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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據為己有 西炎 4451 字 3個月前

回去,再回來接你。”

溫然還是不說話,下巴都快要縮到肚子裡去了。

“一定,一定,等我。”陳建庭向溫然保證。

溫然很想問:“可不可以讓你爺爺也帶我走,我們還在一起。”

可是,她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口,謹記陳建庭口中的“等我”,一直的等著他。

為了等他,為了他回來的時候能找到她,溫然耍混耍賴拒絕了好幾個家庭對她的領養。也為了等他,在孤兒院變動的時候,她拒絕離開這個城市,開始了在酒吧唱歌的生活。

有的等待,總歸是好的,還有希望。

但是,等待的時間好長,多少個日日夜夜,她總是感慨,歲月太長,長得令人心慌,到底還要等多久,她快熬不住了。

直到看到那篇財經新聞關於他的報道,她才恍然,原來這麼多年她或許真的是白等了。

新聞上說,某企業繼承人陳建庭回國,近期將在Z市參加重要會議,溫然想抓住最後的希望。她跑去他入住的酒店,他的助理卻說他並不認識一個叫“溫然”的人。

“你再問問,我們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我叫溫然。”溫然繼續懇請陳建庭的助理,“拜托了!”

“不好意思,陳經理真的不認識您,而且,陳經理從小都是在美國長大,怎麼可能是中國的孤兒院?”

溫然愣住:“在美國長大?”

助理點頭:“對啊,這次是第一次回國。”

溫然被迎麵潑了一盆涼水,好一個從小在美國長大,難道她真的認錯人了?長得一模一樣,名字也一模一樣。

在酒店大堂遇見陳建庭的時候,陳建庭看了溫然一眼,隨即將目光移開,就像完全是看一個陌生人,溫然臉上綻出的微笑也僵住。她確信這個人絕對就是陳建庭,可是,他卻說他不認識她?

時過境遷,真的什麼都可能發生改變,包括一個人的心,又或許,她本來就不了解這個人吧。

那天,溫然並沒有哭,隻是覺得自己可笑。人家跟你什麼關係,你又憑什麼來找人家?或許,當年,人家也隻是出於好心,安慰一下你而已,是你自己當真了。

本來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不小心有了一次交集而已。人家虛偽,人家事故,又關你什麼事呢?你不喜歡,也是你自己的事情而已。

溫然想明白很多事情,那就是誰都不能依靠,愛自己的永遠隻有你自己。任何人給的暫時的壁壘都會有坍塌的一天,人性是自私的,靠不住的,而隻有自己會對自己不離不棄。

也因此,溫然變得更加孤僻,不願意再接觸更多的人,因為覺得沒有意義,又何必去在彆人身上費那麼多神。她繼續在酒吧唱歌、跳舞,過起簡簡單單的生活。

她以為或許會這樣一直下去,沒想到酒吧中常來的一位好看的顧客卻成了終結她生命的導火索。作者有話要說:為了使得後麵將要展開的正文部分不顯得混亂,得先貼一些番外的內容…謝謝%e4%ba%b2們的支持~愛你們~

第40章

可能是因為下雨的原因,酒吧的客人比以往少了許多,溫然唱完自己選定的四首歌之後,還沒有顧客提出點唱歌曲的要求,溫然便自顧自的繼續唱自己準備的曲目。酒吧裡人有些少,就顯得很安靜,溫然唱的也多為輕柔舒緩並略帶傷感的歌曲,因此,整個酒吧的氛圍都有淡淡的憂傷,卻靜得使人舒心。

太過平常的一天,溫然從來不會去留意有什麼不同,在她眼裡,台下的顧客都是陌生人,她不曾對任何一個人有過多的印象。

走出酒吧的時候,雨不僅沒有停,反而越下越大。溫然租住的房子離酒吧很近,步行二十分鐘就能到,她套上衛衣的帽子準備往雨裡衝,有人卻突然拽住她的胳膊。

溫然回頭看,是一個約摸二十七八歲的男人,衝她微微一笑,是那種很使人暖心的笑,和他的主人一樣柔和,善意的,使得他整個人都變得好看,似乎這個笑可以掩蓋他長相上的任何瑕疵,儘管他的五官本來就很精致立體。

溫然稍稍點頭,大腦快速運轉,自己好像的確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你是?”

“真傷心,連續三天點了同一首歌都沒有引起你的注意。”男人鄭重的伸出一隻手,想要和溫然握手,“本人李振,很高興認識你。”

“啊——《笑忘書》?”溫然這才想起來,的確是連續三天都有人點了王菲的《笑忘書》,她每次都順著周同指的方向去看點歌的人,酒吧昏暗的燈光卻根本就看不清楚下麵人的麵容。

李振尷尬的收回手,道:“想起來了?昨天送的花好像都被你送給服務生了。”

工作性質的原因,接收到顧客送花的事情是非常常見的,溫然甚至都不知道送花的人竟然和連續三天點同一首歌的是一個人。而她每次要麼直接把花遞給周同,要麼就放到後台,不再理會。

“不好意思,東西太多了,不好拿。”溫然禮貌的解釋,將背上的吉他抬了抬。總歸是酒吧的顧客,而且,還算得上是她的粉絲,溫然笑得很純良。

李振撐開手中的黑色雨傘,遮在兩人的頭頂,拿起溫然的右手,讓她握住雨傘的手把。

溫然神情略停頓了一會兒,說:“謝謝,不用了,你自己拿著吧。”

“我沒關係,女孩淋雨對身體不好。”說完,不等溫然反應,李振就衝進大雨裡跑開了。

其實,溫然很想告訴他,真的沒關係,酒吧裡有很多傘,她隻是不想再回去取,就想淋一會兒雨而已。

手裡撐著傘,溫然疾步走回住處。她租住的是酒吧街附近的簡易民房,帶個小陽台的大開間,臥室和廚房都在一大區域內,衛生間和浴室是用玻璃隔開的一個小空間。房子簡裝修,又沒有什麼家具,但因為幾乎地處市中心,租金差不多要花去溫然每個月一半的收入。工作的原因每天淩晨才回家,租到郊區實在不方便。她也曾租住過地下室,但地下室基本都為隔斷間,絲毫不隔音,她又需要經常練琴練歌,總會打擾到左鄰右舍。沒辦法,她才一咬牙,租了這樣一間房子。

溫然進屋後換掉臟鞋,赤腳走過去,將雨傘放到陽台,想著明天一定要帶過去還給那個叫李振的人,隻是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再去酒吧。這樣的人她經曆的很多,彆說是連續三天點同一首歌曲,當年還有人讓她連續一周就彈一首叫做《給母%e4%ba%b2的信》的鋼琴曲。當時,都有顧客不滿了,非要溫然停止,那個人很容易就搞定了一切,他說:“你是要繼續喝你的酒,還是從這裡滾出去?”接著,打了一架之後,那個人當晚包了整個酒吧。

溫然在接小費的時候,多看了那個人一眼,五官深邃,很像混血。

這樣的事情太多了,便不會再過多的注意,溫然隻將這一切當成乏味生活的調劑。

果然,第二天晚上李振便沒有再來。

可是,隔天溫然去培訓學校上課的時候,卻再次遇見了他。

上完當天的課程,溫然急急忙忙收拾東西,因為老師拖堂的原因,害得她得趕緊飛奔到酒吧,遲到又要被經理說叨了。結果,就在校園的丁字路口和李振撞到了一起,兩人同時跌倒。

“溫然?”李振把她扶起來,“你在這裡上課?”

“你是?”溫然再次審視眼前這個人,她竟然又不記得了。

“你不會又忘記了吧?下雨那天借給你雨傘。李振。”李振重點強調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噢,李振。雨傘在酒吧,你有空過去取。”溫然趕時間,也不好再在這兒跟他磨蹭,“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我送你吧,我的車就在附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溫然看了下時間,答應:“好,那就麻煩了。”

在車上的時候,李振一直在說話,溫然都禮貌性的附和,卻也不多說什麼。原來李振是大學的老師,受朋友之拖,在這個培訓學校暫時代一段時間的課程。李振自己是這麼跟溫然說的,至於是不是真的,她也無從知曉。

從這次以後,李振隔三差五總是來酒吧,溫然也好奇,他不是大學老師嗎?大學不都是白天上課嗎?他淩晨來的酒吧是乾什麼?儘管溫然總是刻意的對他冷落,但他依舊不屈不撓的來酒吧“簽到”。

“明天下午有空嗎?我請你吃飯。”李振擋在溫然前麵。

溫然吃驚,她真是反應遲鈍,為什麼沒有想到這一層。

“我不會這麼失敗吧,追了你這麼長時間,可是你連知道都不知道。”李振皺眉,“現在我正式告訴你了,不要裝作不知道哦。”

溫然並不是裝作不知道,她是真的沒有往那塊兒想,甚至根本沒有把李振當做——朋友,隻認為她是酒吧的一位常客,她的一名粉絲而已。畢竟,兩人交流的並不是很多。

溫然一臉的平靜,說:“對不起,我沒時間。”

“那你哪天有空——”

“我哪天都沒空,我很忙——”溫然的原則: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在她的字典裡,沒有“曖昧”一說。她認為,這個人,不可能,她也不會再接受其他人,最起碼,那個時候她是這樣想的。

“呃——”李振尷尬,從來沒有被這麼直接的拒絕過,變得有點語無倫次,“那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隻是對你有點好感而已,你懂得,很喜歡聽你唱歌。”李振想或許是自己太心急了,或許時間久一點,她會慢慢的接受他,“改天再來看你。”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李振依舊經常來酒吧,卻都是靜靜的在台下聽歌,偶爾會給她送上一束花。或者請她喝一杯酒。酒吧的員工對著這種事情早已經見慣不慣,被溫然拒絕過的男人絕對不在少數,這個,估計也是個炮灰。

溫然也這麼想,等著時間慢慢的打擊掉他的熱情,直到他完全放棄。

很多事情,你以為你不去招惹它,你就會平安無事,但是,有些事情有些人,他卻非要跟你扯上關係,糾纏不清。

又是一個普通的夜晚,卻有不普通的事情引起全酒吧的注意,所有人一時無法阻止。

周同說,有位客人點了五首歌,讓她全部各唱一遍。

溫然好奇的打量周同,這有什麼難為情的,不就唱歌嗎?怎麼說得那麼唯唯諾諾,整得跟個害羞的小丫頭似的。

“拿過來啊!”溫然一把拽過來周同手中的紙張,瞪他一眼。

“然姐——”周同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