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知道?”
唐依依努努嘴。
“快點說。”
“兩個字——沒戲。”
唐依依起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他有喜歡的女孩兒。”
“是嗎?我怎麼從沒聽他說過。”
邢涼月疑惑,她從來沒有聽徐君少說過啊。
“這種事是要用心去看的,而且,你要知道,男神隻適合觀賞,不適合圈養。”
邢涼月搖搖頭,
“好吧,隨你們怎麼弄。”
說完眼角一瞥,突然瞧見唐依依鎖骨上有一片暗紅。
“唐唐,你這裡怎麼了?”
唐依依後背一僵,有些慌亂的伸手去遮掩,
“這兩天睡得地方鬨蚊子,可能是被咬了。”
說著,就拿起桌上的粉底,一點點將那些痕跡遮掩。
邢涼月皺了皺眉,其實那些痕跡跟前晚她身上的很像,那晚唐依依是不是被人,想到這裡,邢涼月就擔憂起來。
“唐唐,前天晚上你是怎麼回去的?”
“哦,我喝醉了,被一個朋友送回去的,”
說完還笑著補充道,
“你要是早點兒來,我也不至於喝醉啊,你們家金龜子還真是體貼,%e4%ba%b2自打電、話跟我解釋,唉,能嫁這樣一個男人不容易啊。”
即使唐依依掩飾得很好,邢涼月還是發現了她剛才那麼一瞬間的僵硬,難道那天晚上真的是出事了,想到這裡,邢涼月的心就一點點下沉。
“唐唐,你有事千萬彆瞞著我,我們是好朋友。”
“哎呦,這跟我煽情呢,”
唐依依假裝縮了縮肩膀,笑道,
“我知道了,趕緊化妝吧。”
邢涼月看著她笑意嫣然的樣子,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得查查,那晚到底還發生了什麼。
“先生,請問您是楚桀嗎?”
男人猛地睜開眼,一個服務生模樣的青年正站在他眼前。
“我是。”
服務生從背後拿出一個信封交給他,
“楚先生,剛才有一位小姐托我把這個交給你。”
男人皺眉,然後伸手接過,待服務生離開後,他才緩緩的的拆開:
桀:
我想見見你,我知道在這個時候提這種要求不合理,但是,如果我說五年前的事,我能給你答案呢。
我在老地方等你。
落款是楚。
男人抿著%e5%94%87將手中的紙揉碎,沉寂了半響,猛地起身離開。
聖菲咖啡廳,白衣女子坐在那裡再一次將手中的咖啡填滿目光卻一直望著門口,時間再一點點流逝,她真的沒有把握他會像以前一樣準時了。
她低下頭,抿了一口咖啡,苦中帶甜的液體在口中流淌,世界上最悲哀的莫不是自己設局,結果深陷的人反而成了自己。
突然,眼前多了一抹陰暗,女人一顫,抬頭終於看見了她想了五年的臉龐。
“你不該來這裡。”
欣喜還沒有蔓延,就被男人的一句話扼殺在心底。
“為什麼?你是怕我打擾你的新婚嗎?”
男人抿%e5%94%87,淡淡道,
“楚家為了你已經得罪了不少人,如果你這次被抓,連累的就會是整個楚家。”
“嗬嗬——”
女人淒然的笑了笑,
“所以,你來隻是怕我連累楚家嗎?”
男人沒有說話。
女人眼中閃過一絲晦暗,
“桀,我曾經以為,這輩子,隻有我會是你的女人,想不到你會這麼快就找到了新歡。”
女人抬頭希冀的看著他,
“我一直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很重要嗎?”
半響,男人才淡淡的回了一句,表情並沒有因為女人的話有太多變化。
“很重要,我想知道這十幾年來,我在你心裡,究竟是什麼樣的地位。”
男人垂下眼簾,淩霄說愛是用儘心思想要得到一個人的笑容,這樣的人,目前隻有那隻野貓,而蕭楚···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麼呢。
男人的沉默,讓蕭楚的心一點點變冷,一時間有些好笑,前一秒她甚至還天真的以為,如果男人說愛她,她就放下一切義無反顧的回到他身邊,可是,事實證明,一直是她自作多情,這麼些年,她從來感覺不到他的心。
“如果沒有五年前的事,你會是我的妻子。”
男人最終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卻不是她想要的,楚桀你知不知道,隻要你說愛,即使是做地下情人,我也心甘情願。
“你還是這麼誠實,連說謊都這麼不屑。”女人笑得有些苦澀,男人卻繃著臉,連一句安慰的話都那麼吝嗇。
“五年前的事,你想告訴我什麼?”
沉默了半響,男人終於問出了他最關心的事。
“先坐下,我們慢慢說。”
女人淡淡的笑了笑,指指對麵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服務員,一杯拿鐵不加糖。”
“要藍山的。”
男人出聲糾正,女人一怔,然後淺笑道,
“我記得你以前都是喝拿鐵的。”
男人動作一頓,藍山其實是小野貓喜歡的,剛剛完全是下意識的···
“總要換換口味。”
男人不經意的一句話,在女人心中激起了萬丈浪花,這是一種暗示嗎,她握緊拳頭,既然能夠喜歡,為什麼不是她!
“說吧,關於五年前,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男人拿了一顆方糖放進咖啡,開始進入了正題。
蕭楚抬頭看了一眼,他今天參加婚禮的衣服,眼中閃過一絲嫉恨,
“你是不是一直都認為,五年前行動泄密,是我做的。”
男人沉默著,沒有說話,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他不得不信。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直接抓了我,為那些犧牲的戰友報仇!”
“蕭家就隻剩你一條血脈。”
男人冷漠的說出事實。
蕭楚的心已經徹底涼了,boss說得對,她真是太高估自己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了。
“那我真得為蕭家謝謝你。”
女人挑起%e5%94%87,
“如果我說,五年前的事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男人手一頓,
“五年前知道那個行動的,總共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事發之後,每個人都被徹查過,隻有你,”
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不知所蹤!”
“我有我的苦衷,”
蕭楚打斷了她的話,
“我現在不能說,五年前的事,跟我有關,但是那個行動真的不是我泄露的。”
男人看著她,卻沒有說話,可是眼神卻透著失望。
蕭楚咬了咬牙,
“要怎麼著,你才會信我。”
“蕭楚,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相信就行。”
男人的話,讓蕭楚臉色一陣黯然,她淡然一笑,決絕道。
“我是不是用死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男人皺眉,還沒有說話,女人突然站起身,猛地往門外衝去。
楚桀一驚,立馬起身追了出去。
“呲——”-思-兔-在-線-閱-讀-
※※※
“涼月,好了嗎?”
“大伯母,馬上就好。”
邢涼月應了一聲,對著鏡子又理了理裙擺,這才牽著唐依依一塊出去了。
“真漂亮,難怪小桀瞞著我們就把結婚證給領了。”
肖雲芳拉著她左看看右瞧瞧,越看越滿意。
邢涼月被說得有些臉紅,要是他們結婚的真相被爆料出來,不知道大伯母還會不會這麼想。
“我去叫小桀,你先陪你爸在這裡等會兒。”
肖雲芳拍拍她的手,轉身對邢老笑了笑,朝休息室那邊走去。
唐依依看了看,低聲對邢涼月說道,
“我去前麵看看,一會兒過來。”
說完拍拍她的肩膀,就離開了。
邢母也已經去前麵招呼婚禮現場去了,此時隻有邢老在這裡,因為一會兒,她要挽著邢老的胳膊,被他%e4%ba%b2手交給男人,雖然是敬重了二十多年的父%e4%ba%b2,邢涼月總覺得有那點兒不好意思,迎著邢老審視的目光,她輕輕道,
“爸。”
“嗯,丫頭今天真是漂亮了。”
邢老眉眼柔和起來,說話也透著股慈父的感覺。
邢涼月心裡一暖,撒嬌道,
“爸,難道我以前就不漂亮了?”
“漂亮,漂亮,我的女兒,怎麼著都漂亮。”
邢老笑了笑,語重心長道,
“丫頭,從今往後嫁到楚家,說話做事都要思索一番,彆跟以前一樣,風風火火,楚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指不定你的一句話就被人抓住把柄,一定要慎言慎行。”
說到這裡,邢老歎了口氣,
“其實我更希望你嫁一個普通人。”
邢老的意思,邢涼月怎麼會不明白,她安慰道,
“爸,您說的話,我都會記在心裡,我會保護好自己,如果哪一天像你說的,我真的吃虧了,大不了我就回邢家,難道您會不要我嗎?”
“怎麼會不要,”
邢老微微歎了口氣,
“不管發生什麼事,爸都不會不要你。”
邢涼月鼻子一酸,使勁兒瞪大了雙眼,抑製住淚水,嘴上卻笑道,
“爸,你說話可要算話啊。”
剛說完,就見肖雲芳臉色不霽的往這邊走來,邢涼月心裡一突,輕輕握住了拳頭。
“楚桀呢,不是已經到時間了?”
邢老收起剛才的慈眉善目,一轉眼又是商場上雷厲風行的樣子。
肖雲芳強笑了一下,道,
“%e4%ba%b2家公再等一下吧,小桀有事出去了一會兒,還沒有回來。”
這話一說,邢老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什麼事能比結婚的事還重要嗎!”
肖雲芳陪笑道,
“這孩子就是有些唐突,真是對不住,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他。”
邢老臉色還是不太好看,隻是人家都這麼說了,他要是再不同意,就有點兒得理不饒人了。
邢涼月抿著%e5%94%87,雙手緊緊地揪著裙擺,心裡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
肖雲芳臉色焦急的打電、話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