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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知笑道:“電影拍得很好,應該能給邱哥的演員生涯畫上完美的句號。”

“希望,”張晏又是憂愁一歎,“要儘快解決,讓電影順順利利拍完,這樣才能好好完成我和邱哥的想法。”

許知知“嗯”了一聲,表示希望一切順利。

接下來的時間內,電梯內沒人說話,大家各自想著什麼。

司機開著許知知的車正好到達醫院,許知知和張晏揮手再見。

馮婕看向許知知,“張導真的太堅強了,一般人麵對這樣的架勢,恐怕早就頂不住壓力,讓這個電影項目先停了。”

尤其在很迷信的情況下,繼續拍攝更是難得的堅持。

“是的,”許知知讚同地點頭,“他真的難得堅持。”

許知知低頭,思忖瓶子的事情。

她覺得自己疑心病有點重了,地麵和桌麵拍攝拖一下擦乾淨在片場的拍攝場景中是很正常的,有水跡並不代表什麼。

廣告牌她看過,隔著幾米雖然看不真切,但應該是沒問題的。

或許就是巧合?

發燒這種事,這種是很難人為控製的。

她看過邱旭的手,貼著醫用創可貼,是才輸液完畢,看樣子是真的生病了。

因為邱旭知道賊王的事,許知知還專門試探過,對方對這方麵不感興趣,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這一番一無所獲,許知知懷疑自己疑心太多。

許知知也在思考,或許就是所有事情撞到了一起,廣告牌放那兒掉下來是因為固定不好,恰巧掉下來。至於看到什麼影子嚇到,可能是神經緊繃造成的?

畢竟劇組氛圍在那裡,有些人心裡害怕,就容易生出錯覺。

許知知思索著,覺得自己陷入了漩渦。

犯罪係統的存在,周圍遭遇的事情,讓她情不自禁懷疑自己又卷入了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之中。

如果按照一個劇組一件事來說,保險櫃藏屍案就應該完結才對,自己現在應該是周圍正常的階段才對。

許知知抓心撓肝,她覺得自己想太多太多疑,又感覺確實有貓膩。心態來回橫跳,躺到沙發上裝自己已經安詳睡著。

手機震動一下,許知知拿起看了一眼。

秦肅:監控確定是拚接,在慢速分析下,出現了幾幀銜接問題。現在我們再想辦法恢複視頻。不過可能沒用,專案組會再次排查現場。

許知知仔細看完,想了想回複。

知知為不知:不太好恢複,你們做好心理準備。不過我覺得,可以從對方的年齡和習慣進行一下側寫,現場也重新做排查,對方能得到現場的情況並且複刻,需要很專業的照片留存才能做到,記憶很好也不行。

秦肅幫她把事情完美解決,她也要儘心儘力幫忙才對。

秦肅:好,已經在不斷排查之前博物館的遊客,還有內部造訪的人的情況。

秦肅對於許知知的建議接受良好,沒有絲毫不耐煩、

許知知看完,覺得自己實在沒什麼可以幫助的地方。

想到這裡,許知知突然想到,之前的模擬還沒完呢!

不過打斷之後需要重新進入,許知知閉上眼睛,該自己蓋條毯子,然後重新開啟了模擬。

惡意值能刷後,許知知想利用犯罪係統做什麼都方便了許多,不再擔心惡意值的問題。

模擬和之前彆無二致,因為秦肅提供了現場非常詳儘的圖片和視頻資料。所以在模擬時,許知知幾乎是做到身在現場的程度。

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做到了極致。

第二次許知知並沒有不看,而是繼續仔細看著。

清理的人包裹良好,對方使用的清理液體應該是專門配置的,能非常好清理留下的痕跡而不留什麼水痕等等痕跡。鎖的邊邊角角,甚至保險庫內部,全都好好清理過。

許知知站在旁邊,都能感受到精神狀態,就是那種強迫症才有的精神狀態。

一般人乾這個,其實很容易就累了,因為邊邊角角都需要清理。不留一絲灰塵臟汙,撿起每一縷碎發還有可能的生物檢材。在這個過程中還要提心吊膽,對於一般人來說,是一件很難完成的事情。

堅持不過多久,就會懷疑自己為什麼要這樣累死自己,人活著不是為了乾活的。

而麵前的人,能在這麼長的時間內,一絲不苟完成,足以證明對方有一定的強迫症。

對方處理完畢離開,臉上的口罩角度都沒有變過。

許知知跟著出去,對方將剩餘的所有痕跡全部清除。

三個人彙合,直到上車離開。

車上,男人黑掉了所有監控。

許知知學法律時,曾經聽教他們的教授說過。

監控在很大程度上,抑製了犯罪者的犯罪欲望。如果是連環殺人犯需要躲避監控,那麼他們就會少一些猖狂,因為他們也知道被抓會遭遇什麼。

麵對的公權力,他們的內心,其實也是會害怕的。

因為他們意識到,法律能剝奪他們的一切。

囂張很大程度上隻是偽裝,在死刑時,沒有絲毫恐懼的人非常非常少。

還有一樣抑製犯罪的情況是,沒被抓到的犯人,身體隨著時間流逝不再如強壯。

他們害怕被害人反撲,自己成為待宰的羔羊。

這些人年輕,所以黑掉監控,對他們來說,等同於無所顧忌。

隨即許知知又想,對方為什麼隻偷走了那一幅畫呢?

雖然保險庫裡有小保險箱,每一樣都被鎖住。但對於開鎖經驗豐富的賊來說,這並不難。

對方隻偷走一幅畫,是不是有點“太虧了”。

雖然這畫價值上億,但明明可以利益最大化。

犯罪模擬結束,許知知睜開眼。

她感覺自己弄錯了始末,這畫可能才是重點。

不過秦肅沒跟她說過畫的情況,隻說了畫是名家繪畫的《江山千裡圖》。

珍貴非常,具有極強研究價值,從古至今經手過的名家數不勝數。

許知知想了想,搜索了一下,看著恢宏瑰麗的畫卷圖片,神色微凝。

對方這畫,偷出去也不好賣吧!

偷渡走私出去?

風險太高了!

還是秘密賣給某個人,或者是被人委托專門偷盜這幅畫?

許知知感覺後者有點靠譜,這個答案也更加接近對方為什麼不拿其他東西,隻拿了這幅畫。

她沒有向秦肅問要資料,因為對方知道的大概和她差不多。

許知知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就在許知知思索時,她的手機猛地響起。

許知知看了看,是雲紫薇的電話。

她接起電話,雲紫薇急促地聲音響起,“你快點去醫院,張晏出事了!”

許知知從沙發上快速坐起來,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過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可能是真的出事了!

“哪個醫院!出了什麼事!”許知知一邊穿拖鞋一邊問雲紫薇。

雲紫薇那邊頓了一下,似乎在確認信息,確認完才說道:“京市第二人民醫院,你之前車禍去那家,現在去了急診。那邊有記者,現在網絡上留言很多,都在說拍的電影不詳,你去的時候回答記得不要偏向玄學。”

即使她們內部覺得倒黴,感覺像是惹到了什麼,但對外不能宣揚這種東西。

“好,我馬上換衣服,以最快的速度開車去醫院,”許知知套上外套,到了玄關穿上鞋子,然後拿起車鑰匙便迅速離開。

張晏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作為主演肯定要出場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並且張晏很照顧她,雖然他很迷信,但從不把運氣不好歸咎在彆人身上。什麼驅邪除惡,全都是衝著劇組和自己來的。

所以即使經常被對方的發言弄得很沉默,不知道怎麼應對,許知知也從不討厭這樣的人。

現在聽到他出事,許知知比任何人都要著急,生怕張晏真的出什麼事。

許知知趕到醫院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她下車時,急診門口蹲了很多記者。

他們都沒敢進去采訪,因為會被趕出來,劇組的副導演已經到了,維持好了現場的狀況。

同時他們也知道進去沒用,要是耽誤了治療,到時候自己所在的媒體就成了眾矢之的,張晏可不是什麼籍籍無名之輩。

看到許知知,這些記者起身,把許知知團團圍住。

“許知知,請問劇組是否接二連三發生意外。”

“請問張晏導演受傷多嚴重,有沒有危及生命。”

“許知知為我們解答一下,是否劇組遭遇了一些靈異事件。”

許知知知道,雲紫薇叫自己來,純粹就是為了給劇組平息輿論。搞定這些記者,讓這件事在網絡上彆朝著詭異的傾向走,算是賣張晏一個好。

要是許知知龜縮不出,一句話也不說,到時候張晏好了,輿論不好許知知也要因為玄學的輿論裹挾。

索性直接出擊,破除一些玄學方麵的說法,把這件事歸咎成意外。

不管到時候如何,拍還是不拍,對於許知知來說都有好處。

馮婕在趕來的路上,許知知被團團圍住,她看向媒體,哭笑不得,“關於張導出事的事我也是才接到消息,對於傷勢和遭遇了什麼意外我並不知情。至於玄學方麵,我隻能說無稽之談,大家不要相信。最後,等張導沒事了,會出來給大家一個解釋的。”

“現在我要進去看望張導了,大家給我讓一讓路。”

許知知氣場很強大,加上力量不小,所以輕易給自己開了一條路。

副導演和一個年輕女性站在門口,看到許知知來了,副導演道:“走,我們進去說,他們不會進來的。”

年輕女性紅了一雙眼睛,朝許知知微微頷首。

進入急症大廳,副導演才介紹道,“這是張導的妻子,你叫青姐吧!”

“青姐好,”許知知喊道。

趙青看著許知知,“難得你來了,還跟外麵那些人耐心解釋。”

趙青麵對那麼多鏡頭和話筒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副導演要看著場麵,許知知作為一個了解劇組並且正式進組的女主角,來解釋正好。

“沒事,張導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發生意外?”許知知看向趙青,有些擔憂問道。

能送來急診,肯定不是簡單的意外。

趙青聞言垂眸,深吸一口氣道:“說來也是倒黴,我們出門準備吃點宵夜。他最近壓力大,想喝點酒緩解一下……”

事情就那麼巧合,他們才出門,準備喝點酒。

為了情調,兩人選擇了常去的露天酒吧,找了個位置坐下。還沒開始喝,對方搭建裝飾木架子就倒了。

中間作為支撐的木梁一下子就砸到了張晏腦袋上,給他腦袋開了好大一個口子。

當時他們就撥打了120急救,送到了急診來縫針。

讓人沒想到的是,當時有人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