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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楚說著,難受的捂著肚子,男人瞥了一眼後視鏡,表情沒有一絲動容,車速也分毫未減,蕭楚隱隱覺得這次很不對勁,男人剛剛說孩子沒了,那邢涼月到底是生是死,她看了一眼男人冷峻的麵孔,一時間也不敢亂說,心中依舊抱著僥幸心理。

直到車子停到被焚毀的城東汽修廠,蕭楚才有種深入骨髓的恐懼,男人一聲不響的下了車,然後拉開車門,就將她拉了下來。

蕭楚劇烈的掙紮著,

“楚桀,你,你乾什麼,我可懷著你的孩子!”

男人冷笑一聲,卡著她的脖子,將她拖了進去,大火燒了一天一夜才被熄滅,這裡已經徹底變成了廢墟,那些烏漆墨黑的牆,記錄著那日慘烈的大火,男人每走一步,就心痛一分,邢涼月當時被困在大火中的時候該有多絕望,想到這裡,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楚桀,你——咳咳——放手——,你瘋了——”

越往裡走,蕭楚越害怕,掙紮的也越厲害。

男人沉著臉色,將她拖到了那日著火的地方,然後一把將她扔在地上。

到底是有些手段的人,蕭楚抱著肚子滾了一下,才讓肚子裡的孩子幸免於難,她恐懼的瞪大眼睛,顫唞道,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我肚子裡可是你的孩子!”

“是嗎?”

男人勾了勾%e5%94%87角,突然從腰間拿出一把刀,看著她恐懼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深,

“是我的孩子?我不信,不然取出來看看怎麼樣?”

話落,已經在蕭楚的肚皮上落下一道血痕,蕭楚驚悚的尖叫起來,整個人毫無章法的往後爬著,口中還在不斷喃喃,

“就是你的孩子,你是個魔鬼,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魔鬼!”

“你說對了。”

男人將刀放在她的肚子上,冰涼的觸?感,讓蕭楚幾乎不敢顫動,男人輕聲道,

“我就是魔鬼,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害死,你說我是不是該恕罪,明明該死的,應該是你肚子裡的孽種!”

說著又是一刀,蕭楚“啊——”叫的撕心裂肺。

男人卻笑得殘忍,

“痛嗎?你會知道痛?”

“桀,桀,你放,放過我。”

“放過你,誰來放過我!”

男人猩紅著雙眼,握著刀就要砍下,手臂突然多出一個力量,那一刀就砍騙了,蕭楚因為失血過多,也昏了過去,身下一片鮮紅的血跡。

淩霄迅速的將男人按到在地,一把奪了她的刀,吼道,

“你他媽發什麼瘋,她死了,問題就能解決了嗎?”

男人這時候才清醒過來,後悔,無奈通通湧上心頭,轉身一拳就砸到了淩霄的臉上,

“你在哪兒,你他媽在哪兒,你說的接應在哪兒!啊?”

淩霄被男人一拳打倒在地,他爬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拳還了回去,男人踉蹌了兩步,淩霄借著這個力道,一把將他按在牆上,又是一拳下去了,男人也凶猛的回擊起來,兩個人你來我往打得精疲力儘,最後雙雙倒在了地上。

天上開始飄起蒙蒙細雨,這場春雨細細綿綿,輕輕的衝刷著兩個人的靈魂,許久,淩霄的沙啞的吼出聲。

“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心痛?你他媽知不知道唐依依孩子沒了,是我媽%e4%ba%b2手弄沒的!”

說著閉上雙眼,睫毛被雨水打得輕輕顫唞,眼角淌下的,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你至少還有機會跟嫂子重修於好,而我們,唐依依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接受我了。”

說著,用手捂住了眼睛。

男人沒說話,他在想,重修於好,如果真的可以,他願意用一切來換。

蕭楚最後還是被送到了醫院,孩子沒保住,六個月大的孩子,內生生引產了,男人冷漠的看著那一團血肉,心中隻覺得哀痛,他的孩子,是不是也是這樣被拿掉的。

那份離婚協議書,男人終究是沒簽,邢涼月也不再去逼迫,她單獨見了一次楚老爺子,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那天之後,就讓邢家著手辦理出國手續,一個星期之後,她去了一趟墓園,在徐君少的墓前,整整呆了一下午,當天晚上,沒有知會任何人,悄悄離開了。

“我再問一遍,銀鷹在哪裡?”

男人的聲音很低沉,讓人有種從地獄出來的感覺,被拷在椅子上的女人,搖著蓬亂的頭,驚恐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啊——”

男人麵無表情的將她的一個指甲蓋剜去,鮮血頓時流了出來,十指連心,蕭楚臉色疼得青白,顫唞著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

男人的耐心已經宣告破滅,隨手將刀子一仍,冷聲道,

“都進來吧。”

蕭楚還不明所以,一抬頭就看見幾個體型彪悍的男人,推門而入,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盯著她,那種眼神似要將人剝光,她下意識的攏了攏%e8%85%bf。

接著,男人那宛如修羅的聲音,就在她耳邊沉沉的響起,

“伺候好她,直到她肯開口為止,如果能套出有用的消息,酌情減刑。”

蕭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這,這是要,沒等她想其它,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就一把抓住她的腦袋,將她按到胯間,%e6%b7%ab邪道,

“讓爺先試試這***娘們的口活兒。”

其他幾個人會意的笑了起來,紛紛將手伸向蕭楚,男人麵無表情的開門出來。

“楚桀,你禽獸!不得——好死!”

蕭楚淒慘的聲音,從裡麵傳來,男人靜靜的點燃一根煙,沒有吸,煙霧繚繞,讓人有種迷醉的感覺。

昏暗的屋子裡,%e6%b7%ab穢的叫罵不絕於耳,蕭楚的喊聲也越來越弱,男人皺著眉,掐滅了煙頭,正要離開,突然聽到裡麵的女人大喊道,

“楚桀,你以為你真的愛邢涼月嗎?你蠢到極致了!哈哈哈——”

“你以為——世上真有那麼多偶然嗎,那是銀鷹為你們設計的偶然。”

“你知道他要做——做什麼嗎,他要讓你愛上邢涼月,然後在讓她死在你麵前,他要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哈哈哈——”

“怎麼樣?是不是很痛苦?你活該!”

蕭楚猙獰的嘶吼著,

“邢涼月是不是已經死了呀?哈哈哈——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呦,你知道邢涼月第一個男人是誰嗎?”

男人雙手一僵,緊緊的咬住了牙關。

“哈哈——不知道吧,”

蕭楚這會兒似乎有些神誌不清了,她斷斷續續的說道。

“帝都,帝都酒店裡,你是不是強、暴了一個女人,那是她,哈哈哈,你強、暴了她,銀鷹說不告訴你,讓你——後悔一輩子!啊——”

男人隻覺得肺都不能呼吸了,他的第一個女人是她,真的是她嗎,他突然痛的不能呼吸,猛地往外跑去。

當他站在病床前,看到那張已經空了的床鋪,心中莫名的湧起一絲恐懼,沒有停留一分鐘,就趕到了邢家。

“你來做什麼,涼月都被你逼走了,你還來做什麼!”

邢涼勳一見到他,火氣就上來了,若不是礙在邢老夫婦在場,他拳頭就招呼過去了。

“她去哪兒了?”

男人臉色很蒼白,邢涼勳的話讓他心底的恐懼越來越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邢母歎了口氣,走過來將一個信封交給了他,輕聲道,

“涼月給你的。”

男人怔了怔,顫唞的伸手接過。

楚桀: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中國了,離婚協議書,我已經寄到楚家了,你簽不簽都無所謂,兩年之內我應該不會回來,到時候,婚姻關係就自動解除,我們倆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彼此都有責任,不過現在誰對誰錯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你的生命裡,不會再有一個叫邢涼月的女人,那個鐲子,我已經取下來還給你爺爺了,還有,那個鐲子的寓意不是玉碎人死,而是情儘玉碎。

邢涼月留。

薄薄的一張紙,讓男人跌倒了深淵,情儘玉碎,這四個字是她送他的離婚禮物嗎,男人睚眥欲裂,跌跌撞撞的拿著那張紙出去了。

邢涼月走得了無痕跡,他動用了不少關係,也沒有查到蛛絲馬跡,他把自己關在家裡整整一個月,再出去的時候,變得冷血無情。

四個月之後,薛家養女夜店駐唱的醜聞就公諸於世,蕭家一下子成了J市炙手可熱的話題,然後媒體曝光了一段視頻,上麵的男女主角,竟然昔日紅星徐欣然跟現任副市長顧林成的一段激情視頻,上麵的尺度之大,令人汗顏。

薛家股票一落千丈,遭受著前所未有的危機,而副市長顧林成,因為生活作風問題,被革職查辦,緊接著,不到一個月,白家就徹底解除了跟顧家的聯姻,J市政壇,再也沒有顧林成的容身之處。

這之後又過了兩個月,加拿大多倫多一個醫院的產房裡,一聲嬰兒的啼哭打破了夜的寧靜,一切終將重現開始。

“爹地,球球要玩雪雪。”

多倫多一個小鎮裡,長得圓滾滾的小孩兒對著玻璃哈氣,看著外麵的孩子玩雪仗,精致的五官儘是羨慕。

身後穿著藏青色大衣的男人彎腰將他抱了起來,用額頭抵了抵他肉?肉的小臉,溫和道,

“球球感冒剛好,要是再病了,就讓媽咪傷心了,等球球再大一點兒,爹地帶你去玩好不好?”

小肉球撅了撅嘴,但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爹地,球球要吃小肉丸。”

“不許吃!”

一個潑辣的女聲從後麵過來,小肉球縮了縮腦袋,似乎有幾分忌憚。

“你都肥成什麼樣了,再吃就找不到老婆了!”

溫潤的男人嘴角抽了抽,這強悍的教育模式···

“月月壞,把小肉丸都藏到那裡,不給球球吃。”

小家夥撇撇嘴,一臉你虐待兒童的表情,而手卻指向女人哺%e4%b9%b3期過後的豐滿的%e8%83%b8部。

男人順著他的手望過去,俊朗的臉上,有幾分赧然,邢涼月一下子鬨了個大紅臉,一把將小肉球從男人懷裡提出來,低聲吼道,

“老娘什麼時候藏小肉丸了!”

“明明就有,”

小肉球伸手抓了抓邢涼月的%e8%83%b8部,小聲道,

“爹地跟球球都沒有,隻有你有,一定是藏了小肉丸。”

旁邊男人一臉戲謔的表情,讓邢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