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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球球睡覺前要喝一杯熱牛奶,睡不著時喜歡聽白雪公主。”

“你跟她通電、話了。”

男人聲音有一絲緊張,靳晴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垂下眼簾道,

“我跟她說,我是你的醫生。”

男人鬆了口氣,然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靳晴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然後匆匆道彆離開了。

這回公寓裡就隻剩下父子二人,男人低頭看了看軟在他懷裡的小不點,沉聲道,

“洗澡沒?”

“沒有,”

球球翻了翻白眼,小大人一樣說道,

“爹地,月月說,男人是不能讓女人給自己洗澡的,因為男人的小鳥鳥不能隨便給女人看。”

男人嘴角抽了抽,冷著表情道,

“那月月就沒有給你洗過澡?”

“月月說她除外,不過後來都是沈叔叔給球球洗澡。”

男人心裡頓生醋意,這本該都是他的,該死的女人,儘讓這小崽子認賊作父!

“你喜歡那個姓沈的?”

“喜歡。”

小家夥回答的很純粹,男人心中愈發不滿,他咳了一聲,道,

“那,喜歡爹地嗎?”

“也喜歡。”

小家夥摟著他的脖子撒嬌。

男人心中軟了軟,又道,

“那喜歡沈叔叔還是喜歡爹地?”

如果淩霄在這裡,鐵定被驚掉大牙,真是地球翻轉了,閻王竟然問出這麼白癡的問題!

小東西皺了眉,一時間似乎難以抉擇,男人威逼利誘,

“喜歡姓沈的,就沒有爹地!”

“不要!”

球球立馬扒著男人的脖子,可憐兮兮道,

“球球隻要爹地。”

男人揚了揚眉,歡喜的把小東西舉過頭頂,沉聲道,

“洗澡去。”

事實證明,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有當奶爸的資格,男人粗手粗腳的把小家夥放進水裡,然後笨拙的給他洗頭,明明是最簡單的事,做起來竟然比上戰場還麻煩。

等給小家夥洗完頭,男人的衣服也濕透了,他索性將衣服一%e8%84%b1,跟小家夥一起洗了起來,小家夥很喜歡跟男人在一起的感覺,在水裡滑的跟一條魚一樣,打了泡沫讓男人都抓不住。

“彆動!”

男人皺著眉,訓斥了一聲,這要擱彆人,早就嚇得不行,小家夥卻一點不怕,反而伸著小胳膊道,

“爹地,給球球洗洗。”

“自己洗!”

男人站起身,自顧自的洗了起來,還說話刺激道,

“男人連個澡都不會洗,會讓女人看不起。”

小家夥果然上當了,嘟著嘴,自己瞎洗起來,男人在一旁微微挑了挑%e5%94%87,有個小東西,似乎感覺也不賴。

洗完澡,男人拿浴巾將小東西包了起來,然後抱著回了臥室。

男人將溫度調的稍微高一點,才拿著毛巾給小東西擦身子。

小家夥歡喜的不行,一直在床上打滾,男人目光柔和了一下,然後端起桌上已經變溫的牛奶,淡淡道,

“喝了乖乖睡覺。”

小東西看了看牛奶,又看了看男人,小聲道,

“球球想跟爹地睡。”

男人動作一頓,看著他道,

“喝了牛奶。”

小家夥嘟了嘟嘴,還是老實把牛奶喝了,男人欣慰的眯了眯眸子,一把將小東西抱起來,回到了他的臥室。

男人的房間,格調大方,處處都透著主人冷峻的性格,小小家夥眨巴著眼睛,一臉的崇敬。

“睡覺的時候不許說話,要上廁所跟我說一聲。”

男人嚴肅的交代著,然後掀開被子將小家夥放了進去,自己也換上睡衣上床了。

一躺倒床上,腦海中就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個死女人,跟那個姓沈的牽扯不清,孩子都生了,也不檢點點,一想到那姓沈的跟邢涼月在一起,他就渾身不自在,該死的!

“爹地,球球睡不著。”

小家夥來回翻身,最後軟軟的在男人耳邊說道,

“你給球球講故事吧。”

男人皺了皺眉,低聲道,

“男子漢都不聽故事。”

他實在沒好意思說他不會。

小家夥垮下臉,過了一會兒,蹭著小身子道,

“爹地,你抱著球球睡。”

男人抿了抿%e5%94%87,僵硬的伸手將小東西抱在懷裡,沉聲道,

“趕快睡覺。”

“嗯。”

球球甜甜的應了一聲,這才閉上眼睛睡了,男人長鬆了口氣,他沒想到帶孩子挺折騰人的,不過,這小家夥還挺乖的,男人動了一下姿勢,將小肉球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自己也慢慢合上了眼。

第二天,邢涼月是被電、話驚醒的,一接才知道原來是她大嫂生了,不過產後大出血,情況危急。

邢涼月驚得睡意全無,馬不停蹄的往醫院趕去,又是醫院,邢涼月每次來這裡,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這一次又要出什麼事,她不敢亂想。

手術室的燈還亮著,邢涼月不敢上亂問,隻能跟在外麵等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手術室外的氣氛也分外緊張,她知道生的是一個男孩兒,邢涼勳連看都顧不上看,就跑到手術室外等,孩子有點虛弱,被抱回了嬰兒房,邢家所有人都沉重在外麵一直等著消息,許久之後,那扇門才打開,邢涼勳立刻迎了上去。

護士隻說了一句,

“有沒有b型血?病人需要輸血!”

邢涼月皺眉,他們全家不是a型就是ab型,沒有b型血。

“能等嗎,我去找人。”

邢涼勳儘量使自己的聲音平靜,但是也帶起了一絲顫音。

“快一點吧,血庫沒有多少血了,而且這種情況,最好是近%e4%ba%b2的血比較合適,病人等不了多久了。”

邢母一聽,人差點昏厥了,還好被邢老扶住了,邢涼勳顫唞著點了點頭,轉身就走,邢涼月一把拉住他,沉聲道,

“哥,你去哪兒找,大嫂不是徐家的孩子,你去哪兒找?”

邢涼勳推開她,冷聲道,

“我不會看著她離去。”

邢涼月捏了捏拳頭,轉身對護士道,

“您能不能幫我在醫院做一下廣播,隻要有人肯獻血,花多少錢都無所謂,求你幫幫忙,我大哥剛有孩子,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邢涼月這樣低的懇求,讓護士微微動容。

“我幫你去問問,你們彆抱太大希望,這樣的事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但是來著翻臉不認帳的大有人在,時間長了,也沒有人信了。”

“沒關係,就當碰碰運氣,就算隻有千分之一的希望,我們也不會放棄。”

護士歎了口氣,轉身去了廣播室下通知。!思!兔!網!

邢涼勳不知道去了哪裡,邢涼月有些焦頭爛額,時不時的看時間,連安慰邢老夫婦的心情都沒有。

“有了,有了,有人剛剛獻了血,”

護士一臉激動地拿著血袋過來,對邢涼月道,

“你們可真是幸運。”

邢涼月幾乎要掉下淚了,趕緊道,

“謝謝您了,一定要救活我大嫂。”

“放心吧,我們的醫生會全力以赴。”

直到手術門重新合上,邢涼月才抱著邢老泣不成聲,如果徐穎可死了,她怎麼對得起徐君少,還好,還好!

半個多小時後,手術真正結束了,邢涼月立馬打電、話通知了邢涼勳,邢老夫婦趕緊去看孫子,媳婦,而邢涼月,原本繃著的心情一瞬間放鬆下來,心裡一下子充滿了感激與對生命的敬畏。

她沒打擾任何人,一個人找到了那個護士。

“實在太謝謝您了,能告訴我獻血人的資料嗎,我想當麵感謝感謝他。”

護士是個中年女人,見多了人情百態,對邢涼月這樣恭敬地姿態很是滿意,不過她還是認真道,

“這些資料是涉及隱私的,我無權告訴你,不過我知道剛剛獻血的那位先生,在三樓的休息室,剛獻完血,身子很虛,估計這會兒還沒走,你現在去,估計能趕上,是個穿著白襯衣,帶著口罩的先生,脾氣很溫和,你一眼就能認出來。”

邢涼月點點頭,連連謝道,

“謝謝您。”

“不客氣。”

邢涼月趕到休息室的時候,裡麵並沒有護士說的白襯衣男人,她微微有些失望。

出了休息室,邢涼月往洗手間走去,走廊上人並不多,邢涼月想著心事,對麵有人走過來的時候,她隻是下意識的挪開身子讓路,直到擦肩而過的瞬間,她心裡突然升起一種一樣的感覺,然後迅速的轉頭道,

“等等!”

那人一頓,緩緩地轉過身來,他身形很瘦,上身穿著一件白色襯衫,下`身一條藍色的牛仔褲,他的頭發有些長,微微遮住了眼睛,臉上帶著口罩,遮住了他的麵容,但即使不看他的臉,他身上那種溫和的氣質,也會讓人覺得舒服。

邢涼月心中總有幾分詭異的感覺,明明這個人的身形,不像自己認識的任何人,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如此的熟悉,她壓下心底的想法,走上前問道,

“先生,請問剛剛是您獻的血嗎?”

那人微微愣了愣,然後道,

“我是獻過血。”

沙啞的聲音,就像是老風箱一樣,刺耳的讓人皺眉,她總覺得這樣的人,不應該有這樣的聲音。

那人似乎瞧見了他的表情,微微有些赧然,邢涼月立馬察覺是自己的表情傷了人,她立馬道歉道,

“先生,對不起,我剛剛的表情沒有任何意思,就是覺得您的聲音不該是這樣的,很,不適合您。”

那人似乎笑了笑,然後沙啞道,

“像從心生,聲音也是一樣,何必計較太多。”

這樣豁達的心思,讓邢涼月產生了幾分佩服,她正色道,

“先生,我是專程來感謝您的,我大嫂剛剛命垂一線,是您的血救了她,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您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跟我提。”

那人搖了搖頭,淡淡道,

“不用了,能救你的家人,說明是緣分,況且,我這是無償獻血,沒理由收你的東西。”

“沒關係的,你可以任意提,比方說改變你的生活質量,能做到的,我一定滿足您。”

邢涼月以為那人把不好意思,又真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