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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鬨個不停了。再過一些日子,就連鬨騰也沒有力氣就正好消停了。

直到兩個月後,那些被抓的細作內奸叛臣都處理完了,朝廷裡裡外外被清洗了一遍,剛剛結束的科舉考試也選拔出了許多優秀的人才,皇帝陛下也能給他們讓大家都滿意的職位了,皇帝陛下終於心滿意足龍心大悅了。滿意的在最後一份奏折上批下一個準字,水滄溟歡快的把奏折丟到一邊伸了個懶腰望著坐在一邊的皇甫冰炎道:“皇甫...忙了兩個月,終於忙完了啊.......終於把這些討厭的家夥都踢出朝廷了,啊啊...朕要休息,朕要出遊,朕要去避暑......”不得不說,這次的京城大清洗決不能說沒有冤死鬼。比如說某些在皇帝看來站著茅坑不拉屎的廢物,大不了朕判他們輕一些就是了,先把位置讓出來給能乾的人吧。皇帝陛下毫無內疚的想著。皇甫冰炎看了一眼龍椅上歡蹦亂跳明顯又要開始抽風的皇帝,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七月了,皇上還要去祭天祈禱今年不要發生洪災澇災。”

呃?皇帝呆了一下,每年七八月最是容易發大水的季節,一旦江河決堤就是哀鴻遍野,整個朝廷都要忙的人仰馬翻。沒這麼懸吧...難道今年朕注定過不上好日子?“嗯,沒關係,咱們不是剛剛打劫到一大批銀兩麼?救個十次八次災都不成問題。”想到這件事,水滄溟飛揚的心情又有些陰鬱了。他真沒想到這一次能抄出那麼多錢來。就是已經敗落了的賈家這一年來靠著元貴妃的緣故也斂了不少錢。那一堆一堆的金銀珠寶,珍奇古玩堆在庫房裡皇帝陛下看了眼睛險些沒綠了。這比起來也不必他皇宮大內的收藏少啊。“皇甫啊,你說朕要是把京城所有的官員都換一次,咱們能賺多少錢?”皇帝陛下異想天開,眼睛裡轉動著銅錢的形狀。皇甫冰炎淡淡道:“能賺多少錢我不知道,但是估計能直到水家第一個逼反臣子的皇帝長什麼模樣。”

“你不救朕?”水滄溟側著頭瞪他。皇甫冰炎淡然道:“我沒必要為了一個腦子不正常的皇帝費力氣。”

你才不正常!皇帝心中大怒。隻可惜敢怒不敢言,“朕不管,不讓朕出遊避暑,不讓玩!朕要抄家抄家抄抄抄!!朕要很多錢!”皇帝一瞬間化身三歲頑童胡攪蠻纏。突然想到戶部尚書也就是他師兄提到現在國庫裡的前多的他想要睡在錢堆裡了。如果再多一點,師兄那個守財奴應該不介意分給他一點吧。他也想睡在錢堆裡,然後拿錢砸皇甫那張討厭的臉!皇甫冰炎對他幼稚的模樣恍如不見,喝完了最後一口茶道:“薛家是金陵首富,缺錢的話就去拿吧。”水滄溟眨眨眼睛問道:“你怎麼不去抄?”

“本王不乾那欺負孤兒寡母的事。你派人去吧。”

水滄溟在心中不屑的嗤鼻:虛偽!欺負孤兒寡母什麼的,有什麼了不起。乾就乾吧。呸!朕才沒有欺負孤兒寡母,那是他們罪有因得!

“啟稟皇上,王爺,剛剛鳳藻宮的宮女來報,元貴妃出了鳳藻宮。”禦書房外,小李子公公的聲音響起。皇甫冰炎看沒什麼事了,起身拍了下衣擺道:“微臣告退。”水滄溟垮著臉道:“急什麼,這不是又有事兒了麼?”皇甫冰炎道:“這是皇上的家事,微臣身為外臣不宜參與。”水滄溟笑的十分諂媚,”啊呀,大哥,彆這麼見外嘛。弟弟的家事還不就是你家的事嗎?長兄如父啊。”皇甫冰炎回頭看他,“水滄溟,不要告訴我你不忍心處理她。真不忍心就留著,一個女人大概也翻不出什麼大浪。”皇甫冰炎可不相信水滄溟會不忍心,事實上這個弟弟麵兒上笑的比誰都和善,真的狠起來也是比誰都狠。水滄溟十分憂鬱的撐著下巴道:“到底也是皇子的生母嘛,咱們之前把她抬得這麼高,鬨得沸沸揚揚,以後小皇子長大了知道他生母是誰,一定會難過的嘛。大哥啊,這分明有違咱們水家優良的皇子教育啊。”以為咱們水家這麼幾代沒有發生過兄弟相爭父子相殘的事情容易嗎?那都是要仔細認真的教育啊。如果當年父皇和母後將他們兄弟其中一人送出宮去就不管了,指不定多少年後還要殺回來演出一個王子複仇記呢。

皇甫冰炎側著頭看他,“這關我什麼事?你姓水,我姓皇甫。為臣告退。”皇甫冰炎的身影極快的消失在禦書房門口。隻留下水滄溟抱著腦袋苦思冥想。

元春這段日子非常的惶恐,與之前誥封貴妃的春風得意截然相反。她從生下小皇子那天開始就再也沒見過皇上,整整兩個多月被困在鳳藻宮裡寸步不能離開。雖然平常的日用還是貴妃的品級,但是多餘的東西卻是半點沒有。而且從頭到尾連孩子一麵也沒有見過。她悄悄命人送出宮的消息也是石沉大海再無音訊。王夫人也沒有在進宮來請過安。隱隱的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讓她一刻也不能平靜卻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賈家一定出了什麼事了,元貴妃敏銳的察覺到。現在柳貴妃把持後宮,她可惜說是被軟禁了,根本得不到半點宮外的消息,因此她也越來越急躁。

今天終於趁看守的宮人不注意,元春出了鳳藻宮直接往禦書房的方向奔去。這個時候皇上應該在禦書房議事,她一定要見到皇上,問問皇上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問問皇上是不是柳貴妃在背後中傷她!隻要見到皇上她就一定有辦法在博回皇上的寵愛。路過禦花園的時候,遠遠的看到柳貴妃和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子坐在涼亭裡說話。遠遠地隻能看到那女子窈窕的身影似乎有些熟悉又透著更多的陌生。能在禦花園出現的年輕女子一定是宮裡的妃子。元貴妃腦子裡突然有些混亂,莫名的升起一股憤怒,難道皇上就是為了這個女子才冷落她的。再看看柳貴妃臉上的笑容,腦子裡不停地想著是這個女子已經受寵的連柳貴妃都要讓她三分了還是這人根本就是柳貴妃弄進宮裡來跟自己爭寵的?腳步不由自主的放棄了原先想要避開柳貴妃的線路直直的走了過去。

遠遠地,守在涼亭外的宮人們就看到了元貴妃的身影,連忙稟告給柳貴妃。柳貴妃皺了皺秀眉,卻沒有讓人阻止,直到元貴妃走近了才輕聲道:“元妃妹妹,皇上命你在鳳藻宮靜養,你為何會到禦花園裡來?”那清冷略帶疏離的聲音讓元春心裡的不悅更盛。其實柳貴妃對後宮的嬪妃一向都是冷冷清清的,平時習慣了並不覺得如何,也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竟然分外的不能忍受。元春高傲的挺著身子,想讓自己看起來氣勢不遜於柳貴妃,道:“怎麼?本宮不能到禦花園來散散心嗎?這一位是哪位妹妹,好似以前沒有見過。”柳貴妃蹙了下眉,有些不解的道:“元妃妹妹胡說什麼?這是焰王妃。按理說妹妹應該見過才是。”元春心中一怔,這才注意去看,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跟自己行禮得人不是黛玉是誰?

想起上次回去省%e4%ba%b2的時候黛玉下自己麵子的事,元春麵色也不好看,淡淡道:“林妹妹怎麼在這裡?”黛玉微微一福,行了禮輕聲道:“皇甫大哥進宮與皇上議事,黛玉便來覲見貴妃娘娘一番,原來元妃娘娘已經大安了,未及拜見,還請恕罪。”黛玉如此說話,元春也不好在說什麼,輕輕哼了一聲。柳貴妃淡淡道:“元妃妹妹既然出來了,就一起坐下聊聊吧。”

元春道:“不必了,本宮還要去禦書房求見皇上。”

柳貴妃聞言,不悅的沉下了臉,道:“妹妹胡鬨!禦書房是什麼所在?沒有皇上宣召,後宮嬪妃豈能踏足?”元春卻似乎聽不明白柳貴妃的意思,同樣不悅的道:“本宮想要見皇上,還有本宮的皇兒,柳姐姐為何要阻攔?”柳貴妃道:“皇上在禦書房議事,妹妹若要就見皇上待下午皇上空閒了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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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貴妃哪裡聽得進去,隻覺得定然是柳貴妃不想讓自己見皇上才故意阻攔,恨恨的瞪了柳貴妃一眼轉身就往禦書房的方向走去。柳貴妃抬手按了按眉心道:“這個元貴妃是怎麼回事?平常並不是這樣不知規矩的。”連忙吩咐宮人攔住她。禦書房並不在後宮的範圍,若是讓元貴妃跑出去撞上了什麼外臣,不隻是元貴妃自己不好看,就連她們這些後宮嬪妃的閨譽也要一起掃地。

元貴妃被人一攔,頓時大怒。就在禦花園裡大吵大嚷起來,竟是有些狂亂模樣,完全沒有往日的嬌媚婉轉。

見這情形,柳貴妃心中已是怒不可歇。也幸好黛玉算得上是自己人,若是讓元貴妃在外臣命婦們麵前這般瘋瘋癲癲的胡鬨,還不丟儘了皇家的顏麵。深吸了一口氣,畢竟元貴妃還是黛玉的表姐,就算不%e4%ba%b2血緣在那裡,也不好在黛玉麵前處置元貴妃,柳貴妃上前道:“元妹妹,皇上現在想來還在處理政事,你先隨本宮去見見小皇子吧。”元春眼神狂亂,一掌揮開柳貴妃的手叫道:“我不要!本宮要見皇上!一定是你...是你不準本宮見皇上!”柳貴妃原本性情頗有幾分冷淡,本就不是那勸人的性子,何況麵對自己向來就不喜歡的後宮嬪妃,皺了皺眉吩咐左右道:“送元貴妃回宮。”

黛玉站的遠遠地看著,也覺出元貴妃又幾分不對。元貴妃一個女子,又在深宮裡錦衣玉食的生活著,現在竟然好幾個宮女太監都抓不住她。正在心中暗暗想著,一道青衣身影在身邊落定,黛玉驚喜的抬頭笑道:“皇甫大哥,你怎麼來了?”皇甫冰炎微笑道:“公事談完了,咱們回去吧。”黛玉最後看了一眼已經被人製住的元貴妃,點點頭道:“好。”

元貴妃被幾個宮女合力抓住,卻還是含恨狠狠的等著柳貴妃站立的方向。柳貴妃被她的眼神看得十分不悅,卻也同樣明白這元貴妃隻怕是有些不妥,招來身邊的宮女道:“去吩咐太醫來為元貴妃診脈。”元貴妃一聽太醫二字,腦子忽又有些清明了,連連搖頭道:“不要!本宮沒有病!本宮不要看太醫!”這後宮裡有太多的女人因為生病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同樣身處後宮的元貴妃怎麼會不知道這其間的手段。

“這是在做什麼?”水滄溟優雅的身影出現在禦花園的入口處,一身明黃色龍袍優雅無恒的出現在眾人麵前。元貴妃眼睛一亮,掙開了宮女的鉗製撲到水滄溟麵前,“皇上!皇上...臣妾...皇上要給臣妾做主啊,有人要害臣妾!”水滄溟挑眉道:“誰要害你?”元貴妃抓著水滄溟的衣擺,回頭指著站在對麵的柳貴妃道:“就是她...她想要指使太醫陷害臣妾。還將臣妾軟禁在鳳藻宮中不許臣妾見皇上。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水滄溟俯身,凝視著元貴妃有些扭曲猙獰的臉輕歎道:“明明是一張長的不錯的臉蛋,為什麼一定要弄得這麼難看呢?”

元貴妃一愣,震驚的望著俯身看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