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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逍遙自在。”水陌函隻能嘿嘿乾笑。

墨玉倒是十分驚喜的看了看船艙道:“姐夫,我姐姐呢?”船艙的簾子再次被揭起,黛玉一身淺色羅衣含笑走了出來,道:“墨兒,你又在胡鬨了麼?”墨玉笑道:“姐姐,許久不見了墨兒好生想念...小君昊也長大了好多。”黛玉身後跟的正是已經三歲多的皇甫君昊。小娃娃穿著一身絳紅色的錦衣,俊秀的猶如天上的小金童。外貌和墨玉有幾分相似,那一雙長的極似皇甫冰炎的眼睛滴溜溜的打轉,一看就是個機靈鬼兒。

看看站在船舷上的墨玉竟然也不用人指點,伸著小手叫道:“舅舅,抱抱昊兒。”

這般聰明可愛的小外甥誰能不愛,墨玉翻身落到小船上,俯身抱起了紅紅的小團子,伸手就在小臉上捏了捏道:“昊兒認得舅舅?”小君昊笑眯眯道揮著小手道:“娘%e4%ba%b2說穿著黑衣裳拿著折扇的就是小舅舅。”說著就伸手去拽墨玉手裡名家書畫的折扇。墨玉倒是好不心疼那價值上千兩的折扇,十分爽快的塞到君昊的小手裡,讓他自己抱著玩兒。轉身問黛玉道:“姐姐你和姐夫怎麼會在杭州?”黛玉掩%e5%94%87笑道:“原本我們是打算往西走的,前些天倒是聽說江南這邊有兩位少年公子很是了得,便過來瞧瞧。”

站在船上的水陌函汗顏不已,自己這兩年做的事情還是心知肚明的,這時候被焰王叔撞到也不知道是倒黴還是走運。上了畫舫,這才注意到幾乎被人遺忘的花月蘭。黛玉有些好奇的看看兩人問道:“這位姑娘是?”

水陌函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咳了一聲道:“這個是花姑娘。林姐姐,咱們裡麵坐吧,小君昊一定餓了。”

黛玉不知道卻不代表皇甫冰炎不知道,淡然的目光隨意在花月蘭身上掃了一眼便對黛玉道:“不是說有些累了麼?先進去休息吧。”黛玉對著花月蘭微微點了下頭,任由皇甫冰炎扶著自己進去了。墨玉自然是抱著小君昊先走一步。水陌函走在後麵,看著站在一邊似乎有些手足無措的花月蘭皺了皺眉,喚來下人送她回去,完全無視湖麵的一團亂跟著走進了畫舫。

花月蘭一臉難堪的呆在甲板上,她知道自己是青樓女子,在顯貴之家的眼裡根本是上不得台麵的。但是這些年被人追捧著,還有對自己容貌絕對的信心都讓她有些飄飄然了。平時彈琴下棋,%e5%90%9f詩作畫,風雅的生活幾乎讓她忘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今天,在這裡,船上的三個男人幾乎都沒有任何一個認真看過自己一眼。這讓她一向自信慢慢的心開始搖擺不定。而那個素衣女子的出現無疑是將她的信心和驕傲打擊的支離破碎。清麗如花的容顏,清雅出塵的氣質,舉手投足間的高貴婉約,仿佛在說明自己不過是個見不得人的風塵女子,永遠也攀不上那雲端之上的貴人。

“姑娘,水公子命小的送姑娘回去。”一個男子過來,聲音平淡無波。仿佛眼前的女子不是杭州第一美女而是大街上賣菜的大嬸一般。花月蘭看了看裡麵,猶豫了一下,有些弱弱的問道:“我剛剛...有點難受,等一會兒再走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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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神馬滴最沒愛了~~~~~~~~~~~~~

☆、105.遊西湖事出有因

畫舫裡麵,水陌函恭敬的有些狗%e8%85%bf的請皇甫冰炎和黛玉上座,又連忙命人上茶。皇甫冰炎將一杯遞到黛玉手裡,才自己端起一杯看著水陌函道:“你們倒是逍遙自在的很。”水陌函嘿嘿笑道:“哪裡有皇叔和林姐姐悠閒自在。侄兒就是隨便逛逛。”皇甫冰炎點頭道:“看得出來,逛得很高興。連杭州城的花魁的請來了。”黛玉這才知道剛剛在外麵的那名女子的身份,有些詫異的看著水陌函一副我錯了的憋屈模樣,最後也隻能無奈的微笑搖頭了。水陌函苦著臉道:“皇叔喜怒啊,該做的是陌函一件也沒有漏啊。”微服私訪代天巡狩嘛。

皇甫冰炎似乎也無意過分的訓斥他,隻是淡淡的道:“你已經成年了,本王也已經不管辭官歸隱,要做什麼我也管不著你。自己知道分寸一些就是了。”水陌函做夢都沒想到焰王叔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連忙賠笑道:“陌函知道,何況不是還有墨玉麼。請皇叔放心就是了。”墨玉悠閒的坐在一邊哄著懷裡的可愛娃娃,隻是悠悠的看了水陌函一眼沒有說話。黛玉含笑看著水陌函道:“你不用緊張,皇甫大哥不是專程過來找你麻煩的。”水陌函連忙說不敢,又不由得好奇道:“那王叔和林姐姐是來杭州做什麼的?”他可是特意打聽過王叔近期內應該不會出現在杭州了才對。不然他也不敢在杭州胡鬨。

墨玉覺得水陌函這人純屬沒事自己找抽,抓著小君昊的小手搖晃了一會兒,才道:“陌函,我們是來杭州乾什麼的?”水陌函眨眨眼睛,想起來他們來杭州真不是來玩兒的,而是有正事的。心中立刻覺得底氣足了一些,“也不是什麼大事,怎麼還勞動焰王叔和林姐姐了,交給我和墨兒就可以了。”皇甫冰炎道:“如今事情雖然沒有鬨大,但是兩江三省素來是朝廷重要的賦稅重地,若是有什麼意外,可能會動搖國本。你可明白?”水陌函收起臉上笑謔的表情,神色端凝點頭道:“皇叔教訓的是。陌函明白。”

一個月前,他們北邊的時候就聽說江南這邊的現任巡撫貪汙受賄,橫征暴斂,欺男霸女無所不為,江南一帶早就民怨沸騰。

“既然如此,你們這些日子查的如何?”

水陌函有些困惑的道:“我和墨兒昨天剛到杭州,今天在城裡轉了一圈,好像沒有外傳的那麼嚴重,不過也不能保證是不是杭州的官員粉絲太平。如果是這樣...那就是說他們已經知道我們到了江南。那問題就麻煩了。”他們兩三年沒有回京,行蹤也十分隱秘,如果這樣還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那就表示這江南巡撫上麵還有人,而且還是在朝中身居要職,能夠接觸到諸如太子的行蹤這樣機密消息的人。黛玉看著他道:“所以你們今天跑來遊湖?”水陌函笑著指指外麵道:“林姐姐你不知道麼,剛剛在外麵鬨的最凶的那個就是杭州知府的兒子。”皇甫冰炎點點頭道:“既然你心裡有底,這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和玉兒在杭州休息一段時間就要南下。”擺明了表示不會插手江南的事情。水陌函乖乖的點頭應了。

畫舫外又傳來了喧鬨聲,顯然是那些被撞的船上的公子哥兒們不服氣回頭來找場子了。皇甫冰炎既然不想管事自然不會跟著參合。水陌函和墨玉隻得抱著小君昊出去看看是什麼情景了。一出門就看到對麵的幾艘遊船上剛剛換了衣服的幾富家公子正氣勢洶洶的瞪著他們,領頭的那位杭州知府公子怒吼著“你們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小爺我是誰?”水陌函從墨玉手裡接過小君昊懶洋洋的坐在甲板上低頭逗孩子。可惜小君昊似乎相當不給麵子,原本在墨玉懷裡還乖乖的,一到了水陌函懷裡就掙紮給不停,就差沒上演大鬨天宮了。水陌函十分頭疼,他堂堂太子殿下這輩子哪裡抱過小孩啊,宮裡那些弟弟妹妹平時能的他一個笑臉就不錯了。“墨墨,這小鬼怎麼回事啊?”▂思▂兔▂在▂線▂閱▂讀▂

墨玉低頭,看著小君昊靈動的大眼睛,對水陌函淡然道:“小君昊討厭你。”水陌函不服氣,“怎麼可能?本公子明明如此的玉樹臨風。”墨玉翻了個白眼,道:“可惜三歲的孩子恐怕還不懂得欣賞閣下的玉樹臨風。小君昊,告訴舅舅,是不是討厭這個家夥。”小家夥伸手就抓水陌函的頭發,眼底還分明就帶著惡作劇的笑,“壞人!”水陌函一呆,傷心欲絕,“君昊你個小沒良心的。你生日的時候哥哥送了多少好東西給你,你居然說我是壞人?”小家夥學著墨玉望天翻了個白眼,“居心叵測,不懷好意。算計小孩子的是壞人!”水陌函的臉頓時黑了,頭發被小家夥拽的生疼,趕緊抓住他兩隻作亂的小手,“這到底是誰教的小鬼啊?”小君昊抓起水陌函的手,低頭就是一口,滿意的聽到水陌函的慘叫聲才得意洋洋的鬆口,“罵我,壞人!舅舅抱......”嫌棄的丟開水陌函被咬了個小牙印的手,伸手要墨玉抱。

墨玉低頭悶笑,看著水陌函給個三歲的孩子弄得手忙腳亂,狼狽不堪。將小搗蛋扔回墨玉懷裡,水陌函憤憤不平,“看你外甥欺負我特有成就感吧?”墨玉笑道:“據說這是你堂弟啊。”

他們這邊倒是聊的愉快萬分,對麵被無視得人卻氣的頭頂冒煙。叫囂著要用他們的大船撞小畫舫了。墨玉抱著小君昊側首對水陌函道:“姐姐在船上,再撞一次姐夫肯定要生氣了。”水陌函瞥了他一眼道:“小爺當然知道。”揚聲對對麵道:“你們知不知道小爺是誰?撞壞了爺的船小心你們的狗命!”對麵的人立刻樂了,笑道:“喲嗬,本公子還沒見過敢在杭州的地界上這麼橫的主兒,報上名來讓本公子聽聽。”水陌函瀟灑的搖著折扇傲然道:“小爺的名字你們不配知道。小爺我,姓水。”

對麵兒立刻安靜了下來,幾個公子哥兒都有些麵麵相覷。本朝水並不是一個大姓,但是絕對是最尊貴的姓氏。隻要是姓水的,就算不是皇室至少也跟皇室沾著那麼一星半點的關係。那杭州知府的公子帶著點試探的問道:“公子是從京城裡來的?”水陌函含笑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反而讓這些人更加忌憚了。杭州知府這個官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杭州可以隻手遮天,在京城卻是一個不注意就能讓人一腳踩死。顯然這位知府公子玩歸玩,鬨歸鬨,還是稍微有點見識的,“不知道兩位公子下榻何處,不如大家交給朋友如何?”水陌函十分不屑道:“本公子沒有隨便叫朋友的習慣,這個花魁今天本公子包下了,你們相見就改天自己去群芳閣見,彆惹本公子不痛快!”說話見傲氣衝天,將一個高傲自大的京城貴公子演的像模像樣。那些公子哥兒雖然都還有幾分不忿,卻也沒有在多加糾纏,不一會兒幾艘遊船都紛紛散去了。

墨玉睨著他道:“你是打算把自己的那點名聲都毀的乾乾淨淨是吧?”水陌函十分不屑,“名聲什麼的最討厭了。”

花月蘭從一邊走出來,“水公子,林公子。”墨玉微微皺了一下眉,看向跟在一邊的人。那人連忙上前解釋道:“公子,這位姑娘說她有些不舒服,所以暫歇了一會兒。小的這就送她離開。”水陌函揮揮手道:“咱們也該靠岸了,一起走吧。”花月蘭上前,抿%e5%94%87淺笑,微微一福道:“月蘭多謝公子。”

船夫將畫舫靠在西湖邊上,皇甫冰炎和黛玉一起走了出來。看到站在岸邊的花月蘭,皇甫冰炎不悅的掃了水陌函一眼道:“她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