲。^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還沒等顧瑤出聲,那種被人注視的危機感就喚醒了敏銳的耶格,她並不似顧瑤那般緩慢慵懶的醒轉,而是陡一睜眼,仿佛從未睡去般清醒警覺。

顧瑤微微一怔,立刻用帶著殺氣和眼屎的眼睛瞪向耶格:“放放開我!”

耶格鬆開手,微微垂下眼睫,試圖掩飾眸中的留戀不舍。顧瑤呆呼呼的掙紮坐起來,帶著一種類似起床氣的表情直勾勾瞪著耶格理好自己的衣服,氣呼呼的說:“誰誰讓你抱我了!”

耶格跟著起身做好,低著頭半晌沒出聲,她不知如何將昨夜發生的事情敘述出來。顧瑤把她當場彆人的事,對她而言,複述一遍無疑是一種折磨,更重要的是,她並不想讓顧瑤知道自己失態的模樣。

“不好意思。”耶格看著顧瑤淡淡回答。

顧瑤滿腔的無名火頓時找到了發泄口,她擺出一副小潑婦的姿態,一手叉腰,一手拎起耶格的耳朵:“熊熊熊孩子!這麼小耍耍流氓!”

耶格有些為難,不知道該不該順著顧瑤拎她耳朵的方向甩來甩去——甩吧,顏麵掃地;不甩吧,顧瑤似乎不太甘心。

於是她就在猶豫中不動如山的坐在床頭,耳朵被扯出彈性,眼神近似放空的茫然看著顧瑤,半晌,才作出一句對於“流氓”評價的反駁:“我是女人。”

顧瑤手一頓,怔愣片刻立刻蠻不講理的說:“男女平平等!懂嗎死小小孩!幼幼稚!討……討厭!”

耶格向來行事穩妥,第一次被一句隨意的“討厭”就激得一腔怒火,蹙眉反駁道:“幼稚?這點我可真不及你心上人。”

顧瑤拳頭一緊,猜想昨夜怕是喝醉了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頓時有些不安與羞澀,又局促的爭辯道:“你你個死小孩怎怎麼跟她比。”

“不好意思。”耶格正色說:“我比江沐大3歲,今年22周歲,自認生理年齡和心理年齡與她相比,都不會顯得幼稚。”

江大人篡改得天衣無縫的年齡資料就這麼被見色忘義的“得力手下”給賣了。

顧瑤愣是沒把眼珠子瞪出來,一臉驚恐的說:“你你22歲?騙騙……”

“我不會騙你。”耶格斬釘截鐵:“我們家族自小養蠱嗜毒,外形成長較普通人略緩。”

耶格其實平日裡並不多言,這些私事更是從不與他人談及,可她現如今的狀態就類似是一種對結婚對象開誠布公的負責心態,把自身情況都如實彙報了。

顧瑤雖說不太配合,二人到沒有激烈衝突,這是相比距離顧瑤二十多公裡外的宋安安二人而言,真的不算激烈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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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姐宋安安此時此刻正累得跟狗一樣暈在客廳的沙發上,事情還要從昨晚說起——

江沐昨晚回到家,而二話不說抬起手,一個拋物線將宋安安穩穩丟進沙發裡。為了避免自己被怒火燒儘理智,失手誤殺“潘金蓮”,就疾步跑去洗手間用涼水澆了把臉,帶著濕毛巾和一身邋遢的水漬走到宋安安麵前,毫不吝惜的瘋狂擦拭她的嘴%e5%94%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