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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後,就離開了福利院。

福利院方隻知道兩人成績不錯,隻是性格沉悶內斂,不討人喜歡。離開後,也沒有回來過,所以不知道近況。

無奈刑偵隊的隊員隻能到當地的戶籍處了解情況,得到的消息是兩個人中,女孩考上了大學,男孩高中畢業就去打工賺錢供妹妹讀書了。

他已經在調對方身份信息了,查看是否是蘇悅和助理編劇。按照兩個人在京市的身份證,兩人可能更改過居住地址。

王雨燕回答知道後便掛斷電話,回頭就看到靜靜聽著的許知知。

許知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對方拍照傳來身份信息。

很快,王雨燕收到圖片消息。

點開圖片放大後,王雨燕表情有些遲疑,因為照片上的人,和現在蘇悅、王鑫有很大不同。

許知知偏過頭去瞥了一眼,對比後道:“有些不同,但很像,對比現在蘇悅的模樣,應該是麵部做過整容微調。比如雙眼皮和鼻子。”

至於身份信息,他們兩個人在成年後,都改過自己的姓名。甚至遷到了隔壁省份,故意改掉了居住地址。

蘇悅曾經的名字是王悅,王鑫之前叫王福生。

“確定了,就是他們,可以進行傳喚。”王雨燕鬆了一口氣,乾脆利落道。

許知知粗略掃了一眼,聽見王雨燕的話後鬆了一口氣,這樣她就可以回去安心拍戲了。

不過第一案發現場肯定要找,他們開始從蘇悅和王鑫周邊的情況開始入手。比如兩人租住的房子,還有能接觸的倉庫。

許知知也沒有閒著,她打電話給雲紫薇,讓她送些衣服和洗漱用品。這裡沒有換洗的衣服,讓許知知有點難受。

她估摸自己應該還要待一天,然後由李峰他們送她回去。

這樣才能證明許知知隻是配合調查,是清清白白的好人。

隻是許知知沒想到,來的是林玉,她要月底才從許知知這裡離職。這段時間,應該是休假才對,她之前跟著許知知忙碌了很久,攢了半個多月的假期。

江玉川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許知知的事,立刻聯係了沈君玉和李風清。

兩個人比林玉還早來到公安局,帶了新衣服和洗漱用品,眼淚汪汪看著許知知。

許知知見到他們有些意外,但還是自然地接過對方帶來的衣物。

她低頭看了一眼,是洗過的新衣服和洗漱用品,不是才買的,應該是買了清洗晾乾過的新衣服。

聽到許知知有事,兩人就迅速收拾了拿過來。

看得出,他們是真心做好了準備迎接許知知。許知知想了想,親子鑒定已經不需要了。

她伸出手抱住沈君玉,看著兩人擔憂到眼角含淚的表情,安撫道:“彆哭啊,真沒事,他們很相信我。”

望向旁邊巴巴瞧著自己的李風清,許知知脫離沈君玉的懷抱也抱抱他,嘴裡說著沒事沒事。

一時間,竟然有種處境顛倒的味道。

兩個人抹了一把淚,意識到許知知的親近,眼眶驟然又紅了。

兩個在京市大學還算出名的教授,此刻竟然像兩個幼稚的小哭包。

許知知笑著拉兩個人坐下,簡單講了一下發生什麼,還有嫌疑人已經確定的消息。

很多細節沒講,這要等案子結束才能說上一二。

甚至人販子的事,她也沒講,她想等以後給兩個人一個驚喜。

關於記憶的事,許知知說了出來。

她說了一些細節,都是逗弄和相處的日常。

兩人對視一眼,感覺心又是一陣酸楚,女兒記起來了,這對他們來說真的太驚喜了。

這就是他們尋找了二十年的女兒,這一刻沒有一點疑問。他們遍尋大江南北,沒想到在陰差陽錯的情況下找到了她。

林玉來的時候,就看到手忙腳亂哄兩個中年男女的許知知。

看到自己走到知知身邊,兩個人才收斂表情,和善看著她。

林玉把衣服遞給許知知,望著許知知手裡的衣服,想到兩個人的身份,便道:“叔叔阿姨來得真快,早知道你們來,我不跑這趟了。”

林玉一直是跳脫歡樂慢慢的性格,很直接便出口。

“你的知知的助理吧,多謝照顧知知。”沈君玉露出溫柔的笑,和善說道。

林玉笑道:“兩位以後叫我林玉就好。”

“林玉也是玉川的粉絲,她現在快成為經紀人了!我們已經同事變朋友了。”許知知伸出手,又一一向林玉介紹沈君玉和李風清,“林玉,這是我爸爸,我媽媽,”

沈君玉和李風清都愣住了,因為許知知突如其來地承認。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懷疑自己聽錯了,有點如在夢中的模樣。

林玉知道,這是許知知借這個契機,承認兩位。她笑著說道:“叔叔阿姨,以後我有機會,去你們家裡蹭飯。”

“……好、好好好,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吃飯,到時候我把玉川也叫上。”沈君玉頓了一下,聲音激動說道。

李風清則是看著許知知,在旁邊應和著點頭。

林玉聽到這裡,眼神立刻泛著光,拉著沈君玉詢問許知知和江玉川到底什麼關係。

她知道沈君玉的名字,因為雲紫薇那裡調查過一點。沈玉川姓沈,難道和許知知是堂兄妹?

沈君玉解釋是表兄妹,沈玉川從母姓。

林玉知道二老關心許知知,說了一些許知知的日常才走。

隻是臨走時,把衣服也帶走了。

林玉走後,就是許知知和沈君玉以及李風清單獨相處,三個人短暫對視後,都露出了笑容。

許知知原本衝動介紹他們覺得有些尷尬,因為說出爸爸媽媽這幾個字,對他來說太陌生了,有些難為情。

這會兒互相對視一眼,心裡的尷尬消失得無影無蹤。

因為他們本來就是爸爸媽媽,也配得上這樣的稱呼。

心裡想著,許知知輕聲喊道:“媽媽,爸爸。”

“知知,”沈君玉哽咽出聲,垂頭眼淚又掉了下來。

李風清點點頭,眼神滿是慈愛道:“知知等拍戲結束,你回家住兩天,我們一家人聚一聚好不好?如果不習慣沒關係,就兩天,隨時可以搬出去。我們也可以賣掉房子到你居住的地方買,我們住一個小區,以後常見麵可以嗎?”

他聲音帶著一絲很難以察覺的希冀,他們這幾天是看著許知知的廣告、照片、電視劇過的,所以希望許知知有空他們可以試著相處一下。

“好!”許知知愣愣聽著李風清的話,這應該是對方想了很久的話,她不假思索點頭答應下來。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分彆。

許知知提著衣服上刑偵支隊的辦公室,她沒覺得兩個人愛哭有什麼,因為哭的全是苦儘甘來 。

人生這條路,從來難得圓滿。

求的東西到了身邊,對他們來說太幸運了,所以控製不住激動的情緒是正常的。

許知知把衣服放在休息室內,然後轉身在隊伍裡找個地方坐下。

他們很忙,因為要確認蘇悅和王鑫前些天的行動軌跡,還有查看他們居住地。

經過他們再度開會進行討論,犯案的至少有三個人,根據監控他們背後應該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性。

如果貿然抓捕,這個人很可能逃掉。

所以他們決定用一天時間,查到這個人。如果查不到,那就在許知知進組後實施秘密抓捕,然後審訊出對方是誰。

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很難的挑戰,所以所有人幾乎陀螺一樣轉。

許知知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如同來刑偵支隊一日遊的人閒人一樣。

為了避免當一個閒散人,她拿起了畫筆,開始確定那位壯漢的基本特征。+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許知知記得,他們查監控拍到過那個壯漢模糊的身影。

為了不打擾眾人,她悄悄自己找照片。

這個案子的資料真的非常多,死亡三個人的資料報警地點時間現場照片,還有各種目擊證人,時間地點走訪調查結果。

外加蘇悅和王鑫的調查結果,甚至還有人販子女兒書寫記錄的紙張。

這些中間,夾著嫌疑司機的模糊圖片。

許知知找了一會兒,才找到,然後拿起手機拍攝下來。

為了拍攝清晰這張不清晰的照片,許知知還舉著手機苦練穩定技能。

李峰他們看到了,並沒有在意,因為許知知不能離開。他們覺得愧疚,所以許知知乾什麼他們都不會覺得煩躁或者有負麵情緒。

許知知高高興興拿著手機,擺在沙發的扶手上,然後在辦公室裡找板子、素描筆,還有A4紙。

為了好好畫,她拿了一小摞紙。

排除法有一就有二,相比於大海撈針和抽絲剝繭,她更加適應這樣的方式。

昨天晚上模擬的身高身材,還有力量情況應該是正確的。因為屍體有詳細數據,模擬器是根據出刀的力量,還有角度來推斷的。許知知估摸了一下,在旁邊寫下大概數據。

做完這些後,許知知開始停筆,眼睛盯著模糊的圖片。

能被警方定義為模糊,還不能用電腦還原的圖片,那模糊程度可想而知。許知知看著看著,覺得腦子裡全是一片馬賽克的色塊。

難度非常高,這讓許知知感覺到了一種興奮的感覺。

這個太具有挑戰性,讓她骨子裡那種勝負欲一下被激發出來。

她伸出手,將筆豎起來,眼睛如尺一般觀察起來。她比了比對方大概和監控的距離,車內玻璃角度大概大小和比例,確定凶手的麵部輪廓。

模糊的畫質,也有一定的色塊分布不同,對應人可能擁有的五官。輪廓的大小可以由車的比例來推算,這是很重要的,因為確定了輪廓,眼睛、鼻子、嘴巴等五官大小就會限定在一個區間。

不過即使這樣,也是非常非常困難的。

許知知看過一個華國犯罪側寫的開創人介紹,對方就曾經側寫過一個模糊到極點,還被衣服遮住了大半臉的人。

側寫出來相似度極高,甚至是可以貼出去能當通緝令的程度。

基於此,許知知才覺得自己可以嘗試。

她或許比不上對方,可如果不嘗試,怎麼知道不可以。

許知知腦子開始飛速運轉,手中出現對方的發型,麵部輪廓。

然後是額頭形狀,察覺比例不對,許知知就換一張進行繪畫。

主打一個鍥而不舍,順便練習一下側寫畫像。

許知知沒多緊張,大半是閒得無聊試一試的態度。

關鍵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多摻和調查的事,所以全都是看看。真正的解剖和下結論,她一概不參與其中。

這其實也是李峰他們的想法,他們要保證案件去檢察院是完美的。

至於許知知的畫像,那是側寫,實際證據中並不會出現側寫畫像,隻是用於找到可能的犯罪嫌