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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對普通民眾負責,消除不可控威脅。”

宋安安輕笑一聲:“我還真沒聽說過什麼威脅民眾了的異能者,這可是新鮮事兒。”

夏子桐神情肅穆:“你今年多大?十九年前歐洲一起轟動全球的恐怖襲擊你聽說過嗎?”

宋安安不屑的笑了聲:“我還真沒聽說過,你該不會懷疑是我朋友乾的吧?那時候她大概還沒出生哦。”

夏子桐蹙眉道:“那個所謂的恐怖襲擊,案犯卻隻有一個人,他所使用的異能類彆十分刁鑽,威力可怕且來去無蹤,當年FBI最終都沒能破獲,他卻在兩年後銷聲匿跡,且被判定已經身亡。”

宋安安聳聳肩:“你把他說得這麼厲害,居然也會死?”

夏子桐抿了抿嘴,無奈的說:“這個謎題確實沒能解開,但最近有幾起無法解釋的意外事故,現場勘察結果顯示,與當年那個異能者所使用的異能造成的損傷十分類似,也就是說很可能出現了一個繼承了他異能基因的異能者出現了,在中國境內,還是首次鑒定出這種級彆的異能者。”

宋安安故作鎮定:“你可真有意思,說不定是他本人沒死跑來中國旅遊的呢?我那朋友隻是在軍隊裡訓練過,身手本就不錯,這次不過是對付了幾個普通混混,還不至於是轟動全球的恐怖襲擊吧?”

夏子桐眼見宋安安神色有些不安,立刻趁勝追擊道:“她在你出現危機後約莫五分鐘就趕到了現場,是不是巧合也隻有你心裡有數。根據調查,她年幼時在那個法國籍異能者居住過的地點生活了至少五年,隨母姓,父%e4%ba%b2身份不明,年齡有造假嫌疑,從軍資曆……”

“夠了!”宋安安急急打斷:“你要懷疑她就去抓她好了,跟我說這些做什麼?都說了我跟她不熟!”

夏子桐沉默了一會,沉聲道:“小姐,如果你知而不報,將來如果出現因此受牽連甚至喪生的普通人,你真的不會感到內疚嗎?”

第十章

宋安安直愣愣看著夏子桐半晌說不出話,倒不是她遭到當頭棒喝真的幡然悔悟了,而是因為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

在她看來,江沐身份地位一樣不缺,所以不可能打家劫舍,雖說性子時而暴躁,但也不至於亂殺無辜。潛意識裡她甚至認為江沐是個可造之才,往好了想,說不定將來還能懲治邪惡打擊犯罪,做個令人敬畏的黑暗英雄。

雖然這個幼稚的想法在幾個月後,宋安安一想起來就忍不住要自扇耳刮子,但此時此刻,她是真的抱著這種美好的希翼保庇江沐的。

“我沒什麼好內疚的。”宋安安漠然回應:“你要是認定她是什麼異能者就去查她好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夏子桐聞言深鎖的眉頭因絕望反而舒展開來,目光也隨之暗淡,死氣沉沉。她深深歎了口氣,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看著宋安安,沉聲道:“你再仔細考慮考慮吧,名片收好了,隨時聯係我。”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宋安安渾身繃緊一動不動,直到夏子桐走出屋子她才放鬆下來,不自覺的閉上眼舒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手心裡浸滿了冷汗。

老大和顧瑤很快衝進屋子,檢查了宋安安沒有遭到刑訊才鬆了口氣。老大本要追問,可還沒開口身旁顧瑤饑餓的肚子就先行呐喊起來,眼看都快要到下午上課的時間,三人隻好急匆匆先去覓食。

宋安安真是操碎了心,昨晚為了熊妹妹一夜沒睡,今兒個又為個混球食不知味。沒動幾筷子飯菜她就匆匆跟老大去了教室。

課間她就找機會拿了電話說去廁所,獨自給江沐通風報信去了。

她跟做賊似得查探一番,躲到了個走廊角落,確保沒有人後才撥出電話。

鈴聲持續了一會兒,接通後對麵就劈頭蓋臉的來了句:“乾嘛?”

那語氣真是要多不耐煩有多不耐煩,宋安安瞬間就想掛掉電話找夏子桐坦白從寬去了,可她頓了片刻還是耐著性子一手半遮著嘴,小聲對著電話說:“我是宋安安。”

對麵無語的沉默了一會:“你好宋小姐,我是江沐,要我幫你轉智障科嗎?”

宋安安也不屑與她鬥嘴,就迅速切入正題:“有個什麼特派員好像懷疑你,剛剛審問了我好久。”

“噢?”江沐語氣不緊不慢,依舊調侃道:“那什麼時候來抓我呢?”

“我什麼都沒說。”宋安安嚴肅的回答:“我打電話就是給你提個醒,你的身份他們都已經查到了,那個人叫夏子桐,是……”

“為什麼?”

對麵的語氣終於正經了些,宋安安也知道她在問自己為什麼要幫她,可她總不能說自己看好她以後會成為社會棟梁之類的話,所以一時間也答不上來。

空曠的走廊裡徒留下時而迅疾的暖風輕嘯而過的聲音,聽的人心裡發癢。

“你上次幫了我們,這次算……”

宋安安在找到理由後理直氣壯的說了一半,就被對方霸道的打斷,說出了一個她不願意承認的結論——

“你是在擔心我。”

江沐充滿磁性的嗓音依舊沉鬱和緩,可語氣卻容不得一絲質疑,一瞬間就讓宋安安好像做了虧心事一樣心跳如鼓。

“我才不擔心你呢!你去死吧!”宋安安頗有狗急跳牆的風範開始罵街。

“彆亂講。”江沐立刻恢複了混球的立場揶揄道:“我死了你妹妹該得多傷心啊?”

宋安安覺得這個混球簡直在逼她加入夏子桐的組織,顧瑤的事情她原本還想把主要責任歸咎在自己妹妹身上,沒想到這個混球就主動坦白,確定了她是有意讓顧瑤上鉤的。

當天她觸摸顧瑤臉頰,和那句曖昧的“佩蒂控”絕對都是有心之舉。

宋安安氣的渾身發抖,咬牙切齒的都說不出話了,就在她決定掛斷電話的時候,對麵料事如神的預警了一句:“你不準掛我電話。”

當你是天王老子啊!!!

宋安安氣得直哆嗦,大拇指都發顫了,指尖剛要滑到掛斷鍵的前一刻,她居然很慫的捧起電話,不太有底氣的試探了一句:“我就要掛!我憑什麼不能掛你電話!”

“你不準掛我電話。”

對麵執拗而霸道的重複了一遍,完全是一副不需要理由的口氣。

宋安安沒來得及回嘴,就聽見江沐繼續說:“電話是我的,你也是我的,隻有我可以掛你電話。”

“……”這種“是我的,也是我的,都是我的。”的幼稚言論,讓宋安安一瞬間就想起在警局時,江沐對她調皮惡意的笑臉。

這混球時而流露出的幼稚行為,竟然莫名的將宋安安的怒意驅散了,徒留下哭笑不得的沉默。

連帶著對江沐的畏懼也一並消散了,宋安安抿著嘴靠近話筒,眯著眼笑嘻嘻的對電話說:“我、偏、要、掛!”

說完她就不管不顧的掐掉了電話,樂嗬嗬的回教室上課去了,絲毫不去擔心之後會遇到什麼狂風暴雨。

就這短短幾步路,宋安安手裡的電話還接連響了三次,都被她瞬間掛斷了,在她將手機調成靜音坐回教室後,屏幕上才探出一條陰森森的短信——“宋小姐,你完蛋了。”:-)思:-)兔:-)網:-)

宋安安居然看著這條短信噗嗤一聲笑出來了,她能想象江沐現在橫眉立目怒發衝冠的樣子有多嚇人,可她就是不害怕。

在聽到那句“你也是我的”之後,宋安安心裡升騰起一種莫名的安全感,讓她恍惚間想起在電梯口時,江沐無措的扯她入懷的畫麵。

那感覺十分微妙,也許從那一刻起,她就應該能確定,江沐對她有著獨一無二的寬容。

雖然帶著無奈,原因不明,但起碼那份莫名的保護,是帶著不容置疑的安全感,夾雜著江沐頗為幼稚的霸道氣息,如繭一般將宋安安包裹了個嚴嚴實實。

她知道,江沐不會傷害她,甚至,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宋安安就這麼帶著賊兮兮的笑臉,坐在教室最後一排開了片刻小差,直到周圍窸窸窣窣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宋安安茫然抬起頭,這才發現前麵的同學七八成都在看向教室後門方向,她立馬疑惑的跟著看了過去,就瞬間跟被雷活劈了八百次一樣愣在那裡。

她看見一個頎長的身影慵懶的斜靠在敞開的後門門框邊,舒適休閒的純棉襯衫搭配著簡單的黑色長褲,將她筆直修長的雙%e8%85%bf輪廓極致的凸顯出來。就好像穿著休閒服飾的T台名模一樣,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再平庸的衣著也掩蓋不了她原本的光芒。

即使背著下午刺眼的陽光,宋安安依舊能看清那張美得妖異的麵孔,正直直對著她笑得滿是惡意。

宋安安這一瞬間靈魂都被抽空了,她真沒料到這家夥報複心強到自己掛斷幾次電話就能立刻找上門來,這個厄運來的太過突然,像一盆子冷水哐當一下扣在她腦袋上,把她整個人都砸成二百五了。

劇宋安安了解,江沐那性子斷然是沒耐心等到下課的,但她也不喜歡在太多人麵前高調行事,所以肯定不會衝進教室提溜著宋安安扔出去。

可畢竟這混球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貨色,宋安安還在思考她能想出什麼辦法得到自己,就發現江沐已經轉移了視線,將目光落在了正在講課的高數老頭身上。

果然,擁有智商和皮相雙王牌的人是無往不勝的。隻是一眼,那禿頂老頭就差點心臟病突發跪在講台上,宋安安看著他激動難耐的朝後門招呼說:“同學,你有什麼事情嗎?”

江沐站直了身子,姿態謙卑,目光澄澈,一臉尊師重道學霸風的對那老頭說:“輔導員讓我來通知宋安安同學去一趟,有急事。”

她語氣中的鎮定與焦灼平得相當好,既沒有顯得過分焦急而失了禮數,也不會淡定到讓老師不甚在意。

老頭聞言立刻就掃了一圈,朗聲問道:“宋安安同學來上課了嗎?趕緊去一趟!”

宋安安隻好低著頭在同學們豔羨的注目禮下一路小跑,竄到江沐身旁,一臉赴死的悲苦神色。

江沐不動聲色的悠然轉身,卻一直斜眼看著宋安安,嘴角勾著挑釁的弧度,跟著宋安安並排向無人的走廊走去。

宋安安心跳到了嗓子眼,隻恨自己一時吃了豹子膽,得罪這種高智商的幼稚小霸王,這下要生死未卜了。

她下意識遠離江沐,往陽台方向靠去,卻在走道中間被江沐看似輕巧的伸手一攬,跟拎小%e9%b8%a1似得拽到了腰側。

江沐一手抄兜,一手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