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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開始掃灰,最後拖地。

一旁的妻子想下地幫忙,被男人嗬斥回去躺好,小心傷到傷處。

他們在江市的房子是早些年買的老房子,隻有兩室一廳, 布置簡單,裝飾也少。

打掃完兒子的房間, 很快輪到客廳。

就在他拿著雞毛撣子,準備掃一掃沙發上和鞋櫃上的灰塵時,目光落在的一張淡藍色的便簽紙上。

紙條是放在籃子裡的, 上麵寫了幾個字, 宋顯才好奇伸手拿起來。

因為學曆不高, 他看了好一會兒。

然後他麵色一變, 因為裡麵的紙條,竟然說許知知是那個把他兒子送進監獄的人。

紙條上麵還說,許知知就是助紂為虐的人。說他兒子犯的事本來不會被抓到,都是許知知插手多管閒事才被抓到。

紙條沒有落款,隻有最後一句閱後即焚。

宋顯才看完,有些疑惑,這是讓他燒掉這紙條的意思?

同時他拿著紙條,情不自禁想到自己那天看到許知知的情景。他就說一個小明星,去公安局做什麼。

原來,是幫著那些有錢人,來打壓他們這些人啊!

宋陽根本沒做錯什麼,他隻是用自己的天賦做事,那些人的錢來的就不正,憑什麼不能掙。

他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不忿之色。

“許知知,你害我孩子要坐那麼多年的牢!你彆想好過!”

他是在工地乾活的人,什麼法律對他來說根本不管用,他兒子根本沒做錯。

他把紙張揉碎,塞到自己的褲兜裡,抿著唇繼續打掃衛生。

可在他心裡,無數想法開始滋生。

宋陽才十七歲,他還是一個孩子,隻是年輕氣盛而已,教育教育就該放了。

現在竟然想判他好幾年,如果背後沒有勾結陷害,他一點都不信。

他們這些普通人,沒有渠道把孩子撈出來,那就讓幕後主使知道知道他的憤怒。

他心中打定主意,他要報複許知知!

……

“叮鈴、叮鈴、叮鈴……”因為無人應答,鈴聲變得急促起來。

雨聲依舊急促,雨聲和鈴聲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場不會醒來的恐怖夢魘。

沉睡的許知知恍惚間意識到自己在做夢,猛地身體抖動一下,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看向天花板,眼神發直,然後長出一口氣。

她剛才夢裡,好像有人一直在按門鈴,夾雜著雨聲,有種雨夜殺人案的氛圍,太恐怖了。

南方下雨,屋內好像都能聞到一絲潮濕的味道,許知知聞著有些不舒服。

許知知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眯著眼睛看了看時間,淩晨三點。

她放下手機,準備繼續睡去。

因為放鬆下來,她很快陷入迷糊的狀態。

就在她即將睡著時,嘈雜的雨聲中,鈴聲猝然響起。

許知知的杏眼猛地睜開,眼神犀利。她十分確定自己沒聽錯,確實有人在按動自己的門鈴。

這個影視基地建立時間有些久,零六零七年建立,劇組租住的公寓也是類似的時間建成。因為年份的緣故,就保留了可按響的比較老式的電話門鈴。

不過從住進來,她就沒聽見過找個電話門鈴的聲音。

驟然聽到,許知知嚇了一跳。

思索了一下,才想起應該是電話門鈴的聲音。

想了想,她從床上坐起來,拿起手機打開房間的燈,腳步緩緩朝外麵而去。

就在這時,略顯尖銳的門鈴聲再次響起。

許知知又被嚇了一下,看著上鎖的門,還有上好的保險鏈,她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習慣上好這些東西。

這裡裝的是密碼門,有可視門鈴,但許知知卻並沒有上前打開。

她知道,不管對麵目的是什麼,淩晨三點按門鈴肯定不安好心。從頻率上來說,恐嚇是最有可能的。

許知知上前,直接摁掉鈴聲,然後取下來那個已經泛黃的電話門鈴,扯掉了上麵連接的線。

做完這些,她轉身離開,進入房間關門鎖門,然後打電話。

秦肅到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半。

許知知讓對方在大廳活動尋找,自己進房間睡覺。她看過的血腥場麵,還有那些凶殘人士的恐嚇,殺人犯關注不要太多。現在這種小規模的騷擾,對許知知的影響堪比被蚊子嗡嗡叫煩到。

她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這種被犯罪分子圍繞的生活了。不光是係統技能吸引,她覺得更像自己自身對變態的吸引。

他們都想在她身上尋找共鳴,想要得到她、想要毀掉她、想要拉她下水。

最後一個,說的就是陳旭,當時企圖拉她下水的心思不要太直白。

發生的次數多了,許知知就知道著急忙慌解決不了問題,還會自己陷入內耗。所以她直接轉身關門睡覺,剩下的全部交給秦肅。

秦肅之前在門外,還有公寓周邊看了一圈,沒找到人。看著許知知的舉動知道她困了,沒繼續問,呼叫同事來找痕跡找指紋。

可視門鈴有監控,但隻能看到對方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身體。線索隻能有一個參考,他們還是要靠調取的其他監控查。

這樣的人作案手法,找到人並不難,特彆是晚上並沒有什麼人的情況下。調取附近監控,然後往前調時間找類似的人。

可惜一兩個小時沒看到對方,他們隻能把時間調整到更之前,企圖找到那個人。

終於,他們在晚上夜燈下,看到了一個蹲在影視城路燈旁忙碌的身影。

雖然衣服不一樣,但身形十分相似。

對方在路燈下蹲了很久,在許知知四個人來了後,怕被發現閃到一堵牆後。

然而許知知沒過去,那人原地捶%e8%83%b8頓足了兩下,轉身跑了。

對方似乎有自己的算計,鬼鬼祟祟在路上閒逛,一條街逛了三四遍。終於在一個多小時後進了一家店,買了一包看起來應該是衣服的東西,轉身往公廁去。

當時已經快晚上十點,然而卻一直不見對方出來。

如果不是確定廁所隻有一個出口,他們都要以為這個人消失在廁所裡了。

終於,在淩晨兩點半左右,一個一身黑衣戴著口罩的人從廁所出來。對方左顧右盼,似乎在觀察哪裡有監控。

然後……做出避開監控的動作。

秦肅的隊友%e8%88%94了%e8%88%94嘴唇,然後緊緊抿住,生怕自己笑出聲。

“他不會覺得自己的偽裝很好吧……”秦肅身旁的同事小聲嘀咕道。

秦肅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可能,切公寓這邊的攝像頭吧。”

他們現在的地方,就是保安室。

這棟樓他們已經搜索過,確定人已經走了,所以直接來保安室看監控。

很快,黑衣服的人鬼鬼祟祟前往公寓。

對方似乎會點撬鎖的技能,花了二十分鐘鋸開了公寓的大門。

半夜保安要睡覺,因為睡得死,根本沒聽到鋸鎖的聲音。

對方還特地去確認了一番,明顯鬆了一口氣。

然後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悄無聲息往許知知所在的樓層去。

說他不聰明吧,他知道往樓梯走,避開監控。

說他聰明吧,他又直接暴露在大廳的監控中。

對方鬼鬼祟祟上去後沒做什麼,就哐哐按了幾次門鈴,還戴著白色毛線手套。很粗糙的類型,市麵上大約兩三塊一雙,十幾塊一大把。

手裡沒拿任何東西,隻是按了幾下門鈴後,就左顧右盼做賊心虛地走了。

秦肅目光落在對方的手套上,眼底閃過一絲了然。▽思▽兔▽網▽

手套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卻是最明顯的破綻。因為那是隻有搬運工和工地鋼筋工會使用的手套,現在很多行業根本不會用那種白色毛線的勞保手套。

當然,也不一定。

但是,很明顯,可以從其他方向想。

比如許知知最近和誰結仇,其中最有可能擁有這種手套的人,就有最大的嫌疑。

不需要過多思考,一個叫宋顯才的名字,出現在秦肅的腦海中。

對比外形背影,還有前些天接觸時的走路姿勢和習慣,秦肅基本已經確定是對方。

另外兩個人也想到了嫌疑人可能是誰,畢竟隻有這個人和許知知算是有仇恨的。

並且他還見過許知知,當時都怪他們太激動,加上沒料到那人會提早來,所以讓兩人撞上了。

不過秦肅三人也很疑惑,按道理說,宋顯才應該不知道許知知做的才對。

許知知的事京市和江市這邊知道的人多,但這些都是宋顯才接觸不到的才對。

三人對視一樣,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想了想後,三人決定去宋顯才家走一趟。

不過走時,他們給附近派出所的民警打了電話,讓派人來看著一點避免許知知危險。

宋顯才的家距離這裡並不遠,三個人開車很快到達。

準備敲響房門時,秦肅攔住了同事。

秦肅想了想,“對方大概率沒回來,門口地麵還是乾的,沒有水跡。以他前麵的行為推斷,他還會在街道上繞圈企圖甩掉我們的監控追蹤。然後找個他覺得沒監控的地方回來。我們就在安全門那裡等,等他回來。”

“可以,先等等。”另外兩人點點頭,直接原地蹲守等宋顯才回來。

雖然都在說嫌疑人,但三人都清楚,八九不離十就是宋顯才了。

大概率是知道了許知知送他兒子進監獄的事,想著恐嚇驚嚇一下許知知。

這點從對方沒帶任何武器,還整個人心虛得不行可以看出。

隻是他沒想到,現在監控太發達了,想要做到不被警察發現太難。最起碼,不能是這樣臨時起意,而是經過十分周密的探查和計劃。

宋顯才真的很怕被人發現,所以足足墨跡了兩個小時才回來。

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在哪裡更換了,偏偏他似乎舍不得花錢買的那套,用袋子裝好了帶了回來。

他環顧四周,吸著冷氣抖著手,拿出鑰匙開門。

老房子的感應燈因為物業不作為沒換,他隻能點亮手機,俯身去找鎖眼。終於顫唞著手插·入鎖眼,扭轉的準備開門。

這時,一隻寬大有力的手搭在他肩膀。

緊接著兩束燈光照在他身上,燈光照出的影子落在門上,顯得佝僂的男人十分弱小。

男人身體猛地僵住,心臟“怦怦”直跳,整張臉瞬間血色儘褪。

他彎著腰,僵硬著身體,用彆扭的姿勢回頭,看向那個熟悉的麵龐。

秦肅眼神泛著冷意,淡淡道:“宋顯才,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你們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嗎?”宋顯才眼皮子不停抖動,卻十分嘴硬,裝作正常說道。

另一邊的人也拍拍他的肩膀,在手機電筒的燈光下,目光看向他手裡提著的袋子,意有所指道:“當然有事,我們進去聊?”

宋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