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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冷意漸漸散去,對黛玉道:“自己小心一些,可要我陪你去?”不等黛玉答話,水寒星連連搖頭,“不用了!本郡主會保護小玉妹妹和北靜王妃。”開什麼玩笑,讓他跟去她們還玩什麼啊?皇甫冰炎想了想這參見這花會的人都是仔細過濾過的,不會有什麼危險,這才點頭道:“自己小心,不要和紅蓮她們走散了。”黛玉淺笑著點點頭,任由水寒星拽著走了。背後隻聽見水滄溟怪腔怪調的說這什麼繞指柔,然後毫無意外的聽到他的慘叫。

出了樓,水寒星更加飛揚跳%e8%84%b1起來了,拉著黛玉和安嫻東看看西看看。一會往這邊鑽一會兒又往那邊轉,弄得跟在後麵的侍女侍衛們苦不堪言。安嫻終於忍不住拉住她道:“你這個丫頭到底跑來跑去的瘋什麼?”水寒星回頭鄙視的看了她一眼道:“什麼跑來跑去啊,我可是有正事的。”安嫻不解,“你的正事就是拉著我們跑老跑去?”水寒星搖頭道:“不是,我剛剛看到一盆特彆好看的花兒,我想要,但是人家不肯賣給我。”黛玉無奈的笑道:“人家不肯賣給你,難道就肯賣給我和安嫻姐姐?”敢得罪西寧郡主的人估計也不怕得罪北靜王府和焰王府了。畢竟很明顯,北靜王府和焰王府跟西寧郡主比起來都算是比較講理的了。

水寒星擺擺手道:“不是啦,他們在比什麼賽詩,贏了的人才可以搬走花。不然的話出多少錢都不賣。到了到了,就在前麵。”

果然是在前麵不遠處,周圍圍滿了人。這些人都是有些權勢地位的,自然不會認不出寒星郡主是誰。都紛紛識相的讓開了一條道。黛玉和安嫻都隻能相視苦笑,水寒星到是對自己的名聲十分滿意。拉著黛玉和安嫻站到了最前麵。場中央擺著一個台子,上麵果然放著不少的花卉,黛玉匆匆一眼也頗為驚訝。這些花卉都是難得一見的名品,即使是林家彆院裡也未必有這麼齊全的品種。有的地方已經空著,顯然已經有幾盆花被人搬走了。水寒星看了一眼就苦著臉哀歎道:“來晚了,被人搬走了。”

安嫻笑道:“你堂堂郡主什麼樣的花兒找不到?至於這樣麼?”

水寒星瞪了她一眼,道:“你知道什麼,那可是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的珍品的十八學士茶花。我隻是去找個人幫忙就被人拿走了!可惡!”黛玉看她一副氣憤的想要砸場子的模樣,連忙拉住她的手道:“你喜歡茶花?咱們林家彆院裡也有幾株不錯的茶花,回頭你去看看有沒有看得上眼的可好?”水寒星還是悶悶不樂,卻也到底還是接受了黛玉的好意。有些無精打采的站在一邊看其他的花兒。墨玉和陌函各自抱著一盆花擠了過來,“姐姐,你看好看麼?”墨玉手裡是一株開著雪白花朵的蘭花,陌函手裡抱著的是一株君子蘭。看的水寒星嫉妒不已。陌函笑嘻嘻的道:“寒星姑姑,你想要的花兒被你們賈家的人拿走了哦。回頭說不定會送給你呢。”水寒星一愣,道:“是誰?”

墨玉騰出一隻手指了指另一邊,道:“就是那位薛家姑娘啊,文采真不錯。寒星姐姐的十八學士被她的人搬走了。聽她說好像還想要那盆海棠呢。”墨玉伸手指了指太子中央放著的一盆白海棠。花色純白無瑕,不帶半點雜色。隻有中間幾根嫩黃的花rui,獨有一種冰清玉潔的無瑕美麗。水寒星往墨玉指的地方一掃,果然看到薛寶釵,湘雲還有寶玉等人都在人群裡。寶玉正興高采烈的和寶釵說著什麼,寶釵笑容端莊優雅。回頭一把抓住黛玉道:“小玉妹妹,我要那盆花!”黛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很喜歡?”水寒星搖頭,她不喜歡海棠花,也不喜歡白色的話,但是,“我就是要那盆花,拜托......”黛玉仔細打量了那台上的白海棠道:“這是西府海棠,海棠花中的上品,這種純白無暇的更是上品中的極品。”水寒星盯著那花兒道:“我不管她是上品還是下品啦,反正我要她。小玉妹妹,拜托了。”黛玉淡淡的搖搖頭,她並沒有在大庭廣眾表現自己的才藝的愛好。所以這幾年,黛玉在京城也沒有什麼才貌雙全的名聲。

另一邊,主持花會的人果然展出了這一盆海棠花,看著寶釵從容的上前在一邊的桌邊寫下詩詞,水寒星氣的直想抓狂,“小玉妹妹,小玉妹妹......”黛玉被她搖來搖去,搖的險些跌出人群外去,連忙伸手抓住水寒星的衣裳道:“讓墨兒或者陌函去。”陌函直接望向一邊當做沒聽見,墨玉抱著自己得來的蘭花佯裝欣賞。安嫻咳了一聲,道:“寒星你彆看我,我的水平也不會比你強到哪裡去。”水寒星悲憤的望著黛玉,“小玉妹妹,你果然不當我是朋友...枉我對你掏心掏肺......”一邊的陌函抽了抽嘴角,寒星姑姑進步了啊,居然會使這種手段了,果然是成了%e4%ba%b2就不一樣了麼?

黛玉挫敗的搖搖頭,在墨玉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墨玉轉身把蘭花丟進陌函懷裡從容的走到桌邊,拿起筆來下筆如行雲流水。很多比他先到的人還在苦苦思索他已經丟下筆返回了。

等到所有的人都寫完了,主辦人再將詩當中一起品鑒,當念到寶釵的詩,“珍重芳姿晝掩門,自攜手甕灌台盆。胭脂洗出秋階影,冰雪招來露砌魂。  淡極始知花更豔,愁多焉得玉無痕?欲償白帝宜清潔,不語婷婷日又昏。”,安嫻低聲道:“那薛姑娘文采倒是極不錯的。”黛玉點頭道:“淡極始知花更豔,確實是好詩。寒星,我可是儘力了,若是等不到花你可不要怪我。”水寒星專心致誌的盯著場中道:“我才不信她就那麼厲害了。”

因為剛剛墨玉去作詩,寶釵等人也發現了他們。寶玉更是興奮的就想要擠過來。但是看到站在黛玉身邊惡形惡狀的水寒星,寶玉吞了吞口水,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隻能可憐巴巴的望著這邊出神。”

很快墨玉的詩也出來了,“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主辦人驚訝的忘了墨玉一眼,怎麼看這樣的詩也不像是個少年寫出來的。墨玉也不辯解,隻是笑眯眯的聽著最後結果。

“這位薛姑娘和墨少爺的詩都是極好的。不過本人覺得更喜愛墨少爺這一首。因此這一句便算墨少爺贏了。”其實兩首水平差不太多的詩很難分出哪一首更優秀一些。所以很多時候都是靠品詩的人的感覺的。有的人喜歡大氣的,有的人喜歡婉約的,各有所好而已。水寒星歡呼一聲,抱著黛玉不肯撒手,得意洋洋的指揮身後的侍衛將花抬走了。黛玉淺笑著看著她道:“現在你滿意了,咱們可以走了吧?”

“可以可以。”

一行人退出了人群,卻不知不遠處的高樓上,一雙犀利的眼睛正饒有興趣的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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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終於把個男配弄出來了~~~~~~

☆、62.低眉求情為哪般

離賽詩花會不遠處的茶樓二樓窗口處坐著一個異族男子,身形修長,一頭夾雜著暗紅的長發隨意的披著。額間綴著一顆暗色的寶石,一雙銀眸卻帶著如鷹一般的犀利光芒。他拎著一壺酒,漫不經心的往嘴裡灌了一口,眼睛卻依舊沒有離開窗外下方的街道,“那是什麼人?”男子下巴微微挑了一下,問身邊的人。離他最近的一個侍衛模樣的壯漢往外看了一眼,立刻就看到自己主子所指的地方。即使在這王孫公子名門閨秀如雲的地方,那一行人也是相當惹眼的。男子搖搖頭招來茶樓的夥計問道:“下麵那幾位是什麼人?”

茶樓的夥計看了一眼,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那裡的異族男子,道:“那位穿紅衣服的是西寧王府的寒星郡主。另一位黃衣的是北靜王府的王妃,小的見過一次。其他人...小的眼拙就不認識了。”

男子轉過身看著他道:“那個白衣女子呢?”⊥思⊥兔⊥在⊥線⊥閱⊥讀⊥

夥計想了想,有些不約定的道:“聽說焰王今天也來了,這位,可能是焰王新娶得王妃。如果是這樣,下麵那兩位小公子其中有一位應該就是安欽郡王世子了。”男子點點頭,他身邊的侍衛看他沒有什麼要問的,便拿了一錠銀子將人打發走了,“王子?”男子抬手揉了揉眉心,目光依舊落在下麵那抹如雪的身影上。雖然看不見容顏,但是那雙帶著淡淡的笑意的眼眸卻讓人感到溫馨和寧靜。跟他們那裡的女子差的太多了。隻是...看著年齡好像很小的樣子,竟然已經成婚了。還是個王妃?

“焰王?”

侍衛低聲道:“王子若是沒有聽說過焰王的名字,應該聽說過青龍皇朝鷹軍元帥,鎮國大將軍的名字。”

“戰鬼。”男子神色一變,眼中掠過一絲戰意。

“不錯。”侍衛點頭道,“今天戰鬼也在這花會上,王子咱們......”男子擺擺手笑道:“遇上了也無妨,來者是客。皇甫大將軍總不會一點麵子也不給本王吧。”侍衛點點頭,眼底卻劃過一絲擔憂。他們是來恭賀青龍皇朝皇帝壽誕的,原本也沒什麼。但是王子提前悄然進入青龍都城,若是被人發現了總是不好的。男子皺著眉想了想,突然笑開了道:“回頭將咱們帶來的雪魄給那位姑娘送去。”侍衛點頭稱是,不知道該不該提醒自家主子那位不是他們北戎國的姑娘,更不是一般的女子,那是他們北戎宿敵的妻子啊。

迎了薛寶釵,水寒星心情極好的拉著黛玉一路欣賞街道兩邊的花草。安嫻走在她身邊低聲問道:“聽說你家郡馬要納那個薛寶釵做側室?”水寒星撇撇嘴道:“什麼納那個薛寶釵啊,還有那個史家姑娘。人家要演娥皇女英咱們就隻好看著啦。”安嫻不解道:“既然你都不在意了,還跟那薛寶釵賭什麼氣?”水寒星送了一對白眼給她,“誰跟她賭氣了?這丟什麼不能丟了麵子。總不能讓人說我堂堂一個郡主還比不過家裡的小妾吧?”安嫻好笑的搖頭道:“你這是爭得哪門子的氣?跟個小妾爭氣,真是出息了你。”水寒星吐了吐%e8%88%8c頭,做個鬼臉給她。

“林妹妹......”

身後傳來寶玉樂顛顛的聲音。眾人回頭就看到寶玉寶釵等人從後麵跟了上來,身邊還跟著探春湘雲。紅蓮皺皺眉攔在寶玉前麵道:“郡馬請自重。”寶玉素來最最討厭的就是彆人稱他什麼郡馬,一聽就會讓他想起那刁蠻的寒星郡主,也跟著皺眉,伸手撥撥紅蓮道:“你讓一讓,我要和林妹妹說話。還有,我叫賈寶玉不叫郡馬。”紅蓮沉著俏臉分毫不讓,淡淡道:“誰都知道賈二爺是皇上禦賜寒星郡主的郡馬,郡馬這樣說話將郡主和西寧王府的顏麵置於何地?還有,咱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