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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她就自己吃瓜,絕不往外說。

“等真相揭開再說,”許知知挑眉,賣起了關子。

馮婕鬆開許知知,撫額長歎。

許知知看著她的模樣,臉上露出笑容。

果然,笑容不會消失,它隻會轉移到自己臉上。

馮婕倒也不糾結,許知知說的真相揭開,證明距離真相不遠了。她沒危險就好,她也能鬆一口氣。

兩人嘀嘀咕咕了兩句後,許知知回去睡覺。

睡覺前許知知詢問秦肅,他們晚上住在哪裡,秦肅回了一句村裡的村委辦公室。

許知知徹底安心,掛好自己的水杯後蓋上被子睡覺。

晚上十一點,村子裡所有人沉沉睡去後,何家傳來幾聲響動。

幾個人扛著鋼釺和鋤頭,穿著黑色的衣服,直直衝著藏屍體的山坳而去。

因為農忙早起的人多了,幾個人思來想去,那山坳平時也沒人去,晚上十一點更不會了,所以早點出門去挖。

挖出來萬事大吉,挖不出來那就大兒子頂包。

不過何家老兩口沒說出來,他們怕大兒子有想法,畢竟是讓他去坐牢。話又說回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們即使偏心,對大兒子也有三分心疼,舍不得他去頂罪。

兩口子在前麵走著,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大兒子怨毒的眼神。

何家老二最會偷奸耍滑,走在最後,嘴裡不時哼哼著曲調。聲音雖然低,但極有可能被人聽到。

這樣的情況下,顯示他內心極為有恃無恐。

何家老大拳頭捏緊,陰沉了一張臉。

四個人腳程夠快,十分鐘後就到達了山坳。

接連陽光普照,晚上的月亮極亮。

如同白色的紗,覆蓋在被照射到的大地上。

不需要照明,他們順利找到了昨天挖的地方。因為不需要鑿動,四個人快速往下挖。

事實證明,越想做什麼事,越是做不成什麼。

他們已經刨到了十幾年前的地基層,依舊沒看到任何屍骨的痕跡。

還沒等四個人來得及崩潰無用功,遠處汽車的燈光傳來。

四個人白了臉,不需要多說就開始填坑。

大兒子還從旁邊抱了一些碎的雜草,等填差不多就灑上麵掩蓋被挖過的痕跡。四個人如同陰溝裡的老鼠一樣,朝著旁邊的雜草叢躲去。

比起之前,這次他們躲得好很多,確保雜草能把他們全部蓋住。

可對方似乎就要和他們對著乾一樣,全都準備好了,對方在另一個山坳停下,不往他們這邊來了。等了一會兒,對方沒有開過來,應該是去那個山坳裡的人家。

“瑪德,白讓填一回,真晦氣,”何家老二叉腰神色不爽,看了看那個山坳的方向往地上啐了一口,覺得那車就是故意的。

何父走到坑前,掃了兩個兒子,皺眉道:“也不算白費功夫,這不是埋屍體的地兒。”

“本來就沒找到,填上就填上吧!”何家老大說道。

老兩口對視一眼,開始找其他地方,腦子裡再次回憶當初到底埋在哪兒了。

兩人低下頭,摸索著尋找線索。

就連旁邊的山石,也被用來做對比,兩人陰沉著臉商量著。兩人的神情都變得緊張起來,旁邊的何家兄弟罕見閉了嘴,往旁邊站等待著兩人重新找。

找了幾分鐘,何家老二憋不住了,看向的大哥,腦袋往他耳邊靠,“哥……你覺得真找得到嗎?”

“爸媽會儘力的,”何家老大沉聲凝重道。

何家老二眼珠子滴溜溜轉,抿著唇不再說話了。

何家老兩口找了十幾分鐘,終於鄭重找,終於恍然大悟確認埋屍地點。

何母點頭肯定道:“沒錯了,肯定是這裡,我記得當時旁邊大石頭。在大石頭五步外,沒錯的。”兩人確定了,大石頭後麵被移動過一回,他們沒記起這件事,按照原來的想法挖,所以才沒挖到。

她雖然答應了丈夫,讓大兒子頂替一切。但她也是真愛大兒子,讓自己的孩子頂罪她真的舍不得。

“是,確實是這裡。”何父也鬆了一口氣,這下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兩兄弟對視一眼,上前根據位置開始動作起來。

此時時間已經十二點,四個人吭哧吭哧鑿著,十分賣力砸到淩晨五點。

天空泛起魚肚白,距離地基隻有一點點距離了。

他們準備努力,可雞叫聲和山野田間已經有走動的人的礦燈光了。

沒辦法,四個人隻有填回去,悄摸摸趕緊回去。

他們沒像昨天一樣聊,而是轉身回房就睡覺。

一晚上熬下來,他們根本熬不住了。

何家兩口子神情放鬆,因為明天晚上就可以了結一切了。等他們把屍骨挖出來,那就不怕挖馬路了。

昨天白天他們思來想去,決定如果不行,就扔到家裡的旱廁糞池裡。家裡沒人看那地方,裡麵是黑黢黢的,就算是外人來也注意不到。

關鍵不是才死,不會發臭被人注意到。

畢竟死人發臭的味道還是挺大的,當年他們就不敢冒險這麼做。

萬一真被發現,那就難受了。

兩人嘀咕,說弄完趕緊走,村裡的日子真是一天都過不下去,還是城裡舒服。

何家老大和老二上樓,老大直接回了房間,老二說是去上廁所。

何家老大看了一眼廁所裡的弟弟,神情冷漠關上房間門。

許知知睡得正香,秦肅的到來給她添了兩分安全感。

劇組租的是十幾年前的木房子,經過一定的改造,但主體和大體沒變。

因為找不到窗戶紙,加上需要通風,所以木製窗戶就沒有上窗戶紙。

睡夢中,許知知感覺到了被窺視的感覺。

這種被窺視的感覺,在曾經多次給了許知知提示。

許知知稱它為【殺人犯的自覺】,不是殺人犯窺視她會產生被窺視的感覺,而是殺人犯對於危險的預感。

被窺探的感覺讓許知知猛地清醒過來,眼睛緩緩睜開,然後寒毛乍起。

她是麵朝窗戶的,所以隻要睜開眼,就能看見窗戶方向。

而就在她睜開眼的瞬間,和窗戶一雙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正正對上。

房間有一個微弱的台燈,避免晚上太黑起來什麼都看不到。

許知知和那雙眼睛對視的瞬間,就看眼睛的主人瞬間眼底流露出濃烈的惡意。

他手中的動作不再停下,而是動作幅度稍大一些,掀開了木質的窗戶。

十幾年老房子的窗戶,再經過風吹雨打,就算直接拆掉對於成年男性來說並不太費力。

許知知的屋子距離旁邊的屋子並不是挨著的,所以他不怕被發現。

他拉壞木窗戶,伸出腦袋探進來,半個身子擠進來,手裡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小刀。

許知知按動了枕頭邊放著的報警定位戒指,然後從床上站起來,目光森冷,死死盯著麵前的人。

“許知知,你沒想到是我吧,”他獰笑著看著許知知,慢慢走進來朝著許知知靠近。

許知知蹲下`身,從枕頭下往裡的位置抽出一根半米長,內裡實心直徑五厘米的圓形鋼筋。

她嘴角微微揚起,“我沒想到是你呢!”

何家老二獰笑的臉僵住了,因為許知知笑得比他還變態,顯然不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場景了。

他看著自己手上十厘米的小刀,再看看許知知手裡重量最起碼十五斤螺紋鋼筋,後背微微泛著寒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許知知眼神冷冷看著他,“你如果對我了解,就不會這樣做。”她往旁邊走,伸出手取掉杯子和門閂。

現在比較好的情況這個房間還算大,兩個都有武器,且力量差不多的人,勝負五五分。

當然,要建立在何家老二不要命的基礎上。

不然一寸長一寸強,許知知能幾下打得他半身不遂。

原本何家老二看著許知知的動作還以為她是想跑,剛準備乘勝追擊,就見許知知放下後並沒有離開的舉動,反而還有幾分躍躍欲試。

他得意的表情再次僵在臉上。

“許知知,我知道你不好惹了,這樣我也不傷害你,你也不傷害我,你放我離開。”何家老二回想許知知的力氣,看著她準備弄死他的架勢,感覺到了一點害怕,哆嗦著說道。

早知道就不貪許知知好看先來找她了,顏雪那種明顯更好搞定。

許知知嘴角咧開一個弧度,上下打量何家老二。

最後她慢條斯理道:“知道嗎?身為娛樂圈的人,我受到的束縛太多了。比如我不能隨心所欲打人,不能殺人,因為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注意著。沒想到,來到這裡竟然還有驚喜,你說我要是失手打死你,會怎麼樣?”

說打死人的時候,許知知眼底迸發出激動的神情,手也抑製不住顫唞,臉上表情也因為興奮變得猙獰而扭曲。

聽到許知知這麼說,何家老二顫唞了,手和心同時顫唞了。

膽小怕膽大,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變態的。

許知知這樣的,就是食物鏈頂端啊!

他往後退了兩步,臉上滿是絕望。

他覺得自己今天會被許知知這個變態打死在房間裡,並且因為他是帶刀主動進入的房間,許知知最後大概率是正當防衛。

她還有錢,最多花個十幾萬就擺平了。

越想越怕,他最後直接抵在牆壁上。

“你不能殺我!我就是來偷東西,你殺死小偷你一輩子就毀掉了!”何家老二猛咽口水,哆嗦著說道。

許知知走到門邊的木凳子上坐下,手上的鋼筋一下一下點著水泥地麵,發出規律的嗑動聲。

她的目光落在對方的刀上,不屑一笑,“彆人可不信你拿著刀是來盜竊的。並且,你之前騷擾我,可是報警道歉過的,是有前科的。”

“唉,我以為你昨天就來的,昨天我就等了一晚上。”

“沒想到你這麼慫,今天晚上才來,害我等了那麼久。你不會知道,你這麼優秀的獵物究竟有多難的!”

許知知用欣賞的眼神望著何家老二,目光中帶著一抹難言的渴望。

期待殺人的變態,隨時準備動手了。

意識到自己今天恐怕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何家老二恨不得原地消失,抽之前誌得意滿的自己幾個嘴巴子。

何家老二是真的怕了,許知知的表情動作太可怕了,她那種渴望把自己弄死的表情讓他恐懼,如同被食人魔盯上的恐怖。

他思來想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彆!彆殺我!”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群人推開門衝入房間。

許知知偏頭看過去,和為首的秦肅目光正正對上。

其他人看向跪在地上,臉上充滿害怕的人,還有坐在椅子上悠閒的受害者陷入了沉默。

“好家夥,”一個臨縣警察第一次見這場麵,情不自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