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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陰謀家 一片冬兒 4294 字 3個月前

不再言語,道:“說完了?”

文曉聽不出這簡短三個字裡所包含的情緒,隻是點點頭,她看到盛光希微微低頭看了一下手裡的槍,之後又轉身朝何溪和葉善的方向走去,他停步在葉善跟前,將手裡的槍交到葉善手中,似乎示意了一下何溪,從文曉的這個角度,她看到何溪對著盛光希點了點頭,之後便掏出另一把槍遞給盛光希。

盛光希拿著何溪遞給他的槍,他回頭看向文曉,命令道:“過來。”

他的聲音有些清脆,依舊那麼低,帶著根本就不適合他的溫柔,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難以捉摸,文曉卻覺腳底被釘子死死釘在了原地,心裡越加濃重的恐懼令她無法移動自己的腳步。

可她更怕違背他的命令而惹怒他。

文曉在原地呆了幾秒,之後隻能逼著自己往前走去,明明隻有幾步的路程,她卻像是從反間一步步走入地獄的恐懼沉重。

她走到盛光希身旁,眼神緊緊落在他身上,心裡的煩亂與害怕甚至讓她無法移開目光去看一眼站在盛光希身前的何溪和葉善。

盛光希將手中的槍支遞交到文曉手中,伴隨著溫柔的嗓音,說:“之前給你的空槍,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你卻沒有抓住。現在你自己決定,究竟是你死,還是她死。”

文曉隨著盛光希的目光而看向不遠處的姚世馨,她或許是聽到了文曉的聲音,竟然和她如出一轍,整個人顯得又驚慌又害怕又疑惑。

盛光希安靜了一分多鐘,似乎是在給文曉思考的時候,而後,他的聲音繼續響起,道:“雖然等待你的是製裁,但至少,在你多活的這幾年裡,可以報複曾經傷害過你的人。這就是我手中對你最後的籌碼。”

果然。

這個男人,不是她可以討價還價的,在她和他的對壘中,她是絕對的弱者,而弱者,似乎沒有掌握主場的資格與能力。

她的世界,或許隻能如此。

文曉緊緊地盯著姚世馨看,目光裡該有的恨意卻被此刻空前的恐懼所掩蓋了大半,這目光落在盛光希眼裡,是他最為厭惡的懦弱。

“我一向最討厭沒膽色的廢物,如果你僅僅如此,就算有利用價值,我也不屑讓你成為我的搭檔。”

他的聲音在文曉耳畔響起,惡魔一般。

他將她逼入巷尾,她無路可走,隻有屈服。

是呀,她不是準備好了麼?不是早就準備陷入地獄了麼?

文曉覺得此刻自己的大腦都有些混沌起來,她緩緩舉起胳膊,將槍對準了姚世馨。文曉伸出另一隻胳膊,雙手握住槍支,使用全身的力氣扣動扳機,她聽到“砰”地一聲,槍口邊閃過一抹刺眼紅灼……

……

兩年後

姚宅

姚呈明表情嚴肅地坐在沙發上,前方的豪華液晶電視裡正在播放一則新聞,報道稱,前段時間在廢棄倉庫發現的燒焦女屍,目前已經確認了身份,死者是姚家養女。

姚呈明歎了口氣,拿過一邊的遙控器,關掉電視,之後又撥通了一支電話。

聽到遠在美國的女兒對著電話裡喊了自己一聲,姚呈明卻更是皺緊了眉頭,表情越加嚴肅起來,對著電話訓斥道:“你就知道在外麵玩樂,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也沒見你打個電話回來問問。還不趕快回國!”

“家裡?”電話裡傳來清脆的女聲,道:“她不早在幾年前就被趕出姚家了麼?她現在出了事,又跟姚家有什麼關係?”

姚呈明聽了女兒的話,氣得哼了一聲,那邊便又繼續說道:“我在美國還有些事,回不去,再說,她算是哪門子的姚家人?她現在出了事,我回去了,她也活不過來。”

“姚世馨!”姚呈明怒道:“死者為大,文曉怎麼說也是你姐姐,她現在走了,你必須給我回來參加葬禮!”

姚呈明又教訓了女兒一頓,這才成功讓她答應回國來參加文曉的葬禮。

他隻覺女兒不懂事,卻不知大洋彼端,文曉將電話掛斷後,一改通話時的任性刻薄,神情哀戚到眼底。

她怎麼會無動於衷?再過幾天,她將出席自己的葬禮……

文曉將手機放在梳妝台上,她稍微偏了偏頭,將視線落在眼前的鏡子上,裡麵映出一張妝容精致的臉孔,雪白的皮膚,纖細的曲線,皓齒紅%e5%94%87,韶光流轉。

她伸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睛,這眼神,大概是唯一能夠提醒她是誰的證據了,是呀,眼神是很難說謊的,現在的她,姚世馨,骨子裡住著的,是曾經那個叫做文曉的自己。

正想著,卻傳來敲門聲,文曉稍微整理了一下,眼神從剛才的哀戚中恢複,用自信和驕傲掩飾得很好,她站起身來,道:“進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5章:赴宴

【005】

走進來一個手拿衣服防塵罩的女人,文曉走過去,接過女人手中的衣服防塵罩,聽著女人說道:“先生讓您穿上這件晚禮服,他七點鐘會來接你。”

文曉朝著女人微微點了點頭,笑了一下,明眸似水,問她:“先生說過為什麼送這件禮服給我了麼?”

女人搖搖頭,她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時針和分針正好在數字3上重疊,說:“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了,距離先生來接您還有四個小時時間,先生說,讓您盛裝打扮,妝容絲毫不能差。”

她說完對著文曉稍微點了下頭,之後便轉身出了房間。

文曉不自覺地抬起頭來看向牆上的鐘表,她先是微微愣了一秒多種,之後又打開衣服防塵罩,看見裡麵那件飄逸璀璨的晚禮服,姚世馨麵無表情。

她乖乖地聽從了盛光希的吩咐,用接下來的四個小時化妝,前兩年,她還是個不太懂化妝的女人,整日素麵朝天,衣著也十分樸素,雖然客觀來說,樣貌生得要比姚世馨要好看一點,可是站在衣著光亮、妝容精致的姚世馨麵前,她卻變得不起眼起來。

而在呆在盛光希身邊的這兩年裡,她學會了化妝,學會了怎樣搭配衣服,更加學會了禮儀社交,現在的她,與以前的文曉越離越遠,卻慢慢接近於姚世馨。

其實她都懷疑,死的人到底是姚世馨,還是文曉……

等到她將自己收拾妥當,正好晚上七點,盛光希準時開門進來,她看著站在門邊,西裝筆挺的英俊男人,嫣然一笑,說:“今天我的角色是什麼?”

盛光希的額發短短地落在眉上,一雙清澈的眼裡有層柔光,他的五官並不犀利,相反線條流暢,顯得和善而溫柔,可他身上卻偏偏透著淩烈的氣質,配在一起,總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

他微微彎了彎%e5%94%87,眉眼卻沒有一絲笑意,說:“你今天的角色是我女友。”

文曉含笑走到盛光希身邊,她動作嫻熟地挽上盛光希的胳膊,說:“什麼性格的女友?”她這兩年來為他辦事,並不是沒有充當過他女友,每次根據不同情況,她這個“女友”的性格也會有所不同。

盛光希帶著文曉往酒店外走去,說:“隨你,隻要能讓今晚的目標對你產生興趣就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目標是什麼身份?”文曉問道。

盛光希偏過臉來看了文曉一眼,笑意淺淡,說:“這次的目標,你應該不陌生。聽說他玩過你前夫,是麼?”

他的話陡然擊中文曉,她緊盯著盛光希,覺得他的淡笑裡帶著一抹諷刺,其實,與其說是諷刺,倒不如說是一根刺,生生要將文曉腦海裡那些不堪痛苦的記憶給剔出來,擺在她麵前,讓她站在另一個角度,好好觀賞曾經的黑暗。

“陳權風?”文曉輕聲問道,今晚,盛光希鎖定的目標,是陳家大少,陳權風?和她先前的屈辱所相連的陳權風?

盛光希並不十分在意文曉的情緒,他並未回答,隻是默認地勾了勾%e5%94%87,文曉腦中有關陳權風的記憶一點點朝向她的心臟席卷而來。

陳家大少出了名的紈絝,生活更是不加自律,用荒%e6%b7%ab無度一詞來形容都不足為過,在性~事上,陳權風不僅喜歡獵豔,還好男色。

而她的前夫湯睿雖然表麵上和她結了婚,兩人之間卻一直有名無實,形婚而已。原因是湯睿的性取向不同於普通已婚男人,湯睿喜歡男人,在他與男人的情事裡,還屬受的一方,而陳權風便是和湯睿有染的男人中的一個。

其實陳權風和湯睿都是玩家,一攻一受,彼此各取所需,可日子一長,湯睿竟然對陳權風有了感情,更是有一段時間為陳權風所牽絆。可陳權風的花心程度卻甩了湯睿一大截,在湯睿情困陳權風時,陳權風不知在哪個溫柔鄉裡快活。

湯睿情路不順,文曉便成了他發泄的工具,暴力對待成了家常便飯,她對湯睿的記憶,除了無儘的家暴,其他的或多或少都牽扯著陳權風。

陳權風對於她而言,如盛光希所說,並不陌生。

正想著,車子已經在另一家高檔酒店門口駛停,門童過來打開車門,文曉隨著盛光希走下車,她站在酒店門口,腳步有些停滯。

盛光希察覺出文曉細微的停頓,他目光看向前方,卻是在對文曉說話,他聲音很輕,道:“該麵對的總要去麵對,不然,我要你何用?”

他說完便有條不紊地往前走去,文曉落後他幾步,她愣愣地看著盛光希的背影,永遠透著那股讓人壓抑的強大,果斷乾脆,仿佛在這個世界上,隻存在兩種人,一種是他可以利用的人,而另一種就是他眼中的廢物。

文曉眼神有些冷,前麵那個強大的男人,%e4%ba%b2手將她拉入地獄,卻又偏偏是唯一能夠讓她看到光明的人。

她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臉上的情緒,之後便快步趕上盛光希的步伐,她自然地重新挽上盛光希的胳膊,笑著趣說道:“先生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盛光希笑了笑,他看了她一眼,聲音不鹹不淡,說:“我隻憐惜自己的搭檔。”

“所以你對葉善和何溪的感情是憐惜?”文曉輕輕笑了笑,表麵輕鬆地和盛光希說著笑,裡麵一顆心卻浮著,怎麼努力也靜不下來,和他相處兩年,他一手將她打造成如今的模樣,可她對他卻還是忌憚的,也是怨恨的。

不管表麵假裝得再怎麼完美,內心的感覺終究無法掩飾。

聽了文曉的話,盛光希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情緒,隻是對著文曉淡淡勾了勾%e5%94%87,他的笑容與葉善的有些不同,雖然都是弧度不大的淺笑,可盛光希的淺笑在旁人看來是溫柔,而葉善的笑卻總是莫名給人一種陰險的感覺。

隻是,這在旁人看來溫柔的笑容,卻更讓文曉不安。

隨著盛光希一起去到樓上會場,她跟著盛光希向幾個外國人打了招呼,稍微應酬了一段時間,等到附近隻剩下她和盛光希兩人時,文曉將手中的紅酒杯放在旁邊的台上,問盛光希道:“你想怎麼做?讓我去勾~引陳權風?”

盛光希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