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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人搬到彆的院裡去也不太可能。現在救人要緊倒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紅蓮和碧痕兩人合力也費了不少力氣才將人搬進了房間裡,卻也隻到了外間,還是王嬤嬤和林安一起趕到才將皇甫冰炎搬到了平時守夜的丫頭睡得軟榻上。紅蓮放開手才看到自己受傷淡淡的紅色道:“焰王殿下可是受傷了?”林安道:“姑娘還有幾個丫頭的回避一下吧,我和王嬤嬤替焰王看看再說。”

黛玉聽了立刻帶著紅蓮三人去了旁邊的書房。黛玉想了想道:“紅蓮,你去吩咐一聲府裡的侍衛看守嚴一些,多添一些人巡夜,注意一下有沒有什麼來曆不明的人注意咱們家。”紅蓮點點去了,黛玉轉身又吩咐碧痕悄悄帶人將剛剛皇甫冰炎出現的痕跡清理了。

不一會,林安和王嬤嬤也過來了,黛玉連忙問道:“林管家,嬤嬤,焰王怎麼樣了?”

林安道:“焰王殿下受了些輕傷,好像還中了毒。咱們隻怕是看不了,暫時雖然沒事,卻還得找大夫才成。”黛玉想了想道:“等到天一亮了,林叔尋一個信得過的大夫過來吧,就說我病了。”

林安點頭道:“姑娘放心便是。咱們林家在京城也有家醫館,家裡平常都是用那裡的大夫,天一亮老奴就讓人去請大夫過來。焰王有紫苑他們照顧,姑娘不如先移到客院休息吧。”

黛玉看了看天色,搖頭道:“我哪裡睡得著,就在書房裡坐一會便是了。”王嬤嬤道:“我留下來陪著姑娘就是了。”黛玉點點頭,留下了王嬤嬤,吩咐林安自去休息便是了。

☆、20.暫住林府

清晨,天剛亮林安就將大夫請回來了。黛玉身體一向不算好,所以林家在京城的醫館濟仁堂的坐堂大夫基本上是每隔三五天就要上門來請脈。因為算是林家的心腹,倒也不必再麻煩卻外麵請彆的大夫了。

老大夫看過皇甫冰炎的傷勢,又把了把脈,開了幾張要方才晃晃悠悠的回到花廳裡,黛玉正坐在那裡等消息。見大夫出來黛玉連忙起身道:“大夫,裡麵那位...如何?”老大夫自然也知道裡麵躺著的人是誰,摸摸胡子道:“姑娘莫急。傷勢倒不是很重,隻是那位似乎還有中毒的跡象。老夫已經開了幾張清毒的方子服下去一會應該就醒了。至於那位中的毒可能還要費些功夫,還有幾味藥材老夫須得準備一下。”黛玉點點頭道:“如此就麻煩大夫了。還要勞煩大夫保密,特彆是若是有人到醫館打聽的話。”老大夫笑道:“姑娘儘管放心便是了。”

送走了大夫,黛玉才轉身回書房,心中暗暗的猜想著皇甫冰炎怎麼會在京城身受重傷,不知道是私怨還是因為國事?

剛剛吃過早膳,紅蓮就過來稟告說焰王殿下已經醒了。黛玉過去果然看到皇甫冰炎坐在軟踏上,剛剛喝完了藥將手裡的空碗遞給侍立在一邊的紅蓮。紅蓮也是略通武藝的,素來最敬仰的就是那些武功高強的大俠,或者能征善戰的將軍,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到聞名已久的大英雄,險些就回不過神來。黛玉站在門口,忍不住笑了出來。紅蓮俏臉一紅,才連忙收了藥碗匆匆下去了。

黛玉看他似乎沒什麼大礙了,稍微放心下來。隻是一直帶著麵具卻也看不出來臉色如何,隻得開口問道:“焰王殿下可還好?”皇甫冰炎靜靜地看了她許久才道:“不妨事。昨晚驚到姑娘了,還請恕罪。”黛玉輕輕搖頭,看著他道:“大夫說焰王殿下中了毒,配出解藥還需些時日。”說完這話,黛玉心中有些懊惱。她沒有見過皇甫冰炎這樣的人,對人冷淡,自身又自有一股威勢讓人不敢冒犯。遮住了麵孔就連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到分毫,簡直不知道要如何跟他說話。

皇甫冰炎看著站在門邊上咬著%e5%94%87顯得有些苦惱的少女,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柔意道:“沒關係,不是什麼厲害的毒藥,隻是這兩天有些使不上力罷了。在下中毒之事不宜宣揚,隻怕還要叨擾姑娘兩天了。”他受了傷又中了毒,自然不能施展輕功飛簷走壁的離開,至於林家大門更是不能隨意走動。不僅會危害到黛玉的名聲,還有可能給林家帶來危險。黛玉搖頭道:“沒關係。”心裡卻更加苦惱起來了。哪裡沒關係了?這是她的房間啊。不能讓彆人知道他在這裡養傷,所以不能將人摞到客院去,她自己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搬到客房去住。那就隻能去書房住幾天了。

看著黛玉秀眉輕蹙的模樣,皇甫冰炎眼底的笑意更濃。輕咳了一聲,才淡淡道:“這院中可還有彆的房間?若是沒有在下便在書房將就兩天便是了。”黛玉的院子裡確實沒有彆的住房,因為這本就不是要讓外人住的地方。黛玉的書房也不想讓外人進去,但是比起自己的臥室來,很顯然將書房讓出去才是個明智的決定,“我叫紅蓮他們來扶王爺過去。”

皇甫冰炎撐著軟榻起身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姑娘前麵帶路吧。”黛玉瞥了一眼他站的筆直的身子,皺了皺眉也沒有說什麼前麵帶路往書房去了。

書房的裡間有一張比叫寬大的竹榻,黛玉平時在書房裡看書累了偶爾也會在竹榻上靠一會。皇甫冰炎進了書房便直接坐到了竹榻上。黛玉見他撐著的手拽的緊緊地顯露出青筋,便知道他的傷絕不像他說的那樣輕描淡寫,隻怕是疼的緊.皇甫冰炎淡淡的打量著整個書房。倒不太像姑娘家的房間充滿陰柔和豔色,反而是清清雅雅的,兩麵牆壁整整齊齊的擺滿了書籍,房間裡也隻有兩盆翠色的竹子,和淡淡的墨香。皇甫冰炎看著她道:“姑娘很怕我?”

黛玉一愣,搖了搖頭不解道:“王爺怎麼會這麼想?”

皇甫冰炎道:“我看姑娘也不像是生性靦碘的人。但是說話卻十分拘謹。”準確的說是獨獨在他麵前說話很拘謹。看她跟其他人說話的時候都是笑眼盈盈的模樣,十分的輕鬆自在,這個發現讓皇甫冰炎心底有些許的不適。黛玉猶豫了一下道:“也許是王爺...威儀天生,黛玉有些不適罷了。”黛玉找了一個比較不得罪人的理由。她和皇甫冰炎不熟,如果不是這次他手上剛好落在她院子裡,她相信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有相熟的機會。所以她實在找不到什麼理由覺得自己應該在他們顯得輕鬆自在的。

"嗬嗬...”聞言,皇甫冰炎悶笑了兩聲。黛玉驚訝的望著他,雖然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是那雙眼睛的確是在笑沒錯。為什麼所有的人都會傳說焰王冷酷無情呢?這樣的人,頂多也就是生性冷淡一些不太理人吧。

“我和林大人也算是舊識。姑娘可以不用這般拘謹。原本答應了林大人照拂姑娘和公子,不過冰炎許多時候都不在京城,倒是有些失信了。”

黛玉眨眨眼睛,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回事。看了看他道:“那麼......皇甫叔叔,黛玉失禮了。”

“咳咳。”原本皇甫冰炎端著藍菱送進來的水正要往嘴邊送,聽了黛玉的話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果斷的將茶放到了一邊。咳了兩聲才道:“我與姑娘應該是平輩才是。”他連二十五歲都還沒過,輩分也夠不上林如海的平輩,實在夠不上她稱一聲叔叔。黛玉再次愣住,“那......”

“皇甫大哥。”皇甫冰炎十分堅定地為她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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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墨玉拜師

皇甫冰炎安穩的留在林府養傷,第二天,接到林安的通報的墨玉就帶著陌函匆匆的趕了回來。

“姐姐!姐姐......”黛玉坐在書房裡看著林安剛剛送過來的賬冊,另一邊不遠的地方皇甫冰炎坐在一邊看著手裡的兵書。對於黛玉的書房裡居然有兵書這事兒讓皇甫冰炎感到有些奇怪,但是更驚訝的是這些兵書她居然都有看過。聽到墨玉的聲音,黛玉抬起頭來就看到兩個孩子急匆匆的衝了進來,不由笑道:“做什麼這般急躁?”陌函看到皇甫冰炎的身影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道:“王叔你真的在這裡,嚇死陌函了。”皇甫冰炎挑眉看著他道:“怎麼?”

陌函看看黛玉道:“父皇說你前天就該回來了,可是到了昨天晚上還沒有蹤影,好怕你出了什麼事。要是今天再沒有消息,父皇就要派宮裡的侍衛去尋你了。”

“可有人知道你來這裡?”

陌函嘟著小嘴道:“知道又如何?我和墨玉是好朋友,不能來墨玉家玩兒麼?”皇甫冰炎點點頭道:“說的也是。”從繡袋裡取出一封沒有署名的信函遞給墨玉道:“把這個帶回宮裡給皇上。不要弄丟了。”陌函點頭答應下來,仔細的將信收好。又問道:“聽說王叔中了毒,可需要墨玉從宮裡帶什麼藥品出來?”皇甫冰炎搖頭道:“不必了。無謂惹人注意。”陌函轉過頭對黛玉笑道:“那王叔這幾天就麻煩林姐姐啦。”黛玉淺笑道:“太子殿下客氣了。”聽到太子殿下這四個字陌函就十分的頭痛,苦著臉道:“林姐姐果然還是在生陌函的氣麼?”黛玉不解的道:“這話是怎麼說的?”陌函道:“以前林姐姐都是直接叫陌函名字的。”黛玉微笑不語,陌函的身份尊貴,就算她們交情好,她到底也不是小孩子了,不宜太過放肆。

皇甫冰炎道:“他也算是晚輩,叫他名字也不妨。”

陌函瞪眼十分不服氣道:“我隻是比林姐姐年齡小而已,哪裡是晚輩?”說他是林姐姐的晚輩,那比表示還是墨玉的晚輩?麵對他這般無禮,皇甫冰炎卻並不動怒,隻是淡淡道:“你的師傅是誰?”陌函皺眉,十分無奈的道:“簡齋先生,梅東園。”

墨玉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道:“那豈不是說你是我的師侄?”梅簡齋是黎老先生的第一門生,如今官居戶部尚書之位,正是皇太子水陌函的授業恩師。皇甫冰炎淡淡道:“就算你不想認梅簡齋是你老師,你父皇總還是和墨玉師出同門的。”墨玉眨眨眼睛,現在才想到原來他拜的這個師傅竟還有這許多好處,其中一項便是當今皇上算是他的師兄。再看看一臉委屈的陌函隻覺得十分的有趣。黛玉看著陌函投過來的委屈眼神也跟著笑了起來道:“好了,墨兒,皇甫大哥你們彆再打擊陌函了。”其實這些輩分問題誰會想不到?隻不過是平時不會刻意去提罷了。殊不知,她著一句安慰還不如不說的好。一句皇甫大哥讓陌函的心頓時沉到了海底。嗚嗚...就算他敢不認墨玉是父皇的師兄,他也不敢在王叔麵前假裝自己跟他是平輩的啊。王叔好討厭,明明就是比林姐姐大很多的人嘛,還要人家叫他大哥,好不要臉!

墨玉倒是沒有這麼多心理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