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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安安不由捏緊拳頭,咬牙切齒的問:“我自己的衣服呢?”

女傭含著歉意說:“你被人送來的時候,衣服已經蹭破了。”

宋安安微微發怔,覺得聽著有什麼不對:“被人送來?”她疑惑的問女傭:“不是江沐帶我回來的?”

女傭遲疑片刻,搖了搖頭,坦然說:“江指揮官是在你被送來後沒多久才回來的。”

宋安安腦子微微一轉,頓時氣的差點心肌梗塞——這麼說來自己暈厥後就被那個混蛋丟在工地了,還是指使彆人撿回來的。

宋安安在氣絕前還是不死心的學著江沐說的那句聽不懂的話,問女傭究竟是什麼意思。

女傭沒明白她在說什麼,側頭拉近耳朵問:“什麼?”

這個時候,宋安安也沒發現身後有人推門而入,兀自大聲重複了一遍,卻看見女傭突然側回頭,低下頭恭恭敬敬的曲起身子。

宋安安愣了片刻剛要再問,一隻修長的手從她背後越過頸側,劃過她的發絲端起女傭為宋安安準備的茶水,悠然縮了回去。

宋安安被嚇得一哆嗦,刷的一聲回過頭,差點撞翻江沐端著的杯子。

江沐處事不驚的後撤了一步,站得筆直,微垂著眼簾,目光不輕不重的落在裹著毛毯的宋安安身上。

宋安安嚇得差點丟掉毯子,穩了穩腳步抬頭一看——江沐一襲高級軍裝製服,挺拔的立在她眼前,緊抿的薄%e5%94%87由於上翹的嘴角顯得不那麼冷酷,垂著的手裡拿著軍帽,深棕色的碎發隨意的耷拉在前額,雖有些落拓不羈,卻另有一番優雅迷人的氣質。

江沐抬手灌下茶水,再次貼著宋安安臉側將杯子放回托盤,微微歪著頭,一手抄兜看著宋安安,低聲替女傭回答了她的問題:“彆害怕,有我在。”

宋安安一下子就心領神會到江沐是在解釋那句話的意思,頓時麵紅耳赤的低下了頭。雖然江沐那歪頭抄兜的流氓樣配合這話完全沒有意境,但這句話的意思居然和宋安安夢裡猜的大差不離,雖然江沐的舉止神態跟夢裡大相徑庭,卻還是讓她興奮不已。

也就陶醉了幾秒鐘,宋安安突然想到眼前這個混球在說完“彆害怕,有我在。”之後就拍%e5%b1%81%e8%82%a1走人了,是讓其他人送自己回來的,頓時悸動的火苗就湮滅了。

她仰起不怕死的小頭顱,一臉玉石俱焚的質問江沐:“你哪裡在了!”

江沐低下頭清了下嗓子,抬手%e8%84%b1了外套連帽子一起遞給女傭,示意她離開。而後退了幾步默然靠在樓梯扶手上,神色自然的瞄了一眼宋安安裹著的毛毯,似乎有些不悅。

宋安安噔噔噔跺著小光腳跟到樓梯旁,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問:“你要嫌棄我就不要讓彆人帶我回來啊,有種……”

“宋小姐。”江沐突然抬眼嚴肅的注視宋安安,嗓音低沉卻瞬間止住了宋安安高分貝的吵鬨,她眉頭微蹙,神色威嚴的說:“下次再遇到夏子桐,一定要表現出對我的仇恨。否則一旦確定你站在我這一邊,她就會不擇手段的謀殺你。請你認真聽好,她手裡有很多低級合法異能者,造成意外死亡假象非常容易,我是沒辦法隨時保護你的。”

宋安安怔愣片刻,撅嘴埋怨道:“還用得著她殺我嗎?!指不定哪天電話沒電了就被你跑來摔死了!”

江沐直起身子皺眉看她,沒穿高跟鞋的宋安安被那種鋪天蓋地的壓迫感逼得有些氣短,下意識裹緊毛毯縮回脖子,又覺得自己應該理直氣壯,於是一昂腦袋繞過江沐,爬了一層樓梯,試圖獲得同等的“對話高度”。

江沐側頭疑惑的看著她站上樓梯,就轉身分開雙手撐在樓梯扶手上,朝宋安安說:“你那天打電話跟我通風報信的時候,已經被她派人盯上了,如果我去的晚了,那暗殺計劃就全部布置好了。”

宋安安一愣,心裡不太清楚江沐要說什麼,就狐疑的問:“你說的好像是來保護我一樣!那個摔我的人是夏子桐喬裝的嗎!”

江沐微微歪了頭,無奈的說:“以你的智商想要配合演戲真是沒辦法,我隻能選擇假戲真做。我想讓你對我表現出極端的恐懼憎恨,好讓夏子桐的探子回去交差。誰讓你性子這麼倔?我不摔你,他們遲早會弄死你,死在我手上總好過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到時候也算冤有頭債有主,你說是不是?”

宋安安聽得雲裡霧裡,覺得江沐好像認識那個特派員夏子桐,聽起來真像是為了保護她才摔她似得,宋安安一時找不到話反駁,隻能咬著上個問題質問道:“所以你救了我以後懶得帶回來嗎?!”

江沐無奈的看著她:“你聽得懂我說的話嗎?有人在看著你,我總不能摔完了自己抱回來吧?我沒走遠,讓人假裝路過送你去醫院甩掉了夏子桐的探子,然後才送來到這裡。”她猶豫了片刻,還是補充道:“我一直跟在後麵。”

宋安安沉默良久,漸漸理順了所有事情,江沐從一開始就想方設法表現得讓她憎恨,這樣反而能讓夏子桐那個組織對她放鬆警惕,算是變相的保護,可是——

宋安安疑惑的問:“我要是配合夏子桐出賣你,你豈不是……”

“你隻要不對普通人多嘴就夠了。”江沐眼神中有些不屑,側過頭看向一旁:“我既然敢爬到這個位置,自然就不怕他們插手,這個組織在中國是不合法的,今年才查到我頭上,隻能等風頭過去再鏟除他們,現在動作大了太引人注目。”

說完,江沐悠然回頭,宋安安選擇的高度終於跟她幾乎平視,那雙迷離的眼瞳,帶著揮散不去的陰鬱,輕柔的落在宋安安的眼裡,恍若驚鴻。

宋安安心臟咯噔一跳,紅著臉退了一步,後背貼在樓梯的牆麵,頓幾秒,又跟螃蟹似得貼著牆往上爬了兩層。

江沐茫然仰起臉看著樓上“高大”的宋安安,緩緩鬆開手直起身子,繞過樓梯扶手,長%e8%85%bf一邁,上了兩層。

這突然間的靠近讓宋安安緊張得臉頰發燙,她下意識轉身奔向樓上,身後的江沐眯起眉眼歪著頭,抬腳踩住了拖在宋安安身後的毛毯。

一股寒意襲滿全身,毛毯瞬間%e8%84%b1了手,嘩啦一下滑落在地。宋安安倒抽一口涼氣,一個趔趄往後倒去——

天旋地轉中,落進了那個彌漫著沉木香氣的懷抱裡。

第十四章

宋安安身上的那件睡衣,真可謂要多銷魂多銷魂,也就幾個關鍵點意思一下做了遮擋,其他部位不是鏤空蕾絲,就是垂墜感極強的肉色流蘇。

她隻低頭掃了一眼,就差點急的翻了白眼,滿臉羞紅的彎腰想要去夠回毛毯。

江沐又哪能讓她得逞,修長有力的手臂順手一緊,宋安安就啪的一聲後背貼到了江沐的身體。江沐著實清瘦,骨架又大,那實實在在的碰撞絕對不比撞在牆壁上來的好受。

宋安安這剛被摔完弱不禁風的小身板真是快要散架,她眼淚巴巴的不敢再做掙紮,隻能用力雙手抱臂,試圖遮擋令自己感到羞恥的酮體。

她看不見江沐現在的表情,也決不想要看見,可還是被強行轉過了身子,毫無反抗之力,隻能低著頭死死閉著眼,護著身體的手臂顫得厲害。

之後是一片死寂,宋安安心跳如鼓,心情如同臨刑前一樣煎熬。

直到那隻微涼的手握住她的手臂,悠悠啟開的瞬間,宋安安才跟被踩了尾巴似得尖叫一聲,雙手憑空抓撓揮舞。

江沐微微側頭避了一下,攔在宋安安腰間的手又是一緊,宋安安頓時快要提不上氣了,睜開眼驚恐的看著她,雙手垂死掙紮的推擠江沐的手臂。△思△兔△網△

江沐站在她下麵一層樓梯,直著身子剛好與她對視,那雙深如幽潭的眼睛仿佛散儘了陰鬱的戾氣,變得柔情四溢。

宋安安被看得一晃神,又趕緊掙紮起來,江沐卻不攻不守,任她揪扯,隻在宋安安漸漸恢複理智的時候,抓準時機,做出一個痛苦的表情。

“嘶——”

江沐裝模作樣的騰出之手,捂起被宋安安指甲撓過的脖頸,眉頭輕皺,眼簾微垂,長而卷的睫毛在眼下投了一小片陰影,那樣子著實招人憐惜。

宋安安幾乎一瞬間就把腦子丟開,“袒%e8%83%b8露%e4%b9%b3”的伸手去摸江沐傷處,嘴裡驚慌的細聲嘀咕:“沒事吧?”

江沐旋即睜開眼,低頭悠然欣賞著睡衣款式,嘴角順道勾起了滿意的弧度:“嗯,還行。”

還行究竟是有事還是沒事呢?宋安安並不知道江沐不是在評價傷勢而是在評價身材,所以依舊緊張兮兮的探看她白皙頸部上淺色的紅痕。

江沐此後就沒在與她對視了,一直低著頭深沉的對著宋安安“棄守”的身體對話:“你是屬貓的嗎宋小姐?”

宋安安還在潛心蹭著抓痕,認真的試圖擦去痕跡。江沐在得不到回應後終於仰起頭,輕輕掰過宋安安的臉,專注看著她,眼角含笑,薄%e5%94%87開合,嗓音沉鬱:“叫宋安安的女孩,江沐不是你的英雄嗎?”

這話如同霹靂,震得宋安安一個哆嗦,她急忙尷尬的扭開脖子,嘴裡哼哼唧唧的不知說什麼好。

江沐眉眼彎似新月,嗓音清朗如同雨後天際:“你看著我,宋安安,我就是江沐。”

“我那是哄你的!”宋安安漲紅著臉咬牙切齒:“我才不會喜歡你呢!”宋安安少根筋的大腦再次出賣了她,透露了另一個眾所周知的秘密。

江沐聞言笑容褪去,緩緩垂下眼簾,神色落魄。頓了幾秒,就轉身彎腰撿起毛毯,仔仔細細將宋安安裹了起來,而後抬頭衝宋安安眯起眼溫柔笑了一下,轉身邁步走去客廳。

宋安安頓時感覺自己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差點忍不住要大吼“對不起我騙人的我喜歡死你了!”

可突然壓抑的氣氛讓她如鯁在喉,無從出口,隻呆愣的看著江沐落寞的背影。她握緊了身上的毛毯,碎步輕輕跟了過去。

江沐頓住腳,卻沒回頭,嗓音在空曠的客廳顯得清冷寂寥:“不喜歡就對了。宋安安,我剩下不到一年的時間,還有太多事情沒有做完,承受不了任何情感。”

客廳沒有開燈,宋安安看著灰暗中江沐孤獨料峭的背影,徒升起一片翻江倒海的失重感,她飛奔過去繞過江沐擋在她身前,惶恐問道:“你亂講什麼!”

江沐低頭看著她悵然失笑:“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沒有聽說嗎?我大約也隻能活到……”

話沒說完,宋安安手忙腳亂的上前捂住了江沐的嘴:“那種事怎麼能信,那個女的還說是我……”她抿了抿嘴,似乎下了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